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被铁扇割伤仅仅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 手臂上的毒素就开始慢慢发作。
起初他的伤口有一阵刺痛感,伴随着身体温度逐渐升高, 意识也慢慢地恍惚起来。
“江野……麻烦你帮我带出去吧。”
锖兔的眼神中透露着不甘, 但身上的毒素已经开始发作,如果再逞强的话……他会成为江野的拖累。
“说什么傻话呢。”
当然, 江野没有直接带着锖兔离开最终选拔的密林。
因为他知道锖兔不甘心来年再参加考核,所以他先用花牌来查看伤口的毒素是否严重, 再考虑要不要出去找外援。
反正藤袭山附近又没有考官在监视着他们,就算提前隐匿出去找外援, 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以治疗,但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和能力。”花牌用花瓣的汁液来安抚锖兔后, 朝着江野说道:“如果可以的话, 其实让镜和双代替你们留在这里也行,因为蝶屋的治疗手段要更好一些。”
平心而论,若是简单的花汁就可以治好锖兔,那她当然可以改名叫治疗牌, 而不是花牌。
想要彻底的让锖兔的毒素消失, 除去让江野耗费大量的异能力来维持花香和汁液, 也就只有去蝶屋找花柱来解决。
“那就消耗吧, 附近已经没有鬼的痕迹。”江野很平静的看着花牌说道:“麻烦你了。”
其实除去花牌之外,江野也可以利用创牌来写下各种药物,但他和锖兔都不是精通药理的人。
至于时牌来逆转毒素,风险实在太大,他并不敢使用。
毕竟锖兔掌握的是水之呼吸, 而不是天生就具有的异能力。
利用异能力来支撑花牌创造出安神用的花丛,江野顺势把处于半梦半醒的锖兔放平在花中,然后让花汁能够顺利的吸附皮肤,再渗透进细小的伤口里面。
但可能是花汁和地面过于冰冷,低烧中的锖兔突然有些畏寒。
只见他用双手拽倒了懵逼中的江野,然后把半个身子埋藏在对方的羽织之下。
似乎是觉得用头蹭着江野的面具不舒服,锖兔乘着对方处于懵逼状态时,用手指缓慢解开绳索,整个过程看起来有着异样的诱惑。
江野:“……”
他能感受到来自锖兔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间的热气……
江野闭眼调整状态,要知道花牌可是在附近巡逻,随时可能回来,他可不能被牌观看到如此刺激的场景。
此刻,他默默挪着身子想要重新支起腰来,可奈何锖兔死拽着不松手,一来二去他的羽织都快被拽掉了。
而被江野放置在旁边的剑牌,则是安静的吃瓜围观这一幕,它尽量调整好身体的颜色,以免被主人察觉到。
“锖兔……你撒手,再不撒手我的衣服要被扯坏了。”
黑发的小处男欲哭无泪,他能说自己的性向到今天都是个迷吗?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出事情啊!
江野思考脱下衣服给锖兔保暖的可能性,要是被花牌见到这一幕,他真的会社会性死亡。
这毒真的不是某种助兴药吗?这是他被锖兔亲吻后,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没错,锖兔眼神朦胧间看见江野快要急哭了的样子,他的脑海里面突然想到了一个应对措施,那就是别哭,亲一亲就好了,大不了再吹吹……
以至于脑袋断片的他想也没想,就把脑海中里面的印象用行动来表明。
江野:“!”
这下他整个人都彻底石化在锖兔的亲亲中,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住。
“唉?果然不哭了。”锖兔歪头笑道:“不哭好,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听完锖兔非常懂的发言后,江野身体反应能力远要比脑子思考的速度更快,他反手就是朝着对方的脑门砸下去,然后召唤出眠牌让对方彻底“安息”。
……
转眼间,就是第二天的早晨。
相对的,锖兔要比昨晚被内心小人无限折磨的江野要早醒来。
他看见对方衣衫不整的样子时,稍微有些懵逼。
这是发生了什么?他身上的毒素已经被解掉了吗?那为什么江野的情况看起来更糟糕?
锖兔思考片刻,他好像记得是江野用花汁来治疗自己身上的毒素,再然后……
他突然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上顿时爆红!
而江野正巧的睁开眼睛醒来,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江野:“……”
锖兔:“!”
“我,我,我……”
锖兔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磕磕巴巴解释的样子非常好笑,以至于江野都放弃找这憨憨讨要说法了。
歪了歪头,江野看着精神恢复来时样子的锖兔,不由得开口说道:“还有六天,也不知道义勇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他夜晚好歹有牌守夜训练,而且还是和锖兔走在一起,遇到的危险会更小,而独立独行的义勇……确实很危险。
锖兔被江野这么一转话题,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男生和男生亲了代表什么,可要是不说说的话,他大概会难受一路吧。
于是,真铁憨憨.锖兔拉住江野的手说道:“我会负责的!”
