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
远处传来一声爆裂的巨响, 童磨拿着扇子,看起来像是呆在了原地,险些被肥前忠广一刀切断腰部。
“真意外…失败了吗。”
五彩的双眼假惺惺地流下冰冷的眼泪, 童磨用扇子遮住半脸, 捂住眼睛哭了起来。
“可怜……真是太可怜了…我可是很喜欢小堕姬的啊…”
他这样说着,在肥前忠广攻击着他的瞬息之间便跳跃到了远处的房顶之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的肥前忠广。
“妓夫也是我之前引荐而成的鬼呢…真苦恼, 这可不是挖挖眼球就能解决的大错啊——”
童磨如同苦恼般地皱起了眉头, 眼眶处还残留着晶莹的泪水。
“唔…我也累了,就这样再见吧~肥前君。”
“你——!!”
肥前忠广望着童磨遁去的身影, 咬牙切齿地再次准备拿刀追上去的时候,身后有人清冷且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别追。”
他回过头,看到山姥切国广正抱着闭上了双眼的粉发少女,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肥前忠广跑到他身边, 伸手想将少女从他的怀中接过来,山姥切国广却往后浅浅地退了一步,巧妙地躲过了他的动作。
“我要把少主带回去。”
山姥切国广的嗓音十分冷淡,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便将目光移到了怀中的少女身上。
“你之后再跟上来。”
“……嗯。”
肥前忠广轻轻点了点头,山姥切国广正要转身离开之时,有个少年的声音大声地叫住了他。
“这位先生——!!!!”
浑身是血的红发少年被黑发的女孩子背着,突然从一堆废墟之中冲了出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一只脚,而黑发的女孩子则是抱住了他的另一只。
“请不要把沙耶带走——!!!”
山姥切国广的脚步猛地一顿。
“…沙耶?”
被抱住脚腕, 无法转过身,他的目光往后一瞥。
“是谁?”
……
像是被午后阳光照耀般的温暖。
沙耶睁开眼,看见了一双碧色的眼睛。
“…国广?”
“……嗯。”
金发碧眼的男人俯下身,拨开她额边被血沾湿的长发,紧紧地抱住了她。
“我是山姥切国广。”
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沙耶眨了眨眼睛,看向了抱着刀站在一边的肥前忠广,被妻子们簇拥着的宇髄天元,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炭治郎四人,以及冷冷地站在远处的蛇柱。
“…锖兔呢?”
愣了半晌,少女突然说出一个名字,山姥切国广一怔,看着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坐起来,声音甚至染上了些许哭腔。
“锖兔,锖兔…”
“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一旁突然伸出一只手,在山姥切国广的凝视的目光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
“别哭。”
“……”
沙耶呆呆地看了他许久,猛地一下子抱住他,哭声闷闷地响了起来。
“呜呜啊啊啊啊——!!我、我还以为锖兔你死掉了啦!!”
“不会的。”
他好像笑了一下,轻轻地拍着她因为哭嗝而颤抖着的背部。
肥前忠广转过脸去不看这一幕,山姥切国广坐在原地,目光与锖兔一触即分。
不远处,妓夫太郎与堕姬还未消散的头颅还在互相争吵着。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废物!丑八怪!!”
“你还好意思说!!那么简单就被别人切下了头!到底有什么用!”
“就是因为有那个女人在你才会那么大意!!嘴上说着要杀了她杀了她,说到底还是不舍得对吧!!因为你我们才会输的!”
“哈?难道你不是吗!!刚刚说要把她变成鬼的到底是谁啊!!!”
“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才不是我的哥哥呢!”
兄妹两人还在无止境地谩骂着对方…
沙耶怔怔地看着那个方向,炭治郎似乎看不过去了,走过去轻轻捂住了妓夫太郎的嘴巴。
“小梅——!!”
不知过了多久,妓夫太郎的那一声哀嚎响起的时候,她闭上眼,眼前重新归为黑暗。
……
无限城内。
“废物!废物废物废物!!”
鬼舞辻无惨暴怒着打掉了好几次童磨的脑袋,鲜血顺着地面的纹路流到他的脚下沾在看起来十分昂贵的皮鞋上,又不时溅在一旁被震下的纱帘之上。
其余的上弦具是冷眼站在一旁,黑死牟则是一动不动地坐在纱帘后方,似乎完全没被这处的噪声烦扰到。
“为了一个女人!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让上弦之月出现了空缺!”
过了许久,鬼舞辻无惨的怒火才得到微微的平息,嫌恶撇过脸去,抹掉了脸上沾着的属于童磨的血液,又看到了自己领口与袖子上粘上的些许血迹,暴怒着再次打掉了童磨的脑袋。
“我最讨厌的就是改变!!!”
