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斩杀了恶鬼,沙耶与锖兔在小镇上又住了几天,直到确认了这座小镇没有新的恶鬼出现,也没有漂亮的女孩消失的时候,才放心地离开了这里。
在旅店结账的时候,沙耶伸出手来轻轻地拨弄着头上的珠花,不知为何,明明是在集会上随便买的饰品,她却越戴越喜欢。
锖兔看着她,有些失笑。
“这么喜欢这个头花?”
“嗯!”
“明明根本没有带过几次我的面具…”
少女转过脸来,表情突然十分认真。
“面具和头花是不一样的!”
“呜…但是锖兔的面具我也有好好地放在行李里啦!”
旁边正在收账的老板娘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们俩,朝着锖兔道:
“你们的感情很好呢,有这么漂亮的恋人,你可要好好抓紧了。”
沙耶愣了一下,正要解释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便听到锖兔淡淡的声音。
“她确实很漂亮。”
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我们不是恋人关系。”
“哦!噢!”老板娘惊讶地捂住了嘴:“抱歉抱歉,我还以为……”
“没事。”锖兔笑着摇了摇头,拉着一旁的她走出了旅馆。
返程的路线意外的十分麻烦,原本载着他们的列车行程到一半却突然中止,沙耶与锖兔只好在中途决定换乘,却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人。
“锖兔先生——沙耶小姐——”
背着箱子的灶门炭治郎挥着手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他的两个朋友。
“炭治郎?”
锖兔同样有些意外,他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乌鸦说这座列车里有鬼…”
炭治郎指着旁边那辆即将开启的「无限」列车道,还没等他说完,他身后的黄发少年便爆发了一阵高音,连眼睛都快瞪出框了。
“什什什什什么!!!!我以为是乘坐这个列车去某个地方完成任务,没想到这列车本来就有鬼啊!!!!我不上车了!!!!”
他尖叫的声音极大,引得周围的人们全都看了过来,有些人还隐隐把目光聚集到了炭治郎他们腰侧的日轮刀上。
“嘘。”
沙耶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朝着那个黄发少年眨了眨眼睛。
“声音太大了,他们要看到我们的刀啦。”
“换个位置再说吧?”
……
“列车上有鬼吗…”
躲藏在某个建筑物旁听完炭治郎的话之后,锖兔沉吟了片刻,随后看向了沙耶。
“我们和他们一起吧?”
“好啊。”
沙耶点了点头,在那个小镇休息了几天,已经不怎么累了。
“欸、那个…”
炭治郎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们,锖兔拍了拍他的肩。
“是男子汉就不要畏畏缩缩的!”
“还是说,你担心我们拖你的后腿?”
“不!绝对没有!”
炭治郎一下子站直了身体。
锖兔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他,看起来对这个师弟十分满意,沙耶的目光放空了一秒又对焦之后,忽然与他对上了视线。
“那我先去买票,沙耶,你在这里先等着。”
沙耶嗯了一声后点头,在锖兔离开之后朝着炭治郎他们凑了上去。
她看向那个黄色头发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我妻善逸…”
她又看向那个带着猪头套的少年。
“你呢?”
“俺是山之王!”
“他是嘴平伊之助。”
他身旁的我妻善逸凉凉地答道。
沙耶弯起眼睛笑了笑,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了先前在小镇子里买的西洋糖果。
糖果被五颜六色的糖纸包着,价格略有些昂贵,但是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她很喜欢。
“交换了名字之后我们就是朋友啦,吃糖吗?”
好、好温柔…连心音都……
善逸站在开始变得轻飘飘了的嘴平伊之助身旁,眼睛逐渐变成泪汪汪的模样,正准备扑上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十分不妙的声音。
“我回来了。”
肉色头发的少年站在他们身后,微微地弯着嘴角,看起来却有股皮笑肉不笑的味道,善逸看着他,一点点地缩到了角落。
“在做什么?”
……
更没想到的是,在上车之后,他们居然在这座火车上遇到了炎柱炼狱杏寿郎。
那是个言语与行为都看起来十分爽朗的男人,在连吃了好几份便当之后,帅气地解决了一个出现在列车上的鬼,剑术十分精湛。
“噢!你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人吧!真高兴能遇到你啊!”
在承诺了收欢呼崇拜着的炭治郎三人为继子后,他大方地与沙耶二人打了招呼。
“还有这位从黄泉彼岸过来的小姐!虽然很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但还是做完这个任务再说吧!”
