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成为了布鲁斯的女朋友。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冷静，第二天，布鲁斯已经能够神态自若地把蝙蝠侠的签名拿出来了。
算了，女朋友喜欢蝙蝠侠就喜欢蝙蝠侠吧，反正也没差。
布鲁斯这样自我安慰着。
出乎意料的是，艾丽莎在得到蝙蝠侠的签名后，并没有表现得欣喜若狂。她先是有点惊讶，然后满怀欣喜地看向了布鲁斯。
“布鲁斯你真好！”她的笑容甜滋滋的，仿佛掺了蜜糖。显然比起蝙蝠侠的签名，她更喜欢的，是男朋友对她的这份心意。
布鲁斯挑了挑眉：“我也这样觉得。”
“嘿嘿。”艾丽莎假装不经意地勾住了他的手腕，“今天的我，也特别喜欢你！”
布鲁斯已经习惯她每天都要说一句的喜欢了，当然，还有拥抱。
“那么，我有什么奖励吗？”布鲁斯弯了弯腰，意有所指。
艾丽莎红了脸，鼓气勇气，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脸上。
布鲁斯有点遗憾地摸了摸脸颊。
他经常也会觉得艾丽莎是一个充满着矛盾的女孩。有时候她直白热情得让人措手不及，有时候又羞涩腼腆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以后慢慢教吧。
这也是一种乐趣。
艾丽莎亲完了之后，蹦蹦跳跳地从画室里取出了几幅画：“看！这是我最近画的，你喜欢吗？！”
布鲁斯的欣赏能力不低，可以看出这几幅都是风景画，不管是构图还是颜色，都非常不错。当然，还是比不上第二次见面，她为自己画的那幅肖像。
“很漂亮。”布鲁斯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你的画技越来越出色了。”
艾丽莎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又很骄傲：“嘿嘿，我也这样觉得啦。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觉得我最喜欢那幅给你画的人像。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百分之一的灵感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重要。”
“呆在哥谭会让你缺少灵感吗？”布鲁斯半开玩笑地问道。
“不会！怎么会呢！哥谭有你呀！”艾丽莎眨了眨眼睛，想都不想地回答道，“不过哥谭的风景很一般，等过段时间，我想攒钱去一趟威尼斯！”
“威尼斯？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布鲁斯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喜欢威尼斯的风景是吗？也许可以不用等，现在就出发。”
“你要资助我吗？”艾丽莎轻轻推了推他，“才不要呢，我可以靠自己去威尼斯。”
“好吧好吧。”布鲁斯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和女友纠结，“如果有空，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真的吗？！”艾丽莎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可以！”
布鲁斯低头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亲。
哥谭的花花公子布鲁斯可以随意出去玩，但哥谭的守护者蝙蝠侠，却永远不会有下班的时间。
在画室呆了片刻，布鲁斯要离开了。
“晚上一起吃饭吗？”艾丽莎靠在门框上，依依不舍地问道。
布鲁斯顿了顿，抱歉地说道：“今天不行，晚上有点事情。”
“唔……那好吧。”艾丽莎有点遗憾。
“或许你有哪家餐厅特别想去？”布鲁斯习惯性地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笑容中带着几分虚假，“可以刷我的卡，我买单。”
“不啦，”艾丽莎摇了摇头，“我一个人不太想出去。我准备买一台跑步机回来，那样我就能在家里健身了。”
布鲁斯疑惑地问道：“健身？怎么突然想到了要健身？”
“也不是突然想到的。”艾丽莎的脚尖在地上磨了磨，小声说道，“就是从那天去宴会回来之后，我就想，我也要锻炼锻炼身体，不然遇到危险只会尖叫，也太丢人了啦。”
布鲁斯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带着歉意地笑道：“你想得很周到。”
他也想说自己会保护她的，但他不是神，总会有疏漏的地方。
载着布鲁斯的小轿车很快就汇入了车流之中，艾丽莎哼着歌坐回了画室里。
画画也是一门技术活，一天不练就会生疏。
夜幕慢慢升起，月亮挂在了天空中。如果不是一声敲门声打断了艾丽莎的灵感，她也许会一直画到完成作品为止。
“哪位？”艾丽莎扬声问道。
作为布鲁斯的女朋友，艾丽莎在画室里拥有很多的特权，至少不打招呼就推门进来是不允许的。
“有位客人想请你画肖像。”
听声音，是画室里的一位女同事。
艾丽莎起身，打开了门：“可以，是哪位……”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就扑了过来。
艾丽莎被吓了一跳，蹭蹭蹭地往后退了两步。那个女人扑在了门上。
“求求你，把布鲁斯还给我吧！”这个女人头发凌乱，眼圈微红，仿佛神受打击一样。
艾丽莎没听明白：“请问你是？”
“安丽尔，我叫安丽尔！”女人抽泣了一声，“你就行行好，把布鲁斯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他！”
“……”艾丽莎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她猜到了一点内情。
艾丽莎抱起了手臂，展示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哪位？布鲁斯的前女友？”
