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故事里都有这样一个桥段,女主角被某些人给欺负了,然后路过的男主角大喊一声“住手”帅气登场。
可惜纲吉并没有满足利姆露这充满了中二气息的期待,他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上场就用格斗技干净利落的把那个带头的孩子给制住了。
常年锻炼出来的力气和身手不是普通的孩子能够抗衡的,那孩子的挣扎犹如在岸上无力扑腾的鱼,剩下的孩子则被他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吓得愣在了原地。
明明是在大街上,可估计是参与冲突的都是小孩所以周围的大人们并没有多管,仅是多看几眼笑两声就过去了。
他们吃的盐比小孩们多多了,身手更加厉害的人也不是没见过,这段时间更是因为“魔物之灾”天天见,毕竟格里坦是一个常年受到魔物集团侵扰的边疆之地呢。
被纲吉制住的男孩终于折腾累了,有些不甘心的咬牙说道:“喂,你谁啊?为什么帮她?”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好意思吗?”纲吉见他毫无悔意也有点生气了,有些冷淡的说道。
“我们——”
男孩才说了两个字就被女孩打断了,她气愤的凑了过来,“就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好意思吗!”
几个男孩噎住内心却在咆哮,你算哪门子弱女子!
女孩咄咄逼人,食指都要戳到男孩鼻子上了,“怎么,敢做不敢当啊?敢说刚才一起向我动手的不是你们?”
“我、我……”
男孩们无法反驳,但还是有一个人弱弱的说了一句,“明明是你先动的手……”怎么搞得好像他们先理亏一样?
女孩凶狠的瞪了过去,双手叉腰,攻击的对象也变成了那个说话的男生,“你也不想想你们之前说了什么鬼话?有本事我也把你全家都骂一遍你能忍下算你厉害!”
哈?
这下纲吉看这些男孩眼神都有些不对了,这意味明显的眼神令几个憋屈的男孩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另一个男孩瞪着女孩涨红了脸想反驳,但不知为什么,平时张口就来的就话突然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了。
他不由自主的瞟了眼纲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是在这人面前说脏话下场会很惨。
“……”
纲吉肩膀上的萌萌的迷你史莱姆深藏功与名,最好别在他家的孩子面前制造会污染耳朵的垃圾哟。
被纲吉压制住的男孩用力一甩,在纲吉的放纵下挣脱了他的桎梏。男孩招呼着小伙伴,又狠狠地瞪了纲吉一眼,留下自以为是的狠话后就一溜烟跑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不过还不能战术后撤吗?
女孩对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和扬起的烟尘啐了一口,做了个鬼脸。
“嘿,哥们儿,多谢啦!”
女孩回头看向纲吉,一手叉腰,一手握拳友好的碰了碰他的肩膀说道:“多亏了你,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别介意哈。我叫芬妮卡,你呢?”
“我叫泽田纲吉。”纲吉看着这位举止豪放的女孩说道。
其实他现在还要赶去上班,已经迟了不少时间了,再这样下去凯西女士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可惜在他开口告别前,这位名为芬妮卡的女孩先开了口——
“兹纳尤希?还是尤希?你的姓氏可真是奇怪啊!”芬妮卡有些好笑的评价道。
“奇怪……不、不对,纲吉是名字,沢田才是姓氏。”纲吉闻言立刻解释道,他的姓氏才不奇怪呢!
