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看《全职猎人》的时候,杜唯就听说过猎人三大美景的说法。猎人三美景,分别是指西索出浴,库洛洛流泪和伊尔迷微笑。
杜唯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微笑也能算在其中,不过只是一个笑容而已。之所以会觉得伊尔迷的微笑是美景,不过是因为这个人不爱笑,笑容罕见,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罢了。
直到此刻看到伊尔迷微笑,杜唯突然就懂了。不仅仅是因为罕见,更主要的是那种无法言说的震撼。
平时的伊尔迷总是给人一种傀儡人偶的感觉,美则美矣,却没有生气。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却仿佛注入了灵魂,原本了无生机的面容瞬间变得鲜活。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像是一张原本单调的黑白画,突然变得五彩缤纷的那种感觉一样……惊艳。是的,只能用惊艳来形容。
足足过了十多秒,杜唯才从伊尔迷微笑的震撼当中回过神来:“伊尔迷,既然你知道我的工作做的一塌糊涂,那你……你为什么不介意呢?”杜唯好奇的问。
“你在工作上的确能力不足,但其他方面……”此时,伊尔迷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说到这里,伊尔迷停顿了一下,“并非一无是处。”
“其他方面是指什么方面?”杜唯越来越好奇了,追问道,“是指我实力还行,可以做你的对手陪你训练这方面?还是自从我出现后基裘夫人热衷于给我换装,不再强迫你穿女装这件事?”
“不是这些。”虽然也有这层原因在,但这些不是主要原因。
“不是这些?那是什么?”在脑补了一堆剧情情节之后,杜唯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伊尔迷你没什么朋友,我是你唯一的朋友的原因吧?”
“朋友?我没有那种东西。”他没有,也不需要有。伊尔迷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杜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自从我出生开始,就是个职业杀手。”
伊尔迷的语气平淡,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陈述着冰冷的事实。
听到伊尔迷的话后,杜唯却是反问道:“杀手就不能有朋友吗?”
——杀手就不能有朋友吗?
一时间,伊尔迷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所以他从未思考过。
杀手也可以有朋友吗?伊尔迷的眼中,首次浮现了迷茫。
“我判断一个人的标准,只有他是否该杀这一条。”这是家人自小给他灌输的观念,伊尔迷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杀手就应该抛开多余的感情,不让感情干扰了自身的判断。”
然而短暂失神过后,伊尔迷还是按照家族教育他的方式进行刻板回答。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说着,杜唯突然伸出手,把伊尔迷拉到了她的面前。
被杜唯拽着衣领拉低,随着惯力身体往下往前仰,伊尔迷下意识的把一只手搭在了杜唯肩上,另一手则是撑在床边。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被拉的很近很近,近得甚至能够感知到对方身上的呼吸,气息还有温度。
伊尔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听到了鼓点一般急促的心跳声。
不行,靠的太近了。哪怕是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伊尔迷也从未有过这样亲近的姿势。
伊尔迷想要推开杜唯,手上的动作却迟迟没有行动。他的身体,好像突然不听大脑的指挥了一样。
“虽然你是这么说的……但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伊尔迷的肩膀,杜唯循循善诱道,“如果不是朋友的话,你为什么要帮我收拾房间,包容我、忍耐我,给我零食吃还和我一起玩游戏?我只是你家的女仆,一般来说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被人以俯视的姿势看着,这让杜唯感到压抑,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对话姿势。在把伊尔迷拉低至和她同一水平线之后,杜唯这才感觉自在轻松了。
面对杜唯的质问,伊尔迷沉默了。
他对待杜唯和旁人不一样,不过因为杜唯太过抢眼,他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人,而她让他难以捉摸。揍敌客家有过很多佣人,但没有哪个佣人不敬他怕他,能和他平等相处的就只有一个杜唯。伊尔迷告诉自己,他不是真的想和她交朋友,只是因为好奇才会靠近而已。
最终伊尔迷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略微低下头避开了杜唯的视线。
没等到伊尔迷的回复杜唯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说下去:“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你就真的不考虑下,结交下我这个朋友吗?”
这次杜唯打定了主意,伊尔迷不回她话她就不放手,她和他耗下去了,看是谁先沉不住气。杜唯是打定了主意要抱伊尔迷的大腿,并坚定此目的不动摇。至于脸皮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终于,伊尔迷还是妥协了:“看你表现,我可以考虑一下。”
杜唯的实力不错,应该不会成为他的负担、给他造成影响。所以交她这个朋友,应该没关系吧?伊尔迷在心里这样想着,以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
杜唯点了点头,原本略有些忐忑不安的表情舒缓开来:“好,那我等着你同意我们成为朋友的那一天。”
对于伊尔迷的回答,杜唯很满意。为了以后纸醉金迷、吃香的喝辣的美好生活,伊尔迷·揍敌客这根粗大腿她是抱定了,她就等着大佬成年后跟着大佬混了。
伊尔迷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大哥,妈妈让我喊你过去吃晚饭……我去,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推开门走进来的是揍敌客家次子糜稽,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你在对我大哥做什么?禽兽,快放开我大哥!”
糜稽纯洁的幼小心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糜稽都吓得变声走调了。
杜唯:“……”
杜唯低下头,看了看她正握着伊尔迷衣领的那只手。
这个动作有点那个啥,糜稽似乎误会了什么……等等,她没有对伊尔迷做什么!她不是变态啊,糜稽小弟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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