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师兄点头,听到可疑的黑雾,他走进医务室,推开门,打量了一下躺在病床的死者。
死者已经全身乌黑,一眼看去,如同一块黑一样,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师兄问医生:“是中毒而死?”
医生点头:“看上去像是中毒死的,但又有点像是魔气侵入体内,被魔气重伤死掉。”
师兄伸出一只手放到死者的手腕上,认真的探查死者体内的情况。探查完,师兄不再说话,安静的站在一边。
袁征问:“厉院长,您能看出来是什么情况吗?”
师兄耷拉下眼皮:“这是你们剑宗内的事情,我不太好插手。”
钟鸣站在师兄的旁边,忍不住想去看病床上躺着的尸体,又不敢看,就看一下,缩一下头。
师兄看他那样子,一把将他揪到前面来:“想看,就认真的看。”
钟鸣清清楚楚的看清楚尸体的模样,眼下瞧去,乌黑一片,颇有几分干尸的感觉。
郭顶捂着眼,还请好奇:“怎么样,我都不敢看,可怕吗?”
“挺可怕的,你就这儿捂着眼把,千万别打开。”
“钟鸣鸣,我听你的,说不打开,就不打开,谁来也不开,妈妈没回来。”
简直贫死了。钟鸣又不忍心欺负郭顶了:“其实没那么可怕,比平时看的恐怖片容易接受多了,要不你睁开看看吧。”
“不看。”
袁征的飞符起了作用,卓院长一会儿就到校医处。他看见厉琮章都没有心思打招呼,径直走进房间去看病床上的死者。
看到死者,卓院长的脸色大变,阴沉下来,他跟师兄一样手放到死者的手腕处,去探查死者的情况,脸色是越来越阴沉。
袁征看着卓院长的脸色,知道事态也许很严重,他低声问:“卓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袁征在飞符通知卓院长的时候已经将事情细细在符中说了一遍。
“我心中悲痛,学院最近接二连三有事情发生,看着一个一个年轻的生命,因为意外丢失性命,我的心里不好受啊。”卓院长抹了几滴眼泪,“袁征,你去办卓叔查查这名学生的情况,我好通知他的家人。”
袁征应下来,转身离开。
钟鸣看着袁征离开,悄悄的看了一眼师兄,要不就这么算了吧,人都走了,还是别去追了。
郭顶还捂着眼睛,听是剑修学院的园长来了,他底气十足的喊:“园长,您能告诉我小裴去哪儿了吗?”
卓院长很奇怪:“小裴,谁是小裴?”
“不是您让赵老师带孙小裴去调查一下他们宿舍的事儿呢吗?”郭顶说完,送开捂在眼睛上的手,“您这就叫不认账啊。”
卓院长确实没有见过孙小裴,他摇头:“我确实没有见过你说的什么小裴,你是记错了吗?“
郭顶认为卓院长要不认账,卓院长是真没有听说过孙小裴这个人。郭顶已经打算义薄云天撸起袖子和卓院长好好争论一番。
显然,卓院长并不想让大家在这里久久呆下去:“我们到外面去说。”他推着郭顶往外走,等郭顶出门之后,卓院长低声嘱咐校医:“把尸体处理掉,一点痕迹都别留下。”
校医点头。
郭顶和钟鸣走在前面,郭顶叹了口气:“我挺害怕。”
钟鸣想起师兄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也挺害怕的。”
郭顶问:“你怕什么?”
“我怕你,你怕什么?”
“剑修学院阴气太重,动不动就死人,我怕小裴有个好歹。”
钟鸣叹了口气,一样都是朋友,就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郭顶顶你的良心在哪儿呢?快摸摸你的心口。
卓院长紧走几步追上厉琮章,低声说:“厉琮章。”
“嗯,你们剑宗的魔物从地底钻出来了。”师兄沉思一会儿:“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还是尽快压回地底比较好。”
卓院长仍旧低声说:“上个月十五,雷雨交加,魔物不知道得了什么机遇想从地底钻出来,我们一众人明明将它压制到了地下,结果被它逃跑了,还死了人。”
卓院长心中有疑:“剑宗的魔物早就有冲出地底的迹象,你和我们一起早几天守在后山,为什么早早的回去了?”
师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钟鸣;“师弟独自一个人在家,心里放心不下,就早一点回去了。”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怎么,少了我,你们这么一群人,没有压制住剑宗的魔物吗。”
卓院长不信。
“厉琮章,你是为了压制剑宗这么做吗?”
