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第42章

    季泽带着灵魂宝石和娜塔莎回到了回到了五年后的世界时，发现其他人也都已经回来了。

    众人相视一眼，除了有些人身上稍微狼狈了一些，但一个人都没少，甚至还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所有人如释重负一笑。

    “成功了。”

    是的，他们成功了，不负众望的成功了！

    “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制作能够容纳无限原石的手套。

    这一点，季泽没法帮忙，因此在其他人忙碌的时候，他很有眼色的去了外面。

    五年后的世界和他生活的没有什么区别，建筑还是一样的建筑，辽阔的土地依旧是那片。

    只是欢声笑语少了，他从街道两边走过，许多店铺已经关门，有些玻璃被砸碎。

    明明还是那个高楼林立，十分繁荣的城市，现在只剩下一片……荒凉。

    是的，荒凉。

    他觉得用这个词其实是不恰当的，可是置身在这整条街道的时候，他脑子里只剩下‘荒凉’这两个字了。

    其实他以前也喜欢安静，讨厌吵闹，可当这个世界真的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反而觉得难过极了。

    原来当人真的消失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应该是喜欢吵闹的。

    季泽抬了抬头，望向茫茫的天际，眺望遥远的东方，这个时候……小叔叔会在做什么？

    小锦和温爷爷都消失了，只剩下小叔叔一个人……

    他呢？他会在吗？

    史塔克先生说，在他的世界里，是没有他这个人的。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小叔叔根本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一个叫季泽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季泽心底更是有种窒闷的感觉。

    “泽。”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季泽回头看去，是史塔克先生。

    托尼拍拍他的肩膀：“这次多亏了你，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季泽摇摇头：“没有，我也没有出什么力。”

    托尼笑笑：“我看你站在这里发呆，是想家了吗？”

    季泽‘嗯’了一声，没说的是，他感觉在这里，格格不入。

    托尼了解他的心情，温和的说：“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回你想回的家。”

    季泽愣了一下：“我可以走了吗？”

    托尼笑了起来：“当然可以，我们不是那种会把人强制留下的人，何况，好孩子，你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了。”

    季泽摸摸鼻子，他其实也很想回去，但想到无限原石的手套还没制作出来，在还没有让那些消失的人回来之前，万一又出了什么意外，他再赶回来就来不及了。

    “我等他们回来了再走。”

    “那你可有的等了，至少还要等两天。”能够容纳无限原石的手套并没那么容易制作。

    “两天……”季泽想到什么，忽然问：“那我能中国吗？”

    ——

    中国。

    借用了浣熊的飞船，季泽花了半天的时间就回到了中国。

    飞船屏蔽了雷达系统，他这次回来的倒是顺利，并没有被拦截。

    找了一个没人的郊外降落，季泽便直奔老晋门。

    老晋门小区和他住的一模一样，只是守着老晋门小区的门卫与及士兵却不是同一个。

    这个世界的季泽并没有存在过，他自然没有门禁，为了安全着想，门卫拦着不让他进。

    季泽很想让门卫帮自己传达一下，但想到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贸然跟小叔叔见面，又怕会改变什么。

    这些人不管怎么说都是普通人，和史塔克这样的超级英雄不一样，所以不能直接接触。

    季泽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熟悉的老晋门小区便走了。

    他并没有走多远，而是找了小区一个角落，偷偷的翻了进去。

    这小区四周都有严密的监控和保卫，不过季泽速度够快，在监控里也只能看见一个黑点一闪而过，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进了老晋门小区之后，季泽便熟门轻路的来到了温家的院门前。

    在路过‘自家’门前的时候，季泽微微停了一下，他其实也有点好奇现在住在这里的人会是谁？

    不过肯定不会是另外一个自己。

    因此季泽仅仅停顿了片刻，便直接去温家的院门前来。

    一切都和以前的一模一样，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院门似乎更破旧了一些，似乎是缺少了人气，显得整个院子，都有点萧条起来。

