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魔卡牌们的反应速度要大过江野本身。
他们都是有思想有灵魂的存在,以至于时牌出手倒退传令乌鸦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传令乌鸦突然变成刚出生时的模样,蝴蝶香奈惠噌的一声拍桌而起。
她用手指着时牌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队内依靠信息流通的工具就是不同的传令鸟,它们也可以被称作为“鎹鸦”。
而这样的一只鎹鸦不仅能记住鬼杀队的住所,它同时还能开口说话。
由此可见它是由多么宝贵和稀少。
“如果真的能让你传递信息,那小江野也不必大晚上跑来蝶屋。”
时牌摘下金丝眼镜,他在说话时的瞳孔不断变化色彩,最终瞳孔定格在奇特的金色钟表。
此时的他早已不像是正常人类,但花牌,树牌,乃至江野都没有动。
“你这家伙!”
蝴蝶忍本想拔刀,但不知为何她的身体逐渐有些僵硬,就连手握剑柄的力气也逐渐衰弱。
“安心听讲,讲完后我就回去了。”
时牌用手敲击着木桌,他当初就不应该无意窥探蝴蝶香奈惠,不然江野也不会被影响到。
毕竟……他是最怕麻烦的魔卡牌之一。
耐心讲述关于时间线事情的时牌很认真,这让原本想插手的江野默默坐回去。
于是,疑似被禁锢住的蝴蝶忍与蝴蝶香奈惠的表情,从怀疑到沉默,再从沉默到释然。
命运之类的东西或许只有高天原上的神灵才能掌握,而作为凡人的她们当然不清楚。
但通过时的解释以及江野沉默的表情来看,蝴蝶香奈惠终于懂得时刚才的举动是为何。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除去在座的各位,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
蝴蝶香奈惠有些犹豫,她不太相信虚无缥缈地命运,她更相信队内其他柱的实力。
以自身为饵,可以吊出一位不知身份的上弦,这是一件极具诱惑的代价。
因为从鬼杀队成立到现在,上弦鬼已经一百一十三年没有发生过变动。
用她的生命换取一位上弦鬼是值得的,但……蝴蝶忍该怎么办?
似乎是察觉到蝴蝶香奈惠的想法,江野面露担忧:“本来蝴蝶忍小姐也不应该提前知道此事,但现在她都知道了,也就只能再想想办法。”
他言下之意是蝴蝶忍既然知道灭鬼任务很危险,再想一个人通风报信或者杀鬼,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蝴蝶忍虽然不能行动,但她可以开口说话:“姐姐你不可以去,就算去也要带上我。”
因为天生力气小的缘故,她可能是唯一无法斩下鬼头颅的剑士。
所以她比蝴蝶香奈惠本人更加不相信命运!
江野眼看场面越发混乱,不由得想起还在山上的锖兔与富冈义勇。
因为他们非常的好忽悠且听话,而蝴蝶忍跟蝴蝶香奈惠则不一样。
一个是打算逆天改命的同时不相信姐姐会死,一个则开始考虑后事的样子,实在是让江野非常头疼。
要知道他好不容易累死累活的训练,其目的就是为了确保蝴蝶香奈惠的安全。
毕竟就算打不过继承鬼舞辻血液的上弦鬼,他也可以带着蝴蝶香奈惠跑路啊!
江野真不信上弦鬼可以飞翔,要知道翔牌在他的异能力全注入下,可以飞到距离地面一千米左右的高空。
这个距离别说是鬼了,就算是远距离的□□都看不见他们身影。
再次确认脑内各种方案有很大容错率后,江野学着鳞泷老师的模样假咳,从而吸引两姐妹和其他牌的注意力。
“这次就我和蝴蝶香奈惠一起出灭鬼任务,鳞泷老师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江野拿出鳞泷老师作为挡箭牌,这样一来香奈惠小姐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果不其然,蝴蝶香奈惠听到鳞泷老师大概知道此事后,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开口反对江野的决定。
好歹蝴蝶香奈惠也是花柱,如果一个人面对上弦鬼可能死亡,那加一个江野的话……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下午我们就出发,小忍你就待在蝶屋别动,这里也需要人来维持秩序。”
蝴蝶香奈惠不怕蝶屋受到鬼袭击,也不怕病人出什么特别状况。
但再怎么说蝶屋也是被她们两个共同打理的,按照当主之前的意思来看,她们两个终会有一个要长时间停留在这里,而不是到处接任务。
……蝴蝶忍紫眸微暗,她也知道自身的实力如何,面对上弦鬼使用毒素,基本上不痛不痒。
“好。”
最终她妥协在姐姐大人的目光下,随后在江野的视线中走出房门。
江野不确定地问道:“蝴蝶忍小姐,应该会没事吧?”
