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太宰再一次死亡了,但这一次他自我的认为找到了可以拯救织田作的方法,他开心的跳跃着,死气沉沉的鸢色眼眸有了新的光芒诞生。

    即使是现今千疮百孔的身体带来的疼痛也无法消缺他雀跃的心。

    明明他最怕疼了,可是时间似乎消磨了所有属于他的一切,再一次的又出现在那熟悉的街道,心情不错的他,对着寂静的月色露出了一个笑脸。遇到迎面走来的森欧外也同样以笑容面对他,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笑远比哭还难看。

    “孩子,如果不会笑还是不要笑了。”森欧外如此对他说。太宰嘴角可怖的笑容僵直住,渐渐回归了原本的面无表情。

    “大叔你还……真是讨厌呢。”为什么总是要揭露真相呢,轻微的释放杀气,太宰治向前前进一步。

    “呀~到我这个年纪已经要被称为大叔了吗?明明我还很年轻啊。”森欧外如此感慨,看似放松着其实衣袖里面的手术刀已经蓄势待发,眼前特殊的少年只有稍微有一点对他不利的动作,那把手术刀就会毫不留情的划破他的喉咙。

    虽然有些不可信,但是对于杀气很敏锐的森欧外最相信的还是自己的直觉,眼前的少年很危险。

    “嘛~算了,还是……不杀掉大叔了。”看在他心情还不错的份上。

    他悠哉悠哉的从僵硬着身体的森欧外身边走过,没有在触碰,只是淡淡的注视了他一眼,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随着他的离去,黑暗的阴影在街道中退去,隐藏在暗处那些阴森作恶的生物再次回归了黑泥中,森欧外松了一口气,理了理冷汗打湿了衣襟,快速的离去了。

    在这一次中,他连收留太宰的念头都没有升起,只是因为他感受到了不属于人类的气息,像是怪物,又像是在深渊中垂死挣扎的恶兽,即使身体、外貌、眼睛都披上了人的外衣,但是却无法改变已经质变的灵魂。

    虽然,少年那快要哭来的笑容让他很在意只是到底少年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所以,为什么要为一个陌生的孩子多加在意呢?他单单自己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啊,在多上一个他无法掌控的存在,生活就更加艰难了啊。

    如此感慨着,这时的森欧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眼中闪过的莫名神色,他觉得在那一瞬间对少年产生的熟悉感,估计也许只是在哪里见到过吧。

    对……在少年离去时产生的想要挽留的想法,只是可悲的怜悯罢了。

    他如此的告诫着自己,却没有注意到双手轻微的颤抖。

    此时,距离世界彻底灭亡还有两个轮回。

    …………

    “啦啦啦啦~一个人是无法殉情的,要两个人才可以。”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的太宰,唱起了许久未在唱出的殉情歌曲。

    他思考着,自己要去干什么呢?

    再次沉入海底?还是直接找个墓地睡在里面?……有好多想法啊,都很想尝试呢,可是只能选一种啊,那要去哪里好呢。

    要不还是去沉入海里吧,毕竟他喜欢大海,虽然海里的螃蟹相对的更加诱人一些,但大海却是他荒芜世界中唯一仅剩的温暖了。

    取着熟悉的石头,感受着熟悉的海水,品尝着熟悉的味道。

    被水灌满鼻腔……感觉好难受啊,呼吸好困难啊,好痛……啊织田作……好痛啊,真想让小矮子也尝尝这个滋味呢。

    失去意识前,太宰治如此想着,也是在哪一刻他的嘴角才有了一个真心发自内心的笑意。

    ……

    海底再次震动了,太宰睁开了双眼,他老样子的掏出小刀划破禁锢他双脚的绳索,他被海浪拍打到了岸边,他再次向着战场走去。

    在这一次他计划着要偏离织田作的路线,他躲避着,一路相安无事的到达了最终boss 的面前,他闭上双眼准备再一次迎接属于自己的死亡,但是熟悉的死亡却并没有到来,他睁开双眼看到果戈里诡异的笑容,心瞬间掉进了深渊里。

    “我还真是佩服你呢……太宰治,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你真的以为不与织田作之助相见就是拯救改变了他死亡的命运吗?”

    太宰治没有回话,他只是在果戈里说出他名字时,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庞,瞬间消失了仅有的生机。

    如果要做出比喻的话,大概就是水草枯萎了?

