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尘回过头:“怎么了,他这人死有余辜,况且,他刚刚还想轻薄于你,你不记得了。”他低下头敲了巧结界:“糟了,独风死了这结界怎么还没有破开。”
青儿:“那我们就等外面的人发现我们这里的结界。”
魏轻尘:“可以啊,不过这里面的时间和外面不一样,等外面发现我们,兴许这里就已经过了十年八年的,你学会辟谷了吗?”
青儿:“魏七,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魏轻尘站起来凝视着青儿:“青儿,我的确是能想办法出去,不过如果出去了,你会不会把刚才的一切说出来呢。”
青儿:“我知道你想让我保守秘密,你刚才救了我,也没有答应他们去偷东西,可是你为什么会和他们这些坏人是一伙的,你必须将一切都告诉我,我才决定要不要帮你。”
魏轻尘:“我从小就在外面颠沛流离的长大,你以为我是靠什么活到现在?做好人只会让我死的更快,你要想告密,没关系。我不会抹了你的记忆,也不会威胁你,你想告就告,我不在乎了。”
青儿心里纳闷:“什么叫”我不在乎了。”这个语气好像是曾经在乎,现在想开了一样。”
魏轻尘后退一步看着结界:“你退到最后面,别碍事,我试着把结界破开。”
青儿还沉浸在他刚才说的话里:“魏七,你说的不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好人所带给你的好处,绝非眼前一时的得失。而是在凡人生命的每一次轮回,仙人恒久的长生中,一点一点的报答给你。”
魏轻尘看着结界:”你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倒懂了,谁告诉你的。”
青儿笑道:“柳先生啊。”
魏轻尘哂笑:“柳先生。”他又退后一步,找到结界的薄弱处,跃步上前飞起一脚,结界一片血光四起霎那间灰飞烟灭。
树上那只振翅的鸟儿终于扑棱起翅膀离开了树梢,时间终于正常了,青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飞扑着进了屋子。
芷鸢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刚才那么长时间的争斗,于她而言不过眨了几次眼,她回过头就看见青儿匆匆跑进来,脸色有些发白。
芷鸢问:“怎么了。”
青儿急忙刹住脚,远远的在她身前站定:“没事。”
正巧侍女琳琅从院子走进来站在门口道:“少君,清源域送来的东西都已经送回去了。”
芷鸢问:“打听到运明帝君在哪儿了吗?”
琳琅道:“运明帝君如今在青山,好像受伤了。”
运明帝君此刻坐在青山山内腹精致的竹屋中看书,一名绿衫姑娘在岸边熬药,她那青葱般的水裙落在脚边如一圈皱了的荷叶,风吹过她的衣袖不小心露出一段洁白的玉腕,只是看那只手,便知道一定是一位绝色美人,她挑拣了许久站起来,端着药碗向屋子走过去。
运明帝君见她来了,将书放下:“桐书,你又为我熬药了。”
绿衫姑娘用愧疚的语气道:“帝君,都是我害你受伤了,这药是我花了很大功夫熬了许久才熬成来的,希望能对你的伤有好处。”
运明帝君看着绿衫姑娘,心中一片温柔:“桐书,你不必自责,当时你差点被妖兽吃了,只但凡是一个男人就绝对不会见死不救,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李桐书心中暗喜:运明帝君这样一个睥睨天下对谁都冷冰冰的男人,对自己这般温柔,倘若以后能抱了这个大腿,她在这修真界一定灵丹神器拿到手软,从此以后问鼎六界。
李桐书是不久前从另一个世界穿过来的,这修真界对她而言就像是翻过的一本书,她拥有原主上一世完整的记忆,熟知剧情,而她自己出身名门世家,这个身体又长的倾国倾城,几乎能让所有人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一个眼神就能让无数男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所以她一穿过来就想方设法靠近如今修真界的大佬运明帝君,运明帝君厉凌风上一世意外身亡,死的扑朔迷离,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可以靠着自己的金手指拯救他。
只是有一个麻烦,一想到这个麻烦,李桐书就心生不悦,这个麻烦就是玉明仙。
运明帝君一生中有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一个是赵芷鸢,这个人没什么可说的,运明帝君从来没有看上过她,两个人的身份虽然都是高高在上,但是成婚多年,听闻他们居然连手都没有拉过,可想而知运明帝君对赵芷鸢的厌恶程度,他们的婚姻有多么可悲。
所以赵芷鸢根本不用放在眼里,连跟自己斗的资格都没有。
另一个就是玉明仙,也是李桐书万分忌惮的人,玉明仙简直就是女主一样的存在,全天下的好处都被她一人占了,也是运明帝君一生都求而不得的女人。
