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喝药

    在遥远的未来,处于某个时空缝隙中的A30号本丸中。

    清晨,冲田组的部屋里,清光从一个奇特的梦中醒来,坐起身看着同样醒过来的安定,他同样带着恍惚的表情。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说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又同时住口。

    安定:“你先说!”

    清光:“你先说!”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清光清了清嗓子:“那我就先说吧。”明明屋中只有他们两个,还作势左右看了看,才凑到安定身边,“我昨晚梦到了宸大人,他将修复好的我还给了冲田君……”

    早有猜测的安定毫不意外点了点头:“我也梦到了这一幕,甚至还有冲田总司问宸大人要不要做他的刀……”

    “我也……!对了还有白天宸大人和冲田君相遇……”清光激动的说道。

    “我也梦到了!……”

    这么一对,发现两个人梦到的景象大致都一样,这应该是真的在发生的事情,这么一想两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又不敢找本丸的别人去说。

    商量过后,决定去隔壁土方组的部屋里找和泉守他们谈谈吧。

    别看和泉守平时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实际上作为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的刀,在面对这类突发事件上可是很有一套的。

    两个人连忙起身收拾洗漱了下,便往隔壁走去了。

    隔壁屋里和泉守与堀川早早的就起来了,今天被安排了内番的人员里没有他们,于是准备一起去道场手合,锻炼下剑术。

    还没有出门就看到了,清光和安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出现在了门口。

    “清光,安定,你们这是?”堀川维持着打开门的动作,略微惊讶的看着他们。

    几人对视了一眼,安定左右看了看。很好,周围并没有人经过。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早安,堀川。和泉守起来了吗,我们有点事要和你们谈谈。”

    “兼先生?他早就起来了。”加他们一脸‘我有事要说’的表情,堀川连忙让开了位置:“有事的话就进屋谈吧。”

    两人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清光还贴心的关上了拉门。他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进屋后,走廊的拐角处。三条家的短刀今剑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和泉守从内室走了出来,一手抓着自己的长发,求助的呼喊着:“不行,国广快来帮帮我,头发缠到一起去了。”

    “好的。”堀川连忙走了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梳子,把他推到了中间的矮桌旁坐下。“兼先生坐这里,我一会儿就给你弄好了。”

    他跪坐到和泉守的身后,对着清光和安定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也坐下来吧,有什么事可以和兼先生说。”

    和泉守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自然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哟,难得的休息日,清光安定你们起的还挺早!”

    两人依言从容地坐下,看着堀川认真的为和泉守梳理着头发的样子,安定不由得吐槽道:“话说和泉守明明不会打理头发,就不要留这么长的头发,也就堀川这么有耐心了。”

    换做他的话,可不保证能做到他这样。

    “谁让我这么帅气迷人呢,堀川就愿意照顾我啊。”和泉守有些得意的说道。

    清光一巴掌拍在了安定的背上,阻止了他继续与和泉守斗嘴的行为。

    他的唇角扯开了一个安定式温和的笑容:“那么帅气迷人的和泉守殿下,我和安定有个事需要和你讨论下。”

    “呃……好啊,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来帮你们解决。”和泉守抖了抖身体,看见平时活泼的清光突然露出这样的笑容,有些不适应。

    清光和安定互相看了眼,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宸大人走后我就做了个梦……”

    安定:“我也梦到了……”

    清光:“然后前天晚上……”

    安定:“还有昨天晚上……”

    “blablabla……”

    %%%%%

    “……所以说,你们觉得自己做的梦是那个家伙回到过去后,现在正在发生的事件吗?”和泉守抱臂皱眉沉声说道,他还是不怎么习惯称呼什么宸大人一类的敬称。

    安定和清光双双猛点头:“嗯!”

    “那么你们来找我是想做什么呢?”

    “这个……”两人一时语塞,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就来找和泉守两人了。

    安定想了想说道:“主要是想和你们讨论下,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三日月他们?”毕竟宸乐在走之前吩咐过,有事去找三日月,由他暂代审神者一职。

    “对!就是这样。”清光点头认同道。

    “这个嘛……”和泉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了他们:“我的观点是,暂时不要去和他们说。”

    清光有些犹豫的说:“这样合适吗?”

