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只黑猫乖巧的叫了一声,摇了摇尾巴,但是那个脚步匆匆的猫老大,一只三花猫,却是难得的连回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一张毛茸茸的猫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看到严肃这种表情。
贫民窟鱼龙混杂,杂乱不堪,而那个被废弃的小诊所,今天好像来了“客人”,虚掩着门。
“呐呐,重,我们偷偷溜出来,中也知道会生气的啦~”金发的少女笑着,弯着眸子,坐在还披着白色布的椅子上。
依靠在墙上的银发女子一脸复杂,最后僵硬着开口:“无事,中也他不知道首领办公室里没有人。而且,也没有人看见老师出来。”
“对哦。”爱丽丝恍然大悟:“呐呐!那以后我们就这样偷偷出去玩吧!”
“不行。”重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然后在爱丽丝水汪汪的眼睛注视下又不忍的别开脸:“那些繁琐的事情,不能没有人处理。”
爱丽丝鼓着脸颊,表情不悦:“所以还是林太郎的错,太没有用了!”
一阵脚步声,然后门被推开来。一个戴着帽子,留着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棕色的风衣,杵着拐杖。表情,十分严肃。
重站直身来,然后对着来人点了点头:“师祖。”
夏目漱石点了点头,然后眼神落在爱丽丝的身上,表情一点点严肃起来。
爱丽丝歪了歪头,对着夏目漱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老师好久不见呐~”
夏目漱石停顿一下,才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爱丽丝看着原本表情严肃,一脸要深究的表情的夏目漱石现在变成一脸复杂和犹豫后,暗地比了一个v,笑容更加灿烂。
第一步,卖萌,计划通!
夏目漱石看着笑的一脸天真,仿佛什么也不知情的爱丽丝,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
虽然说看上去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但是聪明劲和鬼机灵倒是一点儿也不少。不过比起来那个堪称笑面狐狸的弟子,眼前这个少女明显还稚嫩些。
夏目漱石转过头,对着同样一脸复杂,似乎还没有接受的重:“这是怎么回事。”
被问到的重从走神和重建世界观中走了出来,愣了下后开始组织语言。
听完重的解释,夏目漱石的表情更复杂和难以言喻。看向金发少女的眼神,加上几分揣测。
就算是第一个发现的重,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他这个弟子,果真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啊。
刻意引导重的思考走向,加以误导和推脱,在直面回答的同时,又答非所问。心理揣测的不错,比起另一个木头弟子,他这个弟子更是擅长利用人心,那种复杂而难以捉摸的东西。
对上夏目漱石的眼神,爱丽丝知道自己暴露了,但是也没有在意,毕竟已经预料到了。
想要瞒过老师,是不可能的。但是坦白从宽什么的,当然也不可能。
爱丽丝吐了吐舌头,对着夏目漱石歪头笑了笑。
没由来的,一脸严肃的夏目漱石却是开口问道:“谕吉知道了吗。”
这个问题,不仅仅让爱丽丝愣住了,连重也是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
“啊?”重一脸困惑,这又关谕吉老师什么事?
夏目漱石也意识到自己所言有所不妥,咳嗽一声。但是对上那狡黠的蓝色眸子,夏目漱石几乎是下意识想到那个银发的弟子,然后下意识的开口问了句。
爱丽丝无奈的摆手:“老师,有什么想问的?”
