一开始, 学生们只看到是一辆车在校园主干道上行驶，因为是雨天，又对着下课的时间，所以开得很慢。
学生们纷纷好奇, 什么人敢在校园里开车？随即有人认出了拍照是东方酒店的。东方酒店的顾客，只有非常受学校优待的专家学者, 住在高规格房间的，才能借到车。
有学生消息灵通，一合计, 心里就有了专家名单。等发现车子开向南9号宿舍的, 一下子学生和专家的名字都有了。
不就是白露和那位阵法系请来的专家虞渊吗？
果然, 车子在南9号宿舍门口停下。
车停之后, 虞渊并没有马上下车，他握着方向盘, 侧了一下头, 像是在听什么。
小说里都写, 武林高手能把周围细小的脚步声都纳入耳中。那么, 周围的议论, 他都听见了吗？
白露转过头来，等着他的反应。
虞渊的回答，是弯眼一笑, 神色里充满了新奇：“现在的学生，都这么闲吗？”
不搞科研了？整天就知道讨论男女之间的事，这可不像是一流学府的学生。
“好学生还是大把多, 蹦跶得厉害的都是将就着毕业的。”白露解释，看着窗外雨势越来越大，却非要撑伞过来看热闹的男生们，眼神越发鄙夷。
既然心心念念，那她干脆来个大点的打击。
就是有点……白露转头看了虞渊一眼。有点对不起符灵。
她眼中刚露出一丝愧疚，虞渊便俯身过来，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啪嗒”一声，还挺疼！
白露捂着额头：“你干嘛！”
“提醒你。”虞渊俯视她，“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得过我？我为什么借车出来，你不懂？好好一个小姑娘，不会是傻了吧？”
如果不是赞同她的做法，他只要帮她借伞就行了，何必特意借车送她回来？
特意选在下课时间，不就是为了大张旗鼓吗？
“来。”虞渊拿起伞，下了车，绕到副驾旁，亲自给她开门。
白露也不迟疑，直接下了车，由着他护送一般，撑着伞送到宿舍门口。
她走得不紧不慢，好叫所有围观的人都看到她身上的衣服。
长得能当裙子的衬衫和毛衣，袖口还折了好几道，除非眼瞎，谁都能看出这是男性的衣服。
“啊！”不知道是谁惊叫一声，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之意。
白露这样子，太耐人寻味了。
不少人在图书馆门口看到她冲上去东方酒店的校园公交，难道，她跟唐恒吵了一架之后，直接就去找虞渊撒娇。然后，虞渊对她轻怜蜜意？白露对其他男生不假辞色，连一束花都不愿意收。
就算是方文赟，两人当了两个多月的队友，同甘共苦、共克难关过来的，白露也从不私下单独跟方文赟相处，更别说吃饭什么的，处处避嫌。
结果，现在，白露让虞渊送回来不说，还大张旗鼓地穿了他的衣服？
一瞬间，周围的男生们心中不由得浮出一个念头：白露，该不会对这个虞渊先生，动了真心吧？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虞渊的眼角又弯了一点，将保温壶塞到她的手里：“给。”
白露接过，叮嘱道：“开车慢点，我回去了。”
虞渊揉揉她的头：“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白露拎着保温壶，走进宿舍大楼了，到了拐角处，回头看了一眼。
虞渊还撑着伞站在原地，目送着。见她转过头来，又对她挥挥手，用手势催促着她。
这一连串的动作，够恋恋不舍了吧？
白露径自上楼，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演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她实在烦不胜烦了。
就因为长了张绝色小白花的脸，男生们想撩她，女生们忌惮她，夏景深还莫名其妙地一再找上门来。今天是送花，明天是送早餐，后天是女生们嫉妒暗中设计，他们倒是闲得没事做，可她很忙呀！她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这些无聊人士玩你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谁的游戏。
