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又是鬼?”
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风柱不死川实弥顿时青筋暴起。
“这里可是主公大人居住的地方啊?!”
“那个…”这时,在一旁半跪着的恋柱甘露寺蜜璃弱弱地应了一声:“刚刚的不是鬼哦,是很可爱的小沙耶和…欸、那个男孩子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我说啊,甘露寺。”
蛇柱伊黑小芭内的声音凉凉的。
“有些东西是很狡猾的,你实在是太单纯了。”
“唔……”甘露寺蜜璃一下子缩了回去。
伊黑先生就算是这样说话也好帅气…
灶门炭治郎被风柱狠狠地压着头,却还是在刚刚看见了一瞬那两人的面容,瞳孔紧缩。
“那是……锖兔师兄?”
“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无法视物的产屋敷耀哉看向了身旁的孩子。
“是昨天到达这里的沙耶小姐与癸级剑士锖兔,父亲大人。”
白发的孩子安安静静地答道。
“他们的房间…原来就在这旁边吗?”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一顿,随即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既然如此,请让他们过来吧。”
“是。”
“……锖兔?”
好不容易捕捉到了重要词汇的富冈义勇停止了思考。
“…不是鬼吗。”
另一边,沙耶唰地一下拉上障子门,转过脸来与身旁的锖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慌张。
沙耶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武器这样攻击,要不是锖兔反应得快,那一瞬她的大脑几乎空白,到现在手指还打着颤,心脏咚咚直跳。
“那、那个就是锖兔你的师弟吗?”
她深呼吸了一下,抖着声音问道。
“…嗯,是义勇。”
锖兔垂下眼睛,在这时看见了她颤抖的双手。
“被他吓到了吗?沙耶?”
他伸出手来接住她的双手,然后慢慢合拢,手掌心温热的温度传到了冰冷的指尖上,沙耶的眼睫在那时猛地颤了颤。
“嗯…对不起,确实有点被吓到了…我太没用了。”
少女樱粉色的眼睛里满是低落的情绪,像是凋谢了的樱花,锖兔正要开口时,身后的障子门外突然传来了冷冷清清的声音。
“沙耶小姐,锖兔先生,主公大人有请。”
……
整理好衣装,和锖兔一起跟随着白色头发的孩子走到庭院时,沙耶偷偷地瞟了一眼跪坐在最边缘的富冈义勇。
他留着一头黑发,样貌很英俊,羽织的一半为红色,另一半则是与锖兔先前所穿的衣服花色相同,原本无神的深蓝色双眼却在此时突然睁大了许多,朝这边看了过来。
“主公。”
一旁的锖兔突然在这时半跪了下来,沙耶抖了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同他一起下跪的时候,主公大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必多礼,沙耶小姐。”
她抬起头,看到那被称为主公的男人脸上挂着的浅淡笑容。
“你不是我的剑士,而是我的客人。”
“啊…谢谢您。”
众柱的眼神如芒在背,沙耶对主公的好感突然翻了几番,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感谢的笑容,但突然又想到他似乎看不到,踌躇着站在了一旁。
“如你们所见,这两位能够在阳光底下自由活动,所以并不是鬼。”
说着,产屋敷耀哉将身体转向了位于房间内已经结束了求证的风柱不死川实弥。
“以及,这样就能证明祢豆子不会伤害人类了吧。”
不死川实弥将脸撇向一边,另一边已经坐在了木箱内的女孩子气鼓鼓地看着他,非常可爱,沙耶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不、不可能…”
这时,跪在一旁的红发少年突然出声,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锖兔。
“锖兔师兄……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便点醒了富冈义勇,他不知不觉地站起了身,表情凝固地看着锖兔,没有说话。
沙耶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锖兔,又看了看站在上方的主公大人,明智地没有开口。
“正是,锖兔确实死在了几年之前。”
主公大人温柔的声音让沙耶顿时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轻飘飘的。
“但是,你们已经看到了,他死而复生,不是作为鬼魂,而是人类,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什——!”
