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要说温彻斯特兄弟的运气确实不太好。

    昨天刚从以诺手里逃脱，今天就中了一枪。

    迪恩温彻斯特捂着肩上和腿上的伤，萨姆温彻斯特一脸凝重，他们还是第一次被同是人类的家伙逼得这么狼狈。

    说实话，作为猎魔人，这些外伤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是中等级别的，真正严重的是刚才在那家伙家里不知道吃的是什么，现在内脏火烧一样。

    因为那人的住址比较偏僻，周围都是树，他们也没有地方躲避，萨姆温彻斯特一边担心着迪恩温彻斯特的伤，一边警戒的看着四周，他没迪恩那么贪吃，只喝了点水，现在情况还好。迪恩温彻斯特暂时靠着树休息，嘴里咒骂着。

    说起来，这件事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是因为萨姆温彻尔斯特，因为他对那位委托人的信任。

    他们没有成功杀死恶魔，帮萨姆温彻斯特的混蛋教授拿回寿命，但至少那位跟他们以前见过的恶魔不同，萨姆温彻斯特想着离开前去告诉那混蛋只要不再去许愿就不会有什么么后续，迪恩温彻斯特是想拒绝的，他对这个一开始就骗了他们的混蛋没有任何好感，不过最后他还是跟萨姆一起去了。

    几天不见，那教授憔悴了许多，整个人退去了之前那股儒雅的成功人士气质，温彻斯特兄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们已经尽量戒备了，但没想到问题在食物里。

    “出来，你们两个没用的废物！”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废物，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远处产赖模糊的嘶吼声，还伴随着子弹的扫射声，听起来十分疯狂。

    不过根据声音的距离判断，他们现在还算安全。

    “FUCK！”迪恩温彻斯特咒骂，不知道是在骂那追杀他们的疯子，还是以诺，亦或是两者都有。

    “以诺并没有做错什么。”

    一阵刺眼的光过后，卡西迪奥面无表情地出现在温彻斯特两兄弟旁边，读心并不只是恶魔的专利。

    “以诺将寿命还了回去，相对的收回了之前交换的东西。”卡西迪奥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脸上看不出喜怒，来人界的这些天他确实学会了不少，比如说等价交换。

    虽然，以诺换回来的都是些毫无价值的东西。

    “对，还真是感谢那只恶魔的善良！”迪恩温彻斯特语气恶狠狠的，伤口疼的他呲牙裂组，他只能没好气的白了卡西迪奥一眼，不过心里对卡西迪奥说的话是认同的，只是伤成这样子难免有些迁怒。

    “是天使。”卡西迪奥皱了皱眉矫正道，然后俯下身在迪恩温彻斯特额头一点。

    迪恩温彻斯特内脏的灼烧感消失了，中弹的伤口也愈合了，连还在里面的子弹都不见了。

    满血复活的迪恩温彻斯特撸起袖子站起来就想回去找那个混蛋，萨姆温彻斯特连忙将他拦住，因为不是去驱魔，他们出来只带了一把银质匕首，怎么冲出去跟人家的枪拼命？

    “算了，没有了从恶魔哪里换来的东西，估计他的厄运只是刚刚开始。”萨姆温彻斯特道，他的心情不太好当初是他坚持要帮住那混蛋的，现在连累了迪恩。

    “是天使。”

    卡西迪奥再次纠正，站在一旁的他，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他的得到的命令只是保证迪恩温彻斯特不死，不需要干涉他们的行动。

    “提醒的有些早了。”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的以诺遗憾道。

    恶魔都是小心眼的，温彻斯特兄弟会被报复他早就知道了。

    从酒吧回去的当天晚上，他就收回了给予那人的所有东西。

    以诺认为自己大方极了，他甚至没收利息。

    当然，在那人感觉到失去了什么，再次召唤他的时候，以诺微笑着告诉那个人，他是个有职业道德的恶魔，强买强卖不是他的风格，既然是那人的希望，那么他可以把寿命还回去，相等的，也把他之前给的拿回来了。

    那人祈求着，诉说着自己是如何懊悔，当初就是被温彻斯特兄弟蒙骗的，该受到惩罚的是他们！可惜那个之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恶魔少年这次拒绝了他的请求。

    以诺冷漠的告诉那人，违约并且找来了驱魔人，这让他非常愤怒，违约者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然后，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中，以诺离开了，无论那人如何召唤，都没再回应。

    而事实上以诺什么都没做，即便少了当初交换的光环，智商以及那么一点点的运气，最多的也不过是回到从前而已。

    可惜贪婪的心是无法满足的，尤其是已经尝试过甜头之后。

    之前拿起笔就能写出来的文章，现在抓破头也想不出来，之前与人言谈间就能轻易收获的崇拜目光，和追捧赞言，再次变成了不理解的冷淡。

    刚开始的一天，那人都只是懊悔和恐惧，不停召唤，希望祈求以诺原谅，再完全得不到回应之后，懊悔和恐惧很快变成了愤怒和怨恨，他终于疯狂了，但他不敢埋怨以诺，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而是将所有的错归咎在了温彻斯特兄弟身上。

    以诺看完了一出好戏，打了个响指，电视屏幕又转了一个画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戴着老花眼镜认真的翻阅着什么，在老教授旁边围着一圈厚厚的破旧羊皮书籍。

    看那老教授的表情，应该是没什么收获。

    想了想，以诺打了个电话给哈利奥斯本。

    他需要让哈利奥斯本帮忙的事情并不多，因为很少有事情是他一个响指完成不了的，所以大多时候以诺甚至会忽略哈利奥斯本这号人。

    接到以诺打来的电话，哈利奥斯本是惊喜的。

    听着以诺的要求，电话那头的哈利奥斯本笑了，“是的，我明白了，这是我的荣幸。”

    富有磁性声音，暧昧的语调，再加上那隐约像是陷入爱恋时的表情，引来旁边女助理的侧目，助理脸有些红的微微转过身，心里一边提醒自己已经结婚了，一边有些想八卦小奥斯本先生是否恋爱了？

    但很可惜，哈利奥斯本并没有成功撩动目标。

    以诺交代完需要他做的事之后，假笑着挂上了电话。

    以诺侧头看向架子上的储备粮，最近并没有收到一些符合他口味的灵魂的召唤。

    小女孩索菲亚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要价太高，吓着他们了。

    以诺叹气，他听说来到人界的恶魔都过得很愉快的，为什么轮到他这里，就过得这么“贫穷”？

    无论是恶魔还是天使都是不会做梦的，所以他连梦见自己架子上放满储备粮的富裕画面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