    “啊,真是,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家伙不是签了那个契约吗。”和泉守提醒他说道。

    堀川这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坐到和泉守旁边出声说道:“而且,听你们说的,到目前为止宸大人并未做出什么改变历史的事情啊。”

    清光依旧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梦里的时候,宸大人状态有些不好,似乎很痛苦。”

    “唉?!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安定有些吃惊,他连忙问了出来。

    “就是他将我还给冲田君的时候,那时你被放在另一侧正好挡住了。不光是我,冲田君好像也有些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痛苦吗……”和泉守有些犹豫,他思考起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三日月他们了。

    堀川看出了他的想法,拉了下他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一脸了然的对他们说道:“我大概知道宸大人的状态是怎么回事,放心吧,没事的。”

    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继续开口说道:“我曾经听说过,凡是可以穿越时空的法宝,都是有一定的后遗症的。而且还有着种种的限制,比如不可以改变历史这一点,是必定的规则,否则会有反噬。

    ‘时回香炉’在被宸大人拿出来后,我有听到过那些工作人员谈论它。据他们说,这个香炉虽然可以穿越时空,却有些比较严重的后遗症,那就是若是真身穿越时空的话,在回到现世中后会感到异常的疲惫与疼痛。

    听你们之前说的,宸大人曾经用它穿越时空,想要改变冲田君的命运。虽然在种种的影响下没有成功,可也算是想要改变历史了。

    那么他肯定受到了反噬,现在又使用它穿越时空。

    我想……应该是后遗症被提前了吧,说不定之前的几次宸大人也是忍受着反噬的痛苦,想要改变历史呢。”

    堀川说了很多,显然不是一时间想到的,在清光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早已默默的收集了能够收集到的信息,在心里仔细推敲了许多次。

    最初只是因为宸大人是冲着兼先生来的,想要多了解一下。知道的越多他就越佩服他,能够做到这一步,在漫长的时间中始终清醒的等待着。他隐隐的有些明白宸大人和冲田君之间的事,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所以……

    “所以我不认同将这件事告诉三日月他们,因为这个机会是宸大人等待了很长的时间才等来的。万一他们因为担心宸大人想办法把他弄回来的话,那一切就白费了。

    而且宸大人还有心魔……万一在本丸里发作的话,谁能拦得住呢?”

    和泉守有些骄傲的看着堀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嘛,国广。我赞同你的提议,这个想法确实有可能,你们呢?”他看向了清光和安定两人。

    安定紧了紧手里的本体看向了清光,以眼神询问‘你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清光回给了他眼神。

    经过一番交流过后,清光瘫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做吧,堀川想的确实没有错,万一心魔真的出现了……那我们就是罪魁祸首了。”

    安定则说道:“其实想想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可以见到冲田君并和他交流,疼痛的话我也是可以忍受的。宸大人和冲田君的感情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深刻,想必他也是这样想的吧。”都能为了他将我们扔在屋里不管了,怎么看冲田也很重视他啊。

    堀川一脸认同的看着安定,笑着说道:“是啊,如果换做是土方先生或者兼先生,我也会这么做呢。”两人对视一眼,顿时惺惺相惜了起来

    “嘛,总之不管怎样……只要不是历史被改变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说出来。若是历史真的被改变了,我想那些时政方面的工作人员不会不知道的,到时候见机行事就是。”最后和泉守给这件事做了总结,定下了方案。

    众人都没有异议,这件事就这样了解了。

    在几个人密谈的时候,今剑一路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属于三条家的部屋。看到三日月后,眼睛一亮扑到了他的怀里:“早安~三日月,怎么不了小狐丸和石切丸他们。”

    三日月放下了手中的纸张接住了今剑,笑眯眯的说道:“哈哈哈,早安。两位兄长大人去厨房了,今剑兄长刚从封印室回来吗?”

    “嗯嗯!”今剑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开心的说道:“三日月我和你说哦,岩融身上的污秽越来越少了呢。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醒过来啦!”红色的瞳孔中,满是欢喜。

    “是吗,这可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呢。”

    “嗯!不光岩融,还有髭切殿的弟弟膝丸殿;小夜的兄长江雪殿;新选组的长曾祢虎彻;爱染的兄弟萤丸殿以及小乌丸殿下,他们身上的污秽都有减少,算算时间的话也就这些天会苏醒过来呢。”今剑报出了一长串的名字,很显然是有详细的关注过他们的情况。

    “哦?看来这次醒来的人数不少,这几天忙个不停,居然都忘了去查看一下。帮了大忙呢,今剑兄长。”

    今剑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头:“嘿嘿,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主要是髭切殿他们,也不时的会去封印室看看,然后我们会在一起聊几句而已。”

    “对啦,你刚才在干嘛,工作吗?”

