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亲自拿了一只处理好的鸭子过来，亲手放入炉中烤。
烤完出来，切片，装盘, 老张亲自吃了一口。
“怎么样？”白露紧张地问。
炉火燃烧起来之后，她就知道, 温度和老张要的一样。她的灵力触须已经将老张要的炉火温度记下了，要造出一模一样的温度不难。
但是老张家的茶叶鸭成功之处不在于炉火的温度，而是荔枝木的香味。她不知道, 在阵法里加入巽木元素, 能不能代替荔枝木。用阵法模拟出的炉火, 和原汁原味的荔枝木烘烤, 得出来的烤鸭是不是同一个味道。
老张吃了一口，又尝了一口, 然后夹了一块给他的儿子。父子俩小心翼翼地吃了1/4只茶叶鸭, 然后, 对白露竖起了大拇指。
“白小姐, 你太厉害了！”
“味道一模一样！白小姐, 你们学法术的人，真的什么都能做到！太厉害了！”
“你是我们全家的救星啊！我这条老命给你做牛做马都行！”老张拉着白露的手不肯放，不断地重复, 又回头叫儿子。“德才，快，快给钱！”
白露一听钱这个字, 赶紧摇头：“不是，不用……”
“用的。”虞渊适时伸出手，技巧地将她的手从老张的手里取出来。“老张，你在后台打钱就行了，不用直接给她的，这不合规定。”
“是是是！”老张连声说，“看我，都高兴糊涂了！虞先生，我是想多给白小姐工钱。这五千块，哪够？这阵法能用十几年吧？我们一个月买荔枝木的钱都不止五千块！要多给……”
“等等。”白露打断他们的对话，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多少？”
老张抬手就想给自己的脸一下，给虞渊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语气还懊恼得不行：“白小姐，我这就让我儿子在网上改金额，五万……不，五十万！五十万我都愿意……”
“不不不！”白露连连摇手，“五千就非常多了，够了，可以了！”
“是的。”虞渊也说，“按照你已经规定好了的给就行了，不需要额外加价，这不符合规定。”
“可是……”老张还想说什么，但虞渊抓着白露的手，直接离开了，还不忘挥手。“再见！合作非常愉快！后续阵法出了任何问题，都可以通过裁梦找我们！”
“好的，但是这礼物……”老张还想说什么，可虞渊已经拉着白露上了车，油门一踩，就离开了。
刚一离开，白露的手机就震了一下。她拿起手机一看，微/信提醒：[裁梦]提醒您，您已完成任务<张氏烤鸭>，获得报酬，人民币￥5000.
车子开出老远，白露还懵懵的，她转头问道：“裁梦是什么？”
她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
虞渊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一个网站，用户在上边发布求助，学玄学的人看了，就挑选自己喜欢的任务去执行。裁剪梦想，以为诗歌，是个比较侠义浪漫的网站。不过，网站小破穷，发布的人不多，去帮忙解决的人更少。”
还有这个网站？原著怎么没有提及？
不过想想，原著那个小黄蚊的剧情，确实不会把世界设定的方方面面写出来。
所以，张记的事，就是老板在裁梦网站上发了个任务？
“嗯，我偶然发现的。”虞渊说，“我觉得这网站挺好玩的，也适合锻炼你，就帮你接下来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生气？不不不，她一点也不生气，她太需要这个了！
穷苦小白花的人生缺什么？缺钱！
她穿过来的时候一穷二白，兜里就剩一百块，靠助学贷款才交了学费。一进学校就跟应用玄学院打赌，做了免打扰阵，赚了两万块。
但是两万块她再节省，扣扣索索也只够她用两个学期。这中间不能有任何意外用钱的地方，否则她就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
从发现要买车票离校开始，白露就在担心钱的问题，想着寒假要不就回到L市里算了，不回村子。趁着过年餐饮业火爆期去做服务员，按照经验，过年这个月餐厅大多包吃包住，月薪3-4千。
上了虞渊的车，要去浪迹江湖时，白露还担心过挣钱的问题。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一个阵法，就挣了五千块！
如果她能在寒假里多接几个裁梦网的任务，一个月就能把大二的学费给挣出来！
“虞渊老师！”要不是正在行车路上，她又绑着安全带，白露能给符灵来个标准地做跪坐伏地。她甜甜地笑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又动人。
“我怎么会怪你呢？裁梦网这么好的东西……不，老实跟您说吧，看在钱的份上，我什么都不会怪你的！没有钱我活不下去，我真的非常需要钱！”
这话就差没明白说，她要知道裁梦网的地址，现在就要去接任务。
“早知道你需要钱了。”虞渊笑着，“我们还在G市里，你点开附近的小程序，能看到裁梦。”
白露赶紧将微/信小程序里打开，查找附近的小程序，果然看到一个用玄学大学校徽当头像的小程序，标着“裁梦”两个字。