“哎?可是,姓氏的话你不是应该叫兹纳.尤希.萨瓦达的吗?”芬妮卡似乎是和他杠上了,晃着手指说道。
“呃……”
纲吉这才想起来老师确实说过,外面大部分人都是姓氏在后的,于是只说道:“是地域文化不同吧,这在我们国家是常见的。”
可不是吗?他的五位师兄师姐里,有两个都是这样的日本风味的姓名。而其他的大部分魔人,也是没有姓氏只有名字。
不过他们魔人有没有姓氏好像没什么区别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的不负责任的魔王陛下毫不在意的想道。
不过小孩的名字似乎又被人下意识魔改了啊,利姆露看了看旁边还无知无觉的纲吉,有些好笑,毕竟文化不同嘛。
泽田纲吉这个名字,应该会根据发音变成“萨瓦达.兹纳.尤希”这样的吧。
他敢肯定,至少伍德他们绝对是这样认定的了,不然问不出纲吉是不是贵族的话,因为贵族的名字通常都很长。
语言真是种奇妙的东西呢,这两小孩因为接受的文化教育不同,明明在这个话题上都没处于一个频道过居然也能聊得起来。
但名字这个话题没能持续下去,因为它歪楼了——
“你们国家?”
芬妮卡眨眨眼,有些惊讶的笑道:“厉害啊,原来你是外国人呀,拉比鲁语说的挺流利的嘛,不说我都没发现哎!”
拥有语言翻译能力的纲吉:“……”
一直都在用【智慧之王】作弊的利姆露:“……”
等等,原来你一直在说的不是国际通用语吗!
“……你没用国际通用语吗?”纲吉用棱模两可的话语轻轻试探道。
“说什么呢,哪儿有多余的钱去学这个,饭都吃不饱,这种东西应该只有商人或贵族会去学吧。”芬妮卡撇撇嘴说道:“能认字就不错了。”
贵族为了交涉等各种事宜会要求学习某些语言,商人为了更好的销售自己的商品也会自发的去学习其他的语言。
至于平民,他们大部分都不识字,只有极少部分有意向或有家底的人才会去学。
……只要会认字就很厉害了吗?
想想魔国联邦里的法律,所有儿童都必须进入学校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可原来,换一个国家的话,学习这么普通平常的事情就会变成了一个“奢侈”的名词了吗?
纲吉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话。
“算了,别说这么无聊的事了!话说,为什么你戴着面具啊?压着鼻子不难受吗?”芬妮卡的注意力又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还是有点难受的……”纲吉的情绪有些低落,下意识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其实除了最开始新鲜几天后他就不想再戴了,但是因为脸太嫩容易招来麻烦,对比一下他还是宁愿戴上面具挡一下灾。
“难受就摘下来嘛,又没关系。”
“还是算了。”
“为什么?”
“因为会不小心忘掉。”
“那就放包裹里啊,拿着当然容易忘啦。”
话题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继续了,等到纲吉被芬妮卡以“你帮助我的报酬”的名义,在手上塞了块麦饼后才反应过来——
他不是赶时间的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
啊,完了……
纲吉和芬妮卡坐在街角的阶梯上,自暴自弃的在麦饼上咬了一口,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对面野草丛生的墙角。
迟到了,凯西女士肯定要生气了。
芬妮卡敏锐的发现了纲吉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不,没有……”
纲吉叹了口气,第一次主动和芬妮卡开口说话了,他问道:“你去军队那边是有什么事吗?”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迟一点也无所谓了。
芬妮卡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我要控告一个贵族,在格里坦没有比格里坦伯爵势力更大的,所以当然要找他咯!”
“原来如此。”
这个原因确实和他从守卫的口中听来的一模一样。他继续问道:“你要控告的是哪个贵族,在格里坦势力很强大吗?”
“啊,大概……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纲吉看向她,不解的歪歪头。
芬妮卡心虚的移开了视线,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呀,怎么说呢,那个,就是……我不知道那个贵族是谁……”
“……”
说真的,纲吉被对方的发言给惊到了。
有没有搞错,要控告别人却居然连人家的名字身份都不知道,这样的控告能告得起来吗?
面对那无语的眼神,芬妮卡的脸红了,她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这、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啊!那个贵族本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我只见到了他的手下啊!”
