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你不写作业吗?”
呵呵,写什么作业,等死吧!
收集太阳,种下樱桃炸/弹,红色的樱桃像吹了气一样膨胀,嘭的一声炸开,最后一只巨人僵尸摇晃着身子倒下,掉出一颗钻石。
又一次从僵尸的围攻下保护了自己的脑子,飞鸟扔下手机,生无可恋的倒在地板上,摸过镜子照了照,头顶一行血淋淋的大字。
死亡倒数99天。
“两天后就开学了,你的作业还有三分之一没有抄完。”卫宫士郎好心提醒,“会被罚站和打扫厕所的。”
“作业已经不重要了,”飞鸟心情沉重的扔开镜子,“我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镜子更大,那行字更清晰的映入了眼帘。
死亡倒数99天。
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这么大的死亡预告顶在头上,谁还在乎什么作业啊!
到底是哪个狗逼弄的,按照一贯套路不是该冒出个系统来解释一下吗?是要去攻略女孩子用好感度续命,还是和其他人互相捅刀厮杀换积分,或者成为马猴烧酒拯救世界,至少告诉他为什么会死吧?
难道是要等死以后穿越到异界做龙傲天?
谁要放弃几十亿的家产去异世界啊?!没有电脑WiFi游戏机jump的异世界跟地狱有什么两样!
千山飞鸟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摇了摇头,镜子里血淋淋的大字也跟着一起晃动,他伸手按在正出水的水龙头上,滋了镜子一股水,好像这样就能把那行字冲洗掉。
真的有用!
透明的水柱洒在玻璃上变成了红色,汩汩留下来,宛如一个凶杀现场……
这死亡预告还会褪色??万一下雨没带伞不全流我头上了吗??
一想到无知的小朋友会指着他的脑袋说看那个哥哥的头来例假了,千山飞鸟就觉得全世界男性的尊严毁在了自己手上。
这特么什么伪劣假冒产品,也不带个说明书就敢放出来!
红色的水不断留下来,卫宫家的洗手间变得跟凶杀现场似的。
这水是不是流太多了?还有股腥甜的铁锈味,仔细一看不是他滋在镜子上的,是从天花板里渗出来的。
“士郎?你在上面洗红墨水瓶吗?还是在浴缸里杀鱼?漏水了!”
头顶窸窸窣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飞鸟拿过角落的拖把捅了捅天花板,卫宫家有些年头的天花板擦咔一下裂开,一个人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洗脸池里,顺便把水龙头砸断了。
“好疼!咳咳——”咬着烟的卫宫切嗣含糊的抱怨,从洗漱台上爬下来,浑身湿哒哒的沾满了红色液体,吐掉嘴里的半截烟,揉着尾椎骨。“被吓到了吗?飞鸟。抱歉,我在上面弄死了几只老鼠。”
重点不是这个!
“切嗣,你为什么在家?”
呵呵,说什么把人生奉献给绿化事业,果然还是扯谎哄金主田姬打钱吧!
“切嗣,你是不是会唱哄金主打钱的千层套路?”飞鸟和蔼亲切的说,“我们这么熟,你能换个人哄吗?不要再骗田姬那个傻女人的钱了。”
她的钱都是我的!!我的!!!全打给你们了我怎么办??
“唔,换个人哄吗?”卫宫切嗣将手放在失控的水龙头下冲刷,洗掉手上的红色后摸了摸飞鸟的头:“换成飞鸟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田姬有给我留下财产吗?”飞鸟立刻喜滋滋的问,这是要走上人生巅峰了吗?十六岁就要拥有几十亿的零花钱了吗?
然后一抬头看到自己头顶的死亡倒计时,就像失去了水分的花朵立刻枯萎了。
“怎么了?”修长的手指扯开领带,卫宫切嗣扔掉了沾满血的外套,开始解衬衣扣子。
“我在思考,”飞鸟摸着下巴,“要怎么才能在九十九天内花光几十亿美元?”
