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洞房花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满堂披红的大堂上,一个特大的双喜字贴在中壁上。
徐怀璧紧攥着手中的红绸带,司仪都唱礼完毕了,她却找不到一丝可以逃脱的机会。
杨凌枫一直走在她身侧三尺之内,更有甚者,他们为了保险起见,竟还点住了她胸腹大穴,据说这样她在三天之内便使不出丝毫内力。
徐怀璧点穴后只觉胸口微微有点闷,行动倒仍自如。内力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她仔细想了想,仍想不出自己上这个身后有啥内力的感觉。也许只是她不知道使用方法,所以也就毫无自觉,有机会的话,她必定要学会这手。
礼毕,林洪明大宴宾客,瞧情形,他还是真真正正地在嫁女了。
这让徐怀璧迷惑不解。这世间,真有甘心把女儿嫁给淫\贼的么?还是说,林洪明真的相信了她两天前的一番说辞。不可能,她想起林洪明的眼神,他的眼底闪烁着深沉与精明,照说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她骗过啊。
饶是徐怀璧对林洪明一伙的行径大惑不解,这礼却还是继续进行下去。
在杨凌枫的“劫持”下,徐怀璧一身大红的喜袍,头戴花翎帽,敬过岳父后,并没有去和宴会厅的众人敬酒谢礼,直接就进了新婚的洞房。
新房内,两支巨大的喜烛静静地燃烧着,喜床上新娘子覆着红头巾,悄悄地坐着。
徐怀璧胡乱扯下胸前的红绸花球,瘫坐到椅子上。
她曾经给人做过伴娘,知道婚礼时当事人的辛苦,不曾想穿越来到古代,这婚礼的繁琐与辛苦却是犹有过之。
唉,20岁就结婚,如果是男性的话,还没到法定年龄呢,有够早婚的了。
徐怀璧疲累地想着,刚才她观察地形人势,一直渴望伺机逃走,却毫无机会,最终还是被关进了新房。
微开轩窗,徐怀璧看到窗外五尺之外不时有守卫巡逻经过。
Shit!
她在心里气得大骂。
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别人家穿越,不是成公主,就是做王妃的,就她好死不死的穿成个淫~贼。
徐怀璧气恼地拿起桌上一样东西PIAPIA地敲桌子泄气,直到手累臂酸才罢休。
手上的东西也被她打坏了,拿手上仔细看看,捉摸着这玩意儿可能还就是挑新娘喜帕的秤呢!
嘿嘿,徐怀璧拿着玩意儿,玩心也就上来了。小时候玩过家家,虽然她从小就长得挺好看,但小伙伴们却从来没让她当过新娘子,倒是当过一会儿新郎倌,这挑喜帕的事儿也不是没玩过的。
徐怀璧这么想着,脸上就开始笑嘻嘻起来,拿起秤就往新娘子走去。
还没靠近一米,就看到新娘子微微地颤抖起来。
徐怀璧看得心头一凛再是一沉,她突然想起这一切都不是小时候的游戏,眼前一名古代的女孩子经过正式的婚礼已经嫁给了自己,而且“她”这个新郎还在两天前强\暴了她的。想到这里,徐怀璧只觉得热乎乎的液体从眼眶底不可抑制地泛起来,她突然很想替林芷馨大哭一场,为所有婚姻不自主的古代女子哭一次。
林芷馨,不管她徐怀璧是出于性命攸关的一时权宜之计也好,还是刚才她起的那份无意识的玩心也罢,她从此都对不起这名女子。
呜,徐怀璧觉得自己很不是个东西!
自己也是女孩子,假如被人□□,必定生不如死,却还要被嫁给那个强\奸自己的强\奸\犯,那得多难受、多恐惧啊。
徐怀璧想哭,心里对她说着“可害惨你了”这样的话,眼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
刚悄没声息地哭着呢,却见眼前人突然猛地抬头,喜帕倏地滑落,怒叫道“你也知道害惨了我……”
颤抖着的林芷馨豁了出去,滑落了喜帕,朝那淫\贼怒吼道,话到一半,却不自觉地噤了声。
她早已在新房里呆了一个时辰,一直恐惧着不久前的过去和即将到来的现在,恐惧与害怕几乎将她的心完全淹没。
她感觉到他进来,感觉到他坐下,感觉到他疯狂地用秤击打着放着杯与酒的桌子,然后他走过来,她害怕,她恐惧,却除了能摇头外动弹不得其他,毫无办法,心恐惧着,也冷透了,正当她打算咬舌自尽的时候,却听到他喃喃地在说“我可害惨了你!我不是个东西我……”
一切都是他害的,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不幸,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可怕可悲的事情,被侵\犯,被抛弃,被利用,哪一件不是因为他!
她怒吼,她还打算怒骂,睁眼却看见那人满脸的泪水,听到自己的怒吼,那人惊得颤了颤不自觉地退了半步,两眼充满歉意甚至有丝惊惧地望着她,嘴里无意识地说着“对不起……”
这……这情状不是她预料中的,甚至一切背道而驰。
难道,此人真的因为那个缘故而转了性子?
呵呵,也对,如果一直以为的正人君子可以变得虚伪可怕,采花贼为什么不可以洗心革面?
她无声狂笑,眼中悲愤,却不出一声。
只听那似乎吓得不轻的恶贼见她如此,开始语无伦次地说话。
“我……我不会碰你的,你放心,我只是想逃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娶你的……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想逃命?不是故意娶我?多可笑的说辞!
她在心里冷笑,原来不过是另一场利用罢了,她的心笑着笑着越发的冷了,冷得透心彻骨。
只不知这人的转变是真是假?
徐怀璧看着林芷馨的笑容惨淡和眼神越来越凄冷,一时不知所措,心道她不会精神失常了吧?
正自担忧,却听新娘子冷笑问道:“你真想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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