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直到下一场考试开始你都没有和小杰他们在一起，因为你在走廊转角的阴影里抓到一只偷听的杀手先生。

    “你们对我的能力真的很感兴趣呢。”

    “那是当然的。”等小杰和奇犽走远后伊尔迷拔下了脸上的钉子，让你围观了一场大变活人。“这个世界上念能力者屈指可数。”

    “对于猎人会长这个职位也好，我们杀手也好，掌握这些情报是必要的。”

    “这个世界念能力者的实力、分布、甚至未来的发展，我们都必须心中有数。”

    “除了你，温蒂。”

    “你是突然多出来的人。”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温蒂？”

    伊尔迷歪了歪脑袋表示不解，仿佛在恶意卖萌。可他漆黑的猫瞳深不见底，你从他的瞳孔中什么都看不到，这让你想起黑暗大陆的湖泊，在不可预知的河床底部有非常汹涌的涡流，任何不慎卷入的生物都逃脱不开被撕碎的命运。

    你不喜欢他的眼神。

    “真是自信啊，杀手先生。”少年弯起了他碧绿碧绿的眸子，他好像在笑。伊尔迷悚然一惊，多年的杀手教育迫使他立刻后撤半步警戒。他非常地确信，有那么极短的一瞬间，少年绿色的瞳孔消失了，对巴掌大的小脸来说有些过于大了的眼睛只余下眼白部分。

    ‘他真的是人类吗？’伊尔迷在之后的岁月里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件事，但是出自揍敌客实验室的数据铁证如山，无论从基因学还是生物学的角度解释，少年的躯体都完全符合[人]这一概念。

    你是有那么一点儿生气，如果说西索是人类中的异端，那么人类简直就是所有生物中的异端了。当其他魔兽们感应到某个个体极度危险的时候，它们会选择马不停蹄地退出安全距离之外；而人类则不同，他们会安静地潜伏在极近的地方，观察它、学习它、不管它是不是对人类有威胁，最后都想尽办法消灭它。

    这是一个非我族类则不可共存的种族，千百年来都以吞噬和控制的方式统治个体远强于他们的其他物种。即使是作为同族的你，也依旧要遭遇到各种试探。对于习惯了简单粗暴的生活方式的你来说，这令人有点烦躁。

    不如杀了他，一了百了。

    杀手对杀气敏感异常，伊尔迷在一息之间就窜远了10多米。可惜飞艇就这么点儿大，逼仄的回字形走廊提供不了任何遮蔽，下一秒他就被白色的幽灵挡住了去路。

    “……你要杀死我吗，温蒂？”

    你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赚赚钱打打架，最多也想学习厉害一点的武技。根本不会妨碍到什么猎人协会和杀手世家的发展啊？”

    “你也是，西索也是，现在还要加一个尼特罗，为什么都瞄着我不放呢？”试探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而你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去处理这些麻烦。

    “让我们忘掉这些弯弯绕绕，直接一点吧，杀手先生。你帮我处理掉这些小问题，来换我今天不杀你如何？”

    伊尔迷沉默了一会儿，很识时务的没有选择反抗：“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不会想杀我呢？”

    “啊哈哈，”少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当然不知道啊。” 少年用不可企及的速度掐住了杀手先生的脖颈，一把将他摁在走廊的墙壁上，墙面立刻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纹。

    “但是不答应的话，你现在就要死了。”

    伊尔迷看着少年扼住他喉咙的手，纤细苍白，没有茧，青色的血管经络清晰无比。这是一双女人的手，也可以是一双病人的手，总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属于将要置他于死地的少年。少年细嫩的脖子近在咫尺，如果现在扎入念针的话能成功吗？

    “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答案是不能，在天空竞技场的比赛录像中他能够生扛下西索的全力一击，他的躯体一定坚硬无比。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深深的印刻在揍敌客家族的教育手册里，更别提现在他还有别的企图。

