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竟然沦落到出卖色相！”
温蒙蒙拍了拍靳西宁的肩膀，“人这一辈子长远着呢，这才哪到哪？”
原本还觉得自己被安慰了的人, 忽然间觉得不对劲。
“温蒙蒙，你什么意思啊？”怎么听着像是, 他往后出卖色相的日子长远着呢？
这是什么话！
“没什么啊, 不过这财务大姐真有意思。”
靳西宁请吃饭，然后三五句就把话套出来了。
虽然没什么直接成本, 不过大体能够跟她这几天了解到的数据对得上。
成本嘛, 无非是原材料、机器以及劳动力成本。
这种大批量的生产, 成本会被进一步的分摊。
做生意果然很难啊。
温蒙蒙神呼吸了一口气, “行了, 不乐意那就别去出卖色相了。”
说完她自己也乐了起来, “我也联系了几个厂家, 咱们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去问问。”
“为什么要休息一天啊？”靳西宁一直以为温蒙蒙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 竟然还要休息。
温蒙蒙有点小骄傲，“当然要休息了，为了庆祝我过了国家线，放假一天不行吗？”
“卧槽。”靳西宁后知后觉意识到, 考研成绩出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考了多少？”
温蒙蒙的成绩还算不错，专业第三, 怎么看都相当稳的那种。
“行啊温蒙蒙，你这是挣钱学习两不误。”他拳头捶了温蒙蒙一下。
学校里多少人等着看温蒙蒙的笑话呢。
挣钱学习两不误？
等到考研成绩出来就知道了。
可是温蒙蒙偏生做到了。
“我都想去校内论坛看热闹了。”靳西宁深以为憾，因为不在学校，他只能以游客身份浏览。
这会儿果然大爆炸，整个校内论坛都是在各种沸腾。
有高兴的，自然也有失落的。
【我这成绩怎么样？稳了吧……】
靳西宁点进去一看，顿时乐了，“这人搞笑呢？”
除了专业课成绩93分，其他加起来才六十多分，总分不到一百六。
这是稳稳的考研一次游呗？
“对了，你宿舍那个怎么样？”他记得温蒙蒙还有个舍友也考研。
“嗯，她专业第一。”
靳西宁：……
他记得自己刚才看了个帖子，怎么说的呢？
“那你们俩只要别骂老师，面试应该没事。”
温蒙蒙正想着如何跟谢教授发邮件，这会儿靳西宁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
她想了又想，还是简单为主。
再三检查自己没什么措辞问题，这才把邮件发了出去。
忙完这个，温蒙蒙又说起了刚才的事情，“我订了明天下午的车票，三点多的，差不多五点左右到。你明天要是出去玩，那就先做好安排。”
靳西宁听到这话一愣——
这又是要换作战区域了吗？
“好马不吃回头草，宁宁同学。”之前都是不欢而散，温蒙蒙不想再去交涉。
又不是垄断行业，就这么两家厂商。
多得是呢，再找就是了。
靳西宁其实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
主要是太挫败了。
晚上的时候，他接到宿舍里的电话。
是刘云帆打过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提醒你一句，老师可是开始催毕业设计了。”
“知道了知道了，到时候我跟老师说一声。”
挂断电话，靳西宁问正在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温蒙蒙，“你觉得咱们大概什么时候能谈成？”
“不好说，估摸着得个三五天吧。”温蒙蒙觉得自己这一仗打得实在是太匆忙了些，没准备好，所以前期吃了亏。
现在有了准备，心里头大概也有数，再去谈，应该没那么麻烦。
靳西宁心里头有了底，吃东西的时候都底气十足。
温蒙蒙其实也不是特别有把握，她认真想了很久，觉得换一套说辞。
夸大其词。
之前谈的时候，都会谦虚的说在学校里做，然而一个校园才能消耗多少？
现在，温蒙蒙换了，不是一个校园，而是十多个学校。
这骤然间一变，把靳西宁都吓着了。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多潜在客户了？
“那你这生意做的还挺大的。”
温蒙蒙笑了笑，“还好吧，之前一直都是在网上采买，这次特意来工厂看看，多少了解一下方便日后再扩大经营。”
谁不想要大客户呢？
这边负责生产的主任带着人去车间里看，“我们这都是进口的设备，也做代加工……”
温蒙蒙刚才就看出来了，她跟着这位陈主任慢慢去看，时不时的来一句，“去年棉花丰收，价钱倒是不贵。”
“这边的，是长绒棉吧？”
“陈主任，你们这也有印染设备啊……”
靳西宁都不知道，温蒙蒙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完全一个内行人的模样。
反正他这个外行，是被唬住了的。
原本预估三五天才能解决的战斗，在换区域作战后，一炮就是搞定了。
靳西宁反倒是有些不太确定，“不用再去其他厂子里看看？”
温蒙蒙耸肩，“达到了我心目中的目标价位就行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虽说是货比三家，可算上之前跑得厂子，何止是三家了？
谈定的价格是单价10.5元，比之前便宜了一块五。
靳西宁其实有点想不通，“怎么两边差价这么多？”
温蒙蒙现在相信靳西宁的话了，他原本真没打算去继承家业。
“你想要在一个新城市开分店，你得先做什么？”
“找店面啊。”靳西宁回答的理所当然。
温蒙蒙很是耐心，“错了，你得先去了解政策。”
