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知身份后我委托他不要告诉别人,格瑞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很稳重,就算是理解到其中的好坏也没什么反应,像是默许的态度并不在意。
我也很吃惊,参赛者居然没什么反应,难道其他人也和格瑞一样?
因为打完副本的格瑞状态不是很好,他有些疲惫的坐在树下休息,所以我把储物器里的恢复剂递给他,果然对方一副困惑的神色盯着我不语。
“干嘛,又不收你费。”伽尔撇撇嘴。
“……”
“就当通过副本的酬劳好了。”
“你这样不会被裁判说?”格瑞挑了挑眉。
哦,原来是担心怕被逮到开小灶啊,这有什么,昨天我还带安迷修上分也没见他们说啥,怕个毛。
“哎呀,这不是大赛的,放心。”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无碍。
看见瓶子上面的确没有大赛标志,换而言之是一个奇怪的月牙印记,但他没怎么在意。
格瑞接过道了谢,然后打算离开此地回休息区,毕竟这个点该休息了,而且他今天的任务已完成,稍微睡一会也没事。伽尔和他一样的目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冰冰凉凉已经感觉不到温暖,他活动着手腕正准备抬脚向前。
“格——瑞!!”
闻言声音的银发参赛者叹了口气,似是无奈。
一声巨响和一个东西在离自己两三米处炸开,产生的巨风和碎裂白雪啪啪打在周边,格瑞似乎是习以为常般侧头躲过,伽尔却直接挨下这一击,冰冷的雪球打在自己脸上,顿时全身上下都冒出鸡皮疙瘩,脑袋上的耳朵硬生生的绷直,像天线一样。
“冷啊……噫……”保持动作的伽尔抖两抖。
因为是大半夜所以根本看不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令伽尔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造成自己被雪洗脸的罪魁祸首——
居然是一根路障棍!
还TM的在发光!?
黄黑色的光晕照亮眼前的景色,伽尔瞥眼瞧见扶额的格瑞,抬手将脸上冰凉的雪抹掉,然后对上那根棍子,额头几条黑线。
“路障棍成精了?”
“不是。”驳回的格瑞。
“那为什么会说话!?还在发光!?凹凸大赛有能让选手成精的BUFF吗?!”
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伽尔双手抱着毛茸茸的脑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琥珀色的瞳孔里充满诧异。
“吵死了。”
两三个人那么粗的棍子另一端传来声音,很是不悦的态度,在泛着光晕的物体面前,伽尔脑袋微侧似乎想一探究竟说话的主人,然而什么也没看见,棍子的那头除开周身遍地的白雪外一片无尽昏暗。
“嗯……果然是成精了!?”没见到人影的少年惊悚的竖起耳朵。
“上面。”温馨提示的瑞哥。
随着格瑞手指的方向,伽尔抬头看见在路障棍的顶端似乎好像是那么有一个人影,他还没聚焦视线那棍子就缩小体积,上面的人也落下来,出现在两人面前。
当然那棍子还是在发光。
金色头发和金色瞳孔,戴着像发簪一样的东西,脖颈和腰间都系着围巾,那人将插在雪里的棍子扛上肩,一脸戏谑。
“兴致不错啊,格瑞。”
“……”
小盆友,你是不是眼神不对?
伽尔挑了挑眉,大半夜除了他和格瑞居然还有不睡觉的家伙,再说你从哪看出格瑞兴致很好的?
人家明明已经疲惫的不想理你难道你没点B数吗?
也有可能一直就是不想理人的。
我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参赛者.jpg
“你找格瑞什么事?”伽尔摸了摸结冰的毛绒帽子。
“轮不到你这个虫子说话。”可谁知对方直接瞥了他一眼,态度恶劣。
嘿呦喂居然叫我虫子?现在的参赛者这么目中无人?我好像有点心疼某人。
真是辛苦,这帮参赛者就像叛逆的学生一样难带,对吧丹尼尔?
…………
远处大厅里早已睡下正在做梦的某裁判长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到门外不少裁判球。
“嘤…丹尼尔大人感冒了QVQ。”
“叫医疗兵来!(`Δ)!”
“慌个裁判球,大人是大天使才不会感冒!╰(‵□′)╯”
其他裁判球:你TM不也是裁判球吗!?
…………
“废话少说,格瑞来打。”
“不要。”
“这个小朋友到底谁啊?”
说到这里,那个金发金瞳的参赛者不高兴了,他蹙眉不悦一脸凶相的瞪着那个戴帽子的长发少年,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样,个子不高生气起来比谁还大。
“你TM叫谁小朋友?!”