如果一定要闹个绯闻，那么，她宁愿跟虞渊闹得大张旗鼓，叫全校都误会她跟符灵滚床单了。
下车之后，附近好几个女生在拍照，现在，照片已经传到校园论坛了吗？校园论坛沸腾了吗？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露露！”
一进宿舍门，穆静怡就神色慌张地冲过来，抓着她的手，不断地颤抖着。
好的，看来是如她所想了。
“没关系，我们故意的，这样一来，就能少了很多蜜蜂嗡嗡烦人，不是很好吗？”白露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我和虞渊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这事，只有你们知道。”
冯梦琪的嘴唇动了动，脸上的神色/欲言又止。
她确实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肉/体关系，肉/体关系太麻烦了，一个不好，被留下证据、被对方食髓知味，甚至中招怀孕，都是大/麻烦。白露不会的，她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
可有时候，肉/体关系还能是一场游戏，心理上的依赖，更难戒掉。
想解决问题，她第一反应是找虞渊，一个女生愿意穿异性的衣服，本就是一种极大的信任了。白露她，没有发现吗？还是发现了也觉得没事？
冯梦琪真实地担心，可话已经谈过一次了，她只能暗自留心，将担心咽下，问道：“露露，你吃晚饭了吗？你满脸兴奋，是跟虞老师商量出思路了吗？”
“吃过了，虞渊煮了鸭肉粥，我给你们带回来当宵夜了。”白露将保温壶一放，马上打开电脑，登录微/信要跟温青云和方文赟视频。“快来，我有了新思路。”
新思路？穆静怡喜上眉梢：“真的？露露，是你跟虞先生讨论出来的吗？”
“是我自己想到的思路，不过，跟他证实了一下。”白露看着视频接通，简单地说了下情况，就将平板取出来，再次把“变压器聚灵阵”的想法说了一遍。
“妙啊！”方文赟激动得满屋子乱跑，拉着舍友哇哇大叫，“白露，你太棒了！你这脑子咋就这么好使！”
兴奋得方言都冒出来了。
“阿赟，别激动，还只是个思路而已。”白露等他哇哇叫够了，才提醒说：“我缺人夸么？我是缺队友给我补充、修正思路，靠我一个人怎么行？”
这话可太过谦了。
思路是白露想出来的，她完全可以瞒着不说，等明天院系开会的时候，再假装忽然想到，当场提出来。除了她之外，只有虞渊知道这个变压聚灵阵的思路，虞渊跟她关系非凡，肯定不会揭穿。到时候，功劳不就是她一个人的吗？
何必分给他们四个？
隐瞒绝不是自私，而是人之常情，也是为了不至于泄密。但白露选择告诉他们，让他们补充思路。
她能做队长，是有原因的，这份胸襟，别人就比不上。
方文赟由衷地佩服，极尽所能地补充着。
真的开始讨论时，过去两天看的资料也发挥了作用。白露等人还是新生，很多阵法还不懂，但他们专门针对灵气潮汐这个点看，还是有了不少收获。他们一边翻资料，一边补充着，不断地细化构想。
在他们讨论的同时，另一个讨论组里也在讨论，建组的时间比白露等人早得多。
周五下午一散会，大四的学生就建组了。
只是整整两天了，他们也没讨论出什么思路来。
群主A：“已经十点了，实在没有别的可以讨论了，要不，还是先各自休息，等明天开会，看看田教授的指导吧。”
周洲也在群里，看了不觉回了一句：“真到这时候，才不得不承认，大一那个白露，真是厉害。我们一筹莫展，她却总是有很多新奇的想法。”
女生B：“我也挺佩服她的。”
周洲一看有人附和，刚想打字夸白露，群里又跳出一条消息。
女生B：“傍上个学术大触，少走二十年科研路，难怪软饭男总想当上门女婿，少奋斗二十年。”
周洲一愣：“干嘛？阴阳怪气地说自己学妹？”
