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平田健哆哆嗦嗦地说,他颓废地瘫坐在一排排电脑前,畏缩地看着翘腿坐在沙发上的红发男子。
那人一看就不好惹,浑身的乖张戾气,但从他某些不经意的举止动作中,能够看出受过良好教育,或者说出身很高。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岁,却散发着很强的气场,光是一声不吭坐在那儿,就令人肃然警觉,每个毛孔都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她在俱乐部的这一周,除了表演,就什么也没做过吗?”
背手站在平田身边的另一个瘦削的男人,用流利的日语继续问道,刚才一直都是由他问话的,红发男人只是沉默地听着,眼睛大多数时间都盯在其中一个屏幕上,那里正播放着他们追查的那女孩的表演录像,手指不断摩挲着嘴唇,英俊的面孔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只不过那微笑在此时此刻透着说不出的恐怖感,他本人就犹如一颗炸弹,随时可能爆发。
“他说这就是艾丽卡在这里所有的监控录像了。”瘦男人扭过头,用同样流畅的英文对沙发上的红发男人说,“她没有和克莱索有过任何单独接触,她在这里也只是跳舞。每天晚上六点钟准时打卡,进更衣室准备,七点钟开始表演,半个小时候表演结束,她再回到更衣室换衣服,取走当晚的薪水直接离开。”
红发男人把目光从女孩扭动的身体上移开,低低地笑了两声,放下翘起的那条腿,身体向前倾,宝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平田,缓缓开口道:
“你做的很好。多谢你的协助。”他的蓝眼睛里蕴藏着暖意,薄薄的唇瓣微微勾起,但那层暖意很快就迅速风化、褪尽,被一层阴翳所取代,“不过,你不可能会把今天发生的事忘记,对吧?”
很纯正的纽约口音,眼镜男勉勉强强能听懂一部分,瘦男人敬业地翻译了一下。
“不不不,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我就当什么都发生,请您务必放过我!”平田浑身都在颤抖,说起话来差点咬到舌头。
他才二十九岁,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好好报答父母,他不能死啊——
“砰”的一声闷响,他尚未完结的脑内活动瞬间终止了,瘦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掏出装好□□的□□,在他太阳穴上开了个洞。
平田的头盖骨在硝烟中被崩开一大半,骨碌碌滚落在地上。
红发男人撇了撇嘴,从沙发上站起来,毫不动容地绕过平田的尸体,走到播放表演录像的那台电脑前,若有所思地盯着。
“她还是那么美,是不是,凯恩?”半分钟后,他微笑着问。
“如果不美,您也不至于在监狱里度过三年时间。”被唤作凯恩的瘦男人把枪口擦干净,口气淡漠地回应道。
“你们英国人还真是不会说话。”红发男人哼起了小曲儿,眼睛重又回到屏幕上,忽然他的眼神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歪了歪头,“奇怪,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气质不大对劲儿?”
“女人经常在变,克雷斯先生,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凯恩把枪放回到衣服里。
“那么,我们接下来就登门拜访一下这最后一位‘老朋友’吧。”克雷斯笑眯眯地说,眼神却十分凌厉,手指也不经意地缩紧成拳头。
“不,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可以回美国了,凯恩。”他复又说道。
“别忘了,在问道那个东西前,您不能杀死她。”凯恩注意到克雷斯的目光明显暴虐了起来,忍不住提醒道。
克雷斯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噗嗤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会让她活着的,因为慢慢折磨更有趣嘛。再说,我可是很享受她那张灵活的小嘴,别看她一脸禁欲的模样,做起事来可相当有天赋。”
凯恩微微蹙起了眉头,他不认同地摇摇头,但也没做任何劝解。
密闭的百叶窗外,暮色已经沉了下来。
“您打算今晚去吗?”
“不,我还有些事情想调查。”克雷斯恶劣地卷起了嘴角,把视频定格到最后一次表演的某个场景上,那晚一个观众跟另一个观众起了冲突,他把起冲突的那两人不断放大,眼睛里的笑意十分明显。
“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主意。”克雷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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