不同的城市，产品价格不同，原因很简单，政策不同。
“这家工厂有县里政策扶持，而且劳动力成本低，懂吗？”
靳西宁又不傻，“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消息是花钱买的啊。
到底还是便宜了007。
温蒙蒙花了三十点羊毛值买了消息。
“查的呗。行了，咱们这也算是完工了，可以回去了。”
开学后，带毕业设计的老师基本上都会要求学生去一趟，表示自己对毕业设计的关注。
温蒙蒙正好分在了郑教授手底下，跟老教授打电话特意告了几天假。
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总算能够回学校了。
她也轻松了不少。
只不过温蒙蒙还没回到学校，就是先接到了许文茜的电话。
“蒙蒙，你家里人来了。”
刚从机场出来坐上公交车的温蒙蒙有那么几秒钟的头晕目眩，怔怔站在那里。
公交车转弯，温蒙蒙没有抓着什么，一时间险些摔倒。
把靳西宁给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没事。”温蒙蒙摇头，只是没想到家里人竟然找到了学校。
当初开学都没送她，前世毕业时也没说来看她毕业典礼的家里人。
现在竟然找到了学校？
真是出乎意料。
靳西宁觉得温蒙蒙不太对劲，换乘的时候，温蒙蒙似乎都没反应过来。
要不是自己提醒，估摸着她能坐到终点站。
“你真没事？”
温蒙蒙看着面带关切的人，笑得有点吃力，“我能有什么事啊？”
没事的，她当然没什么事。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许文茜找了个实习的工作，单休。
平日里也都是在学校住。
许文茜有些发烧，到了单位后状态一直不好，她的主管给她放了假，让她回去休息。许文茜回到学校的时候，正看到了正在跟宿管阿姨打听的温妈，她有些奇怪。
当时也没敢去贸然开口，就想着跟温蒙蒙先打声招呼。
结果电话没打通，许文茜想起了温蒙蒙过年时的异样，还有沈静思的朋友圈。
她思索再三，打电话问沈静思。
沈静思也不清楚内情，只知道温蒙蒙跟家里闹了不愉快。
俩人也没能赛过诸葛亮，许文茜坚持不懈的骚扰温蒙蒙，在后者终于接听电话后，连忙把消息传达过去。
看着单位发的福利品，许文茜心情复杂。
想了好一会儿，她下楼去，看到温蒙蒙的妈妈坐在那里，张望着。
看到进来的人并不是自己女儿后，脸上有一些失望。
那一瞬间，许文茜实在是想不通。
“你不是温蒙蒙的舍友吗？”宿管阿姨记性好，认出了许文茜。
“那位大姐，这是你女儿的同学。”
许文茜的自投罗网是温蒙蒙交代的，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陌生的长辈聊天。
“阿姨你还没吃饭吧，蒙蒙过会儿才能回来，要不你跟我去食堂吃点东西？我跟她说，一会儿让她去食堂找您？”
温妈应了下来，“谢谢你了。”
她一直打女儿的电话打不通，换了手机号也没用。
好像自动屏蔽了她这个人似的。
老温气得要死，扬言不要这个女儿了。
家里头原本就冷清，因为这事就更死一般的沉寂。
她到底是不放心，借着出差的机会，来到了女儿的学校，想跟她好好谈谈。
只不过人比皇帝老子还难见。
许文茜吃了片退烧药，额头倒是不烫了，只不过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
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筷子就停了下来。
“孩子，你怎么吃的这么少？”
人生病的时候，最受不了别人的嘘寒问暖，哪怕是一句很随意的话，也能戳到心中最敏感的那处神经。
许文茜也不例外，“我今天早晨吃得多，胃口不太好。”
温妈谈起了养生，“多餐少食，你要是消化不好，就买点蜂蜜，早晨就着温水喝，这样促进消化。多吃蔬菜，阿姨说话你可能觉得不太中听，不过少吃点零食，那些对身体没什么好处的。”
许文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不是很明白，温蒙蒙的妈妈看着挺通情达理的，怎么温蒙蒙就跟家里闹的水火不容呢？
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少，温蒙蒙过来的时候，只有零星几个人。
远远的，就看到她妈妈跟许文茜聊天，两个人相谈甚欢。
那一瞬间，温蒙蒙都觉得，自己过去会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她好像，就没拥有过这样的好脸色。
温蒙蒙不由笑了下，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许文茜先看到的，她有点兴奋，“阿姨，蒙蒙来了。”
温妈顺着看了过去，竟然觉得有那么点眼生。
她有多长时间没见到女儿了？
去年暑假就没回家，这么一算应该是一年多了。
上次还是大三寒假见到的。
“蒙蒙。”许文茜热烈地招手。
温蒙蒙笑了笑，“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你跟阿姨好好说。”许文茜有些纠结，怕温蒙蒙再跟她妈起冲突，两母女吵起来没个劝架的好像不太好。
可要是自己留在这里，似乎又不妥当。
瞧着温蒙蒙没让自己留下来的意思，许文茜回去了。
一步三回头，瞧着母女俩都十分安静的不说话，许文茜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
“听你同学说，你考研成绩很不错。”