“芦荟,你朋友?”
伽尔不仅没在意自己被瞪着,还侧头看着身边的格瑞,用手指了指。虽然不是自己的名字但莫名应着的格瑞一脸无语的回看那只裁判球化身的人。
“别那么叫我,还有他不是我朋友。”是个神经病and自大狂。
“哦,那他谁啊?”
“你不知道?”格瑞疑惑了。
伽尔回头看向已经炸毛的金发男生,顶着裁判球帽子缓慢走近,站在那人面前伸手摸了摸那颗金色脑袋,微笑开口:
“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是长不高的哦。”
刚说完这话的伽尔感觉自己被一股力度打了出去,虽然不是很痛但莫名上天还是有点蜜汁尴尬的,那一瞬间回应他的是两个人的声音还有天旋地转的感触。
诶?怎么回事?
好像被什么打中了?
“去死。”
“他是嘉德罗斯。”
银发参赛者看着那只人形裁判球被眼前的嘉德罗斯一手用棍子抡向自己身后,景象宛如慢镜头一般,出手的人那动作就像是打高尔夫一样。
迅速、果断、还有狠厉。
果然还是很在意自己身高的,嘉德罗斯。
白皑的雪地上因重物的掉落被炸出一个人形大坑,被害人面着雪地,整个脑袋被插在雪里动弹不得,格瑞能看见对方那颤抖不停的身子,虽然被打很可怜但他并没有感到良心不安。
谁叫你惹人家。
似乎见眼烦的家伙消失在面前,导致嘉德罗斯很愉悦,金发男生扬了扬下巴,挥起那根棍子直指格瑞。
“碍事的虫子没了,来吧格瑞。”
“不要,我要回去。”一直盯着某处的银发少年。
说罢他就转身朝伽尔掉落的地方走去(休息区方向在那边)闭眼对嘉德罗斯的话语不寄予理会,直径向前,不以为然的另一人眯了眯眼,握紧棍子对着格瑞就是一挥,当事人侧身躲开攻击,嘉德罗斯一瞧笑了几声。
“你想找那虫子?”
“嘉德罗斯,我不想和你打。”驳回的格瑞看了看快被雪埋没的某人。
闭眸叹气的格瑞虽说习惯了对方的骚扰,平时还可以随便应付一下,但现在的他状态不是很好,先前副本的战斗几乎已经抽空了他的元力和体力,即使有伽尔给的恢复剂但也只能恢复元力,体力是需要休养的。
为什么格瑞如此不想碰上嘉德罗斯?
因为他真的很烦……
第一次在野外偶遇嘉德罗斯没能避免战斗,两人打的热火朝天吓走附近一大批参赛者魔兽不说,武器还碎了,弄得自己伴随风险去寒冰湖修复,好几天都没用烈斩,效率大大降低。
自从那次激烈战斗,嘉德罗斯似乎就认定他一样,除了副本就是找他打架,对其他人毫不在乎,虽然格瑞知道他和强就是了。
格瑞有苦,但他不说。
“啧,一些不入眼的小虫子。”棍子扛在肩上,侧头看了看别处。
再怎么说他也是嘉德罗斯,对方都如此执意不约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他对那些没兴趣。
“明天打一场,不然我杀了那虫子。”
对方视线一直盯着刚才被自己打飞的家伙那边,嘉德罗斯很不爽的蹙眉,但很快就得到格瑞的回应,对方紫罗兰瞳孔里似乎流动着什么,把他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那什么表情?
“那你随意。”对方丢了一句就走了。
嘉德罗斯:???
诶不对,这种情况不该是反驳他然后要求他不准动手吗??
金发男生沉默了,他看见格瑞走到那坑旁边说了几句后,快变成冰雕的某人终于爬起来,瑟瑟发抖的吸了吸鼻涕。
“要、要升天了……”
被冻的说话有些结巴的伽尔将视线慢慢移到罪魁祸首那,对方直接瞪了回来,双手抱臂,好像特别不高兴。
“看什么?”
“你、你是不是有毛、毛病啊?!”
“你说什么?”嘉德罗斯挑眉,他觉得怒气值在逐步上升。
“如、如果被冻死我咒你永远长不高!”
本来就因为格瑞不和自己打架心情很不好的嘉德罗斯如今再被自己认定的一个小虫子说的话激怒,他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气炸了。
“虫子想死么?”
“虫你妹啊!”
格瑞: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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