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榻米上, 江野就知道眼前的堕姬和妓夫太郎会有这种反应。
“鬼舞辻无惨,我说出了他的名字。”
鬼舞辻无惨的名字, 无论是在上弦月, 还是在下弦月,都是不可以用嘴说出全名的绝对禁忌。
只要有被赋予血液的鬼说出他的全名, 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血液里面的诅咒发作。
这种诅咒没有任何可以解除的办法,哪怕对方贵为上弦之零也不行。
此刻, 江野在上弦之陆堕姬和妓夫太郎眼中,已经是一句即将被体内诅咒撕裂开来的死人了。
堕姬闭上眼睛, 微微把头偏向哥哥妓夫太郎的方向。
哪怕她的手段很残忍,但她并不能接受一位容貌精致的上弦月, 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爆裂开来。
而身为哥哥的妓夫太郎, 则是很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他深怕那位被面前上弦月喊出真名的存在,会突然瞬移到吉原的花街楼。
这对于鬼舞辻无惨而言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毕竟他可是有着侍从鸣女作为构建无限城的主力军, 对方的血鬼术和传送手段, 也是让不少上弦月眼馋的能力。
“我还没有被血液诅咒呢, 你们的表情是不是太愧对于上弦之陆的身份。”
江野让火牌把周围的温度升高。
他倒不是想要用元素牌来威胁两位上弦之陆, 而是想利用高温来让妓夫太郎和堕姬稍微清醒一点,这样才好面对残酷的现实。
“……”
妓夫太郎看着安稳坐在位置上面不动的江野,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他不相信无惨大人的诅咒会失效,因为那位可是存活千年而不被鬼杀队铲除的鬼之祖。
但眼前完好无损的江野又何尝不是一种证明,那就是无惨大人的诅咒或许对于上弦之零而言, 已经毫无用处?
堕姬想要开口询问江野有关不被诅咒的奥秘。
可她转念一想,万一这是无惨大人暗中考核他们忠心的测试,一旦自己询问并且表现的想要摆脱大人的束缚,那自己和哥哥估计立刻就要下地狱了。
无惨的多疑心很强,而且面前新出来的上弦之零,从进门到开口谈话,举止都透露着人类少年的稚嫩和好脾气,这一点非常的怪异。
于是,兄妹二人在简单的思绪交流后,都选择用沉默来对待江野的发问。
不问,不知,不听。
两位上弦之陆把怕死和胆小发挥到极致,这也难怪他们在童磨眼中的分量,还没有区区万世极乐教大……
看到这一幕,江野不难猜想两位上弦之陆在害怕什么。
于是,他开始说起当初一目连和众人科普无惨的故事,那是一个关于鬼之组发家致富的故事。
“我已经选择背叛无惨的理由,是因为他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其次是他有伤害到我的盟友-童磨。”
“不可能,那位是不可能伤害童磨大人的!”
身为极乐教教主头号脑残粉的堕姬,顿时不管江野钓鱼不钓鱼的问题,她开始为两位大人辩护起来,“我们可是上弦月,只要童磨大人不犯错误,那位是不可能伤害身为上弦之贰的童磨大人!”
“你确定?”江野闻言露出微笑,他召唤出镜牌的本体-镜子来回放当初自己在万世极乐教的故事。
作为可以支配魔卡牌们的主人,他可以利用异能力的释放来决定镜子播放的内容是什么。
所以堕姬和妓夫太郎看到的是猗窝座阁下破坏极乐教大门,并且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对着童磨。
然后,镜子的画面就被江野给终止掉。
“看见没有,仅仅是因为身为上弦之零的我和身为上弦之贰的童磨,在万世极乐教进行短暂地见面,你们尊敬的鬼舞辻无惨就派猗窝座来干扰我们的谈话,甚至还让他打伤童磨的信徒和彻底破坏大门的结构。”
江野从堕姬眼神中看到不解和憎恨,看来童磨当初救下的两位上弦之陆,即使是被彻底转化成鬼,内心也依旧保留着可以挖掘的情绪?
将计就计,他不等堕姬跟妓夫太郎开口,就再次讲起有关鬼舞辻无惨的故事。
从战国时期再到江户时期,江野向着两位描绘出鬼舞辻无惨故事的同时,不忘记夹带一目连对于这段故事的评价,也是理中客和第三者的看法。
其实鬼舞辻无惨有很多可以扳回局面的机会,例如拿着上等人的身份去和政府部门进行交换,亦或者是带领其他不幸的人开启新时代的到来。
俗称-各种方法洗白和传销。
但身为鬼之祖的鬼舞辻无惨,不仅没有按照可以赢的局面走,他还花式作死的把一些下弦给替换,甚至是安插鸣女的视线在上弦月中,可真是把不信任任何人的人设给立的满满当当!