“不可能……”
“骗人的吧。”
“主公,我们都知道,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众人的视线汇集在锖兔身上时,一个有着黄红色相见头发的男人,声音洪亮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确实是这样。”
主公的笑容没有减弱。
“但这件事情的确发生了,详细的事情,你们可以问问一旁的沙耶小姐,正是她将锖兔从黄泉彼岸带到人世间的。”
呜……
沙耶在一瞬间低下了头,众人的目光让她一下子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和锖兔一起跪下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快到出乎人的意料,有着红色头发的少年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带走,庭院里安静下来了以后,主公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那么,我们开始柱合会议吧。”
一旁半跪着的柱们一下子全站了起来,气场大到顿时有些让人窒息,正在此时,她听到了锖兔的声音。
“义勇。”
名为富冈义勇的黑发男子脚步一顿,恍恍惚惚地转过了身。
锖兔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会议之后,和我谈谈吧。”
……
…
在等待柱合会议结束的时间里,锖兔的日轮刀被送了过来。
锻刀师是个戴着丑丑面具的、名为铁穴森钢藏的男人,那个面具在抬头时真真切切地把沙耶吓了一跳,但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乐趣似的,特意又在沙耶面前晃了几番。
等到锖兔把日轮刀从刀鞘中□□,指向天空之时,刀身顿时缓慢地染上了一抹漂亮的水蓝色。
“多么雅淡惬意的颜色啊…没看错的话,您应该是水之呼吸的使用者吧?”
男人看着漂亮的刀身赞叹道,锖兔点了点头,将日轮刀收回了刀鞘。
“非常感谢您为我制造刀剑。”
“言重了,既然如此,我也完成了我的任务,告辞了。”
男人微微鞠躬道,除去脸上那张面具和看起来有些古怪的性格,他看起来是个十分有礼且得体的人。
锖兔起身去送别他,沙耶坐在原地,缓慢地拉开日轮刀,在阳光下确实十分好看,刀身神奇地散发着如同流水一般的色泽。
这是她第一次触碰真正的刀剑。
本丸里的付丧神都是刀剑所化,太刀、大太刀、打刀、胁差、短刀、薙刀、枪、剑……可她哪怕一次都没有触碰过他们的真身。
她曾经以为其他的本丸应该也是这样相处的,直到某日她与压切长谷部一同前往万屋时,另一个本丸的付丧神与他的审神者低声耳语,恰好被她听到了内容。
“主能亲吻我的刀身吗?”
亲吻。
那位审神者带着红晕的面容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一直到回家,在晚宴的时候被她忽然提起。
当时所有付丧神脸上的表情她还记得十分清楚,母亲为此大发雷霆,责罚了长谷部,她在之后的时间里几乎没有去过几次万屋。
亲吻刀身…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她不敢再问,但直到现在也不甚明白。
……
她似乎在原地坐了许久,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锖兔还没有回来,肚子稍微有些饿了,她起身,抱着日轮刀,准备去寻找锖兔的行踪。
还未踏出房门几步,她便看到远处被昏黄的灯光照耀着的夜色之中,有两个人缓缓朝这里走了过来。
锖兔的头发颜色还是蛮显眼的,她一眼便认了出来,伸出手来在半空中挥了挥。
“锖兔——!”
“啊,是沙耶。”
锖兔远远地便看见了粉发的少女,挥手示意了下,顺便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富冈义勇。
接收到他视线的富冈义勇愣了愣,然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等到两人走近后,富冈义勇往前走了几步,直接站在了沙耶身前。
男人和锖兔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同时也高上她许多,白天时被扔刀的恐惧还残留在脑海,即使知道这个男人没有恶意,沙耶的心也突然颤了颤。
“富冈先生…有什么事吗?”
少女清脆的声音之中带着几丝颤音,富冈义勇眨了眨眼睛,还是照着先前锖兔交给他的话说了出来。
“关于锖兔…谢谢你救了他。”
黑发的青年向她鞠了一躬,蓝色的眼,墨色的发,声音低沉,不知为何在此时显得格外温顺。
“唔…嗯…那个,因为锖兔是我的朋友…不对,呜…反正我肯定会救他的,不用道谢啦。”
大脑一团乱,她抱着锖兔的日轮刀支支吾吾地回应道。
她的视线与锖兔的交汇了一下而又分开,富冈义勇的声音又在此时响了起来。
“还有…”
富冈义勇低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扔刀的时候,我想扔的不是你。”
“不…那个时候我没有扔准…”
旁边的锖兔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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