嗯,这倒也说的通。
贵族有权有势,要做什么一个命令就够了,不过连自己要告的人是谁都不清楚就算真见到了伯爵阁下也没用的吧。
“那个,我、我倒是记得对方管家的样子哦,穿着执事服,看起来很严肃正经的样子。 ”
“能具体点吗?”小孩微微皱起了眉毛。
说起这种打扮,迪亚波罗的身影就不可抑制的出现在了脑海,管家的话,在外人面前应该基本都是那个样子的吧。
“……茶色的头发,长的挺好看,身材挺高的……”
芬妮卡眯起眼睛,应该是在回忆,眉头皱得很紧。
“都是模糊的印象啊,面对仇人你没认真记下来吗?”纲吉拿出小本子,一边把芬妮卡说的记下一边这样说道。
“当然记下啊,我只是为了更精确!”芬妮卡继续说着,这次的用词不再模糊,“鹰钩鼻,对,他有鹰钩鼻!还有左边只有一半的眼镜,那个眼镜我记得最清楚,是菱形的哦,上面还有颗蓝宝石。”
纲吉记录的手一顿,注视着笔记本纸面的视线转向了芬妮卡。
“干嘛啊,这么看我?”芬妮卡瞪了回去,纲吉的眼神让她有点不爽。
纲吉抿抿唇,在心里组织下语言,而后说道:“那个,你确定他的眼镜是那个样子的?”
“当然,他全身上下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这个了。”
“还有没有别的特征?”纲吉追问着。
芬妮卡盯着他眯起了眼,“你问得这么详细干什么?难不成是打算帮我?”
面对女孩的提问,纲吉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几秒后直视对方的眼睛说道:“要是你的行为正当,我会尽力帮你的。”
“哦豁?”芬妮卡歪歪头,嘴角的弧度有些意味深长,“军队临时的雇佣兵?”
真的是雇佣兵吗?雇佣兵同样是平民,一般没走投无路的平民都不会主动与贵族为敌。且不提有没有那个心,有没有那个能力才是重点。
“就算是雇佣兵也能做到。”纲吉坦然的回道:“虽然没有直接见过面,但是,我觉得伯爵阁下应该是个好人。”
“……也太武断了吧,面都没见过从哪里看出来的?”芬妮卡这样嘟哝道。
“很多地方。”纲吉笑道:“我觉得一个能够受人爱戴的领主,一定不会是个不明事理的人的。”
“那是因为你呆的地方是军队。”芬妮卡撇嘴道。
“正因为是军队啊,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为他献出生命,不是侧面证明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吗?”纲吉这么说道。
在医疗部队的工作很累,但有时他也会和那些意识清醒的伤员们聊上一会儿,除了自己的家人战友外,他们最多的都是在说些关于格里坦伯爵的事迹。
因此,多听了几句后,纲吉也能七拼八凑出这那阁下的生平了。
伯爵阁下因为父亲早逝十四岁时就接过了爵位,为了更好的治理领地,他早年四处求学,后来利用学到的技术推广变革,让这块因为各种天灾人祸而荒芜的边疆之地焕发了生机,一步步的发展到如今更是成为了拉比鲁王国重要的商贸之都。
可以说,格里坦有现在的地位伯爵阁下功不可没,也因此他非常受当地居民们的爱戴。
然而因为这些魔物的破坏,格里坦的发展至少倒退了七年,这还是纲吉根据一路来所见的保守估计。
这也能理解伯爵这么想要灭掉魔物集团的心了吧,任谁辛辛苦苦几十年好不容易脱贫成功,结果因为这帮家伙一朝回到解放前都会生出要把他们人道毁灭的想法。
“这样啊。”芬妮卡一手撑着下巴无所谓的回道,尾音拖得老长。
纲吉眨眨眼,问道:“你是萨鲁多的居民吧,没怎么听过伯爵阁下的事迹吗?”
芬妮卡瞥了他一眼,视线又无所谓的移开,“没有,反正再怎么样拿到了好处的都是住在城里的人吧,跟我们这种人无关啦。”
纲吉从女孩的态度里看出了什么,打算不再继续深入这个让对方不快的话题,于是他说道:“那么,我们可以继续先前的话题了吗?”