    温庭晏应该是不在里面的，他想。

    当初小叔叔就很少回家，他太忙了，几乎都不回家，更别说现在小锦和温爷爷不在……

    后来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天天回家的呢？

    季泽仔细想了想，隐约间发现，他最近这么长时间来，似乎天天一起床都能看见小叔叔，这种微妙的转变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却隐隐约约的让季泽感觉到了欢喜。

    季泽心里莫名多了一抹冲动，想进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小叔叔生活痕迹的冲动。

    左右院子里也没有人，季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监控，他知道会有保安一直盯着这个监控，在妇联的那两年，对付这样的监控对于他来说，简直太轻而易举了。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就解决了监控的问题，轻手轻脚的进入了温家宅院。

    因为温庭晏已经整整一年没回老晋门了，一直蹲守在这里的保镖，哪怕在尽职，呆在这一年都没人在的地方，也不由有些松懈下来。

    “哎，你今天中午吃什么？”

    其中一个保镖开口问。

    另一个保镖正揉着眼睛盯着监控看，感觉有点奇怪。

    “问你话呢，要不要帮你一起叫外卖？你在看什么？”

    “刚刚这监控好像卡顿了一下。”

    “卡顿？”

    监控卡顿一下，看起来好像很平常，但他们这种当私人保镖的可是非常的有经验的，不少人就是利用这个细节来篡改监控数据。

    于是说话的保镖自发的起身去外面巡查了一下，将整个院子都查看了一遍才回来。

    “没事，应该就是正常的卡顿。”

    “嗯，没事最好。”

    “害，这世道现在这么乱……很多人趁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还好老板这里清闲。”

    说起老板，两个保镖脸上都有些迟疑：“你说温总不会一直让我们守在这里吧？”

    “应该是，怕温老爷子和小少爷哪天突然回来了，这里没个人吧。”

    “消失的人这么多，那些消失的人，真的还会回来么？”

    另一个保镖沉默了，他同样也是经历了失去爱人和亲人的人，同样希望他们能够回来，只是，他更怕的是，话说出口后，只有无尽的失望。

    “温总快一年没回这里了，这个家啊……哎。”说着说着又叹气起来。

    “回来会更失望吧。”

    回来之后发现见不到想见的人，那还回来做什么呢？

    两人都不说话了，没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开始点外卖。

    ……

    不远处的季泽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压抑得有些难受。

    ‘难怪这里会这么的萧条’，他走进了大厅，看着温家熟悉的摆设，竟是跟五年前他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唯一有差别的是，五年前放着‘蒙面侠’手办周边的墙上，现在摆满了其他超级英雄，妇联里的大多都有，有几个比较大的手办上，还贴着卡通图案的便签。

    季泽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每一张便签上都有字。

    “小锦，七岁了，生日快乐。”

    “小锦，八岁了，生日快乐。”

    “九岁了，又长大了，生日快乐。”

    “10岁了，生日快乐。”

    “11岁了。生日快乐。”

    冷淡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祝福，却让季泽心里更难受了。

    他想到了保镖刚刚说的话，小叔叔快一年没回来了……

    他算了算算日子，蓦地明白了更深一点的意思。

    小叔叔大概是只有每年小锦的生日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吧。

    只是这连着五年都没有人收的生日祝福，却依旧让季泽微微红了眼眶。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在温家转悠了一圈，一点一点找寻男人生活的痕迹。

    只是太久了，即使这个家里依旧一成不染，即使依旧每天都有人上门打扫，依旧透露着一股浓浓的空旷和萧条。

    季泽待不下去了，他离开了这个温家。

    走出老晋门的时候，他在一棵树下坐了好久，才缓和了一点心情，原本想着现在就走的，但不知怎么的，他身体微微一转，就不由自主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市中心最大的商务写字楼。

    这里是最繁华的地段，哪怕突然消失了这么多人，五年的时间过去，这里依旧逐渐恢复了繁华的热闹。

    只是热闹中总少了点什么。

    或许是行色匆匆的人群里，少了很多欢声笑语，而多了很多愁容吧。

    季泽并不打算去写字楼，毕竟这里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他估摸着现在快到下班时间了，说不定能碰见小叔叔。

