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云靳擦背连带占便宜的帮助下，陶渊洗完了人生中最煎熬的澡。
“走开。”刚刚从浴桶里出来，浑身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但是压在身上的人实在不老实，老是拱来拱去，跟只大狗似的。
萧云靳满足的把脸埋在他热乎乎软糯糯的肚皮上，使劲亲了一口：“不。”
“那给我穿上衣服。”陶渊无奈推推他，又被抓住手亲了一下。
“也不。”萧云靳哼哼两声，得寸进尺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甚至还想摸摸屁股，被陶渊察觉到止住了不安分的爪子，“给朕摸一下，就一下。”
陶渊拿他没办法，只好用其他的事转移萧云靳的注意力：“那皇上给臣擦药。”之前磕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今天要是不擦药把它化瘀，估计明天就不能动了。
萧云靳闻言，果然二话不说起身开始找药膏。
会错过这种福利的都是傻子。
陶渊见他熟练的奔向自己放药的小书柜，不由得问道：“皇上似乎对我这里很熟悉。”
“朕来这里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回你和朕耍小脾气，都躲在自己房里不出来，朕只好亲自来找你。”萧云靳摸出两瓶玉白色小药瓶，看了看，又把其中一瓶放了回去，换成了一盒软膏。
陶渊没理会他话里话外的小抱怨，好奇道：“为什么不拿那个？我听爹说，那是你御赐的药，是贡品，应当比这个好才是。”
萧云靳拿着药坐到他床边：“是好不错，但是那个上药极疼，朕怕你禁不住。”
陶渊被他说的脸红：“我也是个男人，哪来的禁不住。”
“行行行，朕的戡之最男人了。”萧云靳笑着让他趴在床上，露出曲线优美的后背来，那背上一颗痣都没有，仿似白玉做的一般，只有肩胛骨下面红了不小一片，仔细看还有些红肿，“有些严重。”
“看着吓人罢了，都是热水泡的。”明明看不见萧云靳的脸，陶渊却好像能清楚的感觉到萧云靳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留连，像是有一把火在身上点燃，他干脆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快出来，等会儿闷坏了。”萧云靳看的好笑，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嗯？”
“快点。”陶渊闷闷道。
萧云靳叹了口气，倒出一些药水，在手心里来回摩擦，等到温暖之后才抹在陶渊背上伤处：“你要是能在床上也这么说就好了。”
陶渊从被子里伸出脚，踹了他一脚。
萧云靳也不在意，笑着把药水抹匀之后，凑近给他吹了吹，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陶渊背上，带来细微的颤动，陶渊缩了缩脖子，惹来萧云靳印在背上的轻轻一吻。
“痒。”陶渊忍不住坐起来推开他，却被按到在床上，双手被迫压在脸边，抬眼就是萧云靳痴迷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倒映着自己。
陶渊心里这样想着，微微抬头亲了上去，换来更加狂热的亲吻和拥抱……
……
“大人，外面又来人了。”元朗低眉垂目站在陶渊身边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个了。”
陶渊揉揉额头，放下了手里的书：“我知道，还是和之前一样打发走吧。”
“就照小渊说的做吧，一个个成绩没有，倒是成天想着怎么攀高枝，这种人若成了我大辰朝中之人，怕不是要让人笑话？”陶涣坐在他对面，闻言道，“顺便放个消息出去，丞相最近不见客。”
“是。”元朗应声下去了。
陶涣手中把玩着一个玉珠子，那珠子并不是很好的底料，成色也很一言难尽，但陶涣最近常常待在身上，得空了就拿出来玩玩。
陶渊多看了一眼珠子，没多说话。
陶涣看着梨花发了会儿呆，半晌才道：“后天就是夏试开始的日子了，你这一进去，就要在里面呆十五天，你的身子还未大好，爹这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爹不必担心这么多，孩儿已经是个大人了，懂得怎么好好照顾自己，”陶渊道，“再说了，皇上那头的圣旨一道道下来，都是为了夏试，爹就算不相信孩儿，也得相信皇上才是。”
“罢了，”陶涣笑了笑，“你是长大了，不是那个整天要爹抱的小孩子了，但爹担心你，始终是出于对你的关心，我不是你的生父，有些事情不能为你处处周到。”
