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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流言蜚语的贺知君勉强打起精神准备音乐会。
想对得起自己的职业,不愿意辜负自己的粉丝。
稳定地结束了音乐会。
贺知君正准备退场。
突然一群媒体从各个角落蹿出来。
“贺先生,先前网上流传您患有色盲症,请问是真的吗?”
贺知君沉默地推开媒体。
“您是默认了吗?”
贺知君停住了。
“我不认为,我是色盲和我的职业是个钢琴家有什么联系。”
“我靠的是手,而不是视觉。”
“那您就是承认了?”媒体仍然紧紧逼问。
“我是色盲。”
贺知君对着镜头,表情沉着,语气坚定。
“即使我身有缺陷。”他的眼神燃着火焰。
“也没人能阻止我在音乐界闯出自己的天地。”
“您不觉得自己的风格已经趋于同一了吗?”
记者仍不死心。
“因为和大家不一样,所以没办法掌握普通人的情感表达方式,不是吗?”
这的确是事实。
贺知君没法否认。
“我会找到解决办法。”
媒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你怎么解决?这不是靠努力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吧。”
“您不可能创作出更好的作品了。”
“不是吗?”
“不知道什么是色彩,怎么可能创造出让人身临其境的乐曲呢?”
听众聚集在一起,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们的眼神带着异样。
贺知君脸色发白,被围在媒体的中央。
“所以,你还写得出好作品吗?”
“你还有灵感吗?”
“你无法感受到大家眼中的世界,你真的能表达出情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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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
这场风波真正的目的,就不是他的缺陷。
而是彻彻底底地,透过这个缺陷,让大家怀疑他的作品,质疑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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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求的我都做好了。”
“对对,只是顺势推了一把舆论而已。”
“您让我说的话,也都在音乐会上当着大家面说了。”
“是,效果很好,可惜您没看到,底下观众的表情。”
“我的报酬方面......”
“好嘞,您要再有什么要求,只管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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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君遇到了一些麻烦。
先是失去了灵感。
最近网上又流传出自己的病症。
明明只是件小事,却越吵越凶,愈演愈烈。
他想要破解大家的质疑。
缩在音乐室里,他没日没夜地想要找回状态。
或者如同贺妈妈给的建议。
去找到一个新的风格。
“怎么办”
贺知君紧紧咬住手指。
纸张散落一地。
“还是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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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星河大力拍门。
“贺知君!你给我开门!”
“让我去爸妈家待一些日子,说自己有事!”
“结果自己躲在这里?”
星河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贺知君已经陷得太深了。
“你先给我开门。”
星河放缓了声音。
贺知君背靠着门,侧耳听着门外的声音。
我怎么有资格去面对你呢?
难道要我承认,根本就他们所说的那样。
我根本没能力完成新作品。
“我怎么配得上你呢?”
“还想要和你过一辈子,拿什么养你?”
贺知君慢慢搂住双腿,低声喃喃。
星河等了许久,贺知君都没有开门。
“你怕了吗?”
星河有些恼怒。
“你认输了吗?”
“贺知君!你就这样认输了?”
———快点回应我啊!
“你就这点本事吗?”
———开门啊!
“你在里面哭吗?你向那些嘲笑你的人低头了吗?”
———别哭。我在这里。
“我对你很失望。”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分担?
———为什么要自己忍着呢?
担心地看了看门,星河转身离开了。
“我倒要看看。”
“到底是哪个阴沟里见不得人的垃圾!”
“敢欺负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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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已经安静下来了。
星河走了吗?
贺知君贴在门上,屏气凝神。
“别走。”
贺知君有点害怕,终于开口。
“本想告诉你的,可是怕你担心。”
“我让爸妈照顾好你,等我把这个曲子写出来就去接你回家。”
“可是我真的写不出来。”
“我好怕。”
贺小狗哽住了,耳朵都缩着,尾巴也耷拉下来。
他打开门。
正打算委屈地抱住自己的爱人。
门外空无一人。
“走了。”
贺知君拉着门把手。
“他对我很失望。”
“他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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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吗?”
“都是一家工作室的网络地址?”
“发到我手机上。”
比对着地址,星河来到一家工作室。
“我要见一下你们工作室的负责人。”
“啊,我是谁?”
星河面色冷了下来。
“贺知君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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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没关系,要冷静。”
贺小狗不停告诉自己。
“去道歉,马上就去道歉。”
“上次星河说再惹他生气,就画一幅画。”
“画画!这就画!”
“画笔在哪儿?”
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贺知君找到了画笔。
将纸笔都铺好。
贺知君对着两个的合照认真的一笔一划。
“黑色的头发,粉红色的嘴唇......”
照着标注,贺知君上色。
“画好了!”
带着画纸,贺知君奔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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