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一众贴身丫鬟服侍, 屋里表面看着只剩下三公主一人, 苏二颜看着安晟悠悠地坐下, 身上的外衫已经被她尽数脱去,露出里面明黄色的中衣,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 她抿着唇,脸上的气色依旧虚弱, 却不显得那么难看,颇有一些好转的迹象。
苏二颜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她眼睁睁地看着安晟露出来了内里那件粉红色的肚兜, 从她偏僻的角落看过去, 那肚兜上绣着的一枝梅花都是显得那么的充满神秘感,安晟胸前那洁白诱人的沟壑隐隐约约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苏二颜的心情忽然一下就好了起来,她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能看到这名垂千古的“天子殿下”在她面前上演一场美妙绝伦的“美人沐浴”, 难道不是人世间最快乐的事吗?
那小云前几日对自己的羞辱历历在目, 苏二颜由来记仇, 若不是那小云在她身上下了一剂与安晟身上同样的毒、药, 她保不定此刻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比如与三公主同流合污整治那小云,苏二颜前世被毒、药折磨了半辈子,今生当然不想成为一个“病鬼”,她就悄无声息地躲着, 看着安晟娇艳欲滴地下了那热气腾腾的沐浴池,看着她闭目养神,等候着小云在外头的“刺杀行动”!
她猜测那小云应该没那么大的能耐会造出太大的骚动,只会虚张声势地来一个声东击西,果不其然,隐约过去半柱香的功夫,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声,苏二颜反射性地瞥了眼安晟,却见她充耳不闻地盘坐在浴池中,两只冰清玉洁的长臂慵懒地搭在池子两侧,似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见状,苏二颜心中莫名冒出的紧张感,就被她那张平静的脸给活生生地硬压了下去,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苏二颜想,三公主安晟似乎总有这样的魔力,能轻易抚平人内里的不安,只是不清楚她这样的一种特殊体质,是不是只对自己管用?
“让开,本驸马爷要见公主,你们谁敢挡我???”
暴跳如雷的男声在门口传来,语气中充满着挑衅的威严感,苏二颜不禁得挑眉,万万没想到此刻杀出来的人,会是这个心狠手辣的驸马爷,她尚未来得及去看安晟的反应,就见到一个黑衣男人从外面缓步过来,最引人注目的先是一张俊朗帅气的脸蛋,接着便是看似不经意的笑容,却是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晟儿今日身体看着好了一些,为夫许久没与晟儿亲近,不如就趁现在?”
被他这么一说,苏二颜才留意过来去观察安晟的反应,却发现不知何时起,安晟已从池中起身,身上也加了一件中衣,只是尚未擦净肌肤上的池水,中衣被湿透,苏二颜轻而易举地能看到她胸前的无限风情,那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因为温水的淋浴,甚至起了一层红润,这样一看,原本病态的肤色,倒是更健康了一些。
但,苏二颜隔这么远都能见到,更何况那近在眼前的好、色驸马爷,安晟的动作很快,一把往下捞起了外椅上的外袍,想掩住泄露出来的大片春光,可她一双玉白的美臂往上一扬,柔美的动作却使得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更加蓬勃诱人,那驸马爷的眼里的眼里充满了痴迷,上前一步,张开手臂,恨不得当场与她行鱼水之欢,喃喃念道:“我的晟儿。”
安晟慢条斯理地后退了小几步,较比那驸马爷故作深情的呼唤,她揽着襟口,眼神随之变得异常冷淡:“驸马爷今日没有出府?”
此话一问,倒是像常年被之冷落的妻子心中深积的怨念,那驸马爷果然是如此觉悟,他眼神已有些迷离,自信地解释道:“我的晟儿妹妹,你也知道,为夫是个男人,你与我成亲多年,终年无所出,我是我家独子,我爹爹与我皇妃妹妹常年来信询问此事,我总不能做那不孝之人吧,你放心,无论为夫在外面有多少女子,你永远是为夫最爱的女人。”
这油嘴滑舌的男人,竟然能得到安晟的倾心,苏二颜不甚明白,她看那安晟的态度,似乎是对这驸马爷有情有义,一时间心中有些惋惜,隐隐约约地认为安晟值得更好的人,安晟不语,只是紧着衣衫的手臂稍紧了紧,随后便严肃了起来:“驸马是怪我失了女德?”