他的目光十分直接,但感情却真挚得很,似乎在闪闪发光…
沙耶愣愣地看着他,心脏不知不觉地开始砰砰直跳。
好…好帅气……
夜幕一点点地降下来,火车经过铁路的咚咚声是最好的助眠剂,沙耶掀开沉重的眼皮看了眼已经熟睡了的众人,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是梦。
“少主!”
天气晴朗的本丸,她刚刚拉开自己房间的门,守在门旁边的乱藤四郎便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怎么起得这么晚呀!快快快!”
他一边焦急地说着话,一边把她朝着庭院拉了过去。
“主公说今天要带我们去野餐哦!!”
…妈妈?
沙耶的精神猛地恍惚了下,目光直直地看着乱藤四郎拉着她的那只手。
是梦吗?
为什么…如此真实?
庭院的那株万年樱开了花。
樱花瓣如落雨般簌簌落下,本丸的所有付丧神都齐聚在一起,沙耶呆呆地看了他们半天,才终于在栗田口短刀的中央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妈妈?”
她没有穿那身记忆里常穿的十二单,而是换了一件极为朴素的和服,有樱花落在她的头顶,神情温柔无比的女人转过头来,朝她伸出了手。
“沙耶。”
妈妈的手是温暖的。
极为温暖的真实触感让沙耶一下子红了眼眶,几欲落下泪来,她在短刀们的中央坐下,然后被一下子围住了。
“少主!”
“少主——”
“…少主…!”
不同的声音一声声地喊着她,沙耶只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一秒,两秒,最后终于冲上去抱住了她。
这是梦。
如果这只是梦的话——
“我爱你,我爱你,妈妈。”
女人温暖的怀抱让她的眼泪一下子垂落了下来。
母亲的眉眼像是一汪融化的春水。
樱花雨还在落下。
“我永远爱你,沙耶。”
请给她这样的回应吧。
……
锖兔皱了皱眉,缓慢地睁开了眼。
头顶在这时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抬起头,却一下子呆住了。
……师父?
鳞泷左近次正站在他面前,一旁小溪的流水声传到他的耳边。
“训练结束了,锖兔。”
见他还在发呆,鳞泷师父又提醒了他一句,顿了顿,又道。
“屋子里还有些水,渴的话就去倒一点。”
好真实的触感。
他恍恍惚惚地走到小木屋内,只看见里面已经有人了。
“锖兔?”
真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训练结束了吗?”
他点了点头,她便一下子笑了起来,欢天喜地地跑出了门。
“那我就先去找师父了!锖兔你先休息!”
她的声音一点点地消失在空气里,锖兔甩了甩头,想要给自己倒杯水时,富冈义勇突然走了进来。
“义勇?”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锖兔。”
义勇倒是与之前呆得没差,愣愣地思考了几秒,他突然轻轻地对着他笑了笑,看起来倒是与身为水柱时开朗了许多。
……
锖兔已经想不出什么言语去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了,当他走出那个小木屋,正在与真菰说着什么的鳞泷师父突然侧过头来看向了他。
“你要回家了吗。”
他说。
家?
什么家?
在他怔愣的一两秒内,鳞泷师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往西边一直走,就能看见你的家了,锖兔。”
锖兔遵循着他的话走去,没过多久,一座看起来十分漂亮的木屋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
木屋外用栅栏围成的院子里种着各式各样不同的鲜花,角落放着一架木质的秋千,屋檐上挂着风铃,被微风吹动,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缓慢地打开了房门。
屋中坐着的女孩转过头,十分惊讶地看着他,她似乎正在梳妆打扮,似乎比他记忆里长大了些许,手指被微微染上了橘红的颜色,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肌肤好像奶油般的质地,嘴唇上的颜色映着天边的晚霞。
她的头上还戴着那朵珠花,有一两缕樱粉色碎发不听话地垂落,照了照镜子,她将那碎发小心翼翼地划向耳后,抬眼看向他,是嗔怪的表情。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站起来,缓慢地一步一步走向他,锖兔才发现她此时穿的是白无垢的式样,白棉帽在行走时被她放了下来,露出了一双流水般的清澈眸子。
明月在上,流萤无光。
似乎是因为他在门口站得太久,面前的少女困惑般地歪了歪头,珠花顺着她的动作抖了抖,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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