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荒无人烟的古道上,如今剑气凌厉、刀光血影,兵器相抵,令人牙酸的刺啦声不绝于耳。
江枫以一敌五,司晨客带着他的属下步步紧逼,肥如猪的黑面君在一边冷眼旁观。
江枫飞起一踢,踹向黄衣人的下腹,将他连连逼退,反手一档,格住司晨客的钢爪,又借力将身后试图偷袭的两人击退。脚踏过其中一人的肩上,冲出包围圈,一剑指向黑面君。
这几招真是险之又险,若是棋慢一招,即使不伤性命,也必会挂点彩头。
隔着半透的车帘,花明玉眼睛都不敢眨,牢牢盯着江枫的身影,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垫子,为她的枫郎捏了一把汗。
摸摸这似要临盆的肚子,得到肚子里孩子轻轻一踢的回应。她现在不能动,孩子不能生,生了就真凉凉了。她不能让他分心。
黑面君拧身避过一招,却也后怕,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武功比传言精进不少,“你们拦住这小子!”还击几招,待五人过来重新把江枫围住后,他快步走向车厢。
这车里的女人必是这小子的软肋,抓住了她,这小子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贼人!滚开!”江枫怒道,可那可恶的五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眼见江枫似乎要不顾向他要害袭来的钢爪,也要拦住黑面君,花明玉终究还是不得不出手了。
她掠出车厢,朝黑面君就是重重的一掌,将他击退,安然落地。
黑面君吐出一口血来,这娘们也是个习武的。定睛一瞧,花明玉挺着肚子略带憔悴的模样,反轻蔑道:“不过是个大肚婆,方才那掌是你爷爷让你的!现在…纳命来吧!”
随着话音,黑面君一拳击了出去,这速度,快又狠,直击她的肚子,与他肥肿的身体全然不符。
花明玉面色不变,只轻轻一引,四两拨千斤一般,将力道全部打了回去。
黑面君自讨苦吃,吃下了他这一拳的全部力道。伤上加伤,又吐出一口血来。
司晨客几人见状,收敛了蠢蠢欲动的心思,连围攻江枫的力道也缓了下来。
“移…移花接玉,神鬼莫测!”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黑面君顾不得伤势,反手抡起巴掌来。
花明玉拼尽最后一步力气,飞身上前,一掌拍向黑面君,将其重伤,厉色道:“留你一条狗命,滚吧!”
这次他们逃的更快,架起动弹不得的黑面君,眨眼就消失无踪。
江枫瞧见他们远去,神色一松,上前扶住花明玉,“月奴,你怎么样?”
花明玉怎么样,她现在很不好,肚子里的熊孩子开始闹腾了,她怀了这么久,疏于练武,方才出掌就略显生疏。
但她知道,她必须出手,不然等他们回来,形势会更加严峻,这会她不能生,趁着羊水还没破,他们要赶紧走。
现在她重伤了黑面君,至少等会打起来,少了一个人,他还能挡住那几个。
“快,枫郎,去找大哥!你约了大哥在哪里相见?”花明玉眉头紧簇,面无血色,万幸的是,许是月份不足,她也许还能拖些时间……吧。
若不出所料,邀月已经盯上他们了,为今之计,只能去找燕南天。
“三十里外的太白居。”江枫迟疑,她的脸色很不好,将她小心送入车内,“月奴,你的肚子。”
“我没事,那江琴?”
“我已派了他提前离开,去找大哥。”
太白居,对上了,若是无意外,燕南天应被江琴骗去三圣庙了。当务之急,只能赌上一把。
花明玉抓住江枫的手,“枫郎,去三圣庙,江琴有异心!”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有心对无心,前有移花宫邀月怜星,后有谋财害命伪君子真小人江琴。他们夫妇俩简直倒霉透顶了!
“什么?”江枫怔了一怔。
“他包藏祸心,我们快走!”花明玉不能多说,捂着泛着剧烈疼痛的肚子。两个臭小子,现在不是你们出来的时候!
“好。”江枫忙不迭驾车,时不时回头看两眼车里的花明玉。
【何必挣扎,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答应我的条件,包你们无事】
耳畔响起系统的声音,明明没有波动,硬是充满了幸灾乐祸。
[闭嘴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不想让她的两个倒霉孩子从小没了爹娘!长大还被邀月骗的团团转!
马车急驰在路上,离三圣庙越来越近,但对于花明玉来说,却是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羊水还是禁不住迫不及待提前出世的孩子,在路上破了。
花明玉感受到了湿意,只来得及叮嘱外头的江枫一声:“枫郎,我要生了!你快驾车,不可耽误!”痛呼一声,就陷入了生不如死的痛楚之中。
这回真成马车上独自生孩子第一人了!这坑爹剧情!
“什么!”江枫脸色大变,这种情况,他如何能放心赶车?更何况这条古道并不平坦,马车颠簸,月奴怎么能生地下来!
将车停在路边,钻进车厢,见花月奴紧咬着唇,似要将它咬出血来,江枫手足无措,只得抹着汗,将手臂递过去,“月奴,别咬唇,咬我!”
花明玉躺在车上,双手抠住身下的软垫,早已失了神志,见到一物伸到眼前,立刻抬头狠狠咬住。
呜呜呜,江枫你个混蛋!老娘算是栽了!
江枫闷哼一声,抓着她的手劝慰道:“月奴,我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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