提到这个,芬妮卡终于摆脱了那不耐烦的表情,歪着身子一条胳膊搭在纲吉肩膀上笑道:“好吧,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就冲你这份勇气,你这哥们儿我认了!”
因为芬妮卡胳膊伸了过来,之前待在纲吉肩膀上的史莱姆在那之前就跳到纲吉怀里去了。
有点忙乱的接住了突然跳下来的自家老师,连那咬了一口的麦饼都差点没拿稳,听着芬妮卡那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他真不明白两件事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还好,芬妮卡没再继续废话下去了,她的另一只手摸着下巴思考着,“特征的话倒是还有,只是没有眼镜那个那么突出……我想想啊,嗯,他好像有擦眼镜的习惯,手帕是别在胸前口袋的那个。”
女孩陷入回忆里没注意到纲吉有些冒汗的纠结的脸。
不会吧……越听越像啊……
发色,眼镜,擦眼镜的小习惯……这不就是当初来参加任务时出现在他们眼前,自称是格里坦伯爵管家的那位先生吗!?
要是真的,那么按这个发展,芬妮卡要控告的贵族不就是——格里坦伯爵?
纲吉:“……”
在别人的领地里控告这里的领主?
可以的,你很勇敢啊姑娘。
不不,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是不是伯爵阁下还不一定,而且就算是真的芬妮卡本人似乎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纲吉突然感觉有点心累,这都什么混乱的关系啊,他是不是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啊,总觉问题会变得很大发啊!
“呐,芬妮卡,为什么你要控告那个贵族啊?”先把那个猜想压下去,纲吉问道。
“这个啊,那说来话就长了。”
她从自己的身世开始说起了。
芬妮卡生活在萨鲁多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父亲早亡只有母亲一人将她拉扯长大。
母亲不像其他村民那样目光短浅,她努力挣钱让芬妮卡可以和村里的武者学习拳脚功夫,甚至还不顾他人眼光的让芬妮卡去上学。
这在小村庄里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
虽然因为领主勤政爱民,格里坦的人民生活富足,但学读书写字比学习拳脚功夫还要少见,那都是贵族或商人才学的玩意儿。
芬妮卡的母亲当然不可能是心血来潮,而是她的眼界从一开始就和这些村民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一家曾经是有姓氏的贵族。
本是生活优渥、吃穿不愁,但他们在权力的更迭下做错了选择,葬送了一切,被剥夺了姓氏和贵族的身份后他们离开了故土。
在长期的流浪下,芬妮卡的父母选择在这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小村庄重新开始。
因为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算没有了那些贵族的名头,他们凭着丰富的知识也不至于让自己饿死,本来要是再这么下去他们之后的生活虽没大富大贵但安稳小康也是跑不掉的。
但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后芬妮卡的父亲突染重病,因为没有足够的药钱又不想拖累家里,他在某日出门后就没再回来了。
“节哀。”
纲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人家的父亲早亡他这声说的也太晚了。
故事经过漫长的铺垫,终于进入了正轨,这也是芬妮卡和那个贵族的矛盾的根本原因。
前面说过,芬妮卡的家庭曾经是个有权有势的贵族之家,在这样的家族里自然会有一两件传承的宝物,芬妮卡家的传家之宝就是这么一件宝物。
后面的情节就很容易想象到了——
那个贵族觊觎他们家的宝物,并为了得到这件宝物刻意打压她们母女俩的生活,本就承受着极大的生活压力的芬妮卡母亲很快就步了父亲的后尘,积劳成疾病倒了。
纲吉有些惊讶,随即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嘴唇抿紧成一条直线。
“那件宝物被贵族抢走了。”
芬妮卡说道,低垂的眼眸里晦暗不明,“母亲病倒了,我到处找工作,但钱还是不够,药材太贵了,最近还因为‘魔物之灾’闹饥荒……”
魔物们肆无忌惮,无论是村民们辛苦种植的粮食还是商人们贩售的商品,不是被暴力掠夺就是被恶意破坏了。