    他就是……想远远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小叔叔就好。

    他选了一家能够对着写字楼正门的咖啡厅坐了下来，点了一杯咖啡，就这么盯着窗户外面发呆。

    咖啡厅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几年来，太多太多的人都和季泽一样，在某个地方坐上一段时间，然后就是长久的发呆。

    或许是在思念什么，或许又在等待什么。

    咖啡厅安静得有点可怕，往常令人舒缓放松的音乐，现在都多了一些忧愁。

    季泽这一等，就等了四个小时。

    从下午4点等到了晚上8点，商务写字楼里的人进进出出，人越来越少，车也越来越少，但他依旧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也没有看见温家熟悉的车牌经过。

    眼看着这都八点了，难道小叔叔还没下班吗？

    季泽看了看时间，又担心是自己错过了，便起身问咖啡店的员工：“你好，请问一下，这写字楼的停车场……还有别的出口吗？”

    他想着温庭晏进出都有司机，所以过去的四个小时里，他也有一直盯着进进出出的车辆，避免自己错过任何一辆有可能是小叔叔的车。

    可一直没有看见人，他又担心是自己错过了，如果这写字楼不是只有这个出口的话。

    咖啡厅员工显然是经常去对面写字楼送外定的咖啡的，轻声说：“出口都在这一面，西面进，南面出，这出口有五个口，平常也不拥堵。”

    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很大，里面车也多。

    不过每个进出口都有五个阀口，倒是不但堵车的问题。

    听见只有这么一个出口，季泽便放了放心，那他应该没有错过。

    只是这一放心，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没有错过，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了，要么小叔叔在加班，要么就是下午就出去应酬了，那自然就不在公司了。

    季泽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行为，有点象跟踪狂似的。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在咖啡店员工里奇怪的眼神里，付钱走人了。

    “算了，还是先回去吧，明天手套就能做出来了。”

    季泽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依旧灯光闪烁的商务写字楼，有些失望的准备离开。

    “砰——！”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那一刻，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以及撞击的声音。

    季泽愣了一下，连忙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两辆车相撞在了一起，其中一辆白色的车，应该是转弯的时候，开得太快了，没看见从辅路开出来的黑色轿车，然后直接撞了上去。

    而且季泽明明记得这条路，转弯是只能右转，不能左转的，因为左转是辅路，那是单向行驶的通道。

    由于白色轿车可能车速很快，黑色的车整个车头都凹进去了。

    白色轿车的司机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我……”

    黑色轿车的司机也下来了，皱着眉头冷冷的说：“你赶时间就可以逆行了吗？这里只能右转弯，不能左转。”

    白车司机苦着脸说：“我儿子突发高烧，突然昏迷抽搐，兄弟我急着去医院，我等会再回来处理可以吗？”

    闻言，黑车司机的声音顿时噎住，不知说什么好了。

    身后的车内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去吧，我们留下来就行。”

    听得这声音，季泽整个人一怔，立刻抬头看去。

    黑色轿车的司机也不是他以前熟悉的那个，就连车都不是和以前一样的车。

    只是那人的声音，却依旧是那般的清冷，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漠了一些，明明是说着帮助和体谅人的话，却好像一点温度都没有。

    季泽甚至看不清楚坐在后座上的人，他应该被座椅靠背给挡住了，但季泽心里却有一种无法叫嚣的喜悦。

    是他。

    原以为这次会见不到人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见到了。

    季泽很开心。

    白车司机见温庭晏那一边的人没有强留下自己，也顿时松了口气，一边跟车内的人道谢，一边赶紧爬回车内，然而经过这么一撞，白色轿车不知哪里发生了故障，怎么都启动不了。

    白车司机急得快哭了，再看一眼后座情况越来越不好的儿子，他索性直接丢下车，一把抱起儿子就往医院方向跑。

    这里离医院已经不太远了，如果按照正常的主辅路规划，那得多绕一个环形桥才能到医院，但如果从这主路直接传过去的话，就能直接到达医院。

    这也是白车司机忍不住逆行的缘故。

    只是横穿马路太危险了，白车司机又太过担心儿子，跑起来都哆哆嗦嗦的，身体颤抖，险些没抱住儿子。

    “我来吧。”这时候，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

    白车司机抬头看去，就见一个模样俊朗的青年不知何时跑到了他面前，青年说：“我跑得很快。”

