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SpiceGirls的生死时速秀!其四

    印有八边形纹路、其中一面为蜂鸟图案,一面为嘴唇图案,滚圆的金币,原本该是塞在那漆黑的盒子中间的,因为有纸张作为填充。在纸张的推挤下,硬币不会晃动,也不会发出声音。但纸张到底有没有其他用途他们并不清楚,岸边露伴在试图将纸抽出后只放入硬币,对那如同铃铛一般响亮的声音感到烦恼。同时,将纸张抽出来,原本还有不可思议愈合能力的盒子无法再恢复完整,盒子如同报废一般。

    可以得出这个盒子中的纸像是粘着剂,在每次划出“19850419”这串密码时,盒子都会自动分开,再次合并后又会像才刷过漆的样子没有任何缝隙可以打开。这神奇的东西,在布加拉提作出尝试后,发觉它内部存在着一个固定的空间,而这个空间的正当中,伫立着的就是那三颗金币。在他将盒子一边以拉链形式打开后,人可以被收到里面,这大大方便了他们的行动。

    “哎哎……真是无聊啊……”

    空间内并没有什么可拿来当座椅的东西,仰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纳兰迦皱着眉看着可以拿来称之为屋顶的方向。其他人也都是各自倚靠着或单独坐着,阿帕基还在试图以那个神秘形象的人作为目标尝试倒带,但“忧郁蓝调”一次只能持续不算长的时间,有时候是几周或一两年,最短甚至是几秒钟。不断摸索其中规律但实际上并没有办法摸索到,会有很多阶段这个人会像不存在一般就此消失,“忧郁蓝调”像卡机了一样定住不动,时间流淌过不知道多少后则会继续。除去像是被“消除”一般消失的岁月,从1967年出生,一直到十八岁都是连贯的,而之后断断续续的岁月加起来,差不多也只有五六年的样子。而这五六年的时间,被不规则分配在了近十六年的时长中。也就是说,这个不明身份的存在,于十八岁之后,多次身份消失又出现,而他为何会消失,又因何而苏醒回来,这便是阿帕基想要探寻的。

    毕竟在塔里出现,且能精准找到布加拉提开的裂口,这个人一定不是普普通通跑过来探险的无聊家伙。但他到底是谁呢?粉色的毛衣跟头发,不做作又非常自然的笑容,出身虽然不好,似乎是在某个监狱中,不过后来被某位教堂的神职人员收养后生活还算普通,甚至在他连续人生的最后时期交往到了女朋友,且与对方非常恩爱。

    然而在一段时间之后,粉色系少年消失了。再次出现是在两年后,他本该是二十岁,却意外地像年龄被冻住一般,所有人都在时间的流淌中发生变化,只有他没有。如果这么算来他今年应该是三十几岁,然而自塔内见到时,他的脸却如他可计算的人生时长是一样的二十几岁。

    “无聊?这儿好像也没什么可玩儿的,纳兰迦不然你就睡大觉吧。哎也不知道布加拉提到底成功了没。”

    回应纳兰迦的是米斯达,他此刻也正在无聊地向上抛硬币玩儿,但这个并非是那枚金币,在这个时代早已是纸质钞流行的天下,黄金虽然自古至今都是世界储蓄的唯一保值贵金属,做成金币拿来流通却有着相当大的障碍。他手中甩动的,是一枚漂亮的外国硬币,那是米斯达偶然在购物时找零碰到的,老板不小心将这枚圆圆的印着不认识的人头像的硬币塞给他,米斯达也没再拿它消费,而是时不时掏出来扔着玩儿。而他的替身们,也都很喜欢这枚硬币,甚至偶尔会组织一场小型踢硬币比赛,毕竟作为武器来储备的子弹有伤人的可能没所以没办法拿来玩。

    大伙几乎都在休息,是因为布加拉提有吩咐过,他会寻找机会搭便车抵达罗马,他们必须抓紧休息,否则这一夜会耗光精神。

    “你是说布加拉提?他这个人说起来,比其他人面善多了!虽然是大半夜,不过成功率应该很大吧!”

    纳兰迦这样认为着,米斯达也应声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没有错,除了乔鲁诺之外咱们大伙儿好像长得都没他那么随和。乔鲁诺的话,那一身打扮跟头发倒是让人觉得,虽然是个少年,不过花里胡哨的并不怎么正常呢!”

    话才说出口便遭受到乔鲁诺的眼神质问,那无防备的样子让米斯达确认了这孩子有着少年一般的面容,可有时候做出的事与独特思维,并非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躲避着对方的眼神,米斯达翻了个身。然而这一翻身不要紧,在空间最角落的阿帕基正聚精会神地利用替身倒放着,此刻他脸上出现了让人惊叹的神情,一旁的“忧郁蓝调”也在维持着那个陌生人外形下,却一脸狰狞的表情。“他”的嘴角有血,半蹲在那里,就像是在拿着什么朝眼前的地板狂砸一般,口中发出的声音也奇奇怪怪,虽然没有具体的词汇语句,样子也足够吓人。

    “他在干嘛?!”

