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th is a beautiful and terrible thing, need to be cautious about. ——J. K. Rowling
真相是一种美丽又可怕的东西,需要格外谨慎地对待。 ——J·K·罗琳
在我的生日陪伴着我的人除了塞德几乎没有,谁让早年丹尼还在昆仑学艺,没有回家,而我又没有其他亲人。后来回到霍格沃兹补上当年落下的课程,又在这里任教,身边多了隆巴顿夫妇,但我们身为全天候照看这么多学生的教授真的很忙,说句生日快乐,大家一起在教职工用餐的时候分享蛋糕,收收礼物,就是我生日里平淡的全部了。
久而久之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日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我是喜欢安静的。
可自从和雷在一起,每个不在他身边的日子我都觉得孤独。曾经让我坚信打不倒我的孤独的黑洞,在每一个没有他在的日夜都更凶恶地吞噬着我。我很想每天都能见到他,可是我们都太忙了,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虽然他可以顺着电磁波很轻易地来到我身边,但我并不想让他将他宝贵的能力用在和我见面上,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离不开他的女人,尽管我可能确实有点……有点离不开他了。
我很想他陪我过生日,但我又不能扔下工作离开霍格沃兹,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教授,像纳威,我会很轻松地离开,但我是院长,我不可以。
这种压抑感令我整天都开心不起来,却不得不在所有人面前强颜欢笑,笑着接受他们的祝福,笑着收下大大小小的礼物,笑着谢过每一个给我拥抱的学生。我不得不如此,就像我二十年来一直所做的这样。
噢,对,现在是二十一年了。
手机里收到很多祝福简讯,多半都是熟悉的名字,只是今年多了斯科皮的简讯,少了马尔福的。这样也好,虽然我对雷上次的话半信半疑——我真的不认为我们之间仅剩的丁点旧日温情和回忆能让他说出欢迎对方和自己一决胜负这种话,我是说,这种旧日温情他肯定和他前妻多多少少也有些,又没什么,雷显然对我有点占有欲过强了——但,也好,少联系些避避嫌总是好的,我本就在乎别人的评价,何况现在还牵扯到我爱的男人。
至于斯科皮,升入二年级后他终于成功讨价还价,从父亲那儿获得使用电子产品的权利,并且和阿尔如愿以偿加入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当然还有格兰芬多的萝丝,这令我感到不小的危机感,因为拉文克劳今年也有实力强悍的天赋型魁地奇球员。我感觉曾经次次球赛垫底的日子很快又要回来了……
虽然我并不把输赢看得那么重,但是我的孩子们看得很重,而我把他们看得很重。
可是……
我叹了口气,挥挥衣袖,让天文教室中凌乱的桌椅变回整齐一新,也无法像平常一样因为上课的孩子不将桌椅摆放整齐、好好整理卫生而生气。我收拾好教案和图册,擦掉黑板上的笔迹,关上天窗,锁好门,走入霍格沃兹静默的黑夜之中,摸黑回到教师公寓。
推开门的瞬间,整个公寓套间内顿时明亮起来,而且还并不是我最讨厌的那种刺眼的白炽灯光和火热明媚的太阳光,而是一种柔和的,昏黄的,和煦的光芒,令我因着惊吓而皱巴巴的五官都缓缓舒展开来了。
雷含着笑意站在我面前,双手紧握着一瓶香槟。
“生日快乐,宝贝。”
我怔愣地眨巴着眼,不敢相信地笑出声:“你是怎么进到我宿舍的!天呐!”
“你有一个比亲血缘还要好的支柱,”他耸耸肩,“他偷偷在你宿舍里放了一只电话,我们说好了给你个惊喜。”
塞德这个家伙!我说为什么他今天竟然破天荒地要回家,而不跟我一起过生日,我还以为我被全世界都放弃了呢。
误会解开,我心里只有对他们的感激和爱。我已经形容不出来我现在的笑容该有多开心了,我很怀疑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因为我感觉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我以为我今天没办法见到你了……”我缓缓向他走近,随手将教具和图册扔在地上。
“我怎么可能缺席我心爱的女人的生日呢?而且我们已经三天没见面了,我很想你……我想你宝贝。”
他单手环上我的腰,揉了揉,火热的唇印上我的嘴角。我忍不住痴迷地闭上眼,主动仰起头,等待他继续加深这个吻,继续占有我。
可他却像是跟我开玩笑似的,离开了我的唇,低头看向手中的香槟:“好了,重头戏要开始了,现在我们开始庆祝你的生日,然后拆礼物吧。”
他摇晃着香槟向后退了两步,随着“嘣”地一声响,丰富的泡沫和金黄色的液体失了控般从瓶口涌了出来,溅了我一身,也打湿了雷的大半个侧身。
“啊!!你摇晃过头了雷!”我伸手遮住脸,尖叫着闭上眼。
“对不起我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抱歉我现在……好了。”
他笨拙地处理好那瓶喷出来将近一半的香槟,塞上木塞,放到茶几上,有些尴尬地咧开嘴,皱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不是很擅长控制自己的力道,弄脏你的公寓了,你能原谅我吗?”
