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带着薛殊出去视察了。
我想去,但是他不让我跟,理由是我刚才骚扰了美人。
没天理。我就摸了摸小手,她还挽了我胳膊呢,我说她骚扰了吗?
所有暗卫也都留下了。我耐心地等待顾判目送美女远去,又目光迷离地砸了半天的嘴,才开口问他:“你们不跟去保护他啊。”
顾判说:“不必。月儿的身手,我等望尘莫及。”
奇怪了,按理来说玛丽苏女主不是我吗?怎么这位倾国倾城,武功高强,琵琶弹得这么好,还带着一丝小变态属性,女二形象不能这么立体吧?
我问他:“月儿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是被我们头儿捡来的孤女,从小在内司长大的,年纪轻轻,已经是我们司的二把手了。”
“哦……那她跟太上皇什么关系?”
顾判笑了:“只是君臣罢了。”
也是,要是月儿是薛殊的女人,这群暗卫敢打扮得像发情的公孔雀似的吗?
我突然好奇:“你说,太上皇对着这样的美人儿都不动心,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
顾判咳了两声,眼神在别处飘荡:“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天下午,暗卫们待在宅子里都很没趣,我趁机提出:“来比比剑吧!”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伤一好,就开始手痒。这群人可都是顶尖高手,我早就想跟他们比试比试了。
虽然大家套路不同,但百变不离其宗,比剑的目的终究是要刺中对方。我固然没有打架斗殴的经验,但毕竟有十七年的幼功,我们酣畅淋漓地打了一下午,除了顾判外的所有人都被我淘汰。
最后本人荣获第二。
妈的。
夕阳西下的时候,薛殊回来了。
我和暗卫们在院里围成一圈开剑术研讨会,大家正说得开心,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所有人瞬间退后,恨不得离我八丈远,
我抻脖子往薛殊身后望。神仙姐姐没跟来。
“退下。”薛殊边走边说。
暗卫们齐声答是,撤了。我正要滚蛋,薛殊说:“你留下。”
“好的陛下,”我乖顺地迎上去,还在往他身后张望,“月儿呢?”
薛殊非但不答,还质问我:“身为有夫之妇,和一群大男人凑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辩解,“我都好久没有练剑了。岛上又无聊。”
他哼了一声,兀自在我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把玩我搁在桌上的佩剑:“我的孩儿真是倒霉,娶了这么个不安分的家伙。”
我又招他惹他了?
“我很安分呀。”我坐在他对面,不解道。
薛殊静静瞧着我。他背后是缓缓下沉的夕阳,暮色笼罩着他。良久,他叹息般道:“你这猴精,怎么总是浑身的力量,用也用不完。”
唉。我从小就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因为这个,我一直是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的重点观察对象,每年能被药检八百次,我都快被这帮孙子抽得贫血了。
我托着下巴说:“我娘说,吃苦的时候,要想着甜。想着甜呢,就会有力量。”
艰苦训练的时候,要想着金牌。落水遇险的时候,要想着太上皇的美色。
“若是一个人的人生,没有丝毫甜呢?”
“假装有甜也行的。”
金牌我没拿到,太上皇的美貌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还这么坚强地活在这世上,没有去报复社会,那都是因为,那块糖,我假装自己会吃到。
薛殊轻笑一声,嘲弄道:“林小姐,你怎么这么可怜?”
……这是什么白眼狼发言?
“是你说自己人生没有甜,我才安慰你的,你这人有没有良心?”我气冲冲地说。
“我?”薛殊挑眉,“朕是天下之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想要什么甜,就有什么甜。”
薛殊你可以做个人吗?
我扭过头去,不理他了。那边却说:“看在林小姐这么可怜的份上,我给你点安慰罢。说,想要什么?”
我的头瞬间又扭回去:“真的?”
他点点头:“你一句话,全奉安的脂粉,我都买给你。”
这位直男以为我和月儿关于脂粉的对话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才不要脂粉,”我“哼”了一声,“我想要……”
我的大脑里自动生成一份列表。在排除了前十名肮脏的想法后,我决定了:“我想要你陪我出去玩!”
薛殊扬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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