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6.14婴灵(后半部分增加)

    主卧室内, 灯光昏暗。

    尧烨的情绪不太稳定,被时礼抱在怀里,好一番安慰。

    “好了没事了”

    皮肤苍白的男人坐在床边, 搂着怀中的妻子,语气轻柔。

    “时礼,你还记得之前那个鬼婴吗”

    尧烨神情不安地抬起头, 犹豫了片刻后, 还是对丈夫说了之前的一切, 包括那个诡异的空间, 两个不同的时礼。

    以及, 他们发生的关系。

    “那些都是你真的我能感觉到

    而且, 我还从里面知道了你孪生兄弟的事情你们都是一个灵魂”

    尧烨看着自己的丈夫, 眼眶泛红,衬得脸颊雪白, 唇色鲜红, 如同一尊易碎的琉璃瓶, 美得脆弱动人。

    “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尧烨期待着丈夫的回应, 好让他纠结徘徊的心能稍微安稳些, 他现在心里真的很难受,如果再把这一切憋在心里, 他真怕自己真的疯掉。

    时礼,会相信他的吧。

    他没有出轨, 刚才的一切, 都是时礼啊。

    尧烨美目微睁, 眼中波光潋滟。

    然而,丈夫并未如尧烨想象中表露出对自己的信任,而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俊美的容颜上担忧之色不减。

    “尧尧可是,我没有兄弟啊,母亲只生下了我一个,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相反的”

    尧烨闻言,气得脸都白了,他就知道,这个狗东西脑筋不转弯,连他的话都当做玩笑话,明里暗里说他睡懵了。

    什么梦明明都是真的

    时礼搂紧情绪颇为激动的妻子,轻抚妻子的发丝,眼睑半垂,嘴角的弧度依然温柔。

    “别怕只是梦没关系的。”

    没错,以前的一切都只是梦,风一吹就散了,只有他和妻子的以后才是真实的,所以,他不在意的。

    尧尧永远不用害怕。

    但是那个碰了尧尧的家伙

    时礼轻吻妻子的脸颊,眸色深沉。

    他会把他一遍遍杀掉,直到最后再也无法复活。

    “别多想了尧尧,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会好了。”

    丈夫垂眸看着妻子纤细美丽的背部曲线,眼中深沉的爱意近乎病态。

    尧烨没注意到丈夫的眼神,他靠在时礼怀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他深吸一口气,拿手推开丈夫,皱眉道“可是,你看,我脖子上还有这些痕迹,怎么可能是梦”

    说着,尧烨拿手拨开了脖子处的衣领,露出一片红彤彤的痕迹。

    除了脖子,还有手臂和胸腹处。

    这些,全都是时礼留下的两个时礼。

    面对如此铁证,时礼只是神色变了变,还是露出了开朗温和的笑容,始终认为这是妻子的恶作剧,或者噩梦。

    “这个痕迹,应该只是过敏了吧”时礼猜测道。

    接下来,不管尧烨怎么解释,时礼都坚持自己的看法,把尧烨气得脑袋发晕,抽痛的太阳穴让他情绪暴躁。

    “好了不相信就算了天黑了,我要睡觉了”

    尧烨恶声恶气地推开丈夫,缩在被子里生闷气。

    时礼无奈地看着发脾气的妻子,一边道歉一边凑上去亲吻,毛茸茸的脑袋蹭的尧烨下巴发痒。

    时礼的道歉根本就无法解尧烨的心头之恨,他还在气头上,想推开时礼,他现在不想做。

    但无奈时礼力气大还黏人,他最后气喘吁吁的,只能躺平任由丈夫在脖子上乱亲。

    时礼,每次惹他生气了就来这招,也不嫌烦

    砰

    就在此时,主卧室外传来了一声撞击般的巨响。

    听到声音的时礼顿住了。

    他从妻子颈侧抬起头,笑道“可能是窗户忘关了,今天风比较大,我出去看看。”

    听了这话,尧烨脸颊通红,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重新盖上被子不说话了。

    搞事情搞到一半就离开,更气人。

    尧烨此时不想跟时礼说话,只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时礼见状,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辩解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话,转身走出了卧室。

    尧尧生气了都怪那个不该存在的家伙

    要不是他,他怎么会不得不去欺骗尧尧

    时礼走出卧室,看着门外黑暗的走廊,神情厌恶冰冷。

    时礼不想欺骗自己的妻子,但是,在完全消灭另一个时礼之前,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妻子一定不会同意他杀掉另一半灵魂的做法。

    可爱的尧尧,永远都那么天真,认为同一个灵魂就可以和睦共处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因为,无论是哪一半灵魂,都不会想要和另一半分享自己的爱人。

    尧尧,只能是他的。

    噗呲

    黑暗中,殷红的鲜血洒了一地,一场无声的杀戮正在进行。

    砰砰

    卧室外,又传来奇怪的撞击声。

    尧烨坐起身,睡不着,又好奇时礼为什么那么久了还不回来,便索性下了床,走向卧室外。

    “时礼”

    尧烨皱眉看着门外昏暗的走廊,一起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哒哒

    他扭头,隐约看到了楼下,丈夫的白衬衫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时礼,你站在那里干嘛”

    尧烨摸索着走廊开关的位置,心想这走廊平常都开着灯,怎么现在全关了。

    啪嗒

    电灯似乎坏了,尧烨只打开了一盏用来装饰墙壁的小夜灯,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荧光。

