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买菜风波
圣诞节那天，百花俱乐部放了一天的假，用程曦的话来说，才5天的军训，还累成那副样子，丢人！
实际上程老板也是看百花队员们军训太辛苦了，放假让队员们好好休息休息。
啧啧啧，嘴硬心软的程老板哟~
因为定了晚上聚餐，张佳乐被程曦叫住一起去菜场买菜。当时张佳乐一脸震惊，卧槽，老板你还会买菜？！
菜场离百花俱乐部还是蛮近的，从俱乐部出发，穿过两条街，再过个十字路口右拐往前走200米就到了。说起来，程曦买菜的本事还是在门派里练起来的。因为不靠谱的师傅经常炸厨房，风师傅这一支的弟子们基本上都学了庖厨本事。下山买菜也是风派的一个传统，旨在锻炼弟子们的日常生活能力，别给整个只会练武其他啥都不知道的睁眼瞎。
作为尽心尽责的大师姐陆蔓，在熟练了买菜流程后就经常带着师弟师妹们一起下山锻炼。一路上，好奇的师弟师妹们问出各种奇葩的问题，陆蔓还是耐心认真的解答。至于程曦，则是拎着小篮子，拉着小师妹风一一，一边走神一边跟着大部队。
没撞上树你俩本事真高。
其实吧，陆蔓特别喜欢带着程曦一起去买菜，其他不说，每次砍价还价的时候，只要把身后的小程曦往前一放，小贩们立刻改口，还多送一两斤菜呢。
艾玛，小白苏真是居家买菜必备吉祥物啊。陆蔓语。
看多了师姐是怎样挑菜买菜的，程曦挑起菜来格外熟练。一路上，张佳乐只需要做一件事：掏钱。程曦把钱包放他那了。钱包里的硬币居多，零碎的纸币也不少，大额面钞也带了几张。张佳乐接过钱包的时候就咂舌，老板的钱包好重啊。程曦淡淡回了句“买菜需要”。菜场买菜诶，准备那么多大面值钞票干嘛。张佳乐想了想，了悟的点了点头。
然后，张佳乐就见证了程曦的“砍价本事”。
菜贩子说了个价格，XX钱一株，程曦点了点头，一边朝张佳乐递手，一边自己也报了个价格，那就XX钱一斤吧。菜贩子夸张的大叫，姑娘诶，你这价格我可是太亏了啊！程曦眉毛一挑，“亏？”本来嘛，程曦是收起了气场，看起来就是稍微有点严肃，菜贩子最多心里有点点发怵，现在好了，人姑娘挑眉了，眼神也变锋利了，心里扑通扑通的直打鼓。
菜贩子一边抖着手称菜，一边还是忍不住感慨，“我家的菜真的很便宜了，不信你瞧瞧我旁边几家，再看看我家的菜，这颜色，这叶子，水灵灵的，多好看啊。”
程曦也没反驳，指着秤上的菜从它们的颜色分布推测到光照时长，从叶脉形状讲到施肥情况，从根系上的泥土推理出菜园产地……
菜贩子：……
张佳乐：……
不知不觉间围观过来的群众：……
这姑娘，好生厉害！
最后，菜贩子汗涔涔地往称上又加了两斤菜，送神似的将程曦和张佳乐送走了。
程曦得了优惠，但也没让菜贩子吃亏。离开之前程曦说了，“整条街看下来，你家的菜的确最好，也便宜。”然后周围的人群就蜂拥而上了。
张佳乐和程曦回去的时候都是拎着大袋小袋的，不过程曦那边拎的更多点。原本张佳乐表示，他还可以再拎一些的，程曦没说啥，眼神扫了扫张佳乐已经有些发白的手指，说了句“职业选手，手很重要。”张佳乐不说话了。
路过菜场出口的时候，有一个地方围了不少人。程曦对这种围观现象向来不感兴趣，拎着袋子继续往前走。
张佳乐原本也是继续朝前走的，不过路过围观区域的时候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咦？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张佳乐歪着头思考了会儿，然后踮起脚尖看了看人群。被人群围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不过精神面貌看起来很好的老太太，老太太手里拿着什么正在跟菜贩子吵架。
