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张云雷来天桥后台给冯照祥送新大褂。碰到冯照祥的表演未结束,他也没什么事,也就躲在侧幕看表演了。
冯照祥的表演中规中矩带着些皮,临场应变能力很不错,偶尔一个现挂也逗得观众哈哈笑。他旁边的搭档,舞台经验明显没有冯照祥足,不过人确是机灵,不管包袱响不响,坚决不让逗哏的话掉在地上。两人一说一附,原本的旧段子也说出了点特别的新意来。
张云雷在侧幕看的入神,直到冯照祥下台才回过神。
“辫儿,来了。”冯照祥脱下大褂一边换便装,一边给张云雷介绍刚才一起跟他下台的搭档“杨九郎,杨昊翔,我搭档。”然后又给杨九郎介绍“张云雷,你在青年队的太平歌词就是他录的。”
杨九郎之前没见过张云雷,后台突然来了一个黄毛男孩,他还有些不适应,因此也没换衣服,只等着这人走了在说。可是听到冯照祥介绍,他叫张云雷时,不由得有些怔。
杨九郎对于张云雷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每次录音带第一句都是:大家好,我叫张云雷。杨九郎来德云社时是大学毕业20多岁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吊嗓时机,而且这东西也是要有天赋的,杨九郎天生不大擅长唱歌,因此也就没主攻唱。虽说相声的说学逗唱不需要样样精通,可是越是自己不会的越是羡慕崇拜。私底下杨九郎没少羡慕张云雷,这个小孩定然是唱的极好的,才能成为后来师弟学习的典范。而且小小年纪的就这么厉害,未来不可限量啊。
之前在青年队时,有时还想,要是得到张云雷得指点,自己的太平歌词也应会大有长进吧。今日突然见到录音机的真人,还是放大版的真人,杨九郎得内心是挺激动的。有点像上街偶遇偶像的心理吧。原本平时背贯口挺利索的嘴,现在也只会笨笨卡卡的打招呼“你好…我叫杨九郎。”
而张云雷私底下就是个内向的主儿,要是碰上活泼的人,还能被对方带动带动。可碰上略微激动的杨九郎,张云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模仿杨九郎“你好,我叫张云雷。”
生活的美妙之处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哪个与你擦肩而过的人会在下一刻与你并肩而行。
多年后,已经成角儿的张云雷和杨九郎回想起初次见面时都不忍不住打趣对方,当时那嘴怎么就能笨的跟棉裤腰似的呢。最关键的是,嘴这么笨的俩人是怎么凑到一起说相声的,还成角了?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次两人的相识,就仅仅是认识了而已,谁也没往心里记。除了多知道了一个名字外,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留。
而张云雷回玫瑰园聊天时同林语栀提起此事,说的也是“栀娘,我今天去给大哥送衣服,大哥的搭档长的跟烧饼似的,那眼睛比烧饼还小,不知道平时能不能看见大哥啊,不过长的倒是比烧饼白净。像…像晚上吃的发面饼。”
听到张云雷的比喻,林语栀忍不住噗嗤笑了,她没见过杨九郎,也不知道张云雷这话中有多少夸张的成分。
后来有次王惠过生日,师兄弟们前来庆祝,郭麒麟给林语栀介绍杨九郎时。林语栀努力抑制自己要疯狂上扬的嘴角,心中不由暗赞,角儿这比喻真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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