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走到一个玻璃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认真的擦拭着。张云雷好奇凑上前。
发觉张云雷的上前,刘强也毫不吝啬的把手中的物品展示给他看——那是栀娘的全家福。彩色的照片被玻璃相框镶在里面。不过相框边缘有灰,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擦拭了。
“明明很重视,却从来都不过来擦。这次回来还这样,就擦柜子也不知擦擦相框。”刘强跟个老太太似的自言自语,言语都是抱怨林语栀的,可是那语气却是藏不住的心疼。
张云雷认真看着那相片,上面共有7个人,好热闹的三代同堂。坐在两个老人中间,扎着羊角辫的应该就是林语栀吧,虽然时间被定格,可是纵使现在看着这照片,张云雷也能感觉到照片中林语栀的天真活泼。原来栀娘还曾这么活泼。
张云雷抬头看玻璃柜,发现里面都是相框,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倒着放的,通过玻璃窗,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一堆白色的相片背面。
“可爱吧,栀娘小时候可可爱了,而且还是个小辣椒呢,谁要是敢惹她,她说什么都得打回去。曾经追着她哥哥在这园子跑了10多圈。就因为一块糖。给她哥累的,最后没办法从我这里骗走一块糖还栀娘。”刘强回忆着张云雷所不知道的林语栀。明明是童年趣事,可是气氛却是一点也不轻松。那么活泼开朗的栀娘,如此成了这样的性格。
林语栀的饭菜味传到了别的屋子,刘强也怕这种气氛一会带到餐桌上,又开始打哈哈“所以我告诉你张磊,别觉得你这两年跟栀娘熟,就在我面前装,我认识栀娘的时候,你可还在吃奶呢。”
张云雷突然觉得头疼,他就觉得,刘强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张云雷午饭吃的有些多,这段时间天天混在网吧,午饭晚饭也都是对付,早上家里吃的清单,这么算来还真是好久没正经吃过饭了。
吃的太多,张云雷有些撑,坐下太难受,就在屋子中随意走走。溜达到一个房间前。天津林老家两余年没住人了,因此林语栀把家中的门窗都打开了,走走过堂风,透透气。然而,这个屋子的门却是紧闭着。张云雷以为是被风吹的,伸手推门,却发现,这个门是锁住的。异常总是能引起人的好奇心。
张云雷站在那个屋子门前久久不走,猜想着里面可能是什么。各种小说情节浮现脑海。
“那是库房,”林语栀切了苹果,分成两份,给刘强放一份。然后端着另一份走近张云雷,用牙签插一块苹果,塞进他嘴里。“要进去看看吗?”话虽如此,神色中却闪过一丝担忧。
林语栀说的云淡风轻。刘强却大惊失色“磊子,别乱闯。”
其实张云雷对于那房间虽然好奇,但也没说非进入不可,但现在刘强不让他进,他却偏想进了。不过还是顾及着刚才栀娘的神色,不想她为难。“可以进吗?不是禁区?”
林语栀将苹果块交给张云雷,然后转身去拿钥匙。打开房间后,林语栀和张云雷进去了,刘强慢了一步,被张云雷关在了门外。
进入所谓的库房,张云雷眼花了,心也疼得漏掉一拍。这屋子与其说是库房,不若说是个衣帽间,而且是个收藏式衣帽间,衣柜里不是常服,都是戏服和帽盔。
回天津后,周围人也都避讳着,尽量不跟他提起曲艺上的事情,家中也没有相关的东西。这是他回天津后,第一次见到这些熟悉的东西。内心的喜欢和痛苦交融着,让他身体僵硬,瞳孔放大,手攥的关节发白。栀娘不忍看他此样,牵起他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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