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沥青所说的自己是个好人, 滕虎子和刘大脑袋是哪个都不相信的。
“爷爷,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滕虎子有些狗腿的说着。
而刘大脑袋则更是谄媚:“爷爷,你让我们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斗狗, 我绝对不杀鸡。”
沥青看看滕虎子,又看看刘大脑袋, 心中不由得感慨, 这世间其实最懂时务的就是这种小人或者坏人。
“说让你们做好事, 就是做好事, 你们如此这般!”沥青招招手,滕虎子和刘大脑袋就凑了过来, 随着沥青的说话, 是频频点头, 一脸的赞同。
王有盛等人在沥青被抓走后,是着急又无奈, 他们没有任何办法,被锁在这十几平方的地方,他们出不去,外面又没有人进来, 想要找滕虎子,让放了沥青,也没有办法。
于是众人只能一个个的揪着稻草着急, 大概也就只有缩在角落里面的朱油田才心情愉悦几分,这沥青被收拾,就是他无限的快乐一般。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方平平坐不住了,直接垂着门。
“你们快点把沥青放了,他又没有做什么,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一定要去知青办告你们!”方平平的声音有些沙哑,断断续续的喊叫,还没有喝水,嗓子已经干透了。
而潘明土也跟着锤着大门,可是这间物屋子可能就是为了关押人的,大门是用着铁皮包裹的,十分的结实,随着敲打,还会出现梆梆的声音。
“别敲了,别敲了,院子里就你们最闹腾!”外面传来滕虎子的声音。
潘明土脸上一喜,对着方平平点头:“还是你这笨办法好使!”
这边刚刚说完,就看着滕虎子带着人把房门打开了,方平平第一个冲了出去。
“沥青呢?”方平平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着沥青在滕虎子身边。
潘明土和王成也挥舞着拳头:“滕虎子,别人怕你,老子不怕,动我们王家大队的人,你得给个说法!”
潘明土的话这样的话,其实在滕虎子看来是个笑话,但是想着那一身妖术的沥青,滕虎子还是露出来他自认为比较和善的笑容。
“沥青同志自然是在我们这边做客呢!”滕虎子这话一出口,就是几声切的声音,看来是大家都不相信。
“这样,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但是眼见为实,大家跟我走!”说着滕虎子不再解释什么。
“叔,有没有陷阱?”王成直接转头问着大家的主心骨王有盛,王有盛其实也拿不定主意。
但是关心沥青的情况,王有盛还是点头说着:“咱们人多,先跟上去看看情况!”
说着王有盛就先领头在前面走,众人闻言就赶忙跟上,只有朱油田拖拖拉拉的还嘟囔着:“都抓出去那么久了,别不是被打断了腿,让咱们去拉吧?”
他这话一出口,就迎来方平平的怒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话直接让朱油田语塞,深呼吸了两下,朱油田才冷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只是因为朱油田走的慢,有些掉队,倒是没有让人听着,要不然以现在众人焦急的心态,不知道会不会收拾他一番。
宽敞的会客大厅里面,一张能够坐十来人的大饭桌,就摆在中间,主位上坐着刘大脑袋,只是此时的刘大脑袋拿着手帕不停的擦着汗,眼睛则时不时的看一眼坐在旁边的沥青。
“这,应该您坐!”刘大脑袋和滕虎子置办了这一桌子的酒菜,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这会儿的物资匮乏,尤其是前些日子,南方水患严重,物资告急,红桥镇这边的粮食油盐也被计划调配,所以像是肉蛋等供应,现在也是开始紧张,像是桌上的肉,有几个都是山中野猪野鸡,如那野猪盐腿,还是沥青他们带过来上交的物资。
“看看,你们好好看看,咱们沥青同志不是好好地么?”滕虎子一进了大厅,就给王有盛他们说着。
王有盛跑的最快,要知道沥青这些知青,可是自己请回村里的宝贝蛋子,还是自己领着出来出了事,王有盛觉着自己很有责任。
“真没事?”王有盛问着沥青,而方平平则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查看。
“大队长,我真没有什么事,还有你,平平,别担心,大家,都别担心,我都挺好的!”看着众人关心的目光,沥青就是性子再疏冷,也不会让众人担心,他站起来,邀请着众人入座。
“这桌酒菜,是刘大,咳咳,刘干部和腾干部给咱们的压惊宴!”沥青看着众人,笑呵呵的给大家说着。
而王成则是惊讶出声:“那不可能!”
王成的话,直接让跟在旁边的滕虎子黑了脸:“可能,怎么不可能,你们是不知道,本来我们也是受了坏人蒙蔽,找了沥青同志前来,这才知道,举报者和沥青同志有误会,也有恩怨,所以这完全就是诬告!”