温蒙蒙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嗯。”
自从除夕下午那通电话，温蒙蒙已经很久没跟家里联系了。
哪怕是成绩出来了也没有说。
温妈看着有些陌生的女儿，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蒙蒙，我刚才问了你同学，可能过去几年爸爸妈妈对你的关心不太够，这点爸爸妈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她觉得女儿一直没吭声，那就说明那些生活费是够用的。
“没什么好道歉的，供我吃穿读书，已经仁至义尽了。妈你如果没什么要说的那就这样吧，我有点累，想回去补个觉。”
温蒙蒙不想要这样的道歉，没有半点意义。
“蒙蒙！”温妈没想到女儿连时间都吝啬的不愿意给自己。
她察觉到惊动了不远处正在吃饭的年轻学生，不好意思地冲人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的歉意。
温蒙蒙径直往外去，她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温妈追了上去，抓住女儿的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方锦姐的情况。”
“她跟人离婚被前夫骚扰是我的错吗？结婚前你们没劝过她？那时候都不认你这个亲姨了，觉得你是挥舞着大棒的恶人，他们是苦命鸳鸯，我知道啊。”
她怎么不知道？
她表姐方锦之前为爱蒙蔽了双眼，找了个渣男，好不容易离婚后开始新的生活。
这很好，很有勇气与决心。温蒙蒙都想点个赞了。
然而凭什么这新生活就是把她的卧室门锁给换了？
温蒙蒙能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爸妈是好人，对邻居友善，对亲戚厚道，哪怕是遇到个乞讨的都会满怀怜悯的给人一顿饭钱。
甚至于对许文茜这个一面之缘的人都态度温和，能说说笑笑。
唯独对她这个女儿，总是那么的严肃与苛责。
好像自己小气一点，就是坏了国法家规。
温蒙蒙没有说那些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妈，“咱们就别相互伤害了，表姐既然愿意跟您亲近，那回头商量着给您养老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到时候我……”
温蒙蒙挨了一巴掌。
007长抽了一口气，它提醒了，可是崽崽你个傻孩子怎么不躲开呢？
“到时候我该出钱还是出什么，我该还的会还的，现在咱们两不打扰就好。”温蒙蒙把话说完。
虽然食堂这会儿并不是那么热闹，可也有人零零散散的进出。
温蒙蒙没心情搭理，“您要是不打了，那我走了。”
她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
压根没管被她落在身后的人。
【崽崽你别……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哭吧。】
“没什么，说出来好多了。”温蒙蒙觉得自己就是傻啊。
真相都放到眼前了，她就是看不到。
前世的时候，方锦姐一直在她家常住，后来还交了新的男朋友，朋友圈里温蒙蒙看到方锦po的照片。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她这个亲闺女，反倒像极了外人。
那会儿她也没多想，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真傻。
方锦当初中考成绩不好，差了几分就能去市重点高中读书。
当时她爸妈借了钱给姨妈家，让方锦如愿去了重点高中。
十万块钱说给就给，到了她这里呢？
明明许诺考了第一就能有一件漂亮点的羽绒服都……
【崽崽别伤心嘛，你还有我呢。】
007温声劝慰，养崽崽是要负责的。
它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
温蒙蒙回到宿舍的时候，许文茜正在看书，看到温蒙蒙回来，她有些惊呆。
“蒙蒙，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就说两句话的事。”温蒙蒙去卫生间，凉水洗脸。
有点刺激的疼。
她可真厉害，把她妈气成了那样。
从卫生间出来后，温蒙蒙换了衣服床帘一拉，睡觉去了。
许文茜觉得不太对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魏红兵去实习了，沈静思去实习了，都不在本地。
宿舍里就她们两个，说话本来应该很方便的，可现在的温蒙蒙好像谢绝与人沟通。
真的没什么事吗？
许文茜头越发的疼了，这下子她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她索性也躺下睡觉。
黄昏的时候，许文茜先醒了过来，瞧着温蒙蒙那边没动静，许文茜小心的爬下了床。
手机放在下面的书桌上，静了音。
许文茜看到好几个人戳她小窗口。
“文茜，温蒙蒙怎么回事啊？”
“校内论坛都疯了，要是有什么隐情赶紧辟谣啊？”
“文茜，我听说你们宿舍的温蒙蒙交了男朋友，被男生家长找上门来，还挨了一巴掌，真的假的？”
许文茜看的傻了眼，连忙去校内论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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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就看到几张照片。