点进去一看……
白露不觉失望：“怎么任务这么少？”
她还以为跟游戏里面的侠义榜，或者跟游戏论坛里求助的帖子似的，热热闹闹，前一秒看到的帖子，一刷新就掉到十几页后边去了。没想到，裁梦网里，悬赏求助的帖子非常少，底下的批准字号上可以看出，裁梦网已经建立五年了。但是总的发帖数量，还不到1万个。
仔细看看，其中还有大部分是发布了一两年，始终没有标记已解决的。
最近一个已解决的帖子，就是老张儿子发的。
《[G市]老字号烤鸭店求解决荔枝木不足的问题》
“也太少了……”白露嘀咕，看来，这钱也不好赚。
“我看过了，一路往西去，有好几个任务，你可以一个个慢慢接。下一个是在两省交界处，对不对？”
白露顺着他说的翻找帖子，果然发现了。
《[W州]求帮解决罗汉果问题》
虞渊知道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他特意看了一眼副驾，却发现，白露咬着拇指，已经开始点开帖子，很认真地看着帖子内容了。
眉目间不仅没有一点嫌弃，还带了十分的认真。
“怎么样？”虞渊语气稀松平常地问。
“很有趣！”白露兴致勃勃，一颗心已经完全被吸引了。“帖子里说，他们附近的村镇都在种罗汉果。罗汉果……我只喝过它的茶，我去查一查这东西有什么麻烦。”
她说着就掏出平板，接了手机流量，开始查资料。
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喃喃：“原来如此……”
“什么如此？”
“就是罗汉果这种植物，真的很麻烦。”白露翻着资料说，“一年生藤本植物，每年都要整理地面种，而且对土地肥力要求高，最好每年都是新地。最好是山坡，排水良好，而且光照足。藤蔓长出来之后，还要布网给藤蔓攀爬。最要人工的是，这花味道似乎不大好，不会有蜂蝶帮它授粉，风力授粉的效率极其低下。为了保证结果率，得人工授粉。”
人工授粉还有要求。
一般罗汉果在盛夏开花，每天清晨，雄花绽放。一开始，花粉是粉状的，此时拿雄花的花蕊去沾雌花，就能完成授粉。但到了中午，气温升高，雄花的花粉凝固了，再人工传粉就没用了。
所以，人工传粉必须在每天中午之前完成。
这年代了，还要人工做……白露看着都头疼。想想一根藤上百朵花，平均一朵花授粉耗时三秒，完成一棵藤至少要花五分钟。一块地要是种一百棵藤，得浪费8个小时以上。
帖子里明确说，就因为人工授粉问题，每家的种植数量都会被限制。三个劳动力的家庭，种两百棵罗汉果，就非常吃力了。虽然他们的乡镇被评为最适合种植罗汉果的地方，产出的罗汉果远近驰名，在网上销量非常好，但实在产不出更多的果子。
就是被人工授粉这个条件限制了，村民发布帖子，就是无奈之下万一的做法，希望有人能帮他们解决罗汉果必须人工授粉的问题。
人工授粉啊……白露沉思，手无意识地在脸颊上点着。
虞渊不打扰她，专心开自己的车，只看她将资料页放在后台，拿了电容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打着草稿。
从G市到W州某乡镇的车程大概四个半小时，白露一路查资料、打草稿，就花了快四个小时。在即将达到某乡镇时，才在后台点了接受任务的选项。
然后，白露拿到联系人的电话，给对方打了电话。
“啊？现在来弄罗汉果地？可是现在没有罗汉果藤给你搞研究了。先说好，任务是我们发布的，按照网站的规定，我们的酬金已经放入网站了，我们自己是没办法收回的。不过我们要等到明年，证明你的方法可以让我们不用点花，罗汉果也能结得很好，才能给钱你。”
“啊？”白露皱眉，那不就是说，至少要等到明年秋天，她才能拿到这笔钱？
“对嘛，毕竟是三万块，村民集资凑出来的，都是血汗钱。我们为村民找方法，就要为他们的钱负责，相互体谅一下，大家都不容易的。”那工作人员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你声音很年轻嘛，是个学生妹对不啦？行不行哟。”
还怀疑起来了！白露一口气没咽下去，直接就答应了：“我绝对行，就按你们说的办，我开导航，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你们镇了。”
说完白露就挂了电话：“哼！还不信我！”
“哈哈~”虞渊被逗得大笑，“你才是个学生嘛！”
“学生怎么啦！”白露抗议，“不想要学生做事，那就花钱请大专家呗！”
虞渊只是笑：“对啊，就是这个价钱请不到专家，世上就是有这么多糟心事。”
想求助，不知道向哪里求助。想找专家，请不起。请了学生来，又不信任。
有时想说他们活该，但有时又觉得他们可怜。因为他们说的不错，就是血汗钱。
“没事，我不生气。”白露告诉自己，“如果我是行侠仗义的大侠，解危济贫，不需要别人的感谢，只需要把问题解决了，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如果我是来赚钱的，甲方是爸爸，我保质保量完成任务，也就行啦。”
她不是什么没出社会的天之骄子，有本玄学大学的学生证就高人一等。而是，被甲方爸爸和程序虐过很多次的社畜。