女生C：“阴阳怪气吗？我觉得她说了事实吧。大家都大一过，大一接触什么知识，别的学生不知道，咱们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女生C：“周五开会，你们也看到的，夏景深天赋那么高，都怀疑她的阵法从哪得来，怀疑是应忱偷了家里的东西给白露。结果呢，Y专家跳出来说自己教的。那说法，你们自己品品，诸君细品。高三兼职做古籍数字化录入，看到法阵图案，就领悟了？真是天纵奇才，未来阵法系的领头羊啊！”
女生B：“快别夸了，我作为学姐都尴尬。”
这话里话外，都在说白露直接从科研大佬虞渊那里拿到阵法，再说成自己的，名利双收。
群主看都吵起来了，赶紧出来劝阻：“没证据的事，不要发散，阵法系现在是要同舟共济的时候。自己立个靶子，不是帮炼器系吗？”
女生B：“还要啥证据？不会自己去看看吗？校园论坛都快被□□/丝们的泪淹没了。”
女生C：“来，求锤得锤。[链接]”
链接是校园论坛的一张帖子。
《天呐！！！白露被个男人送回来！还穿了男人的衣服！千真万确，你们女神的一血没了！》
0L：不评价，免得说诬陷，请看视频。[视频]
1L：友情帮截图，男生们，还不清醒吗？
2L：□□/丝们别哭，等你们成了科研大佬，也可以随随便便睡女大学生。
3L：。。。看完了，彻底清醒了。。。破鞋，不值得，打游戏去了。
4L：卧槽！我不相信啊啊啊啊！！！
5L：不相信啥不相信？有点心机的，谁会这个时候正大光明地坐Y某的车回宿舍？避嫌还来不及呢。能做出这事，白露就是个漂亮蠢货，以后别称什么女神了。
11L：我原来是信的，只是现在想想……白露在学院大比表现出的实力，连夏景深都不相信她能拥有。你们仔细想想她在学院大比里干了什么！X、Y、S三个男神，哪个不是被家族雄厚财力物力堆出来的实力？她一穷二白，就赢了，说没有人帮，你们信吗？
30L：我炼器系的，周五开会，Y专家直接说他给了白露阵法图案。你们问问，阵法系敢否认这个说法吗？
31L：可是白露在学院大比里用的阵法都非常基础啊，这种程度的阵法，大三她就能彻底掌握，根本不知道她用身体来换。在这之前，她还是处吧。。。
33L：几个基础阵法，就骗了她的初/夜，你们这位女神，脑回路太浅了吧！真是白菜价。
35L：哈哈哈！早说啊，这几个法阵图案我也会啊！早说她想要，跟我换换，我也想拿小白花一血。
36L：楼上醒醒！这么单蠢的妹子，咱们大学开办以来，数量一个手就能数得过来！真正的百年一遇啊！
40L：毕竟是小山村出来的穷苦小白花，没有见过世面，太容易被骗了。看视频里她欢欢喜喜的样子，大概以为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吧，真是唏嘘。
……
女生C特意选了几楼截图放在群里，说：“怎么样？一口一个难得的，脸疼吗？”
周洲反问：“既然都是基础法阵图案，为什么去年你们参加学院大比，没有用？白露的厉害之处是懂这些阵法吗？是组合基础阵法的思路！”
“好了好了。”群主见马上就要吵起来了，赶紧出来打圆场：“都是自己人，别吵了！”
[群主已开启全员禁言]
这才清静下来。
有人忙着掐架，有人在论坛嗷嗷哭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有人，熬尽心力地补充着思路。白露等人一直讨论到凌晨四点半，才最终敲定了一份方案稿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周一，一早八点就有专业课五行学基础。白露五人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匆匆爬起来上课。
苏慧一向温柔用心，特别改过课程内容，尽力减少高深理论，增添实际应用内容。她听说上周五田教授改了课程内容以后，学生的反响特别好，所以第一节课的课间，特意没回教师休息室，在教室里等着解答学生们的提问。
没想到，学生是来问了，她最中意的五个学生，却一下课就趴在桌上睡觉。
“他们怎么啦？”苏慧好奇，“难得他们也做贼？”
