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消逝, 第二天的上午阳光正好, 展览馆对面的广场上人声鼎沸, 一部分人是来瞻仰剑道大师的风采, 另一部分人则是来观看高中生剑道决赛。
“不过为什么你要陪我来这儿, 怎么突然对你的基德大人不感兴趣了”
黑色的鸭舌帽在脸部投下一块阴影, 绯村刃穿着休闲装悠哉悠哉地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 然后随口问着身旁的园子。
“唉”
有些没精神地耷拉着脑袋, 穿着条素雅裙子的铃木园子叹了口气, 语气间满是失望地说道
“因为基德大人说昨天在近距离观看的时候,发现我家的那颗宝石不是他寻找的那颗, 所以就取消了今天的魔术表演。”
取消了
手按了下鸭舌帽, 绯村刃失笑着眨了眨眼, 心中多多少少猜到了怪盗基德为什么这么做。
发现宝石不符合自己要求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再度害怕撞上义勇吧
啧, 看来昨天晚上的义勇给他带来了很重的心理阴影
“不过这决赛的人好多啊呀”
看着广场上热闹的景象,没注意脚下的园子一边感慨着, 另一边突然被绊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个方向倒去。
见此,绯村刃伸手拉了一把自家aster, 随后把目光投向了被树阴影重重遮蔽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模样看起来是高中生的青年,这个青年有些懒散地躺在树阴影中睡觉,而园子刚才之所以会摔倒就是因为这个青年伸出来的脚。
“为什么这里会有人睡觉啊”
差点要摔倒的园子明显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而那位在树荫底下睡觉的青年似乎也因此被惊醒, 右手摸着自己的木刀, 随后伸了个懒腰有些埋怨地说道
“一大早上赶到这里来参加比赛, 我只是还没睡够找个僻静的角落补个觉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我也没想到有人走路居然不看路”
“我”
脸瞬间一黑,刚刚确实没看路的园子翻了个白眼,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个字,始终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正常人谁会大早上跑这来睡觉啊”
浓厚的关西腔从不远处响起,皮肤有些黑穿着夹克衫的青年掏着耳朵,表情略微有些无语地说道
“明明过会要比赛,也就只有冲田你这个家伙这么奇怪了。”
“那是因为服部你太弱了,所以我才无聊到来这睡觉啊。”
作为此次决赛一方主将的冲田总司打了个哈欠,右手始终摸着木刀刀柄,脸上挂着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这家伙说话也太欠揍了”
园子嘟哝着随后把目光投向了跟在服部平次身后的小兰,但绯村刃却上下打量了一下还坐在地上的冲田总司,对于他能始终握着刀柄这一点保持着欣赏。
“园子你怎么在这”
女孩子间的问候在耳边响起,服部平次瞥了一眼戴着鸭舌帽看不清长相的绯村刃,扯了一下旁边来为自己比赛喊加油的柯南小声问道
“这家伙是谁啊”
虽然服部平次自以为把声音压的够低了,然而感知灵敏的绯村刃依旧清楚地听到了对方的提问,随后主动开口说道
“我是园子的朋友,我叫灶门心太。”
服部平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打了声招呼,而原本坐在地上的冲田总司像是被什么吸引到了注意力一般,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开口问道
“是那个做煤炭和建筑生意的灶门家吗”
嗯怎么又一个认识灶门这个姓氏的
绯村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犹豫了一下只能点了点头,用模糊的应答声混了过去,同时在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地想道
莫名感觉有点搭呢,原本卖炭为生的炭十郎叔叔跑去做煤炭生意什么的。
“我听说灶门家虽然是生意人,但家族里个个剑术都非常厉害,甚至还拥有着自己的流派,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掂了掂手中的木刀,冲田总司露出了一个跃跃欲试的表情说道。
“哈哈,其实这都是谣传啦。”
眼神有些发虚,感觉自己要是答应对方一定会要求比试,所以绯村刃声音有些干巴巴地说道
“而且,我学的其实不是灶门家的流派。”
“是吗”
只对剑道强者感兴趣的冲田总司有些失望,而绯村刃则是稍稍松了口气,但转而他就因为远处的喧哗声而微微皱起了眉。
“飞天御剑流这种古剑术我看也只是徒有虚表,说不定它其实早就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了。”
一个穿着墨绿色条纹和服的中年男人在不远处夸夸其谈说着自己的观点,而偏偏在他周围还有着不少人在围观。
“果然,我就猜到会有这样的人。”
听到那个中年男人这番诋毁自己流派的话语,皱着眉的绯村刃都还没说什么,而刚刚看起来懒散极了的冲田总司冷哼了一声,一边自言自语说着另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个中年男子。
“难怪冲田那家伙会带着把木刀,原来是这样啊”
像是想通了什么,服部平次嘀咕了一声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而站在一旁身材矮小的柯南稍加思索过后问道
