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炭治郎说明了来意之后,炼狱杏寿郎很爽快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没听过!”
对于大感失望的少年,炼狱杏寿郎耐心地给出了相应的解释,同那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外表相反,他讲解的这段呼吸的变迁与发展的历史相当清晰,起码旁听的如月变是这么觉得。
(不啰嗦也不难懂,要是在现代,他肯定很适合做讲解一类的工作,或者干脆当个老师什么的,我要是学生肯定会乐意听他讲课。)
如月变发散了一下思维,回过神来的时候令人敬佩的炎柱先生已经爽朗地举起锄头挖起了水呼的墙角,墙角炭治郎一脸严肃地表示十动然拒。
(话题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关于呼吸法的讲解,炼狱杏寿郎还提到了一点,也就是日轮刀的变色,变成某种颜色则表示有种那种颜色所代表的呼吸法的天赋。
“你是黑刀?那可不太妙。”炼狱杏寿郎说了和当初鳞泷看到炭治郎的日轮刀时差不多的话,“毕竟历代的柱级剑士里都没有拥有黑刀的先历。”
炭治郎有些许的不安,坐在两人后面默默旁听的如月变开口安慰:“炭治郎很厉害的,而且我和祢豆子都会帮你的。”
“说得也是。”炭治郎回过头冲他笑笑。
炼狱杏寿郎跟着回头看向如月变:“喔,你们关系真不错啊。”然后又看了一眼,“我们之前见过吗?”
说起这个,正是如月变跟着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他站起身走到炼狱杏寿郎一侧的走廊处,低头鞠了一躬:“是的,您之前在烧毁的寺院里救过我一命,这次来是想向您道谢,如果有我能做的,请尽管吩咐。”
提起地点就容易回忆多了,炼狱杏寿郎一下子将眼前的少年同他几个月前所救下的人对上了号:“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少年吧,与上弦正面见过的那个。”
“啊啊,是!”提起这件事,如月变想起自己曾下定决心要杀掉童磨的事,“我还是太弱了……”
炼狱杏寿郎将他扶起,他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十分有力:“不,能够与那种等级的鬼面对面后还能说出一定会杀掉它的话,你已经有了成为强者的前提条件。”
“可我……”如月变想解释自己的原因,才张开嘴,又硬生生停住,他的原因不能告诉别人,然后,他想到了别的事,“一定会杀掉它”这句话,他似乎没有和炼狱杏寿郎说过。
像是知道如月变的疑惑一般,炼狱杏寿郎拿出一枚御守递给他:“黑木先生让我转告你,他会一直看着你的。”
如月变认得那个御守,它就是害死了黑木先生妻子和孩子的元凶,但接过它后,如月变发现了其中的不同,那天的御守里放的是一张纸,这次里面的东西却像是一枚硬的长方形片装物。
“那是真正的守护之物,是黑木家所存的宝物之一。”将如月变慌乱想要把御守放回去的手推回去,炼狱杏寿郎将剩下的话说完,“他说,如果不将鬼杀尽,即便坐拥天下宝物也没有用,不如把它给予你,如果想要把东西还给他,就带着那个鬼已死的消息一起还来吧。”
如月变几乎可以想象到黑木先生说这句话的样子,他当时发现了家人真正的死因的时候是那么悲痛,以至于直接昏厥了过去,光是回忆起来,心都要揪紧了。
他合拢手指,将御守握在手心,小小的一枚布袋,却让他有种手臂都要抬不起来的感觉:“这就是期待的分量啊……”真是,太沉重了。
炼狱杏寿郎对此没有再说什么,他向来奉行理论和实战并重,与其不断的说教,不如让未长成的树苗在暴风雨中得到成长,而引导,才是他们作为前辈的任务。
正好,这趟列车上,就有现成的“暴风雨”。
“什么!这辆列车上有鬼?!”原本还算轻松愉快的旅程一下子变得危机四伏起来,善逸表示这不能够,这不是去人间的车。
待炼狱杏寿郎将自己此番的目的解释过后,善逸的心态一下子就不好了,可惜现在肯定是不能下车的,而在他们拉扯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检票员的声音,如月变回头去看,那是一个形容极其枯瘦的男人,双眼无神,声音有气无力,活像是吸了毒,下一秒就会倒下去一样。
尽管如此,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黑色的印戳……)
如月变拿回自己的车票,刚想问善逸车票印戳的颜色问题,前座的炼狱杏寿郎已经翩然站起,将刚才不知藏在何处的日轮刀立于身前,顺着他的目光,如月变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足有两人高的鬼。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如月变才开启狱卒的视角,那鬼已然被不知何时飞掠至身前的炼狱杏寿郎取下了项上头颅,顷刻就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好强……”他将所有人的心声道出,看着被目露崇拜于敬仰之色的少年包围的炼狱杏寿郎,如月变忍不住心神摇曳。
(这就是,我应该前进的方向吗……?)
***
一番闹腾过后,人都不免感觉疲惫,又或者是因为鬼的惊吓,总之,车厢里的人都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夜幕,也悄然来临。
(奇怪,有哪里不对……)
如月变迷迷糊糊地回忆刚才遇到鬼的情景。
(杀了四十个人的鬼……为什么连灵魂都看不见……呢……)
可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困了,太困了,仅剩的力气根本撑不起沉重的眼皮,世界也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美梦中死去,是多么幸福啊……”有谁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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