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
“TRY A WEEK WITHOUT RAILWAY!!!”芝加哥火车站空荡荡的候车大厅里悬挂着这条巨幅白布,代表着美国资本主义社会无产阶级铁路工人的声音,罢工。
“师兄,我感觉我点挺背的,真的。”路明非惆怅的仰头,心中浮起淡淡忧伤。
在他们搭乘的飞机降落的几个小时之前芝加哥铁路局全体员工的示威□□就结束了,至少一周内都不会回来。虽说CC1000次支线快车是学院自己运营的,但没了扳道工和调度中心,学院再厉害也不能让列车飞上天,他们两一个超A级一个S级都得乖乖呆在原地等着工人大哥们回来上班。马克思列宁同志诚不欺我,罢工,是一项多么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行动。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不用担心学校因为他们迟到而扣绩点了。
“那就在芝加哥住一周好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Hyatt Regency Chicago,上次住过,条件还不错。”楚子航淡淡地说,一股藐视金钱的富二代气势顿时倾泻而出。
路明非却并不接话,保持着那个仰头的姿势,“师兄,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楚子航微微一愣,也抬头望去,发现那条长宽各十米的巨幅白布在微微颤抖,早晨的阳光透进来,横幅仿佛一块幕布,轻易勾勒出一个窈窕的人影。那个人影沿着横梁往左移动,一只手从白布后面伸出来,把左侧的挂钩摘掉了,然后它又往右边移动,手又从右边伸出来去够挂钩。
这两个简单的动作被那个影子做的有股子鲜活的神气,路明非和楚子航仰头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出活灵活现的皮影,有股奇异的美。
“小心!” 楚子航忽然说。
他看见横梁摇晃了一下,白布后的人一个不稳,整幅白布都被他扯了下来。恰好此刻一阵风卷进候车大厅,白布如一朵坠落的云,看似轻盈地快速下落。
楚子航和路明非都扑上去要接。这可是个危险动作,从离地五六米的高处栽下来,一般人怎么也得断骨头。但混血种的骨骼筋肉都比普通人强健,所以只要掉下来的不是个两三百斤的大胖子,他俩就连淤青都不会有。
路明非没跑两步就忽然停下来,任凭白布在他眼前缓缓落下。楚子航稍慢了半步,却看清了裹在白布里的那个人影,稳稳地接住了。
轻巧得让人一愣,也巧合得让人一愣。
一个脑袋从白布里探了出来,左顾右盼,正是夏弥。
不过是几天没见,她本就如雕刻大家手下诞生的毫无瑕疵的面孔好似又美了几分。当她掀开白布的那一瞬间,有一种聊斋中飞天画壁活过来了的美感。
夏弥发现了几步之遥的路明非,欢乐的打招呼,“哟,又见面啦路师兄。”
楚子航疑惑地看看两人,注意到女孩嘴里还叼着一张黑色的车票,CC1000次支线快车的特别车票,伸手去拉夏弥。
“楚子航,机械系。”他做了个寡淡的自我介绍。
“又一个师兄诶!”夏弥抓着楚子航的手蹦了起来,有种小朋友进动物园的欢乐,“我是新生,夏弥,请两位师兄多多指教!”
说完她却不松手,反而凑上前去仔仔细细地盯着楚子航看。
夏弥今天穿了件素白色蜡染兰花的小吊带和一条短短的热裤,非常清凉,露出来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到简直会发光一样。她把滑下来一点的墨镜顶回头顶,盯着楚子航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个师兄,我在哪里见过的。”夏弥严肃地说,眼神含情脉脉,简直是当代的红*梦,真人版天上掉下个夏妹妹。
“昨天吃饭的时候不就见到了么?”路明非毫不留情地拆台,打断了这对戏精与懵逼的深情对视,“路明非,历史系。”
“哎呀呀,真是热闹,”一个声音笑着插进来,“两位学长好,我也是这次的新生,宋殊。”
路明非转头,看进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里面似乎隐隐有流金般的光芒划过。
阳光下,一个男生望着他,温温和和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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