师兄连嘴角都懒得扯了,他径直朝前走,卓院长紧赶几步才追上师兄:“厉琮章,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看见,我就不追究那天你带人闯进剑宗寒池的事情了。”
师兄觉得这样很好,他立刻点头:“好,就这么办,我什么都没看见。”
钟鸣和郭顶窃窃私语完毕,转头去看师兄,见师兄和卓院长走在一处,马上生出危机感。
他带着郭顶插、进师兄和卓院长中间,倒是很礼貌的叫了声:“卓院长。”
郭顶也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一美。”
钟鸣的冷汗都出来了。
到了卓院长的办公室,卓院长拿起电话要打发掉郭顶:“既然你刚才说了,是赵老师带走了孙小裴,那我给赵老师打给电话,你去和他说一说,了解一下情况。”
钟鸣看了一眼郭顶。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师兄。
师兄一把握住卓院长的电话,将电话按在桌子上。
卓院长叫:“厉琮章。”
师兄慢悠悠的开口:“赵云煌修仙之前是名酷吏,没有什么别的爱好,酷爱刑讯逼供,他一定有一个专用的地方。”他继续说,
“卓院长手眼通天,怎么能不知道在哪儿,还是不麻烦赵云煌了,卓院长直接带我们过去吧。”
“厉琮章,你,我真是不知道。”
师兄礼貌道别:“既然卓院长不知道,那我就带着师弟和师弟的好友道别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精彩,回去我一定要和李四五好好的说一说。”
还是第一次听师兄说这么多的话,这种感觉,简直狂帅。
李四五是个大嘴巴,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经过李四五的那张嘴,就能立刻能变成狂风暴雨。
眼前已经不是美人,倒像是催命鬼。卓院长只能点头,带着他们奔向关押着孙小裴的那间小黑屋。
黑雾正盘绕在孙小裴的周围,看起来,黑雾的颜色似乎颜色深沉了很多。它围着孙小裴抓了一圈,又一圈:“能出去吗?”
孙小裴闭着眼睛不说话。
黑雾突然警觉起来,猛地一收一放,最后蜷缩在孙小裴的小腿上:“我听见声音过来了?”
孙小裴睁开眼睛:“赵云煌过来了?”说着,他使劲一捏脸,眼中即刻充满泪光,掉下几滴泪。黑雾似乎也被他这样的演技折服,感叹:“我剑宗数千年都没有你这样的人才。”
孙小裴从凳子上跳下去,鄙夷的说:“你懂什么,人就是这样贱,看到不如自己的楚楚可怜的美丽的东西就容易心软,看到不如自己丑陋难看的东西就会厌恶,看到比自己强大的人落难就会高兴,我就得扮的楚楚可怜一点。”
说完,孙小裴缩在墙角,眼角带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的。
黑雾钻进孙小裴的身体里,将自己隐藏好,提醒孙小裴:“来的不是一个人,听脚步,应该有三四个。”
孙小裴皱眉:“赵云煌来人来了?”
黑雾不再吱声,隐去痕迹,在孙小裴的体内藏好。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卓院长已经带着钟鸣他们走到小黑屋的不远处,停下来。
郭顶四处瞧瞧,只看见一处荒凉的野地。这是剑修学院后操场的一片空地上。剑修学院的操场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部分是剑修学院的学生用来修行练习的地方,后操场就完全是一片野草地,这时候野草长得贼拉高,都长到郭顶的小腿肚那儿。
郭顶惊一下,结巴了,指着草地:“小,小,小裴被碎,碎,碎尸扔到,这,这,这里了?”
钟鸣被郭顶的想象力征服拍拍郭顶的肩膀:“你就愁死我了。”
郭顶扫视一圈,很严肃:“我觉得很阴森。”
师兄站在荒草地前,朝前走,小腿肚那样高的草朝着两边分开,走了约莫十步左右,师兄抬起手凭空敲了敲。
钟鸣看见凭空出现了一间不大的小屋,没有窗户,大铁门牢牢的锁着。
郭顶大喊一声:“天啊,哪儿来的小屋,跟我小时候,我们家放杂货的小屋差不多。”
师兄回头对卓院长说:“麻烦借卓院长的剑用一下,将这扇大铁门劈开。”
卓院长只得走过去,拿出一把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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