滕虎子直接用眼睛看了朱油田几眼,朱油田可是愣住了,他可是和滕虎子刘大脑袋一伙儿的,怎么这会儿把自己扔出来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不是诬告,沥青就是封建残余,他,,”朱油田用手一指,想要例数沥青的问题,这下滕虎子可不敢让他多说了,对付带妖法的沥青,他们没有办法,但是对付朱油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青年,滕虎子的办法多的是。
让人一把捂住了朱油田的嘴巴,滕虎子不顾朱油田反抗,直接就让人把朱油田拉了下去。
“好了,清净了!”
看着众人看向了自己,滕虎子哈哈一笑,拍拍手:“快快,我们给你们赔罪,这事弄的,原来都是误会!”
误会不误会的,王有盛他们虽然不清楚,但是这个事情透着古怪就是对了,王有盛可是知道滕虎子可是镇上的活阎王,只要进了他管辖范围,据说不死也得脱层皮,哪里还有好酒好菜。
“大队长,潘大哥,信我,你们就坐吧,没事!”沥青自然看清了众人的顾虑,直接邀请了大家坐了下来。
“那朱油田,你们打算怎么办?”方平平虽然相信沥青,但是她总觉着滕虎子他们不是好人,那不是好人,是不是处理人的方式,就恐怖了呢?
方平平想着平时家里大人说的坏人对待人的方法,有些顾虑的问着。
“朱油田么?他虽然不是我们这边管辖范围的,但是谁让他诬告到了这里!按着管理办法,他是要去扫一个月大街的!当然如果被诬告的沥青同志不满意这个处罚,可以提出来,我们会酌情处理!”滕虎子的话不无卖好的意思,就是方平平等不涉事的知青都听了出来,更何况是王有盛。
王有盛看了沥青一眼,才想想开口:“一个月的处罚加批评教育,我觉着挺好!”
沥青听了王有盛开口,不由得回以微笑,毕竟作为知青的一员,沥青不管是求情还是要求更严厉都不好。
求情有些示弱,要是有人还诬告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要求严厉,更是不可取,这个时候,最看中稳重老实不惹事的人品,要是沥青要求严厉处罚朱油田,估计以后的知青还有村民都会离沥青远了,所以不管怎么说,还是王有盛作为长辈一般的大队长说话,更好些,也能让知青和村民们接受。
“是啊,朱油田是咎由自取,与沥青你没啥关系,就是严厉点我们也觉着都行!“
“毕竟是一起过来的,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果然村民和知青中有了不同的声音
就这样三言两语的批评朱油田的过程中,王家村众人都接受了滕虎子的示好。
“那个,刘干部!”王有盛则是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了刘大脑袋。
“我们这次的收获,村民们都清楚,下次,我一定预备给刘干部和藤干部的见面礼,你们看成么?”
不管刘大脑袋两人是顾忌什么,王有盛都觉着要把这件事情先明面上解决了,人多,自然不好封口,王有盛把阳谋摆的明明白白的。
“什么见面礼?我们一直是为人民服务,怎么能够收取老百姓的东西?”刘大脑袋赶忙摇头,沥青可是找了半天给他们找到了思想指导行为的书,那领导人的书里面,这话可是让他们记得最清楚,所以被沥青一顿教育后,两人除了准备饭菜,就是背上面的行为准则。
“啊!”方平平他们本来就对刘大脑袋他们不了解,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王有盛却不是,他可是知道刘大脑袋两人的原来模样,绝对不是能说出来这话的人。
“老哥要是觉着不对,可以以后看看!”滕虎子看着王有盛,直接就敬了一杯酒。
沥青可是和他们说了,能不能走上好人之路,就看着今天能不能让这些王家村人满意,要是王有盛说出来点什么别的东西,他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好在王有盛什么都没有说,除了疑惑以外。
吃饱喝足,王有盛等人被滕虎子送上了他们的驴车,除此之外刘大脑袋还找了一辆牛车用来拉其他坐不了驴车的人,滕虎子和刘大脑袋,这两个在红桥镇上让人不敢招惹的家伙,居然同时送着一辆牛车出城可是让不知情的人们看着了西洋镜,都不知道被两人陪着的牛车上坐的是什么人物。
甚至因此而议论纷纷,这个时候,在人群中拿着扫帚扫地的朱油田是一脸的愤怒。
“那牛车上是谁?我告诉你们,那是王家大队的知青!”朱油田咬牙切齿的说着。
“啊,王家村大队,不会就是红岭山脚那边的红岭大队吧?那真是厉害,这是山窝窝里面迎出来凤凰了!”
听着人群中这么说,朱油田可不干,他想要说说知青中有个封建败类沥青,可是还不等他说出别的,就有个带着红袖章的老大爷直接把他拉了出来。
“看啥看,那是你能看的么?赶紧好好的扫街,你可是罚一个月呢,要是扫不好,我可不能给你说好话!”
朱油田看着这个脑袋光头的老大爷是一脸的悲愤,自己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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