    “是哟,我在考虑明天的出阵人员和内番人员。”

    虽然身为审神者的宸大人不在本丸里,但他在走之前留下了充足的灵力结晶,用以维持本丸的正常运转。而且还有时政的工作人员(主要是天木几人),不时的会到本丸里查看下,以确保审神者大人的安危。

    如此,三日月除了不用供给灵力,其余的属于审神者的工作都由他来完成。

    比如:

    每天安排要出阵内番的人员;

    打新阵图的时候要查询资料;

    向时政写任务报告;

    签收时政发来的文件;

    不时的还要应付时政的来人;

    派遣人员看管审神者用来穿越时空的法宝;

    定时的查看资源,若是(御守)不够了还要派人去万屋购买……等等的一切,都要他来安排。可是累坏了自称为年纪较大的老爷爷。

    今剑扒着三日月的手臂问道:“出阵?有没有我的名额,我也想出去战斗看看。”

    “有的哦。”三日月递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着不少的字。

    由于本丸现在人手还是不太多(就多了五个),还是只有一队远征和出阵人员。

    今剑看着纸上面的人员安排:

    出阵部队:

    队长打刀山姥切国广

    和泉守兼定

    堀川国广

    今剑

    小夜左文字

    鹤丸国永

    出阵地点:维新的记忆——鸟羽

    远征部队

    队长锋须贺虎彻

    骨喰藤四郎

    乱藤四郎

    爱染国俊

    石切丸

    髭切

    远征地点:维新的记忆——甲洲胜沼之战

    田当番

    加州清光

    大和守安定

    守当番(守护法宝)

    数珠丸恒次

    马当番(就剩一匹马了)

    前田藤四郎

    厨当番

    烛台切光忠

    小狐丸

    近侍

    三日月

    其余的人休息,自行安排自己的时间。本丸里没有手合这道内番,想要提升实力的人会自觉去手合。

    今剑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了纸条开心的说:“待会儿我要去和岩融说一声,告诉他我要去杀敌人了,他在不快点醒过来的话我就要比他还厉害了。”

    三日月轻轻的摸着他的头说道:“今剑兄长现在就很厉害了,岩融可能都打不过你呢。”声音温润柔和,带着一丝宠溺。

    今剑享受的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爬到三日月肩上,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三日月我和你说哦,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加州清光他们……”

    三日月配合的听着他说的话,不时的点头应道:“哦~这样吗。”

    “嗯嗯!还有我从封印室出来的时候碰到了锋须贺……”

    “那可真是……”

    谈话知道小狐丸端着盘油豆腐进来才结束,他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小狐丸,(⊙o⊙)哇!有油豆腐!”今剑活泼的绕着跑了好几圈,然后伸手想要接过他手里的盘子。

    小狐丸往旁边走了一步躲了了下,他伸出一只手按住了还想要上前的今剑,对他说道:“不行哦,今剑兄长,会烫到你的。”

    三日月不知何时从地上站起,走到了他身边接过了油豆腐放在了桌子上。

    从一旁拿出了筷子笑着说道:“好啦,今剑兄长,快过来吃吧。”

    “嗯!”今剑跑到了桌子前接过筷子,夹起了一块就咬了上去。刚出锅的油豆腐还冒着热气,里面被小狐丸填充了特制的馅料,吃上去外焦里嫩味道好极了。

    “好烫!好烫!但是超好吃,小狐丸的手艺又进步了呢。三日月你也来尝尝,味道真的很棒。”

    “哈哈哈,是吗?那我也来尝尝?今剑兄长慢点吃,小心烫到。”

    小狐丸笑了下,露出了犬牙。他温柔的说道:“好吃就多吃点,想吃的话就告诉我,我做给你们吃。”

    “嗯!”今剑虽然应下了,却还是那个样子。小狐丸摇了摇头,也不在管他,反正也不会真的被烫到。

    他拿过筷子从旁边夹起了一块颜色较浅的油豆腐,喂到了三日月嘴边:“尝尝这个,我特意为你做的素馅的,里面放了木耳鸡蛋和青瓜,我事先尝过了,味道很不错哦。”也许是因为诞生自平安京的缘故,三日月一直比较喜欢清淡些的饮食。

    三日月用手在下面托着,咬了一口品尝,味道果然很清淡。他冲小狐丸笑了笑,很给面子的将整块油豆腐给吃完了。

    “味道真的很不错,小狐丸兄长有心了。”

    “没什么,只要你爱吃的小狐都会去做。”小狐丸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三日月只是抿唇笑了笑,含着新月的眼里闪过了愉悦,他没有说话侧头看向了今剑。他显然也听到了小狐丸刚才的话,孩子气的问道:“小狐丸只给三日月做吗,那我呢。”他仰头看着他,相似的红色瞳孔中满是期待。

    小狐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弯腰将他抱起来放在了肩上:“今剑兄长的话,当然也会为你做呀。”

    “(⊙o⊙)哇!好高,飞起来了。小狐丸,去那边!我要去那边!”今剑坐在他肩上开心的笑了起来,也不在纠结了。

    “好!”小狐丸带他去了要去的地方,两个人玩闹了起来,三日月坐在旁边看着,不时的夹起一块油豆腐品尝。

    毕竟还是还是孩童心性,昨天晚上又去封印室熬了一夜。没玩了一会儿,今剑就困了,小狐丸带他去内室睡觉了。

    等他在出来时,石切丸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同样带着一些食物。

    坐在一起几人慢慢聊了起来,小狐丸再次问三日月道:“今剑和你说了什么,那么开心。”知道后我也可以去关注下,他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三日月摇了摇头,淡声说道:“没什么,就是他回来的时候看见清光他们去找和泉守两人,不知有什么事情。”

