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是彼得报的信？”
以诺坐上了哈利奥斯本的车，卡莱尔卡伦已经遗憾的道别，开车离开了。
哈利奥斯本点点头。
“那个吸血鬼长得很好看。”静默的开着车，在快到以诺家的时候，哈利奥斯本突然来了一句。
“对。”以诺笑着点了点头，难得他会欣赏另一个人的外表，不过……
“皮囊对我来说毫无新引力，我喜欢的是有趣（美味）的灵魂。”
这个答案似乎让哈利奥斯本觉得挺高兴，但他也没再说什么，保持着浅笑，将车开回了以诺家。
“等等。”
就在以诺下车离开的时候，哈利奥斯本又叫住了他，以诺回过头用眼神表示询问，哈利奥斯本顿了一下，对以诺笑道，“没什么，我……我是想说，你让我调查的事，有一些进展了，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这是在要糖，求夸奖？果然还是没断奶，以诺心里吐槽自己那滴血的副作用还没过，有些理解为什么上帝消失。
不过，哈利奥斯本的反应貌似跟那群没断奶的天使有稍微有些不一样，难道这就是全程参与制作和半路加工的不同？
算了，这些不重要……
对待小弟确实应该适当的给予鼓励，以诺微笑点头，“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虽然在某些地方稍微有些瑕疵。
感受到哈利奥斯本在他说完的一瞬，瞬间变得更加兴奋愉悦的心情，以诺关上车门，转身进入了别墅前的小院子，脸色却越来越黑。
“你怎么找到我的？”
打开房门的以诺脸色不好的看着，那个正在摆弄着他架子上的储备粮的男人。
一个两个都对他的储备粮感兴趣！
“嘿！”男人对生气的以诺满不在意，还抬抬手跟以诺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以诺。”
见以诺冷着脸不答话，男人做出一个苦恼的表情，“看来你并不期待看见我。”
“你的自知之明真让我高兴，加百列。”以诺假笑道。
加百列夸张的抹了把泪，哭腔道，“你就是这么对待赶来探望你的兄长的？真伤心。”说完，还故意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帕擤鼻涕。
以诺没兴趣看他拙略的演技，表情冷漠，“你来了，那就是说米迦勒也快到了。”这么快就被天堂找到，看样子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那个小天使。
思考了一会，以诺开始收拾东西，他决定先回地狱躲一下，没有皮囊的天使无法长留人间，而越是强大的天使越难找到可以容纳的皮囊，所以以诺决定等米迦勒回天堂之后他再出来！
反正天启之战不会那么快到来，在大战来临之前，他还想多悠闲几天。
对比一下路西法，米迦勒可烦人多了，米迦勒会像听不懂他说话一样，无论他如何表示自己多么的不喜欢天堂，米迦勒还是会源源不断地派下天使催促他回天堂。
以诺回忆着印象中的米迦勒，他最讨厌的就是米迦勒那种无限包容顽皮不懂事的弟弟的眼神。
那种眼神，他从看到的第一眼起就觉得特别熟悉，熟悉到像是上一世就见过一样……
想到这里，以诺眉头皱了一下，好吧，作为曾经是上帝创造出来的天使他没有上一世。
“不，先等一下。”加百列阻止道，他手里的储备粮已经被以诺夺走，连同架子上的一起塞进了一个背包。
果然，最先要被带走的就是储备粮。
“赶时间，别挡路，谢谢！”以诺没理会，将加百列推到墙角。
嗯，游戏机也要带走。
“我也离开了天堂。”加百列没有了之前玩笑的表情，走到以诺的床边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摊着手表情无奈道，“所以，米迦勒不会出现，至少不会因为我出现。”
以诺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加百列的眼神还带着怀疑和不解，“你……也堕天了？”
“不，不，不。”加百列连忙否定，他只是离开了天堂，还没有以诺那么大胆，“我只是，来人间……呃……”
加百列思考了一会，“玩？对！就是玩！”
“好吧，暂时相信你。”以诺将收进背包的东西放了回去，坐在沙发上，与加百列面对面，“还是那个问题，怎么找到我的？”
“你不应该接近温彻斯特兄弟。”加百列答道，指向很明显，“不单只是我，天堂，地狱都注视着他们。”
“嗯，下次再见我会考虑杀了他们的。”以诺半开玩笑道，然后又问，“你离开天堂多久了？米迦勒没有找你？”加百列可不是量产型的小天使，一个大天使长失踪，米迦勒不可能没发现。
“或许是太忙了，父神消失后天堂的一切都需要米迦勒。”嘴里这么说着，加百列羡慕的看了眼以诺，跟这个弟弟比起来，无论是在其他兄弟面前还是在父神面前，他都是个小透明，果然就像人类说的一样，最小的最受宠，最大的最受瞩目，被无视的总是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
听到父神消失这四个字，以诺皱了皱眉。
“对了，你刚才在跟一只吸血鬼一起共进晚餐？”
加百列皱着眉问道。
以诺瞟了他一眼，没搭话，难怪从之前就觉得有点不自在，像是被人窥探一样。
加百列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拿出兄长的气势，其实他早几天就知道以诺的消息了，要不是今天看见以诺在跟一个吸血鬼约会，他还没打算出现。
“我觉得米迦勒应该不会喜欢看到你跟吸血鬼发展出什么感情。”好吧，他知道自己在以诺面前一向没什么威严，只能搬出米迦勒。
不过加百列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个弟弟叛逆期到了。
“你在说教？”以诺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笑了，非常不以为然的道，“我现在都是个恶魔了，谁还会在意米迦勒想什么？”
在加百列看来，这就是以诺对那个吸血鬼的维护，加百列突然有了种家里孩子早恋，还被猪拱了的心情，皱着眉道，“那不过是些低等的野兽。”是的，在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天使看来，吸血鬼就是这种形象，即便加百列思想上和其他天使有着很大的不同，但还是不能免俗有这样的偏见。
“我以为恶魔在天使眼里评价也高不了多少。”以诺冷笑道。
加百列叹气，沉默了一会，语气变缓和，就像是在平心静气的劝着叛逆期弟弟的兄长。
“你知道的。”加百列表情认真的看着以诺，“我们永远是兄弟，无论你是恶魔或是天使。”
“而且，米迦勒并没有将你从天堂除名。”就算离开了天堂，加百列的消息还是灵通的，他是除了米迦勒之外，唯一知道以诺堕天真相的天使，但和米迦勒一样，加百列也认为是路西法带坏了他们最小的弟弟，只不过加百列没有米迦勒那么激进。
以诺皱着眉，反问，“你觉得我还会希望回到天堂？做一个天使？”
“或者换一个方向问，你觉得你还想回去天堂吗？”
这个问题加百列没有回答，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亦或该说他也不想去想。
至少现在的他，并不想回到那个让他觉得失望和压抑的地方。
“你为什么离开天堂？”加百列问，和卡西迪奥同一样的问题，在加百列看来，即便父神离开后就开始有传闻说父神死亡，天堂是有过一阵动乱，但最终米迦勒暂代了父神，以诺是那个最受宠爱的天使，没有任何影响，况且以诺的战斗力是天堂第一的，一向都是横着走，大批脑残粉，比如那群脑子不太会转弯的能天使……
以诺沉默了很久，就在加百列以为以诺不会回答的时候，以诺道，“我不知道，只是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那里不属于我。”
以诺的言语中充满着迷茫，这是加百列从未从以诺脸上看到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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