摆正心态，白露脸上再次出现了笑容，到了目的地的乡镇。一下车，白露便看到个地中海式秃顶的中年男人，拿着手机，带着两三个人在小镇入口处张望着。
白露直觉那就是联系人，虞渊将车停下，她就下车去打招呼：“你好，我就是那个接任务的，现在，带我看看你们的地吧~”
这么直接？联络人给愣住了。‘
他是镇政府的，乡镇产出的罗汉果很有名，他也接待过很多专家。一般来乡镇做调研的的专家，都要先吃一顿土鸡宴，休息一个晚上，最早第二天，才会开始工作。这小姑娘一下车就要工作？靠不靠谱啊？不会是骗子吧？
“大叔，您怀疑什么呢？”白露哭笑不得，“反正你们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在裁梦上发任务，不是吗？给我试试，我又不会现在就卷钱走，要什么紧？”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联络人问：“那，你要怎么弄？”
白露：“要查的东西不多，告诉我你们的果地面积多大就行了。”
“只这样就行？”联络人取出手机，“那不用去地里看了，最近下雨，湿漉漉的，山上路滑，很危险的。我把地图标给你看，喏。”
白露探头去看联络人的手机，差点没反应过来：“多少？”
“341平方公里。”联络人说，“我们镇的总面积，就是我们种罗汉果的面积，你真的有办法？”
白露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她本来是很有办法的，因为在她的预想里，种果嘛，又是在多山的华南，面积肯定不大，撑死1平方公里。没想到，一来就上个大的。
直接340+平方公里！
“同学？”联络人满脸狐疑，“你行不行？”
白露就最讨厌别人问她行不行，最讨厌别人说她不行。
“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点时间，你们这范围也太大了……”白露思索着，“我要一星期的时间。”
虞渊适时接口：“我们会在镇上找个酒店住下，放心，我们走不走，你们一定会知道的。我们的食宿问题，也不需要你们负责，等我们的联络就好。”
不用去实地看？还不要他们包食宿？这也太好讲了吧？联络人眼中的狐疑更严重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答应下来，借口送他们去酒店，将人盯紧了，生怕人跑了。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接下来的一星期，白露连门都没出，一直在房间里呆着。
在看到传粉问题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要做的是个非常简单的风类阵。精准传粉嘛，用巽木做底，让环境里的灵力识别哪里是花，哪里是雄花，哪里是雌花，再用灵力化作细小的气流——也就是阵法学上所说的“风”，带动花粉从雄花穿到雌花。
非常简单，白露在路上就把阵法草图给画好了。
但是千算万算，白露没有算到，这个阵法的面积竟然这么大！300多平方公里，她人生还没有做过这么大的阵法！
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阵法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按照她设想的，生成一个个小气流，将花粉卷起、传送？就算她能做一个这么大的阵法，她要怎么布下？这附近哪里能找占地三百多平方公里的阵法硫酸纸，帮她把阵法扣在地上？
白露苦思冥想，一个星期之后，去找联络人，差点把联络人吓一跳。
“妹崽，你没事吧？”
一个星期前，他见到这小姑娘，还是个白白嫩/嫩、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大学生。这才过了一个星期，她就像被抽干了精气似的，眼皮底下全都是黑眼圈，不知道熬了多久的夜。
对上联络人担心的目光，白露只是一摆手：“没事，谢谢你的地图，我把你们镇的中心部位算出来了，就是你们的镇政府广场。现在，我要去上面放个阵法。”
镇政府广场？联络人有点不放心，但没有反对。
阵法这个东西，他不太懂，但是生活在灵气社会里，市里有文件交代过。整个市，不光是市区范围，而是辖区范围内，都是有大型阵法保护的。在这个保护阵法里，没有邪恶的玄学法术能起到作用，任何一点破坏性法术，都会遭到保护阵法的反噬。
“行。”联络人点头，“跟我来吧。”
说完他就把白露带到了镇政府广场上。
白露要做的事，只是将一张硫酸纸拍在广场中央，然后，松了口气似的，浑身一软。
幸亏虞渊眼疾手快地将她抱住，否则她肯定会摔倒在华南冬天湿漉漉的雨里。
“就这样？”联络人满脸错愕，“你们花了一个星期，就把张纸放在地上？然后呢？”
只是一张纸？白露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哪里只是一张纸？她费尽心机，将阵法的力量缩小在一张A4纸大小。这个小小的阵法里，有巽风部件负责传递气流，有巽木部分负责识别雄花和雌花。一朵花在一片土地上占的面积有多小，她就要让阵法的力量发挥到多细致。
