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年窘迫地推了她一下, 没推成功, 苏二颜掐着她的肩膀生着闷气, 瓮声瓮气地道:“坏姑姑,你不许推开我。”
她穿着一件简陋的肚兜, 滑腻嫩白的胸部在苏师年的怀里蹭来蹭去, 苏师年勉强消化了一下,但依然是无法淡定, 叹息道:“颜儿,你别乱动。”
苏二颜在她怀中轻笑,一股恶作剧得逞的意味:“人家就要。”
苏师年有点气恼, 气她故意戏弄自己, 恼自己忍不住跳进坑被她戏弄,她动作微重, 再次使力推开了她:“颜儿,你自重。”
苏二颜娇小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小脸上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两道纤长的眉更是揪成一团:“姑姑, 颜儿讨厌你。”
“颜儿胡闹。”苏师年轻声呵斥了她一声, 瞧见她抖着娇躯, 小嘴咬得紧紧的,说不出来的可怜,不由地心软了:“你...也罢,姑姑在这里等你。”
等美人沐浴,无疑是件人间乐事, 苏师年却是紧绷得不行,等苏二颜悠悠然地洗完澡,连肚兜都湿了,苏师年脱掉外衫包住她赤、裸裸的身体,尽力将她的娇躯往上提,一把抱住,紧紧裹住她光滑的身躯,不让她露出半点空隙,苏二颜开怀地搂着她的颈项,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道:“姑姑,颜儿不乱动了。”
苏师年苦笑,心中暗道不好,这孩子怕是吃准了她不会把她丢下,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对自己上下其手,苏二颜嘴上说着不动,双臂却牢牢锁定了她的腰肢,在她腰间捏捏掐掐,玩得好不快活。
二人皆是湿漉漉地回到小院子里,众人看到她俩一起回来,脸上表情精彩万分,长公主分明是十分失望,正要站起来,苏师年直接望向了小茹,客客气气地问道:“郡主,可否借我两套旧衣?”
小茹与苏二颜之间矛盾颇深,犹豫了一下,没来得及回答,谢悠念倒是不以为然地插舌说:“蒋言欢是我的人,当然得穿我的衣服。”
苏师年虽是觉得她说话轻浮,但她的身形与苏二颜相似,穿衣应也是合身,对她微微点头:“也可,多谢谢小姐。”
谢悠念讨厌极了她这幅正义凛然的模样,毫不给面子地说道:“我拿我的衣服给我的人,与你何干?”
苏师年被她无缘无故地针对了一番,态度始终荣辱不惊:“谢小姐此言差矣,颜儿是我的后辈,当然由我来照顾。”
那边苏二颜倒是一句话没说,她从屋里换了谢悠念的女装出来,白皙的皮肤显得甜美可爱,一副轻灵可人的模样,更是惹得旁人忍不住惊叹:“这小姑娘长的可真好看。”
猎户的声音有些粗糙,苏二颜听了对他甜甜一笑:“你家小娘子也很可爱呀。”
猎户哈哈大笑道:“我与我娘子都是粗人,各位,来用晚膳吧。”
苏师年的声音温柔又缱绻,一句句的话直戳苏二颜的心窝:“颜儿坐我身边吧。”
苏二颜眼睛一亮,说不出来的愉悦,她坐到苏师年的身边,有些紧张地看着长公主,长公主表情灰暗,低下头,状似没有看见她们二人的互动。
刹那间,苏师年又恢复到了在山上的日子,那时候她对苏二颜也是如此的纵容,苏二颜满心开怀,端起猎户搬上来的酒缸痛饮了两杯,苏师年拦不住她,只好作罢,任她在自己面前撒娇地嘀咕说:“姑姑,颜儿好喜欢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苏二颜无论清醒如何,都做的出来,苏师年却没有办法给出很好的答案,她的手刚扶着苏二颜的腰肢,谢悠念“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带她去歇息。”
苏二颜“咯咯咯”地直发笑,她被谢悠念扶到牛棚的草堆上睡下,满嘴说着酒话,有一段没一段地听得让人糊里糊涂。
谢飞还没松绑,整个人窝在牛棚的角落边上盯着苏二颜的脸,谢悠念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方向,见到谢飞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冷光,被谢悠念敏锐地捕捉到了:“你饿吗?”
“多谢主人关心。”谢飞朗声大喊地回道,似乎是有意想让外面的人听到:“主人放心,谢飞不会让您失望。”
谢悠念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转身就离开了牛棚。
如今长公主醒了,谢悠念犹在,二人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吃一顿饭都是各种冷嘲热讽,小茹郡主心直口快地问道:“谢大小姐,听说你爹爹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这消息连谢悠念自己都没听过,更何况她,谢悠念严肃起来尤其可怕,眼睛像要吃人一样:“你听谁说的谣传?”