    大声问出心中的疑惑,米斯达忙站起来凑上前去,在手中空无一物的状态下,倒放的影像还原了男人的神情与动作,被阿帕基限制活动地点后,即便是跨步行走,影像也仍旧只是在原地滑行。

    “他”似乎已经砸够了,撇掉手中看不见的某种利器,随后转身走了几步,在弯下腰之后抱起了什么,看那个样子似乎不小,略费力地移动过来之后,看不见的重物被扔到了前面,随后“他”的眼中出现了安心的神情。叹了口气的“他”随后便捡起了什么,在朝着前面虚无的洞中填埋后开了口。

    “虽然这说起来有点不近人情,甚至冷血了些,不过作为您的儿子,我想自己有权利为您的后事做出选择吧!被埋在这里总比被丢进臭水沟来得强对不对?被我杀死,也绝对比在监狱中销声匿迹地死去来得更强。况且本来就有恶疾,我只是因为心疼您而减少痛苦罢了……”

    “以后在我住的地方长眠,我们就可以母子团聚了哦~不过这种把你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可真奇怪呢哈哈哈!”

    原来埋葬的是他的母亲,那张原本看起来还意外老实的脸现在就如恶魔一般,他的自说自话也让在场的人脸上神情紧绷并露出厌恶。如此没有良知,可以说已经冲破了人类底线,弑母、且冷血地将其埋在房子的地板下,并对此没有感到一丝痛苦。

    “以后,我的过去就被完全抹去了,谁也不会再想起我的出身……哦对了!”

    倏然回头,似乎听到了什么,“他”眸光再一次变得冷冽,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那里似乎有谁在。

    “叔叔,你还记得我的出身吧?虽然后来你没跟任何人说过,只说我是远房亲戚的孩子被过继到你家,但你还记得吧……啊?”

    瞬间变得暴戾的性情吓得米斯达一跳,作为旁观者的其他人眼中也开始目露火光。他们沉默地看着,那男人像攥住了什么一般将拳头举在胸口,随后一个重击,面前的人跌倒,“他”开始进行疯狂的踩踏踢踹,一边踹还一边念念有词。

    “对不起啊!看到这一切都要吓尿了吧?哈!送我去上学也好,给我正常的生活也好,我本来是要感谢你的!但不行啊,不行啊!你不会忘记过去的我,甚至今天还看到了……哈!看到了我做这种事。你会不会报警?”

    听不见那位收养“他”的神职者到底有没有在哀嚎,但那种击碎心脏的痛苦却让旁观者们感到一阵阵心痛。

    “你会报警的对吧?!那真是没办法了啊……我也想要新的人生啊!你、你知道吗?哪怕是普通的微小的,只是街上卖冰淇淋也好,那至少跟这一切无关!所以今天必须消失……不管是你还是我母亲,还包括我……”

    似乎眼前的人已经没了反抗能力,“他”停止了踢踹行为。在稍作平息后,寻找了一圈便不知从哪里拿来了火柴,在划燃之后丢向了某处,瞬间腾起的火光照得男人那张扭曲的面容一片橘黄,随后弯下腰,这个穷凶极恶的人渣跑了出去。“读档”在这里结束,决定先歇一歇的阿帕基垂下头找进入前拿进来的储备水喝,替身收起。

    “呵……果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呐啊……”、

    像看完了刺激的电影一般疲惫的脸上露出既愤怒又满足的表情,岸边露伴捏着额头像要把整个事件记入脑海中,在他翻看男人大脑中记录时因为时间太短而没有翻到这些,仅仅知道他有着人格分裂的问题,却没想到两个人格都如此极端。那个成为“热情”组织老板的身份绝非善类,而拥有着虽然不幸却又算得上幸运的男人,最终却做出了如此残暴的行为。他杀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另一个算是有恩与他的养父。

    想不通这样的人生为何会让他变得如此扭曲,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有所得到难道不该去感恩吗?感恩被赐予的一切,不论是生命还是生活。可这个人,仅仅是为了保守自己的出身秘密就决定杀人,难以想象他该是个多么冷血自私的存在。

    “真让人作呕呢!这种人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靠着无上的自私心理吧!”

    对于阿帕基的疑问,岸边露伴给出了略显草率却又直白的回答。他说得没错,最终目的既然是埋葬过去,那么他为此付出一切甚至不惜杀人也皆因自私而起。促使男人丧尽天良甚至不配称之为人的过往被大伙掩埋了,不知道他能否猜想到某一天会被阿帕基以这样的形式“重播”出来。

    “我……我有一个问题。”

    直到一脸为难的米斯达开口,岸边露伴才睁开眼睛。他看过来的目光透露着冷淡,在米斯达表明自己的问题之前,他便先一步给出了回答。

    “没错,这就是你们老板的其中一半。”

    哑口无言的米斯达回想着他们曾在塔中与组织内传闻“任何人都无法知晓BOSS面容且试图了解这些的人最终都被无声无息地干掉”的绝对强者BOSS遭遇过,冷汗便沿着他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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