“那个冲田很崇拜绯村剑心吗”
“是啊,别看那家伙不把这次比赛放在眼里,其实他比谁都要紧张。”
手交叉放在颈后,服部平次撇了撇嘴一边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另一边继续说道
“毕竟,他可是一直想要拜师在那位门下,而这次可是难得可以展露自己的机会。”
“难怪,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有人诋毁绯村剑心吧。”柯南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诶,可那个中年大叔不是说什么流派落后吗”同样跟在一群人中的园子稍稍有些困惑地问道。
“因为飞天御剑流就是那位的流派啊”
一群人逐渐接近了刚刚喧闹的地方,而服部平次则是脸上露出了对中年男人的不屑,随后开口解释道
“大概是因为那位的地位比较高,所以某些人不敢直接开口诋毁,只能含沙射影地说话吧。”
“小子,我警告你别乱说话。”
穿着墨绿色条纹和服的中年男人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中更带有着一丝威胁地说道。
“别乱说话的是你吧”
“我就知道这次绯村大师难得出来主持比赛,总会引出一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冲田总司现在就像一柄锋芒毕露的长刀,完全没有刚刚那副懒散的样子。
“说谁不知好歹”
看到周围的人开始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这个中年男人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他清了清喉咙理直气壮地大声喊道
“我刚刚说错了什么吗,飞天御剑流确实落后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除了绯村大师没有一个人能够传承这个流派。”
“那位大师也不是没有广收弟子,但最后那些都没办法继承剑术,这不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吗”
那是因为飞天御剑流的传人如果想要出师,就必须要击败自己的老师,但现在的人都是生活在和平年代,那又怎么能够击败当初作为百人斩拔刀斋的剑心呢
耳边吵闹的话语还在继续,但绯村刃只是眼睑微敛静静听着着,在心中感慨的同时却并不想要插手。
因为飞天御剑流本质上是为杀戮而生的剑术,其实确实不怎么适合这个和平的年代。
“而且在绯村大师之前,谁听说过飞天御剑流这种流派”
看到周围围观群众有些人开始频频点头,这个中年男人先是颇为得意地扬声说道,随后压低嗓音看似无意实则故意地嘟哝了一声
“再加上这几十年来绯村大师根本没有出手过,传颂他实力的几位大师也接连逝世,有些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呵,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啊
瞥了一眼侃侃而谈的中年男人,绯村刃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居然还有不少穿着武士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家伙脸上挂着赞同的神色。
当然能赞同中年男人观点的大多都是年纪不大但已经代表一个流派的家伙,而一些花甲之年的老者只是冷眼旁观。
目光投向说得起劲的中年男人,绯村刃用不是很响却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只敢在私底下夸夸其谈谈,不过也只是一些鼠辈而已。”
“你说大家都是鼠辈”
中年男人故意夸大了话语中的意思,但绯村刃只是毫不在意,反而歪了歪头冷笑了一声说道
“呵,难道不是吗”
“我想我得解释一下,第一,几十年前你们之前没听说过飞天御剑流,不是因为它不存在,而是因为你们的实力根本就没资格。”
“第二,我想那位绯村大师不出手,大概是因为生活在战乱年代的他,一旦出手想必敌方必定会伤筋动骨吧”
周围的目光全都聚焦到自己身上,缓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完全没感到压力的绯村刃带有挑衅意味地继续说道
“第三,飞天御剑流或许并不适合这个时代,但也不代表它落后,没有适合的传承者,只是因为它对传承者的要求更严苛而已。”
“我的实力不够”
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被气到了,但本来就看这家伙不爽的冲田总司看绯村刃却看到了知己一般,随后木刀刀尖直指中年男人的鼻子气势极盛地说道
“没错,就你这样的我一个可以打十个,敢不敢来比试一下”
喂,这有点夸张了啊
先是稍稍诧异绯村刃言之凿凿的样子,随后服部平次就对冲田总司这番大话有些无语地吐槽了一下。
那个中年男人也代表着某个流派,没那么容易打败吧
“不,我觉得作为待会儿决赛的选手,你现在还是需要好好保存体力。”
看到中年男人还有周围刚刚被自己挑衅了的人有答应下来的样子,绯村刃缓步走到冲田总司身旁,随意按了一下他手腕的穴位,在轻松夺下木刀后笑眯眯地说道
“所以不如这样,我来代替他和你们打。”
“哦对了,顺便一说。”
手摩挲着下巴,故意装出一副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一般,绯村刃装作无意间补充道
“在下不才,虽然没办法继承飞天御剑流,但是也恰好学过一些这个流派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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