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又做梦了。
最近几天,自从新搬家后他总是会做梦,已经一个星期如此了。
梦里还是那么黑,他依稀觉得这里很熟悉,但是却想不出他曾经是否到达过这里。
只不过最近几次虽然都做梦来到过这里,但是梦醒之后却什么也不在记得。
他随意的做到了河岸边,注视着梦里面黑黑的流淌的河水,数着河面上漂浮而过的浮尸,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和变化,他只是默默的等待着梦醒,毕竟这只是梦而已。
直接告诉纲吉这里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任何印象,不过估计也没有多么重要就是了,他满不在意的想着,期待着这个黑暗的梦可以快一些消失,因为这里好恐怖啊。
多少的自从手上沾染上人命之后纲吉很难会产生心里负担,也许第一次会谴责自己对生命的漠视,可是不管谁见多了,经历的多了,手上沾染的人命多了,都会不在意吧。
纲吉想他的变化可真大,大的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如果母亲还在等话,会不会指责自己呢?想着他将自己的头埋进了怀里,觉得自己可真讨厌。
不过万幸的事,他认识了很多的朋友,也有了家人,所以沉浸在黑暗中也并不觉得孤独,到时候母亲知道了估计也会真心的为自己感到开心吧。
“彭格列!彭格列!泽田纲吉!”奇怪的声音又再次的在说着奇怪的话了,纲吉不想理会他,因为他根本找不到声音的发源地。
声音就像的凭空出现隔着一个看不到的时空一样,他不是没有试图寻找过,但是这片黑暗里只有他一个生命的存在,所以对方究竟在呼唤谁呢?反正不是他就对了,毕竟彭格列什么的,泽田纲吉什么的,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啊。
他漫不经心的想着,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知道自己又要离开了,于是就放任自己失去了意识。
只是在最后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在疯狂敲击着虚无墙壁的男人,对方面对着他,看起来像是疯了一样的,不仅是穿着很破烂,那在黑暗中也异常显眼的蓝色的头发也在肆意的飘散着。
就像是被关在水笼里一样?
纲吉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对方那双红蓝相间的异瞳即使在黑暗里也格外的瞩目,纲吉想刚刚呼喊彭格列和泽田纲吉的家伙估计就是对方吧?对方看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那人在通过他,看着谁?
只可惜 他终究得不到答案了,因为梦醒了。
……
“彭格列!彭格列!泽田纲吉!”六道骸疯狂的击打着阻止自己靠近的无形屏蔽,他呼喊着对方,但是对方似乎并不能听到自己的呼喊。
六道骸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的,只是手击打屏障的疼痛感却是真实的,他觉得这是幻觉,但是周边他无法操控的存在又在提醒着他这是现实。
“彭格列!”你看看我啊!抬起头来看看我!
“彭格列!”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现在在那里?
“彭格列!”为什么不给我一些反应?
“泽田纲吉!”最终他大声的怒喊,然而对方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岸边。
他不由得颓废的跪倒在岸边,Kufufufu…的怪音不断扭曲的发出来,他想这也许只是一个相对的真实的梦罢了。
只是,之后梦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他最开始面对的事情,泽田纲吉!泽田纲吉!泽田纲吉……为什么你听不到呢?
还是说听到了却看不到?
又或者听到了根本不在乎?
似乎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都很糟糕呢,只是即使在糟糕能不能告诉我呢?最起码告诉我你在哪里也好啊,回答我啊!彭格列!
……
六道骸去往其他的世界准备搞事情,然而他迷茫在了自己要如何斩断和纲吉的羁绊上,因为他自我觉得他与沢田纲吉可以说的上相处并不好。
不仅是黑曜战,还是指环,甚至未来,他不是搞事情就是在搞事情的路上,相比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就先从夺取彭格列的身体开始好了,只是他刚准备搞事情就被主世界意识强制带走了,然后给关在了水笼里。
又是水笼里,又是漫长的等待时光。他觉得既然不让我搞事情,那他就睡觉好了,梦里什么什么样的彭格列是都存在的。
所以凤梨怂拉下了叶子,在水笼里面睡去,之后就面对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他又再次看到了沢田纲吉,对方看样子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反而被养育的很好。
不管是明亮的双眼,还是那略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都是越发的彰显着健康。
对方离开了他们也依旧生活的很好,这是他产生的第一个想法,之后思绪就有些收不住了。
……
纲吉一觉睡醒只觉得自己头很痛,他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总觉得自己又忘记了什么,不过,要忘记的话那也只是梦吧?