    白车司机知道自己手脚发软，再加上这人年轻，绝对比他的状态好，于是想也不想的把儿子交给了青年。

    季泽抱住小孩后，发现小孩脸色十分不好，他二话不说就往医院跑。

    他跑起来真的跟一阵风似的，转眼间就冲向了宽阔的马路对面，一路朝医院狂奔，白车司机见状也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跟在季泽身后。

    手上没了重物，他跑起来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但还是追不上季泽，只能远远的跟在后面跑着。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医生在给他儿子做紧急措施了。

    白车司机感激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连忙想去跟季泽道谢，这一回头，就发现季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问了护士，护士只说了一句：“那小哥哥什么都没说，把小孩交给医生后就走了，你是孩子的父亲吗？”

    “是是是我是……”白车司机见真的看不见季泽了，也顾不上其他，跟着护士去签协议。

    -

    季泽不跟医生护士交流也是有原因的，当初自己不过是跟小时候的小叔叔说了几句话，就被催眠了，他担心跟这个世界的太多人接触，会真的改变什么，所以闷不吭声的就走了。

    其实史塔克先生跟他说过，对于季泽来说，这里是未来的世界，是都还没有发生的未来，即使真的会改变，也是继续向未来改变。

    对历史的影响是很小，甚至可以几乎忽略不计的。

    但之前他们穿越回去抢无限原石的时候，那是回到了过去。

    无论是温庭晏还是谁，都已经是长大过的人，穿越回过去的话，这些事情都是已经发生的，所以才会需要注意，因为稍微一点点的改变，就会让原本的世界轨道发生差别。

    所以在他回国的时候，史塔克先生还特地说了，让他不要那么小心翼翼，因为这里是未来，不是过去。

    何况现在世道混乱，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人，太多了，所有人都已经麻木，根本不会注意到他这么个突然出现的人。

    但季泽还是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又改变了什么。

    当然，他匆忙离开医院还是有一个原因的，就是想看看温庭晏。

    之前为了救人，他都没仔细看一下小叔叔，希望他现在还会在原地……

    或许是听见了他心里的祈祷声，等季泽回到车祸现场的时候，温庭晏还在原地，不仅如此，交警也来了，秦特助正在配合交警做调查，另一名交警正在拍照。

    季泽一眼看去，就看见站在路边的高大男人，英俊深邃的五官，如黑夜一般暗沉的眸子极为冷漠，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笔挺的西装将他身材完美的衬托。这人，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场合，依旧是哪个最耀眼的人。

    季泽敏锐的发现，虽然人还是和以前的一样的人，可眼前这个温庭晏，真的比他认识的那个更加冷漠，身上隐约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势，高不可攀。

    似乎察觉到了季泽的视线，温庭晏倏地的转过头来，深不见底的眸子一下望了过来，眼底晦暗不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季泽愣了一下，只觉得那一眼冷冰冰的，跟能将人冻住一样，让他头皮有些发麻，急忙的转开了视线。

    这时，温庭晏的司机也看见了他，微微抬高了声音指着季泽说：“啊，就是他。”

    交警闻言也走了过来：“这辆车的车主现在是在医院吗？”

    季泽走不了，只能闷闷的点头：“嗯。”

    “那孩子没事吧？”

    “不清楚，给医生了。”

    “他们说你跑得很快啊。”交警一边说，一边道：“虽然是为了救人，时间紧急，但是下次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马路车多，你这样横穿过去，万一自己也出了什么事情，你说该怎么办？”