“投资环保组织?”扔掉了衬衣的卫宫切嗣开始解皮带。
“太蠢了。”飞鸟想都不想就否定了,神他妈投资环保组织,这种跟卖茶小妹一样的低端骗局以为我是傻逼吗?
“我得去查一下。”飞鸟决定求助万能的互联网,看看有钱人是怎么快乐的。
“让士郎给我送套干净衣服,顺便把修理工具拿过来,换一下水管。”卫宫切嗣的声音从浴室传出。
卫宫士郎不仅在家务上是一把好手,修理各种物件也似乎具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他的魔术能够投影出各种工具,在切嗣的教导下技术熟练,是非常便利的能力。
‘有钱人是怎么快乐的?’
输入搜索内容后,很快就跳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回答。
‘去新宿歌舞伎町点一百个最贵的牛郎,开一个月的香槟。’
pass,歌舞伎町最贵的牛郎还没有切嗣帅,未成年为什么要给一群男人开香槟?我自己又不能喝。
‘买一艘游轮环游世界。’
pass,我讨厌大海。
‘买十辆劳斯莱斯幻影每辆违停一百次。’
‘在银座竖立一座自己的黄金雕像,标语世界上最帅的有钱人。’
……
飞鸟确信,这不是有钱人的快乐,是沙雕的快乐。
没有任何意义。
“有钱人最大的快乐?”被询问到的卫宫士郎思考了一下,“难道不是有钱吗?”
好……好有道理的回答!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又没有钱。”卫宫士郎诚实的说。
飞鸟:感觉有被冒犯到!而且被冒犯得很厉害!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快乐呢?只能再活99天了都不能让我快乐一下吗?
于是飞鸟给外出相亲的田姬打了电话。
“我要死了,准备在死前快乐一下,打钱。”
田姬相亲到一半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你们看不见的,”飞鸟指指自己的头顶,“死亡倒计时99天。”
当晚飞鸟被卫宫切嗣折腾得很厉害。
“我并没有继承卫宫家的全部魔术,”一切结束后,卫宫切嗣坐在一边,从纸盒里咬出一根烟,银亮的打火机还是飞鸟送给他的礼物,夹着烟的手替飞鸟掖了掖被角,握着他搭在床边的手腕放进了被子里。“研究的大多是如何作战,其他辅助很少涉及。抱歉,没有检查出结果。”
把那些奇怪魔术刻印用在我身上折腾了一晚上你就给我说这个?
飞鸟恶狠狠的瞪着卫宫切嗣。
“别生气了,拿去快乐。”卫宫切嗣风轻云淡的掏出一张黑卡塞到飞鸟枕头下,“密码是六个七,不要让田姬知道。”
“这是田姬的钱!”
一点也不快乐!更生气了好吗?!狗男人居然从田姬身上连黑卡都骗到了!
一想到自己只能快乐九十九天,而狗男人卫宫切嗣不知道拿着田姬的钱快乐了多久并且在自己死后还能继续快乐,飞鸟就暴躁的想实名辱骂两小时。
“别小看我啊,”卫宫切嗣微微一笑,屈指在飞鸟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我接两单生意,抵得上田姬嫁一个丈夫。”
好像一把长年放在剑鞘中的利剑短暂出鞘,那是属于曾经【魔术师杀手】的锐利。很快又变得柔软温和,带着薄茧的手指拂去了落在飞鸟发丝间的烟灰。
“我们死了以后让士郎照顾田姬吧?”飞鸟舔舔干燥的唇,虽然很不甘心,不过只要田姬高兴也只能接受了,切嗣很狗但是士郎很靠得住啊。
卫宫切嗣不敢置信的抖了一下,手里的烟掉了都毫无察觉。
“你记起来了吗?飞鸟。”
“什么记起来?”飞鸟翻了个身,从枕头下掏出狗男人卫宫切嗣的黑卡,盘算着要怎么花。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死了之后?”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田姬丈夫’这个百分百致死的荣誉称号啊!