夏目漱石纠结了很久,表面上一脸严肃。最后,还是微微抬手压了压帽子:“把鸥外喊出来吧。”
虽然知道眼前的金发少女和他那个弟子是一体的,但是莫名其妙对着那蓝色的眸子就开不了口。
很明显的,爱丽丝仗着自己容貌的优势示弱,是有用的。
爱丽丝眨巴了下眼睛,微微咬了咬下嘴唇,然后笑着说:“好啊。”
小小的诊所内,金发的少女站立着,伸出了手,淡淡的光芒散发,从手心开始蔓延。
“Vita Sexualis”
无风自起,伴随着少女淡淡的声音,洋裙被不知道从何而起的风扬起一个弧度,整个人被淡淡的紫色光芒包裹住。
空中悬浮着一团模糊的气体,然后渐渐成型。一只手伸了出来,托住少女举在空中的手,然后脚尖落地。
“在,我的小小姐。”
黑发的男人一身白大褂,半弯着腰,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只不过看上去有些冰冷。
爱丽丝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林太郎。”
“嗯。”
“呐,给你们了哦。”爱丽丝眨巴了下眼睛,毫不留情的把手抽回来,还有些嫌弃的甩手。
森鸥外:……(咳)
夏目漱石微微挑眉,手上的拐杖敲了敲地板:“不用装了鸥外,我知道你有意识。”
森鸥外:咳咳咳咳咳咳!(计划失败)
原本打算装毫无感情,我只是人工异能以此来拜托拷问的森鸥外被毫不留情的戳破,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失败了。
爱丽丝闻言转了转眼睛,然后忽视森鸥外挽留的目光,毫不犹豫的奔向重,最后站在夏目漱石的背后,拉着重的衣服,对森鸥外吐了吐舌头。
自求多福了,林太郎。
在老师目光如炬的眼神之中,森鸥外表示压力山大。最后只能尴尬的咳嗽一声,举手握拳遮住嘴。
“老实交代哦林太郎!”爱丽丝一脸严肃和理所应当的插刀,丝毫不顾及森鸥外绝望的眼神。
重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附和道:“老实交代,老师。”
夏目漱石看了看眼睛转的飞快,一脸心虚求放过的爱丽丝,失笑一声:“老实交代。”
孤立无援的森鸥外叹息一声,哀怨的看了眼爱丽丝,仿佛在控诉你怎么是这样的爱丽丝!无奈,面对三堂会审,只能老实交代了。
森鸥外深吸一口气,组织怎么骗人,然后在对上夏目漱石的眼睛,心虚的别开:“啊,这个事情,还要从不久前说起,说来话长啊……”
“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
齐刷刷的三声,宛如优质的复读机乘以三。森鸥外内心咬着手帕,硬着头皮开口:“哦,那我就长话短说……”
“说来,那天是一个风和日丽,天气刮风又下雨的日子,我和爱丽丝高高兴兴的出门,骗过了中也和兰堂,准备玩一个尽兴,然后……”
干巴巴的话,仿佛是小学的时候应付老师的八百字作文,语气没有波动,表情都格外呆板。
在目光威胁下,森鸥外不得已清清喉咙,莫名觉得嗓子干哑。
“然后,我们遇见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异能者,那个异能者啊——”
夏目漱石和栉名重闻言,第一反应却是看向爱丽丝求证。然后得到爱丽丝的点头后才继续听森鸥外瞎掰。
森鸥外,格外受伤!
无视弟子/老师“可怜兮兮”的表情,夏目漱石和重毫不松口。
“然后,我们就中了奇奇怪怪的异能,开始没有作用,到后面组合事件的时候,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然后我们也不知道了,不过大概可以变回来?”
森鸥外一脸我这瞎编的什么的垃圾的表情,有些死鱼眼。
森鸥外可以清楚的保证,他在他那个可爱(雾)的徒弟脸上,看见了深深的怀疑和不信。而他那慈祥(大雾)的老师,则是明明白白的:我听你瞎说。
最后,夏目漱石眯着眼睛,看了许久后哼了声:“鸥外你也是港口fia的首领,相信有些事你有分寸。”
森鸥外点了点头:“是的老师,我自有打算。”
看着夏目漱石离开的背影,森鸥外和爱丽丝一同松了口气:逃脱了。
而这个时候,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呐,老师,可以和我具、体、说一下那个异能吗?我、可是,十分感兴趣啊。”
笑眯眯的银发女子歪了歪头,隐隐约约好像看见身后的恶魔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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