小茹郡主见到把她气住了,满脸都是得意,指着苏二颜还在胡言乱语的牛棚说:“你属下亲口说的。”
一谈到谢飞,长公主浑身一颤,颤抖道:“别说了。”
苏师年看了过去,缓缓地站起身:“我扶你进屋吧。”长公主站起,在她的搀扶下,并肩往屋里走去。
谢悠念继续不依不饶:“我说郡主,你跟那采、花贼竟然聊得来,小心他下个采的人就是你。”
“放肆!”小茹郡主听到她龌蹉至极的话语,顿时气得不像样子,破口就骂:“我又不是长公主,我才不会苟且偷生。”
长公主的步伐停顿了下来,背影窘迫,好似尴尬,小茹郡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想补救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喃喃道:“就算不苟且偷生,我也要杀了那个淫、贼。”
谢悠念听她前言不搭后语,顿感无趣,一时间想起来了苏二颜,饭也不吃了,拿了两个馒头去到牛棚,把馒头随手扔给了谢飞。
谢飞的感激不似假,情真意切地向她道谢道:“主人,谢飞对主人的恩情终生难忘,只盼有一日能跟主人并肩作战。”
谢悠念闭上眼睛在苏二颜的身边躺下,也不多言,只是道:“你是我的人,要杀,也轮不到她们。”
这话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传到了苏师年的耳里,苏师年抱了棉被过来给苏二颜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谢飞身上的绳子,转头叮嘱谢悠念说:“谢小姐,我在院子门口,有情况,你随时叫我。”
她原来是不打算睡,谢悠念并不领情,翻了个身,抱着苏二颜没理她。
苏师年低下头,带着若有若无的警告:“你无须气我,颜儿是我晚辈,她以后都会跟着我。”说完后,目光不明地瞥了眼谢悠念,直接拔腿走了。
谢悠念听得十分好笑,她觉得她看不懂苏师年,苏师年是当年二公主的部下,也是二公主的军师,当年虎山一战,她与二公主谈笑间坑杀了一千俘虏,那虽是二公主下的命令,但跟她脱不了干系,二公主战败后,她投降了,如今摇身一变,甚至成为了一个心慈手软的长辈,落差太大,谢悠念无法接受。
她只能想象苏师年是在卧薪尝胆,她在伺机等待机会,不然,该怎么解释她的过去?谢悠念在草堆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她脑子里面一片混沌,眼皮越来越重,人意识却是清醒的,但还是不可抗拒地睡了过去。
心中隐隐约约地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第二天,她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睁开眼睛,见到小茹郡主举着一个木桶在对着她张牙舞爪,谢悠念耳朵里一片嗡嗡作响,听不仔细她在说什么,摇摇头,缓了好一阵,才听到了一个关键名字:谢飞。
谢飞怎么了?谢悠念条件反射地想去看牛棚,她身子一动,就发现不对劲,原来她被人绑住了,长公主与小茹郡主面带气愤地站在她的面前,而不远处,苏二颜还在睡觉,却独独不见了苏师年与谢飞的踪影。
“谢飞跑了,肯定是你放走了他!”小茹郡主的声音尖锐,终于越过谢悠念的迷茫,钻进了耳里:“苏姑娘去追他了,你老实交代,他跑去哪里了?你昨晚还给他吃了馒头,我们吃的菜都被下了迷药,只有他没事,一定是你做的!”
等等,哪里不对,到底哪里不对,迷药?还有呢?苏师年守夜?她也中招了吗?不,如果是她放的人呢?有可能吗?谢悠念立刻意识到自己被栽赃了,她脑子飞速旋转,快速盘算着是谁放走了谢飞。
肯定不是她,谢悠念没有半夜梦游的习惯,可是她想不明白,除了她,还有谁要救谢飞?苏师年?她也许会,因为谢悠念不了解她,对于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来说,苏师年很有可能一箭双雕,因为她的身份,做什么都有可能。
长公主,对,她最有可能,只要谢飞走了或死了,她的一些故事就会被掩盖,而且让谢悠念陪葬,她的过去将永远是个谜,可是不对,那为什么,她不直接杀了谢飞?
小茹吗?她?为什么?但她私底下有跟谢飞接触过,这一点,值得留意。
还有谁,对了,蒋言欢,谢悠念转过头,削薄的唇瓣紧紧闭着,带着疑惑,望向沉睡中的苏二颜,她猜测着蒋言欢,是不是这个最不可能的帮凶?
作者有话要说:是谁放了谢飞。。。
来,发散思维的时候到了。。。。
本局两个狼人,三位神,一个平民。
天亮了,狼人跑了。
苏二颜(无辜):不是我,我是平民,我昨晚一晚都在睡觉。
苏师年(冷静):我是预言家。
小茹(骄傲):我是猎人。
长公主(傲慢):女巫。
谢悠念(气愤):TMD我还能有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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