田姬是真的无辜,继承几十亿财产的她也很痛苦的,她真的没有对成为她丈夫的人下毒手,为何每任丈夫都那么短命,飞鸟也很想知道。
“我死后你会和田姬结婚吧?一结婚你也很快会下来的,到时候士郎就是田姬的继子了,有他照顾田姬我很放心。切嗣你也放心吧,我会跟田姬说让她把士郎当做亲生儿子的。”飞鸟握着切嗣的手,“我们就放心的一起走吧。”
卫宫切嗣叹了口气,发泄似的把飞鸟一头黑发揉得乱蓬蓬。
“睡吧,你不会有事的。”
飞鸟抱着黑卡,眼皮撑不住了,半睡半醒间有人给他喂了水,闻到淡淡的烟草味。隐约听见田姬和切嗣在说话,什么种的树被烧了,受到死亡威胁又被切嗣折腾了一夜,他很快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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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王八蛋,我要去把他们都吃了!”田姬恶狠狠的说,凶悍的气势破坏了她的美丽。花瓣一样的唇慢慢张大,嘴角往两侧裂开,张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一张美丽的脸被裂开的嘴分成两半,露出口腔内部结构,整齐洁白的牙齿从牙龈中冒出,逐渐变得锋利,有几颗窜得特别快,长成了獠牙。属于人类的舌头逐渐变细,最后成为了红丝带一样狭窄灵活的蛇信,脸部白皙的肌肤下蹦出鳞片,瞳孔收缩成竖瞳泛着冰冷的光。
“今天进来的‘老鼠’尸体还在天花板上。”卫宫切嗣淡淡的说,面对田姬变成蛇首人身的怪物也依旧淡定。
“尽快找人把被烧掉的地方清理出来,重新把树种上。【木心】没有足够能量,飞鸟的身体会很快变小。”
贴身的裙子裂开,纤细笔直的双腿变成了硕长粗壮的蛇尾,高高抬起扯开了天花板,灵活的钻了进去,不断伸长,搜索着‘老鼠’的尸体。
“我已经安排人去了。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他们为了那块地不仅来家里暗杀,还在公园放火。”卫宫切嗣倒了一杯酒,“飞鸟头上看不见的死亡倒计时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田姬粗长的尾巴圈着‘老鼠’的尸体收回来。“你什么意思?”
被卫宫切嗣看废物一样的眼神刺激到,田姬暴躁的用尾巴把沙发抽成了两半。
“没什么意思。”卫宫切嗣打开衣柜,从最底下拿出了一个黑色手提箱,顺手拿出长风衣关上了衣柜门。“种树来不及了,直接买成株移栽过来,维持能量吸收供给。你那边【根】进展怎么样?”
“确定是在横滨擂钵街。擂钵街的地形像个碗,装满了与【木心】相同的能量,如果能吸收回来,对飞鸟有很大帮助,说不定能让他恢复记忆。【根】一定在擂钵街出现过,我会很快找到它。”
将‘老鼠’的尸体吞下肚,田姬变回了人类模样,“不过擂钵街自那场大爆/炸后,就成了灰色地带,大大小小十几个势力,港口黑手党在那边也有生意,想要把地拿下来,比拿下大火后的冬木市要难。”
“冬木市当时因为实际管理者远坂家家主远坂时臣在圣杯战争中死亡,政府拿不出灾后重建的钱,才让我们捡了便宜。现在多少人眼馋被改造成公园的市中心大块土地,拒绝合作后暗杀手段都用上了,甚至放火烧了公园。”
毁掉了能够为【木心】吸收能量的树木,让飞鸟看到了死亡倒计时。
卫宫切嗣仰头饮尽杯子里的烈酒,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穿上了风衣。
“今夜【魔术师杀手】要再次出现了吗?”
“出去的时候穿好衣服,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卫宫切嗣没有多说,提起黑色手提箱离开。
田姬拉了拉身上快成破布的衣服,走了出去。
和来给飞鸟送早餐的卫宫士郎打了的照面……
卫宫士郎:“…………”
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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