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做斛姬的女人暂时跟了上来,考虑到影响,常子让人再准备了一身衣服,毕竟之前的已经破烂到露出部分肢体。队员们大多是成年男性,而斛姬又是个柔弱美丽的女人。
和常子不同,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毫无背景的弱女子。
多少的,众人也会对她有所轻视,毕竟一个以色侍人的宠姬,现在失去了靠山就什么都不是了。心中自然是矛盾的,一面同情着,一面轻视着。
“暂时只有这一件了,其他没有冬日的衣服了。”常子拉紧斛姬的衣领,为她披上一件蓑衣。
她自己当然也是这样的打扮,不能引人注目,越是朴素无华越好。尽管已经遮掩她的面容,但声音还是动人的。她拍掉蓑衣上的雪,整了整斛姬的头发。
剩下的路程多带上这样一个人。
在走到下一座城的时候暂时驻足之前,就这么好巧不巧地碰到了鬼杀队本身的宿敌——鬼。一只身躯高大的鬼,披头散发,伸出的舌头几乎垂落在地,时不时滴落的一些液体带有强烈腐蚀性。
雪层和草地被灼烧出大洞,露出黑色的泥土。
仓义率先跳到树上,斩击对方。剩下的队员配合吸引注意,牵制对方,在他的大腿和胸腹上砍出伤痕。
“那是……什么?”斛姬颤声问。
她抱着常子的胳膊,嘴唇惨白,月色让她的眼睛放射出一种慑人的亮光。常子知道在晚上人的眼睛有时候也会发光,就像狼一样,但这种鲜亮的光她是没有看到过的。
这种瞳色让女人的面容艳丽如秋海棠。
手掌是冰凉的,常子认为她是冻的。
“那是——鬼。”她耐心地解释,虽然她本身对于鬼的了解并不算多,但面对一个普通人讲解还是足够了,“难以杀死的,和食人的……怪物。”
斛姬:“怪物?”
常子不觉得这样的形容有什么不对,“狼和熊都会食人,可鬼是隐藏在人群之中的,随时会咬断人的咽喉,这种情况下,你觉得哪个更可怕些?”
也是呢……虽然都是食肉动物,但鬼的凶残性在于同类感吧?是的,同类感,无惨当然不再认为自己还是身躯孱弱的人类,如今蜕变过后的他变成了更完美更强大的生物。
只要能够克服阳光的话……
那么他将是无敌的。
只要找到青色彼岸花……
他点点头,“是后者更强。”
这个时候辞措有微妙的变化,不过常子以为说的是可怕性,也就轻易过去。低等的鬼自然无法辨别无惨的气息,尤其是在无惨刻意隐藏的情况下。
这只鬼被仓义切中了半个脖子。
困兽犹斗。
它的目光忽然锁定在树下的两名人类女人身上,看起来很香甜,或者只要杀死她们就能够引开鬼杀队的注意力。他们擅长战斗,却无法完美地将两个累赘掩护。
它仰起头,像是青蛙。
坚韧而纤长的舌头发足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两名瘦弱的女人。
来不及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无惨袖子下的手掌已经已经微微握起,只要一个念头诞生,这个瞎了眼的废物就会灰飞烟灭。但还有人比他更快。
一把太刀笔直地斩在舌尖上,像切豆腐一样轻松地纵向将舌头一分为二。刀锋清亮,鸣声悦耳。上头的花纹让无惨想起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
在离开之前,考虑到浪人和别的问题,缘一选择留下了岩胜的剑。这是杀鬼的刀,花纹和缘一的有那么几分相似,认识到这一点的无惨连脸色都微微狰狞起来。
所幸挥刀的常子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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