    “新选组的几位吗……”石切丸沉稳的声音响起,目露赞叹:“不得不说,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很让人动容,看到他们就令人不由得联想,他们的主人是何等出色的人物。”

    小狐丸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对他们的评价这么高。”

    “哈哈哈,人之常情,毕竟是年轻人嘛。”

    “好吧,话说起来,也不知宸大人现在怎么了。”小狐丸叹息了一声。

    “嘛,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应该很开心吧。”三日月夹起了一块寿司吃了起来。

    “这的确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石切丸也赞同道。

    小狐丸微微的皱眉,他对三日月说道:“说起来,你对之前那个人类说的事情怎么看,他说的话是否可信?”

    “这个嘛……还是要等审神者本人回来后再做决定吧。”三日月喝了口小狐丸递过来的汤说道。

    “也是……”

    话题到此为止,三人不在谈话,而是专心吃起来了饭。一会儿石切丸和小狐丸还要去出阵呢。

    而被他们提起的主人公此时在做什么呢?遥远的时空外,宸乐所在的时间线。

    此时正是庆应4年(公元1868年)三月十三,距离他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大约一周。

    在与宗次郎相遇后,他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每天就是聊聊天逛逛集市,偶尔陪他一起哄镇子上的小孩子玩。

    他的身体真的很不好,每天晚上都会犯病,一旦咳嗽起来就停不下来,每到这个时候宸乐就为他输入灵力,以图能够减轻他的痛苦,其实并不能治好他。

    即使有灵力的支持,也不过是在他咳嗽才管用,该犯病时还是会犯。无奈,宸乐只好在白天的时候,给他多做这些能够减轻咳嗽的食物,盯着他吃掉。梨子,银杏,麦芽糖……几乎有些幼稚的一一的都试过,宗次郎都听话的吃掉了。

    却,还是没有用。他夜里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多,短短的几天里从最初的一次,到后来的两三次,甚至连白天也开始咳嗽了起来。

    纵使都这样了宗次郎还是每天积极的喝药,明明他知道这药喝了也没什么用处。一次,宸乐在他喝药的时候,忽然不知怎么了,伸手打翻了药碗,‘哗!’的一声,药碗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上,里面的药汁洒了一地。

    他冷冰冰的说道:“没有用的药,还喝它做什么。”

    宗次郎显得很惊讶,他担心的看着他,刚咳嗽过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问道:“宸乐?!”

    “!”一直盯着地上药碗的宸乐,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宗次郎苍白的脸庞,有些慌乱的说道:“宗次郎,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药洒了,我再去给你熬一碗吧。”他起身想要去将地上的瓷片收拾起来,却不小心被划了道口子,和人类一般血红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慢了一步的宗次郎看到后,连忙拉过他的手,有些严肃的说:“宸乐,不要收拾了,你受伤了。”

    “没关系的,你忘了我不是人类了,这点伤一会就好了。我还是快点去给你熬药,这药要按时喝比较好,不然一会儿就错过时间了。”宸乐想要抽回手,继续去收拾地上的瓷片。

    宗次郎却握着他的手不放,冷硬了声音:“宸乐!我说去和我上药。”脸上没有了平时挂着的温柔,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

    宸乐的脸上有着细微的表情波动,他说:“可是你的药……”

    “就像你说的,这药喝着没什么用,一顿不喝没什么的。”宗次郎打断了他的话,手上使力将他拉了起来,小心的避过地上的瓷片,走到了里间去上药。

    宸乐顺着他的力道走着,乖巧的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半晌,宗次郎总算是上完了药,并且包裹起来。宸乐也松了一口气,他说到:“时间还来的及,我再去给你熬一碗药。”

    “不用了……”宗次郎淡淡的拒绝了,他认真地看着他,眼中是不容拒绝的神色:“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关于你身上发生的事情。”

    宸乐心中一紧,他有些干涩的说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他佯装疑惑的看着他。

    宗次郎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他指了指他受伤的手指:“还想骗我,之前你根本就不可能被划伤,而且,就像你说的,就算受伤了也很快就会好。你看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受伤的样子。

    而且,你的泡茶技术还是我教给你的,不过半年多时间不见你就熟练的如同茶道大家一样了。”

    宸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宗次郎一眼看了回去:“不要说什么妖怪的学习天赋出众,之前那么多年也不见你学习成这样。”

    宸乐怔了怔,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原来我露出的破绽已经这么多了吗。’

    室内一时间寂静了下来,只余下了屋外传来的鸟叫声。

    过了很久宸乐才说到:“那么,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假冒的呢,鉴于之前有个和你一样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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