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扶风脑子还有几分晕,看看面前的女人,又愣愣地瞅瞅自己,脑子里面空空的。
两人谁都没说话。
安宁本来是想着等扶风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
这一直等,都没有等到扶风给自己合理的解释,她忍不住了,朝着扶风质问:“你刚才在干嘛?”
扶风醉醺醺地踉跄了两步,没有说话反而是凑了过来,整个人就摔去了安宁的怀里,安宁都撞得是踉跄了两步,才好不容易扶住她。
扶风低眼看着面前的女子,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说:“没、没做什么啊。”
她只是和刘雁舟说两句话罢了,莫非这些都被看见了?
可是……
这就算是被看见了,那又怎么了?
扶风勾住安宁的腰,像提小鸡一样,直接把安宁提着就往新房去,还说:“不是让你在房里吗?还交代、交代你吃点东西,没有吃吗?”
表明稳得不行,心里却是慌作一团。
安宁恨恨地瞪着扶风,一时间也发起狠来:“你是我的男人,不许你找别的女人。”
这在宫里一向就是一个刁蛮任性的角色,连皇帝都拿她没法,这给扶风赐婚一方面是为了拴住扶风,一方面也是为了把安宁给解决了。
这一直都留在宫里,着实地头疼。
这要是真的送去了丞相家给丞相的独儿子,只怕要把丞相府给闹翻了天。
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把丞相给气得不帮自己打理朝政了,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当初丞相这样一提议皇帝心里其实就已经确定了自己要怎么做了。
而扶风哪里懂得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现在被安宁这样一呵斥,居然也没有在战场上的威勇,反而是应了:“好,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还不成?”
安宁听见这话嘴角就是一僵,被扶风提着心里是又气又恨的,这等会要是真的到了新房门前,被丫鬟们看见自己这个样子,那还不被取笑?
安宁拿出那没被束缚的手,当即就去抓扶风腰间的软肉,说:“放我下来。”
平日里都是软甲伴身,软剑束腰,因为大婚,这些东西才没放在身上,只是穿着成亲时的锦缎袍子。那腰间的软肉也从来都没人碰到过,现在被安宁这一捏,扶风只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那腰间的软肉在这个时候也有几分滚烫。
扶风放下安宁伸手拍了一下安宁那作乱的手,斥责道:“以后不许乱碰。”
安宁听见这话整个人也涨红了脸,看着扶风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当场。
扶风提步朝着新房就走,走了一半转过头来却见安宁依旧站在原地,问:“还不回去吗?”
安宁抬眼看扶风,也没看见扶风眼里的不耐烦,心里都松了些,急忙追了上去,跟在扶风的身边,可是却没有再说话了。
扶风进了房里之后,先扫视了一遍这房里的人,那威严的气压压得所有人都不敢抬起眼睛来。
有几分受不住的,腿一弯就跌跪在地上了。
旁的人看见有人跪下,吓得也忙跟着一起跪下了。
安宁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心里有点惶惶的,看着面前这一幕,还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动作时,扶风发话了:“公主出去都不跟着?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谁负责?”
那跪着的人一个一个都在颤.抖,有的抖得不成样子的,恐惧的眼泪在这个时候都跟着一起掉了下来。
这主要是扶风的威压太甚,让人恐惧。
新房里谁都不敢说话,全都跪着。
安宁想到先会自己要出去时嬷嬷有说要吩咐人跟着,可是自己不让人跟,只是单纯地想去看看扶风在做什么。
现在出了事情,就算扶风再凶,她也不能不出面不是?
扶风就在近前,她小心地伸出手来,拉了一下扶风的衣袖,扶风见此,回头看她,她小声地说:“我、是我出去不带人的,你不要怪罪这其他的人。”
扶风看她,一直都看着她,看得安宁寒毛直竖,差点没跌跪下去的时候,扶风开口说道:“那你以后的时候可别再这样了。”
安宁忙应:“我、我知道了。”
扶风一向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自己的旁边,让人都下去,那些小厮和宫女急忙起来,朝后退着就出去了。嬷嬷却是僵在了原地,因为这是下去还是继续伺候这新婚夫妻……
这要是不伺候,皇上那边不好交代啊。
可是——
扶风的眼睛看过来时,她就抖了,也跟着急忙退了下去。
安宁一直都在接受着这房里的低气压,眼见扶风把人都遣送下去了,她整个人也开始抖了。
她其实是有恐惧的。
特别是今天扶风在自己面前暴露的一切模样,那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狂魔嘛。
自己一开始是怎么觉得他挺好的呢?
安宁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跌坐到了后面的床上。这一坐到了床上她的脸就白了,为这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恐惧得脸都白了。
扶风看着安宁这个样子微微皱眉,说道:“你这要不要洗一下脸,那胭脂在脸上,应该不能就这样睡觉吧?”
安宁脸上白成一团,听见扶风这话气得不行,这有宫女嬷嬷在才能洗脸不是?
现在他把人全部都给遣下去了,自己怎么洗脸?
安宁不应声,扶风就奇怪了,问:“还是你不用洗脸了?”
安宁更是气怒了,看着面前的扶风,这要是不是扶风早蹦上去打了,可偏偏这是扶风,让她不敢怒也不敢言。
扶风见安宁不说话,喝了酒脑子和平日里想问题都有几分不一样,她提步就去了那准备好的水盆面前,湿了面巾,拧干水后,到安宁的面前,在安宁还没想明白他是要做什么时,就把面巾盖上了安宁的脸,接着伸手一抹,就把安宁脸上的胭脂和唇脂给擦了,擦了一遍觉得没擦赶紧,又重新擦了一次,擦完安宁的脸,换了个面给自己也擦一下。
“好了,这样干净了,应该就能休息了吧?”
扶风说着把面巾朝着后面就是一丢,稳稳地就丢在了那水盆里,水花溅起,落在地上,有些许声音。
安宁却是被扶风这样的动作给惊得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扶风醉醺醺地看着安宁,说:“这、这睡觉了不?”
安宁张张嘴,却又闭上,她的恐惧几乎席卷全身,旁人都道扶风如何如何。
那些传闻要不是真的有,怎么会月宴越烈?
战场上冲杀不惧生死,能杀敌军成百上千……
这床笫之间……
会不会也威勇无比?
成婚前嬷嬷有教习过床笫之间的事情,这脑子里面只有稍微想一下,就吓得她闭上了眼睛,更是白了一张脸。
不敢应声,不敢搭话,却是看着扶风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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