但这玉明仙可恶至极,活脱脱一个白莲花,平常里总是装的清高,生平做事滴水不漏,没有一丝污点,柳忘风就是毁在了她手上,李桐书生平最烦白莲花,她们看着善良,其实内心不一定怎么龌龊,既然她李桐书穿过来了,那小白莲的日子就不能让她好过了。
运明帝君将药喝下来了放到桌边:“我已经大好了,只是桐书,四处历练虽说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
李桐书点头:“我知道了,帝君。”
运明帝君觉得这样一个大胆热情又不拘礼教的女子,总是压在尊卑之下,喊自己帝君太过委屈,她就像一簇火,就好像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她也不该被任何压的人喘不过来齐的礼教所拘束。
他对自己有这种想法十分无奈,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李桐书带给自己的感受就是这样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烂漫自由。
运明帝君道:“桐书,不必见外,喊我凌风即可。”
旁边的侍卫听到厉凌风的话,惊惧的抬头看了一眼主子,他不敢将头抬的太高,只飞快的瞥了一眼他的下半张脸,他微微笑着,不复往日的冷厉。
这时另一个侍卫走进来:“禀帝君,事情没有办妥。”
厉凌风收起笑容,抬起头沉声问:“什么叫没有办妥。”
侍卫跪在地上道:“帝君息怒,奉元域回绝了我们的联姻。”
厉凌风“腾”的坐正了,难以置信觉得非常荒唐:“怎么可能,回绝的原因是什么。”
侍卫为难的开口:“是,是他们说少君体弱多病,不能走远门,怕去了清源域水土不服。”
厉凌风怎么会信,赵芷鸢有多狼,他是亲眼看见的,她用一把普通的灵剑就把三焰兽砍死了,完全没有别人的帮助,她看起来身体比谁都好,体弱多病?开玩笑,这推辞也太过荒唐了。
李桐书也觉得有些纳闷,奉元域气数将尽,这等高攀的婚事竟然不答应,应该痛快答应了才是呀。
厉凌风站了起来,脸色已经如墨汁一样的黑,一脸的风雨欲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他虽然不喜欢赵芷鸢,可是赵芷鸢不想与自己成婚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他一想到赵芷鸢可能喜欢另外一个男人,他就怒火中烧,好像自己的自尊心被碾了一般难受。
他一定要查清楚这是为什么,她是不是有了别的意中人。
厉凌风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这次,我亲自登门拜访。”
李桐书听见厉凌风的话,眸子一亮,心中又是一喜,不为别的,而是她也想跟着去,在奉元域有一个巨佬,这个大佬叫魏轻尘,是个呼风唤雨剑指天下之辈!运明帝君虽然厉害但是死的早,可魏轻尘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只不过他有一个缺点,那就是魏轻尘一生都没有爱上过任何人,这个翻云覆雨的大魔头竟然是个清心寡欲的人,真是难以置信。
虽然如此,但是现在这个魔界大佬现在还是个孩子,委屈巴巴的在丰源域讨生活,等着一束光来拯救他,魏轻尘的大腿她是一定要抱的。
魏轻尘偏过头打了一个喷嚏,感觉刚才好像有人在念叨着自己,他抬起头难道是师父在想他?
芷鸢坐在躺椅上,专心致志的给自己敷一种叫“面膜”的东西,面膜就是用鸡蛋清珍珠粉什么的糊在脸上,虽然修行可以延缓衰老,常驻青春,但是师父总是热衷于这种很麻烦的东西。
她用小银勺在小瓷瓶里轻轻的搅拌着,一点一点的涂抹在脸上,看起来很忙,应该没有时间想自己。
芷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搭理过自己了,他也不想打扰芷鸢,只是坐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虽然芷鸢的脸上糊着东西,但丝毫无影响魏轻尘认为此刻眼前人美艳无双,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若有若无的轻笑。魏轻尘轻声叹了一口气。
芷鸢终于开口了:“书架上有书,那些书皮上涂了丹墨的就是你要读的。”
魏轻尘站起来架子旁将七八本书取下来随便翻了翻,惊讶的问道:“师父,这些……要我自己看吗?”
芷鸢:“是啊。”
魏轻尘皱眉:“似乎有些过于难了。”
芷鸢:“难?”她记得上一世教魏轻尘的时候,他无比聪明,聪明到如果芷鸢不提前偷偷过一遍书就不敢教他,不管给他什么书,再佶屈聱牙他都能自己搞定,让自己这个师父一度当的都没什么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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