    交警语气温和的教育，季泽便乖乖的点头。

    他态度好，又是为了救人，交警便不忍心多说什么了，拍拍他肩膀说：“挺好的，年轻人，善良，勇敢。”

    季泽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听到最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不年轻了。”

    他只是脸比较显小，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搞得所有人都当他还是小年轻。

    交警笑笑没说什么，心里却难得多了分温暖。

    你们看，这世道虽然乱了一些，很多不良分子趁机犯罪，但依旧还是有更多的年轻人，他们善良勇敢，他们充满正义，一切的苦难，也会在这样的光芒之中逐渐消弭，世界会重新熠熠生辉。

    由于温庭晏那边不打算追究白车司机的赔偿事情，这让交警心里更高兴了。

    这黑色轿车真要追究赔偿，那是一比不小的数目，再看白色轿车，不过是一辆普通的大众款，想来也是赔不起的。

    温庭晏那方面不追究，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其他，都让交警条越发的觉得正能量处处可见。

    车祸现场很容易处理完毕，白车也被拖走了，秦特助新叫来的车刚好停在温庭晏面前。

    季泽竖起了耳朵，听见秦特助问：“温总，还回公司吗？”

    温庭晏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温庭晏直接上了车，合上车窗之前，他不知怎的，又抬头看了一眼路边的季泽。

    那青年似乎也在看他，不过这车窗从外面看，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所以温庭晏很快就看见了青年眼底流露出的一分失望。

    看不见他，很失望么？失望什么？

    温庭晏心里的疑虑一闪而过，但他冷漠惯了，也很少会注意这些事情，因而这个疑惑仅仅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便很快散去。

    季泽看着逐渐远去的车，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都八点半了，小叔叔还去公司……这是打算继续加班的节奏吗？

    他有点心疼，可是又不能做什么，因而只能默默的目送他们的车驶入商务写字楼的地下车库。

    季泽也没有走，又回到了那家咖啡厅，重新买了一杯咖啡，重新坐在之前的位置，默默的看着不远处的停车场出口。

    又坐了两个小时，咖啡厅要关门了，温庭晏依旧没出来。

    季泽便打离开了咖啡厅，坐在一个光线比较暗的台阶上，继续盯着。

    月光越来越亮，霓灯越来越少，一盏盏灯逐渐熄灭，商务写字楼上的灯也越来越少，四周也变的安静了下来，夜已经越来越深了。

    季泽抬头看了看广场上的巨大电子屏上的时间，已经深夜两点十五分了。

    这时，他亲眼看着开进地下车库的车，终于缓缓的开出来了，黑色的车行走在夜色中，匆匆离去。

    季泽速度很快，借着建筑物遮挡的光线，一直跟着车的方向走，他看着这辆车驶入了一个高档的小区，看着温庭晏清冷的身影从身上下来，看着秦特助和司机很温庭晏说再见，看着他一个人踏入漆黑的别墅，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别墅里，看着他即使进了一片漆黑的别墅，也没有开灯。

    这栋别墅，始终暗沉沉的，一片漆黑，如同温庭晏的心。

    他躺在沙发上，卸下了全身的疲惫，如同往常一般，在黑暗中渡过漫长的深夜。

    别墅外的季泽一直静静的看着，眼见着天际泛白，黎明即将到来，他看着依旧没有一丝灯光亮起的别墅，轻轻的呢喃一声：“小叔叔，这个世界的你，也要好好的啊……”

    -

    季泽回到M国的时候，能够镶嵌无限原石的手套也已经做出来了。

    只是谁去打这个响指又成了一个问题，他们清楚的看见灭霸打完那个响指之后的状态，显然就连强如灭霸，也无法完成承受住原石的力量。雷神认为他是神，拥有神体的他绝对可以承受得住，但最后还是让班纳博士抢夺了，一句话堵得众人死死的，因为班纳博士最了解伽马射线。

    在众人的严防戒备之下，班纳博士带上了手套，在身体能量狂暴得横冲直撞的时候，他要紧牙关，用力的打下了那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