“不是呢，苏老师。”温青云的舍友解释，“他们昨晚一直在讨论什么东西，青云说了几句话就去白露宿舍了，快天亮才回来。”
讨论到清晨？苏慧不觉摇头叹气：“也太拼了。不过，年轻人就是要有这份拼劲才行。”
她心里有数，不明说，也不责怪，回到教师办公室，特意跟阵法系的其他老师们说了一回。
“田教授，看来，他们是有思路了。”
话语中都是欣慰之意。
其他老师听着不住地高兴：“白露带的这个团队可以呀，年纪轻轻的，新想法就一个接一个。”
“田老，您衣钵有传人了！”
夸赞纷纷而来，田老却没见几分高兴，冷哼说：“准备开会吧，几个大一的孩子，基础还没打牢呢，能成什么气候？”
苏慧抿嘴一笑，只是接开水泡茶。
她很清楚田教授的个性，越是看重，越是对其严厉。看来，田教授和他们一样，都期待白露会有什么新奇的想法。
上午十点，阵法系关于护校大阵修补工作的会议正式开始。
“各位。”范道忠作为院长，第一个讲话，内容很简单。“校领导已经同意了虞渊老师的建议，决定给出半个月的时间，咱们学院的阵法系和材料学院的炼器系各自给出维护方案。最后，由校领导联合各位玄科院的院士一同，商讨选定方案。”
这话说得众人心头一阵凝重。
学校同意了。
原本是炼器系和阵法系共同完成的工作，现在变成了阵法系和炼器系的竞争，两个专业之间，关系势必会受到影响。
“怕什么？”一个男生说，“炼器系想给咱们个教训，咱们自己挣回面子就行了。护校大阵既然是阵法，本就该是我们阵法系的事，输给他们丢脸，难道一直给炼器系维护，咱们就不丢脸吗？除了做出好方案，赢回荣誉之外，咱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很好，就是要有这种信念。”范道忠点头，目光环视一圈，问：“那么，关于护校大阵的维护方案，各位有什么思路和建议吗？”
他说着，目光落在虞渊身上。虞渊是学校请来的指导专家，又出自大名鼎鼎的西昆仑阵法研究所，有他在，范道忠自然是放心的。
可虞渊还没开口，苏慧软糯的声音便响起了：“白露，你是大一新生的领头羊，鬼主意最多。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刚刚给白露五人上课，见五人虽然满脸疲倦，一副没睡够的样子，但神色中却隐约透着一分兴奋。由此猜测，白露等人应该是有所收获的。苏慧有意抬举，先点了白露的名字。
只是她的声音刚落，另一道声音又响起了：“护校大阵又不是离火阵、艮山阵这类基础阵法，苏老师，你问一个大一新生，这不是为难他们吗？阵法学基础上到现在，也就学会八卦阵而已。”
这声音，怎么好像听过？
白露转头过去，登时绣眉一挑——竟然是那时候挑衅田教授的讲师，徐寅。
他也在护校大阵修复工作组里？
阵法系全体出动，他在也合理，只是，他想做什么？
苏慧的表情也是一愣，没想到还有人呛她，不过她一向和气，见状便解释：“徐老师，白露虽然是大一新生，但……”
徐寅一摆手：“哎，大一的就是大一的，还有什么但是？咱们还是听听大三大四的学生们有什么意见吧。特别是大四的学生，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
说着他便看向了大四的学生队伍。
徐寅倒不是想帮大四的学生，他只是跟田教授不对付，多年郁郁不得志，连个副教授都没评上，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只要能撒气，让田教授不高兴，管他什么护校大阵、阵法系面子。
就算这次护校大阵修复工作失败了又能怎么样？护校大阵坚持了这么多年，功效一点没减少，难道还能因为推迟一年维护，就崩溃了？
他不信。
他知道大一那五人是田教授眼中宝，白露更是一直被传说是田教授的衣钵传人。徐寅越想越气，苏慧要白露出风头，他就偏不让，偏要大四的学生先发言。
“大四的学委呢？”徐寅回忆，“是叫甘煜吧？”
甘煜就是大四讨论群的群主，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大四没有主意，一点思路都没有。徐寅提出让大四发言，他还想装傻过去，谁知道徐寅竟然点了他的名字。
