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酱的,发质,还是,一样,的好。”
慕猛的睁开眼。
这世间,会叫她澈酱的人,只有一个。
琉生温雅的面目映在镜子里。
旖旎地望着慕。
一如当初。
时间要倒退回昨天晚上,慕把钥匙交还给雅臣之后的时间。
慕洗了个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手机,发现里面来了一条短信。
“嘤嘤嘤慕酱回来也不和我说声!我好歹也认识你那么久了!好意思吗好意思吗?——From有爱的沫子”
沫子,慕的高中同学,从高一认识到现在了,关系还算不错,算是互损的好友。
“那你想我怎么赔偿?——From正常的慕”
“本小姐刚好要去剪头发,命令你陪我去。——From有爱的沫子”
“嗨依,沫子大小姐,那就在我现在所居住的酒店旁见面吧。——Form正常的慕”
约是这么约定了。
可慕不知道沫子是故意这么说的。
更不知道沫子为什么会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所以才会毫无防备地遇见琉生。
“慕酱,你看你看,很帅对不对!”沫子扯着慕的袖子,偷指着其中一个美发师,一个劲地说道。
慕无奈地应付着,“嗨依嗨依。”
她就应该知道,沫子这个外貌协会的家伙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来剪头发。
“慕你要指定谁吗?没的话我就帮你挑咯?”
“随你。”慕挑了张椅子坐下,便闭目。
哪知,沫子为她指定了琉生。
慕从椅子上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琉生桑。”
“我,拜托了,所有的,朋友,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让我,见到你。”
沫子在高中的时候是见过琉生的,而她又经常跑来这家店,琉生通过那个美发师来拜托沫子又不是没有可能的。
慕沉思一下,“见我做什么?”
琉生眉眼含笑,走近一步,纤长的手指撩起慕的刘海,“小澈,该不会,还是,认为,我还,喜欢,绘麻?”
“难道不是吗?”慕挑眉。
“朱利桑,和我,说了,绘麻,不是,绘麻。是一个,他所不认识的,绘麻。”
朱利?
那只看起来很欢脱的松鼠?
说起来,她上次回到家的时候,的确没看到它。
琉生看着忖量的慕,说道:“朱利桑,现在,被绘麻,囚禁了。”
“囚禁?!”
“对。可是,雅臣哥他们,不信我,的话,只是,一昧地,相信,绘麻,是为了,朱利桑好,才把它,关在,笼子里的。”
“……光桑呢?她好歹是个小说家吧?”
“好讨厌,小妹妹竟然出称呼我为‘她’呢。我可是男生呢。”光刚好推开美发店的门,就听到慕说出这句话,没什么不满,只是玩味一笑。
“我认为一个长发及腰的男人应该用‘她’来称呼,特别是你。”慕头疼似的揉揉太阳穴,“So?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是想要和我说什么。”
“小妹妹还不明白吗?”光走到慕的身边,食指指肚点点她的眉心,“如今的朝日奈家可不是以前的朝日奈家,除了我和琉生,其余人都喜欢着绘麻,都围着她团团转。”
“我想我没记错的话,光桑和琉生桑,你们两个也是曾经的一员。”
“澈酱,我和,光哥,没碰过,绘麻,真的。”琉生柔和了他的神色,像是有点委屈地说道。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琉生在朱利的劝说下,开始醒悟,而其他人已经沦陷了。”光补充说,“这个时候,你已经去了英国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吗?”光抿嘴一笑,“你还没发现,因为你的突然出现,有些人可是开始清醒过来了。”
“所以,意思是说……”慕琢磨一下光的话,“我需要远离你们?”
“噗嗤,小妹妹还是那么白痴。”光揉乱慕的头发,也不在意慕的一脸嫌弃,“我的意思是,朝日奈家需要你。”
听到这句话,慕只是莞尔,“当初是谁那么狠心,想要把我赶出家的?现在,又为什么需要我?”
光也不恼,“是朝日奈家。”
“对,是朝日奈家,你们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我来善后?我又不是美和!”
“可是啊,小妹妹,”光按住慕的肩膀,“你姓朝日奈。”
慕拍掉肩上的手,但却纹丝不动,“请你记住!我只是从小就入住朝日奈家的养女!”
“就是从小入住啊。”光低哑一笑,“也就是说,小妹妹你在大家的心中,比绘麻还要根深蒂固。”
“啪!”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慕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下去。
“光哥!”琉生惊讶地喊了一声。
光偏着脸,轻轻摇头,以示自己没事。
慕的手还保持着打人后的惯性动作,轻蔑地笑了一下,“朝日奈光,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你们叫我离开我就得离开,你们需要我,我就得奋不顾身地来帮你们吗。你们当初的种种行为,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说说,你们当初是怎样伤害我的!”
光和琉生哑然。
“我以前的确任性,可是只要你们说出来,我就会改,你们非但没有,还一个劲地指责我这是我的过错,你们知道绘麻从小一个人居住,只有一只松鼠陪伴,你们更加疼爱她我懂,我也想跟她好好做家人,可你们只看到我是怎么样欺负绘麻的,根本都不想想,这些事情到底是谁特意做出来让你们看到的。”慕攥紧拳头,缓缓放下,“你们不喜欢我,好,我离开你们,我也放下你们了,朝日奈家什么的我根本不需要。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劲地强调朝日奈家需要我。而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绘麻的温柔乡吗?沉迷于那里的你们,可曾听到我的呼唤?”
“果咩,澈酱。”琉生软软地道歉。
“不用道歉,反正现在也过了跟我道歉的期限。”慕摇头,“反正把其他人救出绘麻的温柔乡什么的,我是不会做的。就这样,琉生桑,麻烦你和我朋友说一声我先走了。”未等琉生的阻拦,慕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人。
“光哥,怎么办?”琉生求助似的问光。
光只是轻轻摩挲着被扇打的左脸颊,沉默不语许久,才说话:“没事,小妹妹就算不答应,心里也在动摇了,况且……”
不管答不答应,绘麻总会惨败。
绘麻微笑着持着一盘松子,掀开笼罩在笼子上的布。
朱利在笼子里正气喘吁吁地背对着她。
“怎么了吗?朱利,我给你拿来了你最爱的松子哦。”绘麻笑眯眯地把一颗松子投进笼子中。
“你这个女人!快点从千酱身上离开!”朱利转过身子,抓着围困住它的铁丝,愤怒地说道。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千酱!
千酱才不会把它关进笼子里两年多!
“怎么能这样说呢,朱利,我可是你朝夕相处的千酱啊。”绘麻无辜地眨眨眼睛。
“千酱才不会和你一样一直勾引男人!”
“相比之下,我比你的千酱更有魅力是吗?”
“呸!你那么肮脏!好意思这么说?!”
绘麻忽地变了狰狞,“肮脏?哼……”又像是想起什么,绘麻舒展开眉毛,“没关系,你怎么说都好,反正没人信你的,不是吗?就连琉生也不信你,不是吗?”绘麻微微一笑,将布重新盖在笼子上后,将笼子扔进柜子后然后关好门。”
“只要你一天不变成人样,我就一天不把你放出来。”绘麻微笑着说。
“不信我?是琉生不信你了吧。”朱利啐了一口,从厚实的笼子底座中打开隐秘的暗格,从中掏出一颗琉生帮他准备的松子出来啃食。
琉生,你可要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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