现在格里坦的人们要维持平时最基本的温饱都显得艰难,粮食的价格居高不下,药物更是千金难求。
“我必须得拿回那件东西。”她这句话声音极轻,但其中的坚决不容置疑。
“拿回来了,你打算做什么呢?”纲吉不由的问。
芬妮卡义正言辞的握拳说道:“当然是拿去卖啊!要是那个贵族肯直接拿钱打发当然更好,还剩了我去找买家的功夫。”
纲吉、利姆露:“……”
可以的,势利的清新脱俗,想要钱的真实目的还真是毫不掩饰啊。
“喂,你真的会帮我吗?”芬妮卡看向他问道。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你要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我们只见过两面吧?而且话说在前头,我兜里可是没有一分钱,长的也不好看。”
显然的,这个女孩是记得的,在列车站爆炸之前的那一面。
因为对方后面多余的话,纲吉略无语的瞥了对方一眼,“没有好处,只是看到有困难的稍微帮个忙而已。我最多也只能帮你见到伯爵阁下,再多的就无能为力了。”
虽说送佛送到西,但是他插手过多的话很容易被发现身份,到时候的麻烦肯定是一堆一堆的来。
“不要报酬?不要利息?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女孩盯着纲吉的脸,秀气的眉梢挑起了一边。
纲吉沉默了两秒,说道:“事成后你欠我个人情,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提出的要求你不能拒绝,如何?”
“成交!”
芬妮卡向后靠,双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似感慨的笑道:“话说,原来世界上还真有你这种老好人啊,可要当心哦,你这种的最容易被人骗了。”
纲吉看着芬妮卡,反驳道:“我们只见过两次你就说我是好人,容易被骗的是你吧。”
“不,绝对是你。”
芬妮卡用奇妙的很笃定的语气说道:“那么,你要怎么帮我见到伯爵阁下呢?”
没想到她问完了这个问题后纲吉就站起了身,对她说道:“暂时还没想到,而且还有些事情我要去确认一下,你能等我调查完吗?”
“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谢谢,但不用了,是关于我私人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纲吉说道:“还有我还要其他的事,现在已经耽误太久了,你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联系方式?是说找我的方法吗?”芬妮卡眨眨眼。
“啊,是的。”
利用特殊材质粘纲丝制作的信息网络在国外似乎还没有普及,那芬妮卡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没事,我可以去军营找你的,我没什么能联系的方法。”
闻言,纲吉也无法,两人分开后他终于迈步向最初的目的地进发了。
小孩走得很快,但这样的速度没持续多久又减缓了下来,直至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阿纲?”回到了纲吉肩膀上的利姆露问道。
纲吉垂着眼帘沉默了许久,最后轻轻叹息一声,语气有些郁闷的问道:“老师,我的直觉会出错吗?”
嗯?
利姆露愣了一秒,随即了然,笑道:“原来如此,你察觉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天真的被人骗呢。”
纲吉脸色一僵,然后露出无奈的神色,终于确定老师刚才确实是一直在看戏了,是不是要是他自己没发现老师就真的会看着他被人骗啊?
“不愧是超直感。”利姆露感叹道:“其实那个女孩以她这个年龄来看已经很厉害了。”虽然在他这种老狐狸的眼里就很乏善可陈了。
“其实,她应该也不是完全说谎,还是有有些是真实的。”纲吉说道。
“那么你认为其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谎言呢?”
“哎?”纲吉没想到利姆露会提出这个问题,有些懵。
“好好想,快回答。”
小小的史莱姆轻轻跳起向着纲吉的脑袋撞了一下,像是人形时亲昵的敲打。
“唔!”纲吉被那重量打击的缩了缩脖子,双手抱头眯起了眼,“知道了,我知道了啦!”
他想还不行吗。
老师总是喜欢敲他的头,要是以后长不高了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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