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墀做梦也想不到, 自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住上了海景别墅豪宅。
她按着皇帝给的地址,一路开着跑车到了海边港口城市索姆,这座有名的渔港吹拂着带有腥咸味道的海风, 苏丹墀开了会车窗,觉得头发都变得油腻腻的了。
当然, 可能也因为她三天没洗澡、三天没洗头了。
心情好了, 看什么都顺眼了起来。这是一座从未被丧尸攻陷过的城市, 还保留着几百上千年前的石板路,看上去复古又有情调,像是个世外桃源。
她一路找人问着路,抵达了皇帝给出来的地址, 车停到门口时,苏丹墀怀疑要么是走错了,要么就是眼花了。
这是一件纯白大理石结构的独栋别墅, 带着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花园, 院子里种植着热带兰、红掌, 还有一些她叫不出来的植物花卉。院子前面还有喷泉,喷泉中央立着青铜的大理石雕像,是一个骑马征战的贵族。后院是更大的草坪和沙滩, 打理得精细的白沙海滩, 种植着高大的椰子树,岸边甚至还有私人码头,挺着小皮划艇和小型柴油游艇。
说是别墅都有点低估这里了, 这分明就是个庄园吧。
苏丹墀看了看卡片上的地址,再看看门牌,确认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还不等她下车,雕花的大门便缓缓被打开了,门内左右立着十几个身着制服的男仆女仆,像极了苏丹墀以前在电视剧里见过的排场,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英俊的男仆小哥凑到她车窗边,她摇下车窗:“代......代客停车?”
小哥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如春日般灿烂:“欢迎您的到来,您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不是客人。”
说着,小哥主动替她打开车门,伸出手作出“请”的手势,苏丹墀下了车,心里吐槽,摇什么头,还不就是代客停车嘛。
在一群人的拥簇下,她走入了大厅,复古的拱顶,富有现代科技感的设施,富丽堂皇的装潢,极尽奢华之能事,看得苏丹墀目瞪口呆。
这时,她突然反应过来刚刚小哥说的那句话。
“您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不是客人。”
皇帝把这栋豪宅送给她了?
一念及此处,她心头一阵狂喜,她这是交了什么好运,不仅苦尽甘来,还甘得过了头,这叫什么天大的好事!
还有,皇帝曾说过,她是故人之女,他显然认识自己的爸爸,他和爸爸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不管是什么关系,反正关系不错就是了,她心想,不然也不会把这么奢华的房子送给她。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享受过的苏丹墀,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有了安稳的地方,她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洗澡。只是,当她表露出自己想要沐浴的念头后,身后便多了五个女仆,走到哪跟到哪,甩都甩不掉,一直跟进浴室里,也没有丝毫要走掉的迹象。
五个女仆,十只手,左右开弓,上下一起,脱衣服的脱衣服,脱裤子的脱裤子,苏丹墀赶紧捂住自己的胸,红了脸。
“不用了,我自己来。”
几人还在劝说,说以前所有的小姐都是她们在服侍,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她们还会按摩,绝对会让苏丹墀很舒服。
要是放在以前,说不定苏丹墀就从了,只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有女朋友的人。
在苏丹墀的坚持下,浴室里最终只剩她一个人,她泡在温热的浴缸里,水汽氤氲间,看着身上已经结痂的伤疤,只觉得过去的这几天恍然如梦,当真如梦境一般。
回忆起她与银河并肩前行的那段时日,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经开始了怀念,久到思念都开始腐骨蚀心,久到她一秒钟都不想等待。
以前和银河相处,还会讲矜持、要面子,她过去还以为这是场恋爱的博弈,两人要势均力敌才会公平,害怕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只有她一个人投入太多。
这次亡命之途,让她明白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顺从自己的心,不是吗。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苏丹墀去了海滩边。
细软的白沙,习习的海风,发丝飘舞,海鸥翱翔在天际,浪花一波接一波前仆后继地拍在沙滩上,到处都是大海的气息,是她喜欢的味道。
只可惜,良辰美景,却没有美人陪伴。
她的美人,何时会过来呢。
她走上了小船坞,坐了下来,垂着双脚,看向远方。
黑色的发丝随着海风,四下飘飞,她伸出手,轻轻将发丝拢到耳后。赤|裸的双脚微微晃荡,随性又惬意。
她听见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潮水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又像是耳边破碎的风声,她原本没有注意,只是声音朝着她的方向,越来越靠近了,她转过头去。
