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卡睁大眼睛：“为什么要去上学？”
“我想一直待在阿泽身边不行吗？”
天哪！阿泽不让他吸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赶他走？！
鲸要委屈死了！
杜正泽：“……”
永远在跳级的杜正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需要向别人解释上学的用处。
当然，杜正泽完全可以把奥卡圈在身边。
小虎鲸聪明、过目不忘。
但其实对复杂的人性几乎完全不了解。
把奥卡像宠物一样养在身边对杜正泽来说很简单。
只要有油炸食品和水。
奥卡就能被哄的很开心。
但是杜正泽不愿意这么做。
他之前是想过让奥卡只待在自己身边。
不让他和其他人有更多的联系。
但这个想法早就被杜正泽压了下去。
现在看来，甚至有些荒谬了。
不管奥卡之前是谁，现在他就是一个人格独立的人。
一个需要有正常社会关系，与人交往的人。
他的生活不应该像这几天一样，从早到晚窝在家里。
只和寥寥两三个人交流。
杜正泽耐着性子。
像一个劝诫青春期叛逆儿子的老父亲一样语重心长：“奥卡，你现在生活在人类世界。”
“你需要去融入社会，需要与人交流。”
“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我待在一起。”
“现在你可能不理解，但是未来，你会有自己的理想，也会有自己的事业。”
“作为起步，大学校园是目前最适合你的地方。”
奥卡闻言抿抿嘴。
把平板举到杜正泽面前：“我融入得很好呀，大家和我聊天都觉得很开心。”
平板上显示的界面大概是一个论坛，几排硕大的标题映入杜正泽的眼睛：
【此生爱泽】激情辱骂杜飞鹏＆慕初雪－一三二帖（都进来领卡鸭！
【男人衣柜】来涛一涛杜总私下除了花裤衩还穿什么叭～
杜正泽：？
你融入的是哪门子社会？
奥卡接着说：“而且我们又没有整天待在一起，阿泽你明明总有事情要忙。”
“一直和阿泽在一起就是我的理想。”
“事业……”奥卡皱着眉毛思考，眼睛一亮，“我可以当阿泽的保镖！”
杜正泽冷酷否决：“公司和专门的安保机构有合作，足以保证我的安全，我不需要更多保镖。”
奥卡震惊：“可是阿泽你上次明明被坏人欺负的很可怜！一点都不安全！”
杜正泽：……
这个他真的没法反驳。
奥卡掰着手继续说：“而且阿泽以后还会碰到刺杀、绑架、爆炸……什么什么的。”
“我当然要跟在阿泽身边保护你呀。”
杜正泽感到无力：“杜飞鹏那次是意外，我的处境没有那么危险。”
“刺杀、绑架……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奥卡在平板电脑上戳几下，又举给杜正泽看：“电视剧里说的。”
杜正泽看过去。
几个烫金大字伴着激昂音乐浮现。
豪门风云之久久情长第三部第七十六集
杜正泽头痛。
他没注意的这些日子，奥卡到底都在网上学了些什么东西？
杜正泽捏捏鼻梁，无奈道：“电视剧都是虚构的，你不要相信。”
奥卡失落：“这样哦……”
看着他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杜正泽拍板：“学你必须去上，以后电视剧少看。”
奥卡：！
阿泽怎么可以这样？
奥卡瞪杜正泽，杜正泽便任由他瞪。
甚至学小虎鲸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谴责他。
奥卡：？！
他为什么从阿泽的眼神里读出了“爸爸对你很失望”？！
小虎鲸从出生起就是没有爸爸的。
上岸之后才从互联网上了解到父亲在人类社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他那么宠阿泽，阿泽竟然想当他爸爸？！
太过分了！
奥卡气得鼓起脸。
杜正泽看着快要从虎鲸气成河豚的奥卡。
稍稍软下心：“你去上学，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他顿了顿：“电视剧还是得少看。”
奥卡着实好哄得很。
听到这话怒气值瞬间降下来。
他有些动摇：“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杜正泽点头：“真的。”
只要不是把豪门风云剧组包下来再拍个百八十部就都好说。
奥卡眉毛打结，很犹豫的样子。
杜正泽再接再厉：“人类世界有一句话叫‘知识就是力量’。”
“你去上学才能更好保护我。”
奥卡转转圆溜溜的大眼睛，下了决心：“那我要每天都抱抱阿泽！”
这算什么要求？
杜正泽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担忧。
之前的矫正看来没用，奥卡还是这么喜欢和人亲密接触。
小虎鲸难道有皮肤饥渴症？
杜正泽问：“一天抱几次？”
奥卡：？
抱抱还要限制次数吗？
奥卡想了想，伸出手。
给出一个他觉得合适的次数：“要二十次！”
黏黏糊糊的情侣一天可能都不会拥抱二十次。
杜正泽无情反驳，竖起三根手指：“三次。”
小虎鲸睁大了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讨价还价吗？
阿泽这是一次性还到亏本价了呀！
奥卡试探道：“十次？”
杜正泽面无表情，慢慢收回两根指头。
奥卡忙抓住他的手：“三次三次三次！”
杜正泽微笑：“早中晚各抱一次。”
“从你去上学那天开始。”
奥卡失落一会儿，很快又打起精神，急切道：“我现在就能去上学吗？”
刚刚那个厌学到不行的人是谁？
杜正泽：“你先去看看书，过两天见校长。”
“电脑留下。”
奥卡毫不眷恋地抛下平板，蹦跶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杜正泽：……
早知道就直接用拥抱诱惑奥卡上学了。
×××××
杜正泽带着奥卡到了若威总部。
一进门就看到满眼的花裤衩在大厅晃荡。
若威总部员工的福利很好。
其中包括可以不穿正装上班。
上次杜正泽来视察时，大家的穿着还呈现一种百花齐放的状态。
今天却如此雷同。
杜正泽知道这大概是他的功劳。
但刚上岸的那半天现在回想起来恍若隔世。
他的所做作为完全不像自己。
这样说不够严谨。
穿花裤衩的杜正泽就像是放大了杜正泽本人感性的一面。
让他变得更情绪化，更幼稚，更想遵从本心。
难道是那半块鱼形玉佩的影响吗？
可是杜正泽现在也随身佩戴着玉佩。
真是捉摸不透。
杜正泽带着奥卡在众多花裤衩的问好声中走向专属电梯。
奥卡一路上都在感叹：“啊，大家穿得真好看！”
杜正泽：……
是他的错，他带歪了小虎鲸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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