“为夫怎么会有那种意思。”那驸马爷大声地怪笑了两下,笑意中不自觉地含了几分讥讽:“若是过去晟儿尽力了,那为夫也好理解,只是,这么多年,晟儿从不让为夫近身,为夫心里也有点苦啊。”
苏二颜不动声色地瞧着,心里却在思量着这两人到底是种怎么样的关系,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那么安晟的表现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苏二颜心里隐隐一动,眼光轻轻地飘向了正要蠢蠢欲动下手的驸马,安晟的危机感不比苏二颜差,眼瞧着那驸马爷慢悠悠地开始脱衣,安晟原本已恢复血色的脸蛋竟然显示出了青白之色,分明是有些羞怒,但从始至终的神态还是一番镇定自若:“驸马要用浴池,我这就离开。”
驸马不理她,伸手便想去拉她的亵裤,安晟措手不及,脆弱潮湿的外袍应声而落,整个人又彻底地暴露在了驸马的面前,她真的是第一次经历这些糟糕的事情,一面想稳住亵裤,一面又想去遮挡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她的风度,她的娇贵,一切都变得那么的脆弱,苏二颜还在想这驸马爷的出现是不是小云的安排,经历了一世,苏二颜并不想多事,她只想让自己安全活下去,实际上,苏二颜对朱家的这些公主们一个个的都想敬而远之,她还在思考小云是不是已经放弃了这个计划,就见到那驸马猛地一把搂住安晟娇小的身躯,没费什么力就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扬起臂弯,把她给扔进了浴池。
“哈哈哈哈,我看你怎么跑!”撕开伪装的面具,这个恶心的男人终于暴露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真实面貌,一改刚刚玉树临风的气度,他面部狰狞地道:“小晟儿,你以为我想娶你吗?你这个病秧子,我实话告诉你吧,苏州城,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的外甥,即将成为未来的天子,我,我将会是国舅爷,可惜了,你再也没有命与我一同共享,你与我好歹夫妻一场,我总不能让你死之前还没尝过男人的味道,来吧,我的小晟儿,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可能是被扔下来的时候呛到水了,安晟双手捂住胸部,半趴在池子上咳嗽不已,她这个姿势给了驸马更好的侵犯机会,只见他脱掉上衣,露出了半身毛茸茸的肌肉,接着一步一步地下了池子,从身后迫不及待地接近安晟,闻到男人身上雄厚的汗液味,安晟拧起眉尖,那咳嗽的力度之大,仿佛要把心肺给咳坏,可身后的男人不会心疼她,他阴森森地笑着,轻而易举地压住安晟的后背,直言不讳地道:“公主,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没有多余的求饶与愤恨,安晟锐利清冷的眼睛直直地投向了远处,即便遭受如此暴力的对待,她的尊严狼狈,却并没有消失:“咳咳咳咳,你当初到苏州城,我就知道会有你死我活的一天,你的野心藏不住,这是我最悲哀的地方。”
“还嘴硬!”驸马气急败坏地怒骂了一句,他的大掌抚到水下,整个注意力都被安晟吸引,伸手就要去脱她残留的衣物。
正在此时,苏二颜弓起腰肢,大眼眯了起来,睫毛上挂着浓重的一层雾气,她手里的匕首小巧又锋利,碍手碍脚地轻移了过去,找准角度,忽地一起身,跃进水池,盯准那男人的脖子一刀刺入,整个行刺的过程一气呵成,等那男人反应过来时,他柔软的脖子已经经不起苏二颜的狠割,斜斜地歪到一旁,与脑袋相连的地方颤抖着冒出一股又一股的新鲜血液。
这是苏二颜真正的刺杀实力,她本就是刺客,暗杀是她的本职,虽没有惨叫惊呼声,可安晟已然感觉到了身后的变化,有血液撒开在她的手臂上,延续而下,像极了绵绵而下的红色蚯蚓,她努力想要坐直,刚想回头,一双柔软的手在她咯吱窝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找合适的机会想把她抱离被血腥沾满的浴池。
这个人,应该不会武功吧,安晟捉住身下的那双手,那人纤细的十指白白嫩嫩,有些像午时的糕点,世间男子,应是不会有如此美丽的手指,安晟心中明了,微微合眼,温声命令道:“给我衣服。”
苏二颜怔了一下,想着这种时候穿什么衣服,她也没想理安晟,松开抱住安晟的手臂,一只脚搭到池上,脚上得了力,便想借此把安晟给抱上岸,安晟压在她的身上,已然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她的眼底微微有些错愕,但很快消失,狼狈不已地趴倒在苏二颜的面前,那已经掩盖不住的嫩滑的美背就那样被苏二颜一直抚摸,苏二颜不着它想,一心只想把她给带出来,可惜安晟身体太虚了,又被驸马一折腾,半点力气都不再有,她双手死死地揪着苏二颜的衣角,仿佛在担心苏二颜会把她抛下一走了之,苏二颜难免觉得好笑,随之道:“你放心,我会救你。”
安晟原本摸着衣角的手更是紧了紧,霎时间像是在安慰她:“你不要走,我也会救你。”
苏二颜感觉到她话里有话,又没时间细想,两人僵持了好一会,苏二颜终于费劲地把她拖了出来,她翻身喘气,直觉脑袋里面一阵晕眩,她趴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再抬头,就见到那个比她还要虚弱的安晟此刻竟然完好无缺地穿上了衣服,可,那衣服早就湿透了,这女人,苏二颜真不懂她,都这种时候了,在自己面前,难道还怕走光吗?
作者有话要说:二丫:我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三公主:包括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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