    “真乖。”你像安抚小狗一样轻轻拍了拍伊尔迷的脸，从随身方格中掏出一块木牌往他身上一插，木牌立刻没入他的身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类大陆地图上出现的Q版小人儿图样。“给你做个标记，以防你逃走了：）。那么黑帮和猎人协会就麻烦你了哦，当然不会让你白干的，杀死的跟踪者就算我委托你好了。”

    “晚安，杀手先生。”

    欺负杀手先生让你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连雷欧力都能查觉出你的好心情。“实力强大真好啊，你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能获得双倍的快乐了哟（笑）。”可惜四人组看起来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倒霉蛋儿是谁，不然你真想和奇犽说道说道他卖身给你的可怜的大哥，嘻嘻。（奇犽：你倒是告诉我啊让我开心一下！）

    你不再关注他们，专心听豆面人解说下一场考试的内容。

    “各位考生，第三次猎人试验的起点就是这里，世人称为贱阱塔的塔顶。合格的条件就是活着从塔顶下到地面，限制时间是72小时。”

    “顺带一提，贱阱塔中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越狱的话会给猎人协会和民众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所以请考生不要大面积的破坏塔身。”哦豁，这一条肯定是尼特罗特地加上去的，正准备拆塔的你默默放下了拳头，走到塔边纵身一跳，一边大喊：“信仰之跃！！”

    “喂！温蒂！”酷拉皮卡伸手想拉住在他看来无异于自杀的少年，却只来得及触碰到他的发丝。

    砰——地一声轻响，从塔底传来少年清澈的嗓音，从这么远距离听起来还有一点空灵：“安心吧——信仰之跃的设定是不会受伤的——”，他的身影毫发无损的从漫天飞扬的尘土中出现了。

    “噫！原来我一直跟这种怪物一起考试吗=A=？”雷欧力突然觉得自己及格无望。

    豆面人：“……当然用这种方式到达塔底也是可以的，但是信仰之跃什么的都是游戏宅的口胡，无论何种姿势落地身体都将承受巨大的压力，请考生们不要轻易模仿。”显然有几个智商没达到平均线的壮士也站在塔边跃跃欲试。

    但没多久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因为豆面人的提醒，而是86号的攀岩专家没往下爬几米，就被六足婴儿脸的飞行魔兽叼走分食了。

    在其他考生还在寻找暗门的时候，你已经绕塔兜了一圈了。大概是为了防止越狱，塔底只有一扇狭小的石门。‘用监狱作考场啊……那就说明有考官坐在屏幕后面时刻监控考生的动态咯？’你摸着下巴思索，“不开门的话我就砸了哦~”

    “……”坐在屏幕后的理伯非常想骂娘，但是出于对贱阱塔维修费的考虑只得开启了石门。

    “43号温蒂，首位通过第三次试验者，花费时间5分钟。”然后石门就啪地关闭了

    你：……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威胁你我能出去吗？这里除了灯什么也没有哇？！还不如外面的森林有吃有喝还能烤大鸟。

    考官显然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稍后广播里就传来了电子音：“现在离开考场的考生，将视作放弃考试。”

    你：呸

    直到6个小时后下一位考生通过，你百无聊赖的状况才得到改善。“哟，魔术师先生。”你挥挥手向西索打了个招呼。

    西索依旧弯着他狭长的凤眼，仿佛之前的压迫从没有发生过。“要玩扑克牌吗？温蒂。”

    “好哇。”你一开始以为扑克牌只是西索个人专有的特殊武器，后来发现小杂货店有售的时候才知道它是一种娱乐用品。以前的生活在魔物丛生之地，根本就没什么娱乐可言，所以你立刻就向西索学习了它的玩法——虽然永远都是你输就是了。

    然后，由于人数限制你们连打了6个小时的21点，西索觉得教你打扑克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他应该告诉你那是天空竞技场卖的西索周边才对。他快无聊地奔溃了而对面的金苹果却依然兴致勃勃。直到伊尔迷和秃子披风…啊不是，是秃子忍者通关情况才有所转变，变成了一对一的斗地主——伊尔迷对西索的作弊游戏，你和半藏围观神仙打架。