女人哽了哽：“是的，我和布鲁斯已经恋爱好几个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跟我说分手……”
“那你不应该是去找他吗？为什么来找我呢？”艾丽莎不太明白，“跟你分手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可是他是因为你才跟我分手的！”女人激动地说道，“是你勾引了他！布鲁斯只是为我去买花，你却在花店勾引他！”
“……”艾丽莎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和布鲁斯是在花店认识的，然后当时他是说要买花送给一个漂亮的姑娘。
呃……当时布鲁斯是有女朋友的吗？
艾丽莎回顾了一下自己当时的作为，如果假设布鲁斯当时是有女朋友的话，那她的举动确实是不太恰当。
“好吧，我向你道歉，我当时并不知道布鲁斯有女朋友。”艾丽莎和缓了语气，“我会和布鲁斯说的。”
讲道理，那她也应该去找布鲁斯啊，难道不是布鲁斯更对不起她吗？
女人缩了缩瞳孔，咬咬牙，尖声说道：“你抢走了布鲁斯，难道还要把我踩进泥里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艾丽莎有点迷惑，“布鲁斯是人，不是什么物品，不是我说让给你就让给你的。”
“那你离开布鲁斯！永远离开他！”
艾丽莎嘴角抽了抽，完全失去了耐心。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女人就是过来胡搅蛮缠的，她不是为了要什么公道，也不是为了来讲道理。
“我那么爱他，为什么！”女人捂着脸流泪，“我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因为节食进了医院，他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把我抛弃了！”
她哭得声泪俱下，让旁观者见了也颇为动容。画室里的其他人见了，多少都有点不忍心。
艾丽莎觉得她有点可怜，抽了两张纸塞进她的手里。
“首先，就我和布鲁斯相处的时间来看，我觉得他不是你口中那个负心的人。”艾丽莎很谨慎地说道。
布鲁斯是她的男朋友，比起陌生人嘴里的话，她当然是更相信自己的男朋友了。
“其次，我觉得比起去爱别人，你还是要先学会爱自己比较好。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进医院，不能让别人觉得你很深情，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傻。如果你自己都不爱自己，别人怎么会爱你呢？”艾丽莎很客观地说道。
女人抬头，目光中满是愤恨：“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好的，好的。”艾丽莎不再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理论，“最后，退一万步说，你来找我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布鲁斯已经跟你分手了，就算没有我，也会有下一个人，你难道要一个一个去哭求吗？布鲁斯的花心，你难道是第一天听说吗？”
当初她在网页上搜索布鲁斯的名字的时候，跳出来的可是一大堆的花边新闻呢，而且各个都有实锤。
女人呆愣地看着她。
“好好爱自己，把自己打理好，才会有下一个爱你的人出现。”艾丽莎耸了耸肩，“你这样实在是太难看了。”
仿佛被戳中了痛脚，女人一下弹了起来：“你不懂！！布鲁斯说了，他永远爱我……”
“很抱歉，我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男人脚步匆匆，还带着几分焦急。
布鲁斯朝艾丽莎走过来，将她藏到了身后：“你没事吧？”
“没事啦。”艾丽莎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啦？”
“我猜你也许会画得忘记时间，所以想请你一起吃个夜宵。”布鲁斯对她露出了一个浅笑，然后扭头，对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说道，“这位女士，我想你应该对我道歉，因为在外面造谣。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是我的女朋友，也从来没有说过会永远爱你。那天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缺少一位女伴而已。”
布鲁斯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厌烦，他很仔细地对艾丽莎解释道：“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是单身。那天晚上有一个宴会，她作为我的女伴出席了。”
“哦……”艾丽莎点点头，“走吧，说到夜宵，我也确实是饿了。”
布鲁斯一大串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他从善如流地应道：“好的，希望你会喜欢。”
两人相携而去，背影分外和谐。
女人攥紧了拳头，指甲刺破了掌心。
她跌跌撞撞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画室。
她从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走到了漆黑昏暗的小巷中，手机屏的光显得非常刺眼。
“……是的，布鲁斯他动心了。这可是他少有的，当众承认的女朋友。”
女人靠着肮脏的墙面，语气透着恶意，神情却带着几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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