“报告各位老师，领导。”甘煜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干巴巴地说：“我们……我们大四年级，暂时没有讨论出什么思路。”
“你们都已经是大四了，学科知识已经比学弟学妹们扎实那么多，居然没有思路？真是的，坐下！”徐寅满脸不高兴，更不愿意让白露发言，继续点明。“大三的学委呢？大二年级的，你们谁有思路，哪怕是个思路雏形，也可以说说，大家一起讨论。”
可他一个个点明过去，大二大三的学生只是摇头。
这几天他们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不是老师带队搞研究，思路、方案、指导都是老师给的，他们只要按照老师给的操作指南做，就行了吗？
别说他们没有思路，就是有思路，也不敢说啊，长了心眼的都能看出来，白露是田教授的宝贝徒弟，苏慧老师打算捧白露。这时候抢了白露的风头，那不是得罪田教授吗？
“徐老师。”大二的学习委员还体贴地提议，“白露学妹一向有想法，咱们不如听听她说的。”
她离白露很近，直接就转头问了：“白露，听说你们昨晚讨论到半夜，是有什么思路了吗？”
众人的言行与心思，白露心中清楚得很，她懒得妆模作样，询问地看了范道忠一眼，得到点头之后，就站了起来。“确实有个思路，是我跟虞渊老师讨论之后得出的，昨晚和队友们讨论完善了一下。”
“哦？”其他老师登时来了兴趣，还真有思路？“是什么？说说看。”
白露说：“我和虞渊老师认为，护校大阵的维护工作要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检查法阵图案是否缺损，是否衔接正常，这是物理检修。二，护校大阵效力不如从前，可能是受灵力退潮期的影响，要增强护校大阵的驱动灵力。”
“什么嘛……”大四学生中，一个女生嘀咕，“不就是修复的常规思路吗？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想法呢。”
这女生就是大四群里的女生C，杨彤，丝毫不掩饰对白露的不满。不过，她也不敢大声说，只有附近的几个人听见而已。
其他老师却对白露的话非常感兴趣。
“阵法检修是必然的，我们教师组已经决定申请护校大阵阵法图，对照之后，细致地排查检修。”
另一个教授接口：“不过，检修阵法要拿到维护资格之后才能进行。白露同学，你这个提议，有点空泛了。增强护校大阵的驱动灵力，就能让护校大阵发挥应有的功效，我们都知道，但是，怎么增强，是个问题。”
“对啊。”某副教授叹息，“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增强灵力这点上，炼器系的灵石，更有优势。除非我们能拿出灵气更强的东西，否则，为了护校大阵的稳定，学校还是会选择炼器系的。”
言下之意，就是白露的思路不错，可惜太普通宽泛，可以作为发展方向之一。
苏慧也没想到，白露的思路会这么……这么基础。她心中一叹，一句“才大一就能想到这点，非常难得了”就要出口。可白露的声音，比她更快。
“谢谢各位老师的赞同，我们小队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必须拿出比炼器系的灵石更有效的东西来。所以，我们参考电流变压器的功效，构想了一个变压聚灵阵。”
什么……？在场的老师们一下子没弄明白她说的词。聚灵阵他们熟悉，可“变压”又是什么？
白露目光一动，方文赟就跳起来，唰啦把投影幕布给拉了下来，接上白露的平板。温青云等三人，则马上开始给老师们发印好的文档。
等他们做完，白露将准备好的文档放出来，又将她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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