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枪, 能连续发射五枚子弹。”病弱青年手法熟练地打开弹匣, 向鸣花展示筒状填装口, “港黑在子弹里添加了少量铁砂, 能在基础效果上造成更大伤害。”
“就算没能伤及致命,也有破伤风的危险对吗”鸣花记笔记, “真厉害。”
不。我没想到这层。芥川瞥了一眼过于擅长举一反三的实习生, 继续“不过相对, 这种枪有很大的使用风险比如,更容易炸膛和哑火。”
这就很吓人了。鸣花思索“无论如何,我你总要死一个”
“不错, ”芥川欣慰, “既然决定踏上战场, 就要有和敌人殊死搏斗的觉悟。”
一旁,凑堆小心聊天的歌舞伎和琴师噤若寒蝉虽然听不懂,但能感觉他们在聊很厉害、很可怕的事情。芥川先生不会带坏羽二重小姐吧
“我主要负责黑蜥蜴的工作, ”芥川顿住,咳嗽两声, “黑蜥蜴负责武力清扫敌对势力。之后和樋口接洽, 她会告诉你具体工作内容,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我懂,就是打群架的小弟嘛,无惨大人每天都在发展下线。鸣花“我可能比较弱。”
“看得出来, ”病弱青年端起矮桌上的甜汤, 不甚在意, “至少别拖后腿。”
芥川的样貌清秀,五官轮廓清晰,发色顺着侧脸流畅的线条,由墨黑渐变为纯白。
他视线和缓垂落时,像极了大家族备受疼爱的幼子,没有一处不是斯文俊雅、秀致内敛;
可一旦抬眸,夹血腥气的锐利就从周身尖啸扑出,如深渊猛兽、如暗夜凶禽,不寒而栗。
“芥川先生是很好的人,”鸣花言语含笑,“尽管看起来冷酷又凶悍。”
“如果想讨好我,那就选错方式了。”芥川冷淡,“满心捷径、好逸恶劳的人,让我恶心。”
“是,会努力工作的。”鸣花合上小本子,谨慎提问,“但是,芥川先生,今天我能申请早退吗”
芥川瞥一眼角落的西洋钟“无所谓,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走了。下周正式接手工作后,绝不会容忍任何理由的迟到早退。”
“其实,”杏色和服的少女脸颊微红,“明天我的未婚夫来拜访所以想提前准备。”
什么准备芥川从未招待他人,无从理解对方的心情“嗯。”
成员两人的花街小组原地解散,鸣花按拿着宫内太太的爱心地图,独自前往商店街。
作为交通相对发达的重点地区,横滨的商店街极为繁华。不仅有流传几代的传统工匠、食品店铺,也有贩卖时兴西洋物品的杂货铺,售出富有西洋特色食物的咖啡馆。
和服少女捧着刚出炉的蛋糕,指尖窘迫地被蒸气烫红。
真好啊。望着熙熙攘攘的行人,鸣花忍不住笑起来。
“您好,欢迎光临。”年轻的妇人从后厨探出头,笑眯眯接待鸣花,“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家的粗点心,那可在整个商店街都小有名气哦”
好热情。鸣花跟着笑起来“宫内太太说这家的红薯干最好吃,所以才来打扰。”
“宫内太太推荐来的吗那就算熟客了”年轻妇人积极主动地拉过木盒,“我家的红薯干超好吃小姐要不要尝尝还有早上刚出炉的酥饼这个蛋卷也尝尝吧”
鸣花目不暇接“哎、哎这个吗这个”
“老板娘不要太热情啦,别人都开始害怕了。”眼眸狭长的青年趴在柜台上,拖长音调,“怎么说我也是客人吧难道就让客人闲置在这里吗”
年轻妇人猛然醒悟,不好意思道“哎呀,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啦”
“那边的小姐,悄悄告诉你。”青年开玩笑般继续,“老板娘前段时间怀孕了,因为特别特别想要女儿,所以格外亲近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小姐你很漂亮哦”
言语冒犯,语气却让人无法生气呢。鸣花莞尔“过奖。”
“江户川乱步你个臭小子”年轻妇人故作生气地用糖果砸他,“你这家伙不要再来买零食了牙齿会坏掉的我要去告诉社长哦”
“哎真无情”江户川乱步从帽子上把糖摸下来,熟练剥开,“那边的小姐,这个糖很好吃哦还超便宜,首推梅子味和苹果味”
“要尝尝吗”年轻妇人好气好笑地瞪他,把糖递给鸣花,“我也推荐梅子味。”
“谢谢。”鸣花剥开包裹糖粒的糯米纸,让淡黄色的糖果在舌尖滚了一圈,惊讶,“真的很好吃请给我一份红薯干,一份梅子糖,还有唔,椒盐锅巴和渍樱花酱。”
年轻妇人利索地开始包装“好嘞,你稍等。”
鸣花结束挑选,站在柜台旁等待结账时,眼眸狭长的青年依然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恋恋不舍和我超想吃的颓丧气息。
钱不够吗鸣花眨眨眼睛,小声道“如果不介意”
“啊,不必。”看出少女谨慎的关心,江户川乱步挥手,沮丧道,“我不能再吃了,这个月已经坏了两颗牙,再这样下去,与谢野小姐会杀了我吃不到,来看看还是可以的。”
这样啊,还很孩子气呢。鸣花稍作思索,避开老板娘的视线,从挎包里拿出密封袋“请收下这个。是琥珀核桃,健齿护牙,只带了一层很薄很薄的糖衣。”
江户川愣了一下,旋即学着鸣花、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谢谢你哦。”