许文茜看傻了眼。
她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跟自己在食堂里说话的阿姨，竟然当众打了温蒙蒙一巴掌。
看的她都觉得脸疼。
班级群里也有人问怎么回事，班级群里也有人问怎么回事。
他们专业大部分学生都不在学校，可并不妨碍私底下联系。
毕竟是网络时代，有信号就能沟通有无。
许文茜电脑一登录企鹅账号，就被很多人敲小窗——她向来都是在线登陆。
吓得许文茜连忙阖上电脑。
她就说温蒙蒙情绪不对，自己回到宿舍没几分钟，温蒙蒙就回来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
可她怎么问？
问温蒙蒙，你怎么了，你妈为什么打你？
校内论坛里议论纷纷，各种谣言都出来了，辟谣意味着把母女不和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不辟谣，任由着这谣言发展，不知道又会演变成什么样。
一时间许文茜头大，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忽然间打来的电话，她都觉得手机极其烫手。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沈静思。
“蒙蒙现在怎么样？”
许文茜看了眼温蒙蒙的床铺，床帘拉着，她也不知道啊。
沈静思得到这么个回答，气得都要笑了，“你赶紧看看，她可别做傻事。”
周齐那小子跟她小心八卦，沈静思看到那几张照片都傻了眼。
到底多大的事，能在校园里对自己女儿动手？
她想起温蒙蒙春节都没在家过，说是旅游过年，其实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酒店里呆着。
沈静思挺难受的。
“你别急，我去看看。”
许文茜连忙过去，掀开床帘看到温蒙蒙还躺在那里，她小心戳了下，“蒙蒙，我下去吃晚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点回来？”
说话的时候，许文茜认真嗅了嗅，确定没有闻到血腥气，她稍微放心了些。
只不过温蒙蒙怎么没回应？
“蒙蒙？”许文茜又戳了下，还是没什么动静。
她正打算爬床上去看看时，温蒙蒙坐了起来，“你等我下，我跟你一起去。”
许文茜吓了一跳，“哦哦，好，好的。”
除了脸上有点红肿外，也没见眼红，声音也正常。
许文茜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概是因为校内论坛闹得沸沸扬扬的缘故，许文茜总觉得吃晚饭的时候有很多人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
“之前在外面也没顾得问你，你选好导师了吗？”
许文茜点了点头，“选好了的，发了邮件，他让我好好准备复试。”
她到底是专业第一，高教授很乐意给她一个名额。
只要复试没问题，到时候就能去华大读研了。
“那挺好的。”复试还得一个多月，温蒙蒙今天早晨也收到了谢教授的回复，让她好好准备复试，顺便给她推荐了几本教材，让她多做了解。
基本上算是稳了。
“对了蒙蒙，你要找个实习单位吗？”
“不用。”温蒙蒙笑了下，“我跟郑教授说了的，等周一的时候去找他看论文。”
“明天要不出去玩？”
“你饶了我吧，在外面跑了那么长时间，我明天就想睡个大头觉，天塌下来都别喊我的那种。”
“那行，咱们明天一起睡大头觉。”
许文茜是佩服温蒙蒙的，这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打量，她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其他人。
这般淡定，自己是做不到的。
回到宿舍，她还是提醒了一声，“蒙蒙，校内论坛上……”
“我知道，没事。”007早就跟她说了，甚至于还跟她绘声绘色的说了那些个谣言。
温蒙蒙觉得同学们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如果把这八卦精神用在别处，应该会很不错吧。
“蒙蒙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人倾诉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垃圾桶。”她会保守秘密的。
温蒙蒙看着一脸赤诚的舍友，“没什么，就一点小事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别往心里去。”
007生怕她难受，都劝她哭一场也行。
可是温蒙蒙觉得没什么好哭的，自己终于清醒了，这是好事，理论上该庆祝才对。
生活总是向前看的，大踏步的往前去，总比蒙在鼓里自欺欺人的活着好。
现在挺好的，没什么值得倾诉的。
她要忙的事情多着呢，没空去为这事伤心。
许文茜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索性不再提这事。
晚上两个人看了会儿综艺节目，不到十点钟就各自回到床上睡觉。
白天睡多了，这会儿温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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