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歌郁闷的推开门出去,这时训练完的时透无一郎刚好回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头上,他的脸庞绯红,穿着训练服拿着木刀的时透无一郎就这样和刚出门的笪歌碰见了。
“.........”
“.........”
两人相顾无言。
“你......”
“你......”
两人又同时的出声。
“男士优先。”眼看又要噤声,莫名其妙的彼此不说话,笪歌抢先这么说道。
“.........”你真是够了。
“我去训练了,为了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正式成为鬼杀队的一员。”时透无一郎淡淡说道,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打不起精神过多关注的模样。
“啊,是吗。”
不是她多心吧?时透无一郎不是在diss她没去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而特意说了一句[正式]吧?!都是因为平常时透无一郎老对她毒舌的原因,搞得她都变的敏感了。
“哦!”似是想到什么,笪歌忽然笑了出来“是在我醒后就去训练的吗?真是很勤奋努力呢!”
像是被刺到什么,时透无一郎打了个激灵,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想说你别自恋了,但是笪歌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是她醒来之后去训练的吗,是的呀,他亲眼看到笪歌还好好的还生龙活虎的,安心之后便去训练了的呀!
笪歌昨天去出任务后,时透无一郎便向产屋敷耀哉申请自己也想加入鬼杀队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但是产屋敷耀哉说他需要系统的训练,然后通过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他就是鬼杀队的一员了。
因着柱们平常事多的不得了,光是为了任务和提升自己就耗费自己的全部精力了,没空给鬼杀队队员指导,所以在成为鬼杀队队员之前,会有从位置上退下的柱培养后生,一般是这样,只要是最终通过了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不论你之前是不是正统的被训练过,还是自己天赋异禀的成为了能通过选拔的剑士,你就是鬼杀队的一员。
“那无一郎今天训练了什么呢?”笪歌笑着问道。
“挥木刀两千下,在后山跑了五十圈。”说罢,时透无一郎也没有看向笪歌,自顾自的回房休息去了。
随着时透无一郎“嘭——”的一声的拉门声响把笪歌从震惊中拉回现实,她难以置信道:“这个臭小鬼是在耍我吧?!是在耍我吧?!”
他那么一个看起来较为柔弱的男孩子,看起来不是肌肉兄/贵那样的孩子,居然给我说下午到天色黑了的这几个小时之内挥木刀两千下还在后山跑了五十圈?!
年纪轻轻就不学好耍她?!
啧,时透无一郎可是被产屋敷耀哉重点关注的对象,平常都会抽空过问无一郎的生活起居,能被产屋敷耀哉关注且还是个白丁,根本没编入鬼杀队,也许时透无一郎确有过人之处。
绕着后山跑五十圈么......
笪歌脚步就朝后山走去,接着变为小跑,不一会儿就跑没了人影。
而推开门的时透无一郎就这样目送笪歌跑远,看不到笪歌人影后,又合上门。
经过一座座或大或小的屋子,越是快到后山,越是没了人生活的痕迹,今晚是月朗星稀的一晚,皓月当空,星星隐没于黑夜。晚秋的风呼呼的刮着,银白色的月光不如晨曦的微光,裹着冰冷的气息照在笪歌奔跑的路上。
笪歌跑入林里,她现在算是在山里跑,边跑她边在想着,自己也需不需要练挥刀,可是这是成为剑士,这是短时间不能做成的事,需要日积月累的努力,她已经具备攻击鬼的能力,专注于一点反而更好。她需要提高自己的体能,自己的反应能力。自己是法师,不能被近身,一定要与敌人拉开距离施展法术才行。
先开始练跑圈,然后自己的速度也要变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跑了三圈的笪歌累的趴下了,她靠着一颗树木然后任由没多少力气的自己滑下靠着树干坐着,她再也迈不动自己的腿了。
“无...呼哈...呼哈...无一郎这个...骗子!”
“我才不是骗子哦。”耳畔传来那人的声音,笪歌立马回过头去,时透无一郎似是没想到累瘫了的笪歌还能有这样的反应力,睁大眼睛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笪歌的脸庞,呼吸交/融,此刻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人,晚秋的夜晚安静到没有虫鸣,看着笪歌明亮的如同夜晚皎月的眼眸,那双好看的眼眸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时透无一郎突然心跳漏了一拍,连月色都变的暧昧起来。
笪歌纯粹是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回头,然后看着时透无一郎离自己这么近的脸庞两人几乎都要碰上的距离,更是被吓了一跳,看着他还靠着自己这么近,不自觉的居然感到紧张,两人都忘记了拉开距离。
还是笪歌先反应过来起身,撞破围绕着两人的奇怪的氛围,而时透无一郎也在笪歌起身之前也直起身子,恢复成那副淡漠的样子。
比起时透无一郎的心下慌乱,在夜晚的遮掩下,脸上浮起淡淡地红晕不会被看到,笪歌纯粹是因为在背后说时透无一郎的坏话当场被抓包而感到心虚紧张。
笪歌撑着起来,“因为我跑,跑了三圈就累的气喘吁吁,完,完全坚持不下去了...呼呼...无一郎能坚持挥木刀两千下,还,还能跑五十圈简直不可思议吧!”行吧行吧,她都知道时透无一郎要怎么说了什么‘那只是你啊,你不行我就不行吗?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啊。’这样的话来。
哎,又要被数落了。
预想之中的数落没有听到,笪歌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时透无一郎,忽然,头顶上感觉到一点点的重量,像是被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
“是吗。”带着隐隐的笑意的声音落在笪歌的耳旁,笪歌抬头,便是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的模样,风吹动他的头发,细而软的长发刮在她的脸上带来些微的痒意,那人眼眸温柔的就想一泓湖水在月光下缓缓的流淌,她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身影也好像只能看到自己的身影,就像她就是全部那样。他把刮在她脸庞的头发轻轻的拨开,依旧注视着她,带有温度的指尖动作是那样的轻柔,脸庞微微温热的痒意似是要一直传到心里去,拨动她心里的那泓春水。
在与时透无一郎的对视中,笪歌慌乱的错开了视线,她轻轻咬唇,不知道心里的那股奇怪的感觉为何而起,只是当错开了彼此的视线,那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情愫,似乎也不见了般。
面前的女孩在说完那句话后便低着头,遮住了本该在今晚在天上闪耀的,却悉数落入那盈满了星辰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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