“纲吉酱~醒了吗,今天可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哦~”他不过在回神间,房间的门就已经被森鸥外大叔推开,之后爱丽丝和治子就飞扑到了他的床上,他无奈的叹息,收回了揉头的手,摸了摸两个小可爱的额头,微笑了一下。
“重要的日子?”纲吉有些困惑,他并不知道今天对自己来说是什么重要日子,而且今天是星期一的缘故,他不仅要去上学,晚上还要加班批改文件,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生活,只是日复一日的开始。
“纲吉酱就先不要多想了,总之今天林太郎已经都准备好了,而且有给纲吉酱在学校里请假哦~”一边爱丽丝插话。
“所以说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了啊?还没有时间去学校?”
“对哦~总之今天是纲吉的大日子啊,好好享受就可以了。”眯眯眼微笑。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啊!就不能告诉我吗?”纲吉觉得通常大家瞒着他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会让他省心的,所以他皱起眉头,觉得微痛的头有些更疼了。
“纲吉怎么了,不舒服?”看到纲吉皱眉,一直默默观察纲吉的治子就担心的询问,他伸出小小的胖手抚上纲吉的额头。
“没有发烧呢~估计只是早起的晕眩感吧。”
“嗯,只是有些头疼,最近总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大碍。”纲吉回话,将抚上自己额头的小手反握,同时间抱起身边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太宰,准备起床。
“今天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早起锻炼的,有人要一起吗?”纲吉询问着,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众人。
“今天爱丽丝要照顾自己的花卉,并没有时间。”并不想却锻炼的爱丽丝果断拒绝。
“治子也是,治子今天…今天要和织田作一起做早饭。”纲吉看向森鸥外。
“啊…今天我还准备早晨多读一些医书呢,所以早晨的锻炼就不能陪伴纲吉了。”
“这样啊,大家似乎都没有空呢,但是总是不锻炼对身体是会不健康的。”见大家似乎都有事情的样子,纲吉感慨了一句,却没有强制对方。
自搬来新家已经又过了一个星期,纲吉就开始回归了原本的生活,虽然家里又多了织田作和治子两个新成员,但是这样根本无法打乱纲吉的生活节奏,反而家里面更加的热闹了呢。
再加上隔壁居住着立香一家,偶尔纲吉会去探望一下,但是那个让他感到亲切的棕发男子却没有在见到过,好奇的问过立香,立香却支支吾吾说泽田有事情,最近都不会见到,只有银发少年和黑发少年他倒是在见过一次,只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和奇怪,还问白兰是什么品种的狐狸,这话纲吉并不知道怎么接,不过也没有告诉对方实情就是了。
也正好今天立香似乎也是有事的样子,昨晚已经联系过他今天不会一起去上学了。
所以今天会得到什么惊喜呢?还是惊吓?
隐隐有些感觉的纲吉没有打算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了。
于是,当真正面对时,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原来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纲吉在心里自问。
虽然,对他而言还是太过早了一天,但是现在的横滨真的是急需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首领。”森欧外大叔恭敬的呼唤着他,神情严肃,姿态端正,他在纲吉的面前缓缓的跪下,发誓效忠。
“首领。"之后是织田秘书,他同样半跪在他的身侧,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可是纲吉能感受到对方隐秘的激动的情绪。
之后是红叶大姐,在之后是广津老爷子和黑蜥蜴的成员们。
然后是知道此处计划默默跟随的一干下属们。
纲吉扫视着周围半跪在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港口Mafia的成员们,微笑了一下。
他非常自觉与肯定的忽略了倒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用怨恨异常的目光想注视他的养父。
也就是港口Mafia 的前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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