他指的是蝴蝶忍的自尊心很强,本来就想要一起去参加灭鬼任务,但是被当众拒绝后,难免情绪会很低落。
“无碍,等下我去看看就好。”蝴蝶香奈惠起身同时,不忘记对着江野说道:“就先住在这里吧,后面就是睡觉的寝室,其他事情就等明天起来再说。”
作为蝶屋的掌权者,蝴蝶香奈惠不难看出江野浑身细微地颤抖。
按照医学的角度来讲,这是心理上带来的影响,只需要多多睡眠,不要胡思乱想就能稍微好受一点。
曾经有不少来治病的鬼杀队成员都会恶心血,也都会害怕夜晚的降临。
但他们最终还是把仇恨以及其他情绪变作动力,从而克服心理上的恐惧情绪。
毕竟……只有人活着才能创造奇迹。
蝴蝶香奈惠相信江野能够克服刚才的失常,再不济他还有其他陪伴在身边的魔卡牌来解决。
所以她在出声提醒住所问题后,就快步赶往蝴蝶忍离开的方向。
眼睁睁看着蝴蝶香奈惠离开,江野朝着花与树牌问道:“你们还要在蝶屋看看风景吗?”
花姐姐和树姐姐,魔卡牌中为数不多特别温柔的女子,也是最具有家长气息的牌。
她们很少主动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面,也很少不提前沟通他本人就出来。
以至于江野现在并不了解,刚才一直当作背景墙的树牌,花牌想要干什么。
浑身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树牌靠近江野后,慢慢说道:“那个人体内的气息,可以和花一起行动。”
“对。”花牌手中拿着一朵蝴蝶花,她歪头眨眼:“掌握花的女孩,不应该浑身沾满鲜血的死去。”
花跟树牌想要帮助江野的同时,其实也带有帮助花柱的私心。
从横滨再到这里,她们很少能够感知到带有纯净气息的人,而且还是符合生命元素的人类。
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描绘,但可以和她们分享情绪的江野知道,这是一种没有后代的长辈在看下一代的心情。
很奇怪的形容,可正符合花牌与树牌表达的意思。
“可为什么水牌看到锖兔他们的时候没有出现?难道不一样吗?”
江野疑惑,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掌握水之呼吸的锖兔跟水牌,也可以产生互相关联的效果吧?
可谁知他这样一问后,树牌难得捂嘴笑道:“水的眼里只有你,其他人可入不了眼。”
水牌作为四大元素之一,可不能跟她们相提并论。
毕竟二者的想法和理念完全不是一回事。
江野:“……”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树牌回答后的他,总感觉哪里怪怪,但又说不上来。
当然江野也没仔细朝着这方面去琢磨,他现在可是连觉都睡不饱,哪有那么多功夫可以想。
看着屋外都有着一丝光亮的感觉,他知道再不睡觉的话,身体就要待机成“植物人”。
于是,江野只能选择老实回屋睡觉,顺带一提的是,他没有把树牌和花牌给召回去。
也就只有时牌那家伙主动回去了,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对于时牌之前袖手旁观的举动,江野其实没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魔卡牌们不可能害他,而且通过之前树牌的对话可以得出,这是关于暗和光层次的事情。
一涉及到类似创牌级别的魔卡牌,江野就不想再细细挖下去,免得到最后头疼的还是他本人。
拖着有点寒冷的身躯回到崭新的床上,他刚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时,就察觉到背后多个一个“人”。
扭头准备召唤剑牌的江野发现,原来是火牌又跑了出来,难怪他刚才觉得体内的异能力又少了几分。
这种情况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
自从暗牌通过至暗时刻把弯月送给江野后,他体内的异能力就变得非常多。
这就好比变成富人家的孩子后,谁还会在意掉在地上的五块钱呢。
如果不是火牌静距离贴身,江野还真没感觉又有牌出现了。
看着头戴小王冠,收敛翅膀和热度的火牌。
江野忍不住说道:“干嘛跑出来,我要睡觉了!”
他压根感受不到来自火牌魅力,例如气场,再到堪比神明的红颜美少年气场。
火牌:“?”
合着他一身打扮都白费功夫了?为何江野压根就没有情绪波动,反而转身一裹被子睡觉。
火牌黑着脸:“给你三秒钟转过身来,不然这床可就不保,”
他要不是看在江野的身体弱鸡,哪能把自身的温度调整到人类体温。
毕竟这一点都不火热,而且还带着一股冷气。
轻易地将火牌的威胁话语抛在脑后,江野压根不信火牌会把周围的建筑物给燃烧。
他人可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呢,火牌敢点燃这里的话,受伤的肯定是他本人才对。
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好像是有这么一句来自东方的话吧?
江野迷糊地回想起横滨街头的东方少女,她好像就是这么和男朋友说的。
而躺在另外一遍的火牌则是默默倒数三声,然后睁开火红的眼睛看向江野。
他居然没有转过身?而且从气上来判断,他好像还真睡着了?
这让本处于傲娇阶段的火牌忍受不住,只见他刚要伸出手触碰江野时,一团花瓣配合着柳树枝条,成功打断了火牌的咸猪手。
火:“……”
无限接近正常人温度的火牌,当然抵抗不了来自花和树牌的攻击。
哪怕对面两位都没有什么攻击力也一样。
第一次感受到痛觉的火牌非常愤怒,他想要重新展开火焰的翅膀,然后狠狠的告诉花与树牌,到底谁才是江野身边的老大!
可惜花牌比他更快一步的施展安神用的花朵,这样一来熟睡中的江野就不会被火的动静给吵醒。
虽然眠牌对于江野的睡眠更有效果,但花牌没法沟通眠牌。
所以也就只能创造出低配的睡眠花朵,从而让他们的主人进入梦想。
“再提高身体上的温度,江野身上就又会出现水泡。”
树牌“提醒”火牌注意分寸,不要刻意的被体内的元素而带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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