    “你整整死亡了二百五十一次呢,太宰,我真的很佩服你,但是命运是残酷的,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你成功在无数条死路中强行开出了一条生路,但是生路还是会瞬间变成死路,你以为你与织田作之助不想见就可以避免一切了,我该说你是太天真,还是过于将命运当成儿戏呢,因为你想守护的人还是死去了啊。”

    像是为了让太宰面对现实,果戈里挥了挥手,太宰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了织田作再一次倒入血泊中的样子……

    “没有剧本的你……还真是可怜呢。不过我好开心啊,看着你不断挣扎的样子,看着书里面的你一次次受尽折磨,看着你奋进全力去做一件事情,却还是失败的样子,也算是我永生的生命中一丝丝消遣了吧。”

    “告诉你一个事实好了……你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是我做的哦~所以的一切我都能随意的改变哦,可以告诉你哦,太宰,这次本来你算是成功的找到了死路中的生路,但是我只要一个念头下达,你刚刚找到的生路就会瞬间变成死路,所以啊,你永远都拯救不了织田作之助。”

    果戈里从怀里掏出了了结太宰治生命二百五十一次的□□,他准备扣动扳机,但是太宰却伸手制止了他。

    “问你一个问题,果戈里,我现在变成的样子是指什么”

    “什么变成的样子,不就是一次次让你无法拯救织田作之助吗?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不满意我为你准备的轮回?”

    “不……我只是突然发现了真相。”枪声响起,子弹正中心脏,太宰治的身躯向后倒去,他看着果戈里露出了一个笑容,阴森的,可怖的,扭曲的,是深渊中的恶兽撕开了身为人的皮囊,揭露出了真实的面部。

    “碰……碰……”感觉到不对劲的果戈里伸手又补了几枪,直到太宰治彻底无了生息才将手中的□□扔在了地上。

    “世界又要毁灭了啊……那再次重新开始好了。”他无所谓的诉说,脚踩着一地尸体,等着他的命运结束。

    只是此时的果戈里并没有看到世界的边缘已经被翻滚而出的黑泥渐渐的吞噬,黑暗在暗处,迅速的,真正彻底的毁灭着这个世界。

    ……

    在死亡走向生的路上,太宰再黑暗里面再次看到了黑泥,他们在他的世界上无声的翻滚,“原来,我们才是一体的啊。”

    明明是不准备相信的,但是最后果戈里的揭露,让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相比于书,相比于命运,最恐怖的是他自身吧。

    如果早些发现就好了,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让我们在这一次彻底的结束这一切吧。”太宰治如此说。

    ……

    再次来到了熟悉的街道,他微笑的和森欧外打招呼,被对方收养,目睹前代首领死亡,收获小矮子一枚,最后在一次迎来了织田作的死亡。

    他抱着织田作的尸体,坐在冰冷的血泊上,看着世界渐渐的被黑泥彻底的吞噬。

    “织田作……我没办法改变剧本,但是我可以彻底的完全的摧毁这个禁锢我们的世界啊。”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如果大家都会得到解脱的话一定会感谢我的吧。”

    “织田作……如果我毁灭了世界,你不会怪我不对吗?”他问。

    “织田作……本来我都成功过了,可是还是没能真正救下你。你会不会怪我对吗?”他说。

    “织田作……你知道吗?原来死去之后真的会有另外的一个世界啊。”

    “织田作……织田作……”

    “织田作……一切都要结束了。”无声的泪水自太宰的眼角滑落,他放下织田作的尸体,由着自己人类的躯壳消失在了黑暗里。

    唯一的不同,即是他自身。

    让果戈里都不知道的黑泥吞噬掉剧本中不断轮回的自己,那么结果就会不一样了吧。

    真好啊,这一次总该结束了,不对吗?

    太宰治微笑,但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依旧没有消失干净,他“看”到了果戈里被吞噬干净,看到了所有熟悉又完全的陌生人死去,世界在哪一瞬间定格,他看到了翻滚想要改变一切的书的原型。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啊!!”

    “你怎么能毁了一整个世界!!”

    书气愤的胡乱翻着书页,“这个世界是不能毁灭的啊!为什么无数个平行世界上就你这个太宰发生了异变,这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泥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啊!!”

    “算了,算了,反正还有可以挽回的机会,最近我正好看中了一个世界的世界基石,抢过来挽回这个世界就好了。不过你可不要在作妖了啊!我给你保证织田作不会在随着命运死去了,不行吗?”

    “强夺其他世界的世界基石可是一个高难度的活啊,一会儿你也来帮忙一下,我还请了几个帮手和合作伙伴,总之如果想要脱离命运的话,就来一起建立一个独立在命运之外的世界吧。”

    ……

    太宰在见识到真正的世界本源后,明白了自己是属于世界的世界基石。

    “为什么我要面对这样的命运?”他质问书。

    “呃……当然是因为我讨厌你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原来,只是讨厌我啊。”那我也一直讨厌你好了,见一个吞噬一个,不留任何活口,甚至你说的这个喜欢的,属于其他世界的世界基石,也要吞噬干净。

    只是,还是发生了意外。

    他抱着搅局的心思去妄想吞噬书所说的被略夺过来的世界基石。

    他在校园的书桌上睁开了双眼,感慨着这次终于换了一个苏醒的场合,却意外的与他一个粽发,橙色双眸的少年对上了视线,他看着少年对他微笑着,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天使降临了人间。

    了无生机的鸢色眼眸,被突然起来的天空唤醒,大火强制的再他荒芜的世界里点燃,他想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啊。

    那么这一次会不会眷顾我呢?

    如果世界真的听到我的祈求的话,请让眼前的光芒永不熄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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