“当然没关系。”
我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明明被淋得像是落汤鸡还这么小孩子气。我随意打了个响指,将一切还原,颇为得意地昂起下巴看向他。
渐渐地我有些挪不开眼了,他右/半部□□体都被淋湿了,白衬衫变成半透明状,健硕的胸膛和倒三角形精壮的腰身紧致勾勒,尽显无疑。不知道是他的身上散发的酒香还是我身上的,也许两者都有,总之,我的情绪逐渐被这股危险的香味催化,变得再也难以抑制,呼吸急促起来。
我着了魔似的朝他走近,被他的大手直接带入泛着香槟清香的湿漉漉的胸膛。
“我可以留下来吗?”他用同样湿漉漉的眼望着我。
我抱着他的脖子,痴痴地望着他,歪头调笑道:“恐怕是的,先生,我屋里可没有男人的换洗衣物。”
他的手在我同样湿漉漉的裙裾上磨着,我身上冰冷的感觉逐渐被火热代替。
“也许你该帮我准备一些了。”
“也许等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也许就从现在开始呢?”
“……什么?”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猛地吸住我的脖颈,啃咬着,将我更用力地抱紧了。
我被这股火灼烧得喘不上气,只依稀听见他在我耳边喷着热气,轻声说:“从学校搬出去吧,教师公寓可不适合情侣。”
【爱情的巨轮再次起航——】
*
就这样,我搬出了霍格沃兹的教师公寓,租了迪戈里家附近的双层小民宅,和雷住了下来,他本想直接找个新房子给买下来,被我一顿劝说,这才作罢。我不知道他是心血来潮想跟我在魔法界住一段时间还是认真的,毕竟他在他的世界也有很多事情要忙,虽然来回往返对他来说并不难,但我还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我觉得作为一个超级英雄兼大忙人总裁的女友,外加我自己也是个超级大忙人,我得懂事点。我是说,毕竟我们又不是十四五岁的孩子了,不是吗?
除了他十分忙碌无暇旁顾的时候,他无论多晚都一定会回我们家。我是不需要睡眠的,但渐渐地我发现,好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即使我不睡觉,看着他躺在我身边安心睡觉的模样,我也可以很满足地看一晚上,好像漫漫长夜也不需要把自己逼得像白天那么紧,那样拼命工作。
有时候疲惫过头,或者喝了点酒,我也能睡个好觉,醒来时候枕边有均匀的呼吸,一切都特别美好,以至于我以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美好模式轻松度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还嫌时间过得太快了。
汉娜的预产期很准,准到连时间都只差两个多小时。这令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惊讶,没想到这对没什么时间观念,总是冒冒失失迟到的夫妇有个这么听话懂事不让人操心的孩子。
11月5日,晚上7点25分,我和纳威放下晚餐,第一时间冲到圣芒戈,迎接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小天使的诞生。是个男孩子,我们都很高兴,只是纳威有点遗憾不能将我的名字放在中间了,我知道他和他过世的奶奶都对“谢丽尔”这个名字很青睐,他们是老派的家族,自然也喜欢一个老派端庄些的名字。
不过我们很快便决定了新的中间名,这个更好——富兰克林,以此纪念纳威的父亲。
“奥古斯特·富兰克林·隆巴顿,真是个好名字。”
我逗弄着汉娜怀里婴儿的小手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离不开了。
“最好的,”我强调道,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眼神望着这个小宝贝,“我的奥格,你的仙女教母会守护你一辈子的,噢……你真的是天使下凡。”
汉娜被我的形容词逗笑了。可笑着笑着,她又陷入沉默,以一种很哀伤的目光看向我,语气中略有歉意。
“对不起,亲爱的,没办法把你的名字放在孩子的名字里了。”
我愣了一下,十分惊讶她竟然会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忍俊不禁:“你干嘛跟我道歉?艾博大姐头哪里去了,这可不像你。”
“可是你——”
“——我根本不在乎奥格叫什么,我只在乎他和你的平安,”我打断她,“你让他认我做教母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汉娜,我会把对你们夫妇的爱全部灌输到奥格身上,看他健康长大,成为优秀的巫师,建立自己的家庭,再孕育新的生命。我跟你保证,我会做到的。”
她泪眼盈盈地望着我,将奥格小心翼翼地抱到我怀里,用手指戳着他流着口水的小嘴,轻声说:“奥古斯特,这就是你的教母了,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你其实还有一个教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只不过他太忙了还没时间来看你,你说你该多幸运,恩?”
我僵硬地抱着又小又软的婴儿,比被女王授予勋章的时候还紧张,这简直是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见证了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见我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纳威在一旁尴尬地皱起眉,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
“孩子不是这么抱的,谢丽尔……你抱着孩子的姿势就像抱着一颗哈密瓜。”
我顿时在汉娜的大笑中窘迫得涨红了脸,高声反驳道:“哪有人说自己的孩子是颗哈密瓜的!你真是个差劲的父亲纳威!我会抱孩子,我可是宝宝的仙女教母,我什么都会,闪一边去!”
汉娜笑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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