“属下罪该万死!!这次确实是属下的失职!您要再怎么惩罚属下都没关系!”
童磨如同往常一般地笑着,身体跑向自己的头颅想要将它安上,却被怒火还未消散的鬼舞辻无惨立马踢到了一边,双手仍然可怜兮兮地向着自己头颅的方向。
“哎呀呀……属下真该去死,请让属下将自己的眼球挖出来向您谢罪吧?”
“我要你的眼珠子有什么用!!”
鬼舞辻无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想再去看他。
“没有下次!”
说完,他猩红的眼睛扫了一圈或站或坐的上弦,冷声。
“下次,你们要是见到那个女人,就给我杀、”
话说到半路,他的声音突然一顿,眼睛忽然眯了眯,不知想到了什么,过了很久才把先前那句话接了下来。
“就给我带回无限城,听见了吗?”
语毕,他又转过身去,将童磨刚刚装在脖子上的脑袋再次打掉。
“尤其是你!童磨!!给我记在脑子里!”
……
“拜见主公。”
鬼杀队总部,蛇柱伊黑小芭内在主公卧榻的不远处半跪而下,突然面露不满地望向了后方依然站立着的两个男人。
“我的主公,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位。”
站在略前方的金发男人按着手上的刀把,目光冷淡,站在他身后的黑红发男人轻轻地瞟了他一眼,移开了目光,想必想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伊黑小芭内的头上不免爆出几条青筋。
要不是主公大人的命令,他才不会带这两个无礼之徒过来见他!!
“咳咳…不必了。”
被称为主公的男人轻轻咳嗽了两声,挥了挥手示意伊黑小芭内站起,脸上可怖的疤纹在此时已经快要蔓延至嘴角。
他的动作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地辨识着三人所站的方位,随后露出了一个微弱的微笑。
“想必…刚刚的两位,便是山姥切国广和肥前忠广先生吧?”
“邀请你们来到这里…实数冒犯,但…请你们听一听我的请求。”
花街之战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
锖兔在缘侧之上缓慢地行走着,他的伤势还未痊愈,但在刚刚听到了少女醒转的消息,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好不容易走到蝶屋的另一个休息室之前,站在少女病房门口的黑红发男人却映入了他的眼帘。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男人的目光微微朝他这里偏了过来,在与他目光相接之时缓缓地露出一抹冷笑。
“少主。”
温暖的手掌心按在她的额头,沙耶睁开眼,弯了弯嘴角。
“抱歉…国广…我刚刚太累,就睡着了…”
“没事。”
山姥切国广吹了吹手中端着的汤药,缓慢地送至她的嘴边。
“喝完我们就吃糖。”
“…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啦。”
沙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用还有些酸痛的手臂将他手中的碗拿了过来,一饮而尽。
“好苦…”
话音未落,一颗硬糖便恰到好处地塞进了她的嘴里,沙耶愣了愣,脸颊随之鼓了起来。
“唔…”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之中弥漫开来,冲淡了先前苦涩的药味,沙耶笑着牵住了山姥切国广的衣角:“国广最好啦。”
“……”山姥切国广并未应声,他偏过头去,耳尖有些微红。
“说起来,国广你是怎么过来的?”
有些冷场,沙耶歪了歪头,另开了一个新的话题。
“我记得付丧神们是不能直接来到现世的…”
“…山姥切长义,他不肯过来。”
沉默了片刻,山姥切国广回答了她的问题。
“反正我和他挺像的,就套上布冒充他过来了。”
“……”
良久,沙耶望着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国广…”
“信。”
她的声音突然被截断,山姥切国广转过脸来,眼睫微垂。
“欸、?”
“……我去修行的那几天,寄回本丸的信。”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我回来的时候……一封都没有被打开。”
沙耶愣住了。
她有些慌,连忙解释。
“不是的!因、因为那段时间实在是太、太忙了……对不起。”
少女的声音一点点地低了下去。
“…没关系。”
山姥切国广却微微笑了起来,他的手指颤了颤,一下子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的嘴唇擦过她的手指,最后拿起她的手掌放在脸庞。
“我不是赝品。是为了你而存在的杰作。对吧?”
他那双碧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目光闪烁地等待她的回答,是十分不安的模样。
沙耶愣怔地看了他许久,突然笑了起来,直起身子,轻轻抱住了他,声音闷闷地传至他的耳畔。
“山姥切国广,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杰作。”
“啊……”
山姥切国广的手颤抖着,同样紧紧地回抱住了她。
“我是…山姥切国广。在足利城主长尾显长的依赖下锻造的刀。”
“…同时是,堀川国广的第一杰作。”
“而现在…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是极化被被图鉴说明的内容!
最近俺要开始肝论文啦...可能不能日更了,但是我会尽量的!宝贝们要是看到六点之后还没有更新就不要等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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