剑牌:“……”
江野:“……”
“什么?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江野周围散发着阴郁的气息,他看着被锖兔拉住的手,一字一顿的说着:“你给我放手啊!”
剑牌用剑气迫使锖兔松开大猪蹄子,它此刻的红宝石眼睛中光芒盛放,周围同样产生出类似于江野的气场。
锖兔被一人一剑给吓得脸色都变灰白了,可就算这样,他依然不怕死的说道:“既然亲了,那我会负责的!”
直男憨憨的思维就是憨憨,没有合适的场景,没有合适的礼物和气氛,只有一句干巴巴的负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江野做了什么。
简直是童磨听了会流泪,富冈义勇看了会瞳孔地震。
……忍住,对方脑子烧糊涂了,先不跟他一般见识,完成最终选拔更为重要。
出于某种男人的自尊心,江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可以,以后我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就行了。”
这下轮到锖兔懵逼了,他听过老婆婆,但是还真没听过老婆这种称呼,难道这是江野想的名字吗?
看着黑发少年不怀好意的微笑,锖兔觉得江野话中有话,于是,他也就没有答应以后互相喊对方这个称呼。
“不要吧。”
江野无视锖兔的抗议,他决定在天黑之前找到富冈义勇,免得对方也出现什么魔鬼问题。
比如同样中毒。再或者是被哪个饥渴的鬼给带去做压寨夫人。
“走了,去找富冈义勇,三人成团总比单人试炼要好。”
江野勾起唇角,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显得异常圣神。
可偏偏看见这副场景的是锖兔。
作为刚刚从直男转化成要对江野负责的憨憨,他此刻内心并未有着太多的想法。
两人一路上没有多言,因为江野时不时闭目借此感受替牌的位置,而锖兔则是调整节奏,努力做到昨天施展水之呼吸时的状态。
与此同时,远在藤袭山另外一边的富冈义勇也才刚刚休息完毕。
他看着不远处从昨晚跟到现在的真菰,不由得非常疑惑。
富冈义勇自认为自身吸引少女的点很少,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但不远处名为真菰的少女,却是一步步的跟到现在,一脸不到考核结束就不离开的表情,实在是让富冈义勇头疼。
对方掌握的是雷之呼吸,而他掌握的是水之呼吸,师门都不是一家的,硬凑在一起未免有些不好看。
“今天去哪呀!”真菰轻声细语的询问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现在才早上,不然吃点干粮再走吧。”
她看人的本事非常准,所以哪怕富冈义勇再怎么冷漠,她都知道对方其实是不善于表达。
至于内心嘛……还是很善良的!
富冈义勇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小包,怎么看也不像是够七天粮食的人,哪怕面前的少女体型娇小也一样。
可能赖着他的原因是带着的干粮不够?
内心世界活跃起来的富冈义勇顿时怜悯起真菰,吃饭都不能吃饱什么的,真的太可怜了。
“你要吃饭嘛?我这里有。”
看似冷言冷语的富冈义勇拿出压缩盒饭,那是江野在分别前给他们的东西。
据说这些看似小巧的压缩饼干和盒饭,完全足够他一个人吃上十几天。
于是,富冈义勇就拿出一块粉红色的压缩饼干递给真菰,毕竟这个颜色实在是不适合他本人,而且上面还散发着一股甜腻的草莓味道。
“谢谢!”
真菰郑重的接过富冈义勇递来的饼干,她连怀疑都不带怀疑,一口就咬下去半块饼干。
“咳咳……”真菰皱着眉头说道:“草莓味的?但是好干呀。”
这是她第一次吃压缩饼干,满满的一大口下去差点没被噎死。
“慢点吃。”
富冈义勇无奈地递送保温杯给真菰,这也是昨天江野留给他的东西。
“拧开,然后小口小口喝就行了。”
他看见真菰成功打开保温杯后,稍微的松了口气。
面前的少女看来还有救,也没傻到保温杯都打不开……
吃完早餐,富冈义勇看着真菰递来保温杯时,不由得再次说道:“这个就先送你,江野应该不会再要回去,所以你放在包里就好。”
他不打算要回水杯,毕竟那是人家女生靠嘴喝过的水杯。
最基本的男女授受不亲,富冈义勇还是知道的。
“好吧。”
真菰闻言也没有较真,她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给自己,而不是假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真菰性格参考善逸哦。
毕竟改设定了
我发糖了qwq 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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