“没关系。”和服少女显露出高兴的样子。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奈何老板娘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点心;鸣花只能歉意地偏头冲江户川笑笑,权做告别。
江户川趴在柜台上,若有所思地望着鸣花离开的身影,轻轻摩挲怀里的琥珀核桃。
侦探青年挠头发,喃喃“ort afia这是招了个傻白甜的好心孩子”
宫内公馆。绫子边给炉子添柴火,边和浴室里的鸣花闲聊。
“然后,老师开始点名回答问题。”绫子幸灾乐祸,“我最讨厌的家伙都快缩到桌子下了,还是被老师点到了哈哈哈我太为她悲伤了,悲伤到忍不住笑出来了哈哈哈”
“那可真是太悲伤了。”鸣花忍俊不禁,“我洗完了,不用再添柴啦,绫子。”
“好哎,”裹着围巾的女孩站起来,吸吸鼻子,“那我回房间了哦,鸣花啊”
门口冷不丁出现一个挺拔的黑影,绫子下意识低呼;等下秒看清来者的面容,绫子又赶紧捂住嘴。
“绫子”鸣花奇怪地敲敲窗户,“怎么摔倒了吗”
金红发色的青年食指按在嘴唇上,轻轻摇了摇头。
绫子了悟,清清嗓子,磕磕巴巴回应“啊、啊是我不小心被绊倒了,不用担心,鸣花。”
“要小心呀。”少女嗔怪的话语带着蒙蒙雾气。
“送给绫子的礼物。”炼狱把印花布袋递给绫子。突然到访的青年还穿着队士服,领口散开露出脖颈,风尘仆仆混着些许酒气扑面而来。
“炼狱先生不是明天才到吗”绫子压低声音,“不告诉鸣花吗她期待了一整天。”
“因为太想见鸣花,所以我连夜赶来了。”炼狱神情柔和地望向灯光薄薄的窗户,“但临走前被朋友拉着喝了不少酒,所以不能冒犯地出现在她面前。”
“”求你不要秀恩爱了。绫子吐槽,“我就无所谓是吗”
“唔姆”炼狱理直气壮,“绫子是熟悉的妹妹,鸣花是未婚妻”
经历了太多宫内绫子行叭。谁让我单身呢。哈哈哈。
“晚安,绫子。”洗完澡,鸣花边擦头发,边敲隔壁主家小姑娘的门,“渍樱花酱悄悄放在你房间了,要小心别被宫内太太看到哦”
“呜哇谢谢鸣花”女孩清脆的声音带着喜悦,“鸣花晚安”
这个也是小孩子。鸣花笑了笑,慢慢走进自己的房间。
宫内太太虽然身体病弱,但在持家主事、接人待物方面的本事却毫不含糊,为鸣花准备的房间里,处处思虑都是细心和体贴。
明天炼狱先生就会来吗鸣花摸摸放在桌角的书信,弯起唇角是早上吗还是中午我可以和宫内太太一起准备午餐,下午炼狱先生就能空出午休的时间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披着外衣的少女趴在床边,思绪飘离在休息在吃饭还是在和朋友聊天他会不会像我现在思念他一样,稍微思念我呢
擦着头发胡思乱想半天,鸣花摇头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可没有正统鬼那么强悍的精力。
鸣花起身整理被褥,刚准备老实躺下窗外的庭院里突然响起混乱仓促的碰撞声。
不太对劲。鸣花停下手里的动作,神经陡然紧绷宫内母女都睡下了。今天没有客人。
披着外衣的少女无声走到矮柜边,拿起被郑重供在上面的转轮手枪,屏住呼吸,缓缓靠近房门。
“吵醒你了吗”未婚妻的那点小心翼翼,怎么想都瞒不住长年备战的年轻剑士炼狱叹气,主动暴露身份,“鸣花,是我。抱歉。”
“炼狱先生”鸣花惊讶,赶紧放下枪开门,“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才”
“因为太思念你,所以连夜赶过来,”青年金红色的眼眸在月色下格外温和,“这件事我不会道歉。”
居家打扮的少女缩回房间,窸窸窣窣披上外套、围上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再次打开门。
炼狱正坐在走廊下的台阶上,闻声回头冲她笑了笑。
青年难得不是衣着整齐的精神小伙。黑色队士服穿得随意散乱,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显露出其内硬挺的白色衬衫;从上而下,隐约能够看见色泽健康的颈部和锁骨肌肤。
停停下我在看什么啊鸣花捂脸,和炼狱隔了一人的位置坐下。
“鸣花有思念我吗”大概喝了不少酒,炼狱开玩笑的声线略显低哑,语气较平时也更轻松,“听说被人思念会打喷嚏,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呢。”
有这种说法吗鸣花歪头想了想,认真回应“可能因为我是鬼”
炼狱静默几秒,无可奈何般沉沉笑起来这和他设想的久别重逢不太一样。
但是啊,幸福却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烂漫微笑着,沉甸甸压下来。
“可以牵你的手吗”炼狱靠在柱子上,懒洋洋地冲鸣花伸出手,“现在拒绝我,会像小孩子一样拉着你的衣服,耍赖不让你回去睡觉哦”
“什么啊,”裹成球的少女忍俊不禁,伸出手,“还真想看看呢。”
耍赖的炼狱先生怎么想都是季节限定稀有卡。,,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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