而随着江野不断客观的抹黑鬼舞辻无惨,两位从人类时期就没有学过心理,厚黑等等的花街孩子,脑子里面本该不会产生动摇的弦,顿时发生剧烈的波动。
他们也怕有朝一日鬼舞辻无惨会把清除弱小的目光,重新放在需要洗牌的上弦月。
那他们都不需要猜想,就会知道第一个要被抹除的肯定是身为上弦之陆的自己啊!
刚才上弦之零大人都说由于下弦之陆·响凯吃人太少而能力逐渐衰弱的缘故,所以才被那位安排童磨大人去剥夺了其数字,将其逐出十二鬼月。
堕姬在内心暗示哥哥:你看!鸣女的出现导致下弦之陆·响凯彻底死亡的缘故,还不是因为能力产生相撞的缘故,而且前者的血鬼术和容貌更吃香一点。
而妓夫太郎同样在内心暗示妹妹堕姬:可是……我们贵为双子鬼,其次还是兄妹,那位大人在清洗上弦月的时候,应该会保留我们作为独特的存在。
可惜,妓夫太郎说出这番话的底气几乎等于没有,他也不能揣测到那位存活千年的大人,内心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于是,堕姬很是优雅的偏头朝着哥哥翻了个白眼,她开始重新向着江野展露微笑,“上弦零大人,我们愿意听您讲述,如何才能摆脱这番困境。”
“可以,但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身为花魁的你,那就是你认识百夜优子吗?”
江野想起那位被堕姬陷害过的女人,也就是曾经的花魁,她的事情可没有彻底翻篇呢。
“百夜优子?我不记得。”堕姬很是诚实的摇头,她笑着说道:“无论是这些年被我吃掉还是杀掉的人类,我都会在本子上记住他们的名字,因为我知道如果世间有地狱,那么我肯定在死后需要陪同哥哥一起去偿还罪孽。”
她不后悔在那个时候戳瞎武士的眼睛,不曾后悔和哥哥一起被童磨大人赋予血液。
命运本身就是飘忽且茫然,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慢慢细想,那她就是不如今的吉原花魁,不是名为堕姬是女人。
闻言,江野点了点头,他开始为两位解释如何可以摆脱无惨的控制,以及如何在未来和童磨等人会合。
……
三人聊天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虽然妓夫太郎的性格使得他不爱说话,但好在他有一个爱说话的花魁妹妹。
不得不说堕姬作为吉原百年来的花魁,她很懂得如何和人虚情假意的聊天,这也是妖狐沉迷在其中的原因之一。
对方天生的容貌就很容易让男性沉迷,其次是她周身时间造成的沉淀气质很古老。
如果不是她的本性依旧保持人类时期的跳脱和玩闹,江野差点就要维持不住身为上弦之零身份的高冷人设,变成一个同样掏心窝聊天的傻子……
“根据约定,口头契约不作为担保,但碍于童磨在合约期间已经放弃吃人,所以你们也需要维持这一个条约,不可反悔。”
“可是……我们双子鬼的食欲是其他上弦的两倍,以及我维持花魁形态的时候,需要耗费一定的血鬼术作为支撑。”
堕姬面露难色,不吃人的下场是实力衰退,再严重一点就是维持不了人类的样貌。
她不想和哥哥再次流落街头。
而江野知道这一点,被童磨带坏思路的他已经知道如何饲养鬼作为盟友,他用手指指着地面说道:“楼下有一位稀血持有者,他可以在你们难以忍受的时候,稍微贡献出一定的血液作为合约内容。”
他指的稀血持有者是风柱不死川实弥。
对方因天生的异常体质,血液能令鬼迷醉。
“好,那就不打扰大人离开此地,那位鬼杀队的人员,在天黑之后我们会考虑初步交涉。”
堕姬的反应没有很惊讶,她都可以接受童磨大人离开无惨,那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开始和鬼杀队合作?
如果不是因为哥哥和自己真的是被那群武士逼到死亡,谁会想要接受鬼的血液来进行复仇呢?
脱离人的范畴,成为如今的样子。
其实……并不是堕姬真正想要的。
“好,那这次的谈话就先到此为止,有空我会让童磨的信徒来这边传话或者是协商如何脱离鬼的控制。”
江野见好就收,他带着如同工具人的火牌和水牌离开最高处的寝室。
在拉开木门的时候,他召唤出眠牌来让倒地是侍从清醒过来,
毕竟这群人一直在地上躺着,迟早是会被其他有心人看见,更别说那些胆大包天的武士,他们有时候会悄悄摸摸的走上来,其目的是亲自看见堕姬的容貌后再心满意足的离开。
“已经搞定两位上弦之陆啦。”
江野把身体架在妖狐的身上,他终于可以解除这副上弦月的容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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