更别说为了将阵法的力量布满整个镇子，她需要在阵法里设计一个力量非常强大的驱动部件。放下阵法之后，需要注入至少一千单位的灵力，才能将整个阵法的力量催发出来。
这个阵法，要不是她跟过田教授，一直研究护校大阵，别说大一新生，就算是大四的毕业生，都做不出来。他居然说，就这样？
“没有然后了。”虞渊微笑着，语气里不见一丝火气，替她回答着。“现在阵法已经起效了，但是你们察觉不出来，明年你们可以观察看看。相信的村民，可以不用人工授粉，得到的结果，会比人工授粉更好。”
他一手搂着白露，让她靠在怀里，另一手伸出，与联络人握手：“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希望来年能得到您的反馈。再见，先生。”
联络人愣愣地跟他们握手，呆呆地看着他们上车去，挠着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满头雾水。
这怎么回事？来了一星期，拍了张纸就走？还要他们试，怎么试？
疑问留在后边，车子继续往前。
只是相比于离开G市的兴奋，此时的车中，气氛有点凝固。
“什么感受？”虞渊柔声问。
白露靠在副驾上，满脸的爱答不理：“什么什么感受呢？”
“第一次用阵法行侠仗义的感觉。”
哦，这个啊。白露的视线没有焦点：“感觉像做了一场梦。我们不是出来旅游的吗？怎么变成了我顺手做阵法？还做成了？”
虞渊笑了：“做成了之后呢？”
白露扁扁嘴，小声嘟囔：“委屈。”
既然不相信，为什么在裁梦上发帖子求助？她真的做了，又被说“只是这样而已”。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无知到愚昧！
“白露。”虞渊的声音不紧不慢，“你有留意过这一路上的状况吗？会回想这幅身体原来的记忆吗？”
路上？白露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然后心中一跳。
窗外是小镇唯一的一条二级公路。
小镇是华南千千万万个普通小镇之一，只有一条主干道从小镇穿过，商品房小区只有一个，路边都是修补车子的店，或者零售店。卫生所只有一个，学校只有到初中，高中就需要去县里上。
移动支付在流行，日常运送用三轮车……这种种景致，和她穿越过来的世界，没有太大区别。
甚至……白露回想联络人的态度，她有种错觉。联络人看她这个玄学大学的本科生，和看一个江湖骗子没有太大区别，都是抱着试一试“民间偏方”的心态。
可是这不对啊，这不是个灵气复苏世界吗？难道不是大街小巷都有会用法术的人，送快递上楼都有飞行符直接飞到门口，快件自己敲门、签收、带单子回来给快递小哥吗？
为什么她一路过来，没有看到玄学被运用在日常生活中？
虞渊打着方向盘，小心地调着车道。
路边有辆大货车似乎坏了，司机在用千斤顶艰难地检查轮胎。
千斤顶……白露看着，忍不住说：“为什么不用个符咒？飘升符应该是最基础的符咒，就算是一次性物品，也比千斤顶便宜多啦。”
“因为没有人想到这么做。”虞渊的声音慢悠悠的，像窗外细微飘散的雨。“顶尖大学出来的学生，都想做公务员，做社会精英，进入中产阶级。目标再崇高点，就要用阵法拯救全人类。谁学阵法出来，是帮烤鸭店做炉火呢？帮农民给果树搞花朵授粉呢？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大材小用。”
他说着还转头瞥了一眼：“你不觉得吗？”
“我不觉得，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白露百思不得其解，“阵法确实非常厉害，能做成护校大阵保护玄学大学，保持整个玄学岛恒温。但，也能做很多小事，以前我不也做了免打扰阵，只为了给学生们安静的休息环境吗？”
她说着，停了一下，忍不住又补上一句：“再说了，我给小镇做的传花授粉阵，听起来是不怎么高大上啦，只是给果树传花粉而已，但是原理就很厉害不是吗！谁能一星期就做出个范围覆盖三百多平方公里的阵法？谁行谁上，做成了再说我做的阵法不够牛逼。”
虞渊只是笑，换了个话题问：“你知道，为什么在灵气复苏两三百年的现在，科技没有往前发展，但是也没有被抛弃吗？”
这个问题，就有点高深了。白露想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因为科技运用到了方方面面，日常生活离不了，有着玄学不可取代的作用。有很多事，玄学并不想去做，但学科技的人想去。”
好像是这个道理。白露歪头想了一下。
科技真的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手机、移动支付、网络，还有日常的交通，负责的计量。不管是生活的哪个方面，一定会有科技涉及。
但是玄学，没有这么做。
白露回想了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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