海滩上,正站着她朝思暮想的那人,金色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四散飘舞,阳光落在她头顶上,晕出耀眼的光泽,她的手插在口袋里,身姿窈窕修长。
她看着苏丹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她终于来了。
苏丹墀一颗心狂跳起来,一双眼睛都被点亮了,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此番回来,银河心中还有几分忐忑,她拿不准苏丹墀会不会生气,毕竟,她最讨厌自己抛下她,自己独自承担一切,那日把她锁在火车上是无奈之举,是她自己觉得唯一能保全她的方式,就算再来一遍,她还是会选择依旧这样做。
只是,有些担心她会生气罢了。
来之前,银河想了许多种见面后的应对方式,比如说,如果她怒气冲冲跑来,直接揪她的领子发脾气该怎么办。再比如说,假如她对她不理不睬,又该怎么办。一路上她想了许多,但是好像......每一种都不太好应付,她脑壳有点疼。
只是,银河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开场方式,完全是她不曾预想到的。
还没等银河反应过来,苏丹墀光着脚丫子,朝她飞奔而来,直接跳到了她的身上,银河手忙脚乱地托住她,她的双腿绕在了银河腰上,整个人都被银河抱住,她捧住银河的脸,吻了下去。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柔软,却又带着陌生的悸动。
已经有接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如此亲近过了,连着接吻都变得生疏起来,苏丹墀占据主动的一方,却又像个毛头小子那样猴急又不知窍门,她只想亲近银河,在唇齿交缠间和她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吮吸她的每一分清香、每一丝清甜。
“卧槽!”
就在这时,站在后院走廊上眺望大海的余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手里拎着的箱子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她惊呆了。只见她扶着墨镜,忍不住开口骂道:“这两个人,太不要脸了吧,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着,还要不要脸了!”
只可惜,沙滩上两人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不知怎么了,银河突然摔了一跤,两人都跌到了沙子上,不过这也正好,苏丹墀趴在银河身上,这个姿势更方便接吻了,也更激|情了。
“啧啧啧......这个蠢女人一定变胖了。”别看余宙嘴上吐槽得欢,可看得那叫一个细致、入神,一幕都舍不得错过。
就在这时,手底下的小弟贴心地给她递来军用望远镜,她毫不客气地接过来,一边骂着两人不知羞耻,一边津津有味地用起了望远镜欣赏。
只可惜,苏丹墀吻技太差,不够持久,她已经喘不过气来,只能恋恋不舍地放过了银河的双唇。
苏丹墀坐在银河身上,一头乌黑如瀑布般垂散,落在了银河的脸上,两人四目相对,苏丹墀伸手抚上她的脸。
“我......”银河刚要开口,苏丹墀却将食指轻轻放在了她的唇上。
“抱我。”
银河伸出手,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身。
“不是,抱我进房间。”
“嗯?”银河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有人看着。”
银河这才反应过来,她扭头看向房子的方向,果不出其然,看见了走廊上正拿着望远镜的余宙。
“......”
银河随手在身边捡起一枚贝壳,注入气流的控制力,轻轻一甩,贝壳如子|弹般飞速打中了余宙的脑袋,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余宙挨了打,望远镜从手里掉了出来,她气得暴跳如雷:“卧槽,敢做还不敢给人看!还要不要脸了!还有没有理了!”
身旁的小弟看见老大流了一脸血,看着怪骇人的,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掏出枪:“老大,这可不能忍,做了她?”
“做个屁!”余宙拿银河没办法,没处撒气,正好一脚踢在小弟屁股上,拿他当出气筒:“什么蠢东西!给老娘滚远点!”
小弟被踢得一脸懵逼,委屈巴巴,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老大对这个“以下犯上”的女人如此容忍,都伤成这样了也不动手,要是放在以前,老大随随便便的口头禅都是——“给我乱刀剁了他”啊!
余宙用手当扇子,拼命给脸上扇风。
这种程度的伤,在她和银河之间,那完全是小事,不值一提。
但让她窝心的是,自从银河丧尸化而已,她已经完全打不赢银河了,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她现在有气不能出,有劲没处使,和银河打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
丧尸化是什么,能不能也让她丧尸化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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