卧槽！张佳乐跳了起来，我奶奶啊！然后拎着大袋小袋往人群里冲。
程曦听到后面的跑步声，转身，喊了句“张佳乐？”
张佳乐头也没回，撂下一句“我奶奶在里边被人欺负了！”然后使劲往人堆里挤。
程曦看了看人群，耳边捕捉到的信息让她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于是也跟着走上前，顺便拍了拍人群最外围的一个魁梧大汉。
魁梧大汉还想看好戏呢，被身后的人拍烦了，转头吼了一句“拍什么拍，没看老子……”
“老子……娘喂！！！”
魁梧大汉原本还想骂人的，但是一看身后程曦那张严肃的脸，吓得大叫一声。
魁梧大汉前边的人听到身后貌似也出状况了，一个个回头看，然后一个个腿软。
娘喂！这女娃子看着也太猛了吧，不行了，腿软！
人群如摩西分海，给程曦敞开了一条道。程曦走了进去，然后朝还在挤人群的张佳乐道，“张佳乐，进来。”
张佳乐那块地的人群也让出一条道。
张佳乐的奶奶听到大孙子的名字立马转头，看到走过来的张佳乐后，拉住孙子，指着菜贩子说，“大乐啊，这人糊弄你奶奶，给了我张假.钞！”
菜贩子出声反驳，“老太太，是你说要把钱退给你的，我退了啊。退了后你偏要说是假.钞，你不是讹我吗？”
张奶奶被无耻菜贩气的发抖，挥舞着手上的红色大钞说，“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张！我给你的是真的，你给我的是假的。”
菜贩子继续道，“老太太不讲理啊，你说你有零钱了，让我把钱退你，我退了啊，当着你的面把刚放进去的钱拿出来给你，你还说是假的，你不是故意刁难我吗？”
“我的钱有折角的！”
“笑话，哪张钱没有折角？又不是刚从银行里拿出来的新钞。”
张佳乐一圈听下来明白了大概，他奶奶的确被人糊弄了，但是这人手法比较高端，而且口才不错，专门忽悠老年人。
不过，张佳乐怎么可能让自己奶奶吃亏，脑子飞速转动起来，开始想计策。
比起张佳乐的墨迹，程曦直接多了。
“张佳乐，钱包。”一只手伸了过去。
张佳乐迷迷糊糊地将钱包递过去。
程曦取出钱包里的几张大额面钞，直接拍在菜贩的称上，“验钞笔拿出来，收钱的时候照过了吧，现在，把老太太手里的那张钞票再照一遍。是真钞的话，这些钱算是赔罪，要是照出来是假的……”
“你自己看着办。”
所有人再一次集体向后退了一大步。
娘喂！这女娃子太恐怖了！
回去的时候，程曦帮张奶奶拎了几个菜走在最前边。后面，张佳乐和他奶奶小声讨论着。
“大乐啊，那是我孙媳妇？好看，真好看。”
张佳乐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奶奶！我的亲奶奶诶！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这么干练漂亮的孙媳妇你咋不早点带过来给我看？”张奶奶用手肘杵了杵大孙子。
张佳乐一脸想撞墙的表情，对着奶奶拼命摇头。
“那是我老板！”
“老板啊……啊？老板？这么年轻啊？不是个男的吗？肚子有点大的那个？”张奶奶比划着肚子。
“这是新老板，8月份刚上任的！”张佳乐压低声音解释说。
“哦……你们老板多大啊？”张奶奶继续问。
“好像……比我小个三、四岁吧。等等，奶奶你问这个干吗？”
“这么好的姑娘，赶紧下手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我的傻孙子诶！”
奶奶，我的亲奶奶啊！我还不想死！放过您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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