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兄,承望兄,这里这里!”施承望刚刚走出来便听到身旁有人在叫他,拖着自己疲累的身躯向同窗们走去。
都是刚刚走出来的,每个人都无精打采,根本没力气同人打招呼,方才叫施承望也是拼尽力气怕他们这几个走散。
一群人三三两两地站在考棚外面等着马车进来。
施承望看了一眼周围移动缓慢地马车,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一丝烦意,这么热的天气在门口被大太阳晒着,是个人心情都应该不会好。
“施公子,我家小姐请你过去。”
施承望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应声,反而又向另一个方向动了动。
那丫鬟看到施承望这些反应也不在意而是守着一直没有动地方,一直等着施承望的回应。
施承望周边的同窗各自相互望了望,集体动了动地方。
那丫鬟他们都已经眼熟了,但是施承望一次都没有回应过。
他们几之前还相互打过赌那位小姐什么时候放弃,不曾想这么长时间了还能够看到。
最初找到他们在城中住的客栈时,施承望还专门向那个丫鬟解释过,自己已经有了家室。
他们几人都以为那次之后对方应该会放弃,谁知道现在又出现了。
施承望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执着不动地丫鬟,最终沉声说道:“我已经有家室了,还请离我远点。”
那丫鬟听到施承望的回答之后仿佛如蒙大赦,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马车,一言不发地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车夫来了,我们都回去吧。”施承望看到远处的车夫再向他们招手,率先走了过去。
经过一夜休整,一行人才算是真正活了过来,施承望也趁此机会好好逛了一番府城。
他们原本商议准备考完之后便往回赶的,可是从考场出来后都觉得自己发挥不错想着说不定会有留下参加宴会的机会,索性重新商议了一番准备等到结果公布了之后再回去,省的还要跑两趟。
施承望在府城的大街上慢慢悠悠地走着,不过心里却不是平静的,就像同窗们们一样,他对这次的举人考试也十分有信心,考试之前虽然他告诉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是在结果出来前谁也不知道最终会是怎么样。
施承望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茶楼,听着里面热热闹闹地讨论声最终决定走去看看。
虽然他觉得如今争论考试的题目没有意义,可是多一个人多一种看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多听听也是没有坏处的
况且如今这茶楼里正是书生最多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恰好棋逢对手。
施承望这边一片平静,可是宁府荷香院却不算安宁。
“安和,你自从外祖母家中回来之后便日日向外跑,是有什么事情吗?总不至于在你外祖母家住了半个月将性子都住野了?你告诉娘,你最近在干什么?”宁夫人坐在宁安和面前,端着茶杯心平气和地问道。
她这个女儿自小省心,平时也不是个爱出门的性子,是府城中人人都称赞的大家闺秀,这马上就要及笄了,自己正在为她精挑细选夫婿,谁知竟然开始日日向外跑了。
她这几日停跟府城中的风言风语,说是自家女儿看中了一个前来赶考的穷书生,可是她自然是不信的。
宁安和的眼光向来很高,而且行为举止都十分妥帖,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因此她在下令禁止府中的风言风语后,便来了宁安和的院子中,想要问个清楚。
宁安和第一次少女怀春,而且目前还在失败的路上,自然是不想让母亲知道这么清楚,只能推脱自己最近相中了一家店里的首饰,那家店基本上每日都会上新货,所以自己专门跑出去看看。
宁夫人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对待宁安和这个女儿自然更加温和,“你也大了,应该知道分寸。自你从你外祖母那里回来之后便经常出府,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为娘不说你,不代表不知道,我今日也不是来怪你的,只是身为一个大家闺秀你应该更加知道什么是分寸,出格的事情千万不能做。”
“我看你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在府中安安心心做嫁妆吧,也算是给自己收收心,别出门一趟性子都野了。”
宁安和从未顶撞过母亲,如今虽然不愿意,但是宁夫人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身为女儿也不应该直接拒绝,只能讷讷应下,心里却打定主意准备让丫鬟每日出门看看。
毕竟那人是真的很好看,而且那人的姓名至今自己还只知道个姓氏,这未免进展太慢了,等知道了全名和籍贯,她就主动告诉父母,反正总归是要嫁人,父母也肯定是想让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宁安和自己心中有一套小算盘,因此对于宁府人得到话自然全部都安安心心答应下来,虽然对自己接下来这段时间不能出门而感到失落,但是并不生气。
宁夫人这次过来也只是试探宁安和的想法,看到宁安和的反应自己也放下心来,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过为了周全,宁夫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派人去仔细查查,看看事情的源头在哪里。
母女二人在府中的谈话对于他人的生活目前还没有半点影响,施承望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作息,除了必要的诗会,基本上从不出客栈。
不过他到底还是有别的心思,他最近观察了几日,这家客栈不仅有赶考的书生,也有来往的商人,平日里施承望并不是都闷在房间里的,大多数时候都会拿着书专门坐在大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听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交谈,用来获取最新的消息。
从这几次的考试中施承望便隐隐约约觉得当今圣上是个好实干的,因此即便是举人考试出的题也不仅仅是普通的经书策论,反而像是从各个事情入手。
科举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施承望自己比谁都明白。若是有个好的老师,科举这条路会容易很多,可是他生于农家,长于农家,除了自己多下功夫别无他法。
因此只能选择这样的办法,在来来往往听取别人的想法,为自己打开思路。
毕竟圣人还曾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总归都是有用的,不会白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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