    “时礼怎么不说话”

    尧烨贴着围栏,看着楼下的丈夫。

    月光影影绰绰的从大厅的落地窗洒落,映出了满室幽静。

    时礼站在大厅死角里,手里似乎拖着什么东西,尧烨眼睛因为刚才被气哭有些花了,看不分明。

    “吵到尧尧了吗抱歉,我刚才不小心打碎了酒架上的红酒,现在在拖地”

    楼下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衣服上确实有些暗色的痕迹,像是被红酒染脏了。

    原来在拖地吗

    尧烨定睛看了看,发现时礼手里确实拿着拖把似的东西,暗色的墩布在地板上拖行。

    “”

    尧烨觉得时礼真是笨的可爱,关个窗户都能碰碎酒瓶。

    “要不要帮忙”

    尧烨叹了口气,不打算跟这个钢铁直男继续拗气了,说着就要下楼帮他拖地。

    拖个地连灯都不开,这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用了尧尧去休息吧”

    楼下的丈夫语气有些僵硬。

    尧烨挑眉,停住了步子,既然时礼不欢迎,他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气鼓鼓地道“随你”

    给台阶都不下,真是猪脑子

    尧烨转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继续生闷气。

    有时候,他真觉得丈夫是个钢铁直男,不懂情趣,一句话能把人噎死,要不是对他的爱意无法遮掩,真的不像个会喜欢上同性的人。

    就是真直男,也没他这么癌

    他下去帮忙不就是和解的意思吗,结果居然直接拒绝

    尧烨越想越气,但疲惫的身躯还是让他渐渐睡去,很快就没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尧烨隐约想起,家里好像没有那么长的拖把

    而此时,楼下,正在拖地的时礼在确定妻子离开后,继续拖行着手里的拖把。

    四肢都被砍去的男性尸体头朝下被拖行在光滑的地板上。

    时礼瞥了眼手下冰凉的尸体,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病态的笑容。

    尧尧只能是他的

    扑簌簌

    长长的血痕从客厅一路拖行至厨房,冰箱内,黑红的血液正缓缓溢出。

    “尧尧我的嗬嗬”

    时礼歪头看着地上的另一个自己,手中的剔骨刀在月光中显得格外锋利。

    他睁大了眼睛,举起了手中的刀。

    砰砰

    富有节奏的撞击声再次响起,楼上,尧烨在睡梦中不安地皱紧了眉。

    尧烨在做梦。

    他梦到时礼在抱着自己唱歌,曲调很怪。

    尧烨摸了摸时礼的皮肤,触手冰凉。

    “你为什么那么冷呀”

    梦里的尧烨担心地看着丈夫,用手心温暖丈夫的脸颊。

    时礼停住歌声,沉默地抱住了尧烨,冰冷的唇贴在他耳边。

    “尧尧,别怕,我在你身后保护你”

    尧烨不明所以地看着丈夫。

    “你在说什么”

    咔擦

    话音未落,丈夫的头颅从尧烨肩头滚落了下去。

    尧烨呼吸停滞,他愣愣地看着怀中丈夫的身体变得七零八落,鲜血染红了大半张床铺。

    “”

    尧烨表情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拥抱着怀中剩余的丈夫肢体,眼神呆滞。

    “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丈夫的头颅滚落在了地板上,与此同时,另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床底传来。

    尧烨颤抖着下床,神经质地用手指摸索着,重新将丈夫的头颅抱在怀里,然后,看向了床底。

    破碎的肢体在床底缝合得畸形而怪异,紧紧贴在床底,与床上人形成了一个背贴背的状态。

    另一张与丈夫一般无二的脸孔转动着漆黑的瞳仁,铁青的脸庞上满是温柔的笑容。

    “尧尧别害怕”

    “啊啊啊”

    尧烨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床边的时礼担心地搂住了妻子,心疼地看着妻子惨白脸颊上的冷汗。

    尧烨惊魂未定,刚才的梦实在太过真实,让他难以回神。

    他颤巍巍地指着床底,瞳孔颤抖着道“床下,我梦到你在床下面”

    在床下面说要保护我还跟我背靠背睡觉。

    时礼疑惑地看向了床下,什么也没有。

    “尧尧,你做噩梦了吧。”

    时礼温柔地揉了揉妻子的头发,温热的体温让尧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几分。

    尧烨也下床看了看床底,发现确实没有东西。

    看来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个梦。

    尧烨被时礼重新劝回了床上,紧紧抱在怀里。

    “睡吧,尧尧,我陪着你呢。”

    知道一切都是梦后,尧烨就好多了,他回抱住丈夫,睡意朦胧的他没去深想为什么丈夫在他醒来时还待在他床头不睡觉,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应该是他睡之前想太多了才会做这个梦的,还是好好休息吧。

    时礼亲吻了一下尧烨的额头,看着妻子渐渐重新睡去后才转眸看向了刚才放在窗帘后的东西。

    脖子上插着一把剔骨刀的男人面容惨白,双目无神,瞳孔扩散,安静地蜷缩在窗帘之后,阴红了深色的窗帘。

    真是大半夜的闯进来,果然动静还是太大了,吓到尧尧了。

    时礼面色如常地为妻子拉了拉被角,看着不远处和自己对视的鬼物尸体,眼神薄凉。

    一会儿,要切的碎一点才行,快找不到地方藏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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