陶渊神色淡然：“爹，听说你最近总是到深夜里才睡，看你脸色也不是很好，可是有什么心事？”
他转移话题并不是对陶涣有什么意见或是别的，只是陶涣对他而言，是父亲，也是良师益友，他听不得陶涣这些话，总觉得陶涣心中郁结，更是为他担忧。
陶涣叹了口气：“没什么，思念故人罢了。”
陶渊识趣没有多问。
两父子相顾无言，又或者是常年默契，此时都捧着一杯茶，盯着一树梨花，一言不发。
萧云靳处理完朝事，刚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副情景，不由得笑出了声，陶渊一惊，回头发现是他才镇定下来。
“小渊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萧云靳坐到他二人对面，“连朕来了都不知道？”
陶渊还没起身，陶涣就已经十分识相的捧着自己的茶，目不斜视走了出去。
简直就是十佳神助攻。
萧云靳眼睛眨也不眨，拿起陶渊那杯茶喝了一口，才放下道：“这雪顶翠有些陈了，过些日子朕让宫里送些新的来。”
“皇上万金之躯，自然是喝不得这种陈茶，”陶渊气定神闲从他手里抢回茶杯，故意在萧云靳喝过的那边舔了一下，抬眼看他，“臣倒是觉得尚可。”
萧云靳被他撩得冒火，这人简直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那眼尾简直带着钩子，他可是一忍再忍才没有直接把人按在桌子上亲，他一手把陶渊揽到怀里，让人坐在了自己腿上：“撩什么？撩起火了你又不负责灭，最后还是朕一个人难受，小渊真是无情。”
陶渊笑眯眯看他：“皇上想臣怎么灭火？”
“不如给朕亲一下？”萧云靳一本正经和他商量，“要么就给朕摸一下肚皮。”
“你身为一国之主，”陶渊捏住他的腮帮子，“就这点追求吗？”
萧云靳眼睛放光：“难不成小渊想让朕干点别的？”
陶渊从他怀里起来：“周太医交代的药浴已经准备好了，臣要去泡个澡。”
“那朕……”萧云靳也站起来，作势要跟上去。
陶渊手解开腰带，隐隐约约能从常服之下看见柔韧的肌肉曲线，他的里衣穿的比较紧，更加勒衬出了他劲瘦的腰肢。
“进来吧。”陶渊转头看他一眼，随后兀自进了屋里。
萧云靳一点犹豫也没有，立马跟了上去。
陶渊已经进了沐浴的隔间，刚刚把外衣脱去，手搭在里衣的绑带上，眯着眼睛看着作势要过来的萧云靳，伸手指了指八仙桌边的凳子：“在那坐着。”
萧云靳：“……嗯？”
“不然我就把门关上洗澡。”陶渊脱掉一半里衣，露出半边白皙肩头，轻轻咬住下唇，用挑衅的眼神瞥他一眼。
萧云靳果断后退坐到凳子上，好整以暇看着他下一步动作。
没有人会错过免费的福利，萧云靳也不例外，更何况陶渊鲜少给他这种待遇。
他发现陶渊自从失忆后，似乎比以前更能放开自己，当然，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陶渊脱去里衣，连带着亵裤也滑落在地上，抬腿跨进浴桶里，水雾氤氲之间，陶渊的侧脸显得更加柔和。
萧云靳盯着他撩起水来泼在肩头，视线随着水流一路向下，到精致的锁骨，再到看不清轮廓却依然让人神思遐想的瘦削胸膛，最后隐没在浴桶之下。
陶渊放下了束起来的墨发，一根样式简单的白玉簪子被他轻轻放在浴桶边上，三千发丝拂落在背后，黑白分明的头发和脊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云靳默默咽了口口水，可怜巴巴道：“真的不能过去吗？”
陶渊眼尾被热水蒸的有些微红，眼角一颗红痣风华尽显，他一字一顿道：“不许过来。”
萧云靳只好忍下心中翻腾不已的欲/望，继续煎熬并幸福着。
这真是非常苦逼。
眼前心爱之人不着一缕，沐浴当前，自己却被命令不能过去，简直就是十分悲催。
陶渊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将自己大半身子都浸入了水中，透过朦胧水雾看向萧云靳，只能看见萧云靳眼巴巴盯着他，完全没有平时朝堂之上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不由得笑了笑。
在萧云靳看来，他一笑，自己的心都跟着软了。
虽然陶渊听见估计会揍他。
陶渊上半身趴在浴桶边上，头发随着水波缓缓飘动，居然有些仙气飘飘的意味。
他冲萧云靳招招手：“过来。”
萧云靳深吸一口气：“不。”
陶渊：“……”不？
“你自己过来。”萧云靳换了一个放松的姿态，斜靠